第129章 幫著系統搞城建
系統麼得感情，物盡其用，人也被其視作物，包括周寧。
因此，周寧只是看了一小會兒戲，就被拖去當大牲口勞作了。
不光是影火法身，艮土、巽風，也都有登場，各展所能，共同打造北荒城。
就這都是他及時提醒，系統特意為另外兩個法身，蒙上了遮掩真形的影術效果，否則很可能就將根腳暴露了。
現場確實沒有盯梢者。
但周寧擔心的是時光回溯之法。
如今好些人對公孫勝感興趣。
況且，光州的一系列天災人禍，也讓他徹底看清了超凡者對於凡人是個什麼態度。
五千萬光州人死得，十幾萬、幾十萬祭人死不得麼？
當然能。
無非是施展預見類術法，不光需要大量祭人，還需要其他超凡資源，法師們的消耗也極高。
但總有那麼一個價碼，會讓這些超凡者覺得，即便付出這麼大的消耗，也是值得的。
當他以報菜名的方式，裝了一個『你們的隱秘家底，大爺我都知道』的嗶後，公孫勝的價碼，就毫無疑問的又一次的提升了。
相信現在有不少正道門派，欲進一步了解他，指不定一幫人湊一湊，就湊出預見的耗費成本了。不得不防呀。
幽獵或邪獸人分身，因其超凡力特性過於獨特，周寧乾脆拒絕讓其出場。系統也表示理解。
其實，即便暴露了，超凡者門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找周寧的麻煩。
死道、邪道、影道，此刻正各懷鬼胎。
而正道諸派，起碼在大乾地界，諸派超凡者中的大多數，集中在聯合艦隊的空天船上，正在大水淵深處撈人。
這撈人過程，比正道人士們事先預料中的要難許多。
在雙方交手前，正道人士們中大多數，沉浸在優勢在我的認知中，己方人多勢眾，又有空天艦這等重器。
而海洋生物們，一路勞頓，新來乍到……此消彼長，自然是己方勝券在握。
然而艦隊闖陣之後才發現，看似簡單的海天一體陣竟然破不掉。
更陰間的是，最初的感覺跟最後的結果差異很大。
空天艦隊也是有專門的法陣的。
每一艘艦船，都可視作鎮壓法陣的節點法器。
整支艦隊鋪排開後，宛如燒紅的烙鐵，自高空而下，熨燙海天一體陣的頂部烏雲。
這烏雲，就是另類的傘蓋，為下面的空間提供遮蔽和保護。
結果被艦隊挾萬鈞之勢，成功擊破，亂糟糟的不成樣子，陽光也隨之重新灑落。
陰陽道的那枚紅日，因之重新接通了天穹，頓時就有了一輪讓人眼前一亮的表現：光芒大盛，將糾纏其的一股股黑水迅速蒸發。
與此同時，水淵中有大量的怪物躍空攻來，頗有排山倒海之勢。
聯合艦隊一方也不含糊，艦載武器紛紛開火。
這些艦船表現出完全不受重力束縛的特徵，船身直接打個滾，就那麼倒懸著，然後輸出火力。
而甲板上的修士們，也絲毫沒有表現出頭重腳輕的特徵。仍舊正常集結、武裝。
不過等到武裝結束後，從戰船上脫離參戰，就有倒掛蝙蝠落空飛行的效果了。
也是一出就是一片，顯得亂糟糟，卻又不乏秩序，數量眾多，頗有鋪天蓋地之勢。
雙方一交手，修士們便殺的海怪血灑長空，呈現出一邊倒趨向。
這些修士，幾乎沒有白身空手直接參戰的，最差也是駕馭戰舟。操控類似高達的各種超凡機甲，則是主流。
更大號的，象環太平洋的機甲規格的也同樣不少。
再加上充當移動火力支點的戰樓，和艦船的火力支援，那戰爭場面一點都不仙俠，反倒更像科幻戰爭，也就比太空歌劇排面稍差。
之所以是這麼個畫風，自然是有緣由的。
只能說，古代科技的影響至今都在。
御劍飛仙、法寶砸人等等，那只是單兵玩法，類似這等大作戰，你要每個機甲、戰艇、飛行器啥的，你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主力。
有些概念，真的是繞不開的。
從武器平台的角度講，載具各個方面，那都比單兵猛。
你耗費大把精力，同時控制三五七件法寶，人家藉助一個複合型法器平台，就能控制三五十件法寶，還不累，誰更具優勢？
早些時候，也有頭鐵的，比如劍修，所謂的一件破萬法，老子就是一把劍，任你千路來，我只一路去。
結果被複合法器的兇悍火力吊起來打，一個苦修多年的高階，被幾個修行十幾年的大後輩以符合法器圍困，應接不暇，最後只能利用劍遁逃逸。
還有一個著名的例子，發生在劍陣對決上，也是高階對低階，其中低階的特點就是外部重武裝。
三百多個劍匣，將自己打扮的就跟蒲公英球似的。
真·萬劍齊發。
且別管這種打法的續戰能力如何。
就說單位時間內的火力輸出，一波爆發就將你帶走了，人家的續戰能力再差，也輪不到你操心了。
總之，先進的戰鬥理念是通用的。
這個世界的土著也是被教做人後，才摒棄了固有的陳舊觀念。
另外，一萬兩千多年前，天魔入侵，同樣也是被教做人。
天魔覺得優勢在我，就開始浪。結果被圍殲。
具體就是地球近現代常見，尤其是在華夏大地上常見的——我的總兵力，無論數量、還是質量，都不如你，但我通過運動、穿插等戰術，在局部區域形成以多打少、以強打弱的格局。
以弱勝強，那是哄小孩的玩意。
能勝了強的弱，還能叫弱麼？
取勝的，永遠只會是強的那一方。
只不過很多時候，旁觀的視野狹隘片面，只拿部分標準衡量，比如人數，兵器質量，人員素質，作戰決心，士氣，地利，等等，都被忽略了。
實際上，戰爭的勝負，從來都是綜合戰力強的一方獲勝。
當時土著以少數圍殲天魔多數，就是上來就飽和火力砸下去。
不到五分鐘，天魔一方就十去六七，這成為最終圍殲的前提。
而隨著歲月的流轉，修行者們學自太古人的作戰理念，也被其他智慧生命學了去。
因此，這光州天海之戰，雙方一上來就拿出恐怖火力。
海洋生命這邊，也幾乎沒有充數的臭魚爛蝦，都是戰鯨、斗鯊之類的血肉載具，攜帶重型兵器。
於是，一場宛如太空戰般的立體作戰，直接白熱化。
修士這邊因為有艦隊的火力掩護，明顯占優。
其中，又以金烏聖堂的太陽戰艦最為恐怖。
他們幾乎是最不需要為能量問題擔憂的戰隊，其艦船的艦首炮開火時，整個艦艏就像大張的魚嘴巴，然後就是亮瞎人眼的熾白光。
這種堪比等離子流束的打擊，不但範圍大，還持續時間長。
遠遠的看，就像用消防水龍在螞蟻群中掃蕩一般。
光束所過之處，總會出現大量的七彩光爆，那都是超凡單位死亡，體內超凡力瞬間失控造成的。
然而戰事並未因修士們上手就一邊倒的殺戮定出勝負。
按照後來海洋一方的表現。有不少修士認為，海洋一方貌似是故意讓修士們狠殺一波，從而達成一箭多雕的目的。
總之，隨著大量的海洋生物死亡，海天一體陣突然變陣，流散的烏雲轉為血色，重新聚集，水空環境也從之前的幾近透明，迅速向玄水轉變。
海天水淵一成，聯合艦隊便陷入陣中，難以自拔了。
整個大陣，就仿佛水密性足夠好的淤泥，想要拔腳，鞋子多半會脫落，若是淤泥沒腰，更是拔無可拔。
此時，聯合艦隊面對的就是類似的效果。
以聖堂太陽炮為代表的火力打擊仍舊在持續，可深重的幽暗，讓打擊效果，不再能直觀體現。
艦隊不僅看不清敵軍，就連己方的戰鬥子單位，也因重重的人工吸光淵氣效果，而難以辨別。
艦隊的火力支援和壓制效力，就此被抹去七成以上。
海洋一方也趁機派出了針對性極強的單位。
其中一種形似海膽，一種形似烏賊的，給修士們留下了深刻印象。前者有水雷特點，爆炸威力極大，後者神出鬼沒，速度快，觸手靈活有力，喜歡手撕機甲……
當然，修士一方也不含糊，至少從駕駛員的素質講，個個氣死阿姆羅，賽過希羅，還能象G高達中的多蒙和東方不敗，徒手作戰能力同樣不含糊。
但從整體態勢上講，打成消耗戰，修士一方就已經陷入劣勢，畢竟海洋一方的數量優勢擺在那裡。
不過，雙方的高階尚未出手，在這個高端戰力才是決定勝負之關鍵的超凡世界，高端不碰撞，那就有懸念……
北荒偏北，周寧也接到了修士大戰海怪的情報。
自從在鹹海子巧取豪奪收編了一部分影修，情報體系大擴張的條件便成熟了。
作為一個現代地球人，周寧自然很重視情報。
之前一直缺乏這方面的合適人才。
如今這短板總算是彌補了。
不光是影修，還在於影修們掌握的技術，通過系統被他所掌握。
這樣以來，RTS體系也有了隱形單位，且越來越有命令與征服NOD兄弟會的特色。
情報網就在這樣一種情勢下快速鋪開。
一般都是先購入宅邸，然後用誘捕+藥物的手段，搞定幾名市井低階混混。
再通過混混，誘捕消息靈通的地頭蛇。
現在民間立足，然後嘗試侵蝕當地的超凡力量。
比如靈坊、靈所。
這類設施，與凡世並非徹底隔絕，而是有著諸多互動。
這就給了周寧機會。
他壓根就不指望獲取超凡勢力的高端信息。
他要掌握的，就是糧價、物價之類的比較接地氣的信息。
民以食為天，超凡者也不能喝風吃土。
更重要的是，他有分析能力一流的系統，只要掌握詳盡真實的底層數據，系統就能推導出很多有價值信息。
有系統為他兜底，沒有必要玩高難度的無間道，尤其是他對超凡圈的瓜也不是特別感興趣。主要思路還是保護自己，再有就是關注時事，不至於落後於人。
說到這個，就不得不說說立旗杆兒的好處了。
在拉起影道聖使這面大旗之前，他在這方面完全沒有經驗，甚至有些情況，發生在眼前了，他才心道：「哦，還有這麼一出，還有這樣的好處。」
尤其他這面旗拉的比較隨意，以及不同尋常。
人家都是先立旗，我斧頭幫、虎頭幫，立起來了，誠邀四海賢能之士、志同道合之人，一起大秤分金，大塊吃肉，吧啦吧啦。
他是先做事，湮滅彈毀城隍五城，通殲魔蟯蟲軍，他自己，乃至影軍團的威名傳散開了，然後就有人慕名來投。
不過最先投靠的，卻是光州十二爵之灰爵的那幫手下。
要說那幫影修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既然都吃了蟲丸，那麼，對周寧而言，就沒有壞人，都是能為他披肝瀝膽的好兄弟。
這些好兄弟較長一段時間裡，連自己都不知道竟然可以對某個人那麼忠誠不二。
他們離開鹹海子後，便在周寧的鼓勵下，跑去撅灰爵的家產了。
影道多賊，狡兔三窟那是基本藝能，灰爵的重要財產可不在自己身上，關鍵時刻，還指望以之換取自己活路活機呢。
然而周寧是個不講究的，直接湮滅空爐結界將他給化了。
灰爵死的憋屈而突然，重要財產和後備資源就落到了小弟手中。
關鍵就是這個突然，本來灰爵對麾下小弟也是有制約手段的，儘管好些小弟知道藏金窟，也有相關約束，但灰爵突然一掛，約束還沒來得及激活，人就沒了。約束之力也就等同於撤銷了。
這些影修沒了帶頭大哥，卻又發了筆橫財，隨即就內訌起來，誰都不服誰。
可有一樣，大家都挺敬畏公孫勝。這是因為藥效已經緩慢而堅定的發揮作用了。
誰都不服誰，那灰爵這一支也就解散了。他們倒是都記得周寧讓他們將灰爵一支發揚光大的叮囑。於是解散的同時，張嘴閉嘴，自己才是灰爵正朔。
公孫勝的口碑，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流傳的。
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等到新州那邊阻擊魔蟯上陸成功，名人效應就徹底確立了。
很多影修，嘴上不說，心裡還是挺佩服這個同道的。
牛嗶人，不僅僅在於藝業和能力，更在於能聚人做大事。
鹹海子那種說是聖地，實則是流放地的所在，聚集的五花八門的影修，硬是在光州干出大動靜，天下影修都跟著長臉。
畢竟縱觀歷史，類似這等以低微到忽略不計的代價，成建制的消滅魔蟯的事跡屈指可數。
很多時候，都是一幫人覺得魔蟯不過是蟲子，比單兵、鬥心眼都不是個兒，就是占著個數量多，殺不勝殺。
可實際交鋒後，再算帳，往往是損失慘重，好些修士，甚至是很有名的那種能打善戰的，都不知不覺陷陣身死。
疏忽大意也好，概率問題也罷，鮮有在長期對抗中，如影軍團這般幾乎沒什麼損失的案例。
這個在許多修士眼裡，要比湮滅彈一下子炸死多少蟲子有價值、有嗶格的多。
蟲子只要蟲後不滅，只能殺的其偃旗息鼓，退回地下，而不可能殺完。
既然如此，萬千蟲命，也比不得一條修士命。
那麼，能微損失殺大量的蟲，自然就顯得很有本事。
來自五湖四海的影修，試圖加入公孫勝的團隊，塑造影道輝煌。
平時做賊、做刺客，說是逍遙，可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沒靠，出點問題，就被追的跟狗似的，有那幾十年都不能回鄉……
公孫勝只看業績，不管模式，充分放權，甚至無為而治，這管理模式很合自由慣了眾影修的胃口。
那位說，影道道主顧長庚也是這麼個模式呀？差也沒差多少。
問題是顧長庚的業績不如公孫勝有排面。
哪怕突襲覆海道主成功，也沒有多少加分。
影修們，缺的是平時不管，關鍵能靠的山，不是顧長庚這種，人前誰都能賣，事後謀殺刺殺的狠辣老銀幣。
說的不那麼準確些，異性才能相吸，顧長庚的問題就在於他本身的刺客味兒太正了，其實力的確讓人畏懼，但對麾下而言，顯得沒什麼擔當。
而對於投靠者，周寧的策略也簡單，哪裡來，打發其回哪裡去。
來時瀟灑哥，走時半傀儡，一般會給配幾個伴當。
由於用了藥，這些伴當比較聽他的話，會做到較為忠心的輔佐某人，而被輔佐的那位，也同樣聽話，能對伴當予以充分的信任。
這就解決了影道彼此都賊頭賊腦防偷防背刺的根本問題。
三人成伙，有這麼三五個影修，建立低端的情報站並不難。
尤其是，成為半傀儡後，就都成了系統的客戶端。
這聯網的優勢，可是太大了。尤其不僅是網際網路，還是物聯網。
大宗的物品走貨做不到，小來小去的象藥丸子之類，沒問題。
不久之後，周寧將現代良心直銷網絡的那一套也用在了這個體系上。
良心做產品，良心賣產品，東西不差，上家也幾乎不會抽水，就是利用發展的售賣人員的人脈去推產品，售賣人員賺到的錢基本都是自己的。
這樣的生意經，很快就令情報網絡火起來了。
如果不是周寧嚴格的把控半傀儡的數量，就這兩三個月，他拉起一支十萬人以上的傀儡大軍都沒問題。
要說這個，還是系統大氣，這不，一出手就是70萬半傀儡。
啥時候解除控制，還這些人真正自由，遙遙無期。
成本都是投資，估計沒個幾倍回報，系統不會滿意。
在系統的指示下，巨坑挖好了。
周寧一開始以為系統讓他施法夯土挖坑，是想在這荒原上，開鑿窯洞體系。
可等到系統進一步安排，他才發現，原來系統是要玩冰汽時代。
巨大的中央高塔爐，一層層的聯合手動搓出。
當其運轉，向周遭輻射光和熱。
另外就是蒸汽核心。
依靠蒸汽核心，可以建造小號的聯線狀態的高塔爐，繼而讓相應區域獲得光和熱，就跟另類的路燈差不多。
就是靠著這高塔爐，寒冷、夜魘、以及喝熱水吃熱乎飯的問題，都得到了解決。這也是救災當天，最突顯的造物。
接到修士大戰海怪的信息，周寧只是掃了幾眼就放在了一邊，繼續給系統做大牲口，同時學習人家如何白手建城的先進經驗。
說實話，確實有收穫。
比如，築高牆來不及，我們可以先挖坑。
土石之間是有間隙的，以超凡力夯土，能夠將尋常的土地，壓出類似三合土的緻密效果。
稍微再肯耗費些專屬超凡力，就能將這種土徹底岩磐化，這便是優質的地基了。
有了這樣一個大坑，效果跟建立一圈高牆差不多，配合很少的人員巡邏即可。
第二日一早，周寧接到最新的來自光州的情報，戰事膠著，太極宗門的人，貌似是救出來了。
更準確的說，聯合艦隊與太極宗門匯合了。
太極宗門隱匿的無頂山，成了水淵中的孤島，也成了聯合艦隊的臨時駐地。
專門的鎖鏈跟大地錨接後，能相當程度的降低艦隊的耗損。
海天一體陣內，天空也象水下般，能形成湍流，這些混合了超凡能量的水汽湍流，不加以重視，會對艦隊陣型和船體、能耗，造成很大的負面影響。
雙方戰事烈度降低到冷槍冷炮階段。
修士們不願下水，海怪們也不肯再發起死亡衝鋒。
至於聯合艦隊沒有離開，究竟是海怪們不肯放手，還是修士們不願走，這就不是周寧所能猜測出的了。
無所謂，他這次是真吃瓜眾。
然而，一個意外的客人，打斷了他上班當大牲口，下班吃瓜的生活節奏，影道道主顧長庚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