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9月21日。【記住本站域名】

  申正軍帶著老婆趙金玉跟一歲半的兒子申承福回到了燕京。

  周愛國也回來。

  申周兩家人一起過來李文凱四合院，感謝師傅李文凱把兩個的工作調回來。

  「大家難得齊一次，今晚就留下來一起吃晚飯。」李文凱剛剛帶著兒子李發多從師傅烏浩宕那裡浸泡氣功藥液回來。

  「來，叔叔抱抱。」申正軍見到李發多走了過去，蹲下說道，「怎麼一股中藥味？」聞到了李發多的中藥味，申正軍看著師傅李文凱說道。

  「剛剛從醫院回來。」李文凱找個藉口說道。

  這事李文凱並不打算讓別人知道。

  申正軍也沒怎麼懷疑。

  「多多，你是哥哥，要帶弟弟一起玩哦。」申正軍看著李發多說道。

  「兒子，去把你那些玩具拿出來給弟弟玩。」李文凱撫摸著兒子的頭髮說道。

  現在這小子的玩具還不少，不少是亨里埃塔他們從美國那邊寄過來的兒童玩具，當然還有一部分的電動玩具是李文凱從現代帶過來的，藉口是從美國那邊寄過來。

  什麼電動玩具車，電動手槍呀什麼的，不過都玩膩了，也不玩，都堆成一堆。

  周愛國帶著李發多過去把玩具拿到了院子裡，李發多已經不玩了，任由申承福在一邊玩。

  「小玉，走吧，我們去買菜，讓他們男人在這裡聊著。」芮清雅過來跟申正軍的老婆趙金玉說道。

  「麻煩姐姐了。」趙金玉說道。

  兩人坐著芮清雅的女士摩托車開出了四合院。

  「媽媽！」李發多一看媽媽出去了，哭著喊著要一起去。

  「兒子，你在家帶弟弟玩，媽媽跟阿姨去菜市場買菜，很快回來。」芮清雅停上車看著走過來的兒子溺愛地說道。

  「姐姐，帶他一起去吧，反正前面可以站著。」趙金玉說道。

  「不行，這裡要放東西。」

  「不是還有背後箱嗎，到時候我再提就是了。」

  「不行，這是原則問題，說不去就不去，不能慣壞了，這是他爸的意思，不能出爾反爾，對小孩不好。」

  都都——

  說完，開車走了。

  留下兒子站在那裡撅著嘴想哭又想到沒有人安慰自己，站了一會，只能自己走回來，跟申承福倆小孩一起玩。

  「你們兩個明天就去單位報到，還是技術服務部主任，負責發動機的售後服務工作……」李文凱跟兩個徒弟說道。

  「謝謝師傅。」

  兩人說道。

  「改天周末，你們兩個看看哪裡有四合院買，我借錢給你們，現在的房價是越來越貴了，現在不買，再過幾年說不定買不起了，就兩進以上，不要太小了，不差錢。」現在趁著燕京房價還便宜要趁早入手，不然再過幾年貴起來。

  周科長跟申文斌也在一邊感謝著李文凱。

  「對於趙金玉的工作安排，我也安排好了，就在華夏手機廠裝配線當工人。」李文凱看著申正軍說道，然後再看看周愛國，說道：「你小子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年了，還沒找個相好的結婚，你們廠應該多女工吧？」

  周科長一聽，也在一邊附和說道：「就是呀，我每次打電話都跟他說過此事，他總是說工作忙沒有空，你說像他這樣的，再小也是個副主任，收入也不少了，單位這麼多姑娘，就沒有一個看上的？」

  「我哪有空，一出差就是十天半月的，哪有時間。」周愛國說道。

  「這不是藉口，你師哥不也一樣，現在申承福都可以打醬油了，你現在都25了，連個對象都沒，我都老了，再過幾年就退休了，看看人家同個單位的，個個都當爺爺了，每次單位的人都是問起，我這老臉不知道如何回答。」周科長在一邊急著地說道。

  「你說你要是沒有工作就算了，工作也算是好的吧，條件放眼整個燕京，也算是排名前例，你怎麼……」周科長越說越著急，看著一邊師傅的李文凱。

  今天主要是過來讓師傅說說，最好是給他找個對象，定下來。

  師傅的話，你總不能違背了吧？

  「25，還早，再玩幾年也行，不急，現在人講究自由戀愛，不再像你們這輩人，『先結婚後戀愛』，讓他自己找。結婚是一個人一輩子的大事，那是要過一輩子的，要是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過一輩子，那也是一輩子的折磨。」

  「哎呀，李廠長，我原來還想著你今天說說他，你怎麼。」周科長一聽李文凱的話，也急了。

  劇本不是這樣的。

  「周科長放心，現在回來了，這不還有你們嘛，有好姑娘就讓他去相親，一次不行就兩次，總找到好的。」看來周愛國這樣是跟女孩子相處就緊張的性格，看來要靠他自己找是不可能的了，不然這幾年早在星光廠早就找了。

  如今看來想告別單獨是得靠相親一條路。

  「聽到沒，你師傅可說了，到時候你可不能說不去。」一邊的母親柳明霞在一邊說道。

  接著跟榮嬸兩個人開始打聽起「朋友圈」里誰家的姑娘長得好看工作又好的。

  自己兒子工作這麼好，長相也不差，還有一身的修車本事，現在聽他師傅的話，還是個主任，那鯤鵬柴油機廠那是國營單位，而且又好，這麼好的條件，那得好好挑挑。

  「我聽說咱們單位的後勤部劉遠征老婆有個妹妹，前年剛剛大學畢業是個會計，被分配在華夏銀行工作，單位是好，就是不知道人長得怎麼樣。」

  「真的？有對象了沒？找老婆就要找個會過日子知冷知熱的，找那麼好看好吧，又不是裝盤子，用這麼好看幹嗎，好看能當飯吃呀。」柳明霞一聽是個大學生，立馬來了精神，一聽是個大學生，剛才還想著找漂亮的想法全拋到九霄雲外，現在一聽大學生，立馬降低了要求。

  這事要是成了……

  柳明霞在心裡開始盤算起來。

  自己兒子一個初中沒畢業的初中生，要是找到一個大學生當老婆……

  柳明霞在心裡越想越激動。

  「姐姐，這事還得拜託你。」

  「行，我明天就找劉主任問問，放心，交給我准沒錯。」榮嬸一聽要當媒婆，也來了精神。

  這事她最在行。

  李文凱的弟弟李文章跟弟媳小麗一起過來吃飯。

  晚飯在幾個女人的忙碌當中準備妥當。

  這個時代的女人，還是遵守男主外女主內的傳統思想，就沒有見到客人到家裡了男人還下廚準備東西的，反正客人來李文凱在家裡就從來沒有下過廚。

  而且女人單獨分一張桌子吃，不跟男人一張桌子。

  這還是好的，有些人家裡來了客人，家裡的女主等到客人吃完了才吃。

  要是哪個女主人跟客人擠一張桌吃飯，會被別人說不懂禮數。

  分成兩桌，晚飯一吃直到了晚上九點。

  榮嬸回到家裡，一看時間才九點，往外走。

  「幹嗎去？三更半夜的不睡覺？」申文斌見到老婆準備出去大聲呵斥說道。

  「時間還早，我過去劉主任家裡，問問他小姨子一些事情。」榮嬸說道。

  「大晚上的，你不睡覺，人家要睡，你還上班人家要上班，有事明天中午再說。」申文斌說道。

  周愛國工作調回來的消息第二天就在單位傳開。

  上午。

  「這有師傅的孩子就是不一樣，你瞧瞧人家，從星光廠調到鯤鵬柴油機廠，挑好的撿。」

  「那肯定，也不看看人家的師傅是誰。」

  「有這樣的師傅，起碼少奮鬥十年。」

  「三十年！」

  「申正軍結婚了，可是那周愛國可還沒結婚呢，聽說還沒有對象，也不知道將來誰有這個福氣了。」

  「可不。」

  下了班。

  榮嬸來到了劉主任家裡。

  「劉主任，剛剛下班嗎？」榮嬸出現在門口，看見劉遠征正在客廳坐，手裡拿著一個用竹子做的水煙筒正在咕嚕咕嚕地吸著水煙筒，張開嘴，哈出一口白煙，看到榮嬸出現在大門，打了招呼。

  現在在單位，申正國考上軍校的事情已經傳開，榮嬸母憑子貴，大家對榮嬸也打心裡尊敬，沒有之前那種農村婦女的意思。

  「妹妹沒在家嗎？」榮嬸說道。

  「榮姐，進來坐，我再做點菜馬上就好，剛好也吃一點。」廚房裡傳出了劉遠征的老婆巫舒方聲音從廚房裡面傳來。

  榮嬸走了進來，坐下。

  劉遠征見到榮嬸望向裡面，知道有事跟自己老婆聊，站了起來向廚房走去，不久，巫舒方解下圍巾走了出來。

  「正國什麼時候到學校報到？」巫舒方知道榮嬸今天過來肯定是有事要說，不然不會中午正休息的時候過來。

  「妹子，中午時間短，大家下午還要上班，我呢，也不拐彎抹角的，我就直接說了。」榮嬸一看人家還吃午飯，吃完午飯還要休息一下，也不廢話。

  巫舒方以為是榮嬸過來借錢的，接著一想，不對呀，在單位里，他們家也算是富裕家庭了。

  申文斌有工作，大兒子申正軍還在外地的星光重卡廠當售後服務主任。

  而且榮嬸早年跟李廠長關係非常好，申正軍還是李文凱的徒弟，要說借錢不應該來跟自己借。

  暫時不知道是什麼事，於是說道：「姐姐有什麼事就只管說，只要我們能幫上忙的，一定幫，大家都是鄰居，又是同一個單位，就像是一家人一樣。」

  「我也不瞞你，妹妹也知道，周科長家裡的老大周愛國工作調回來，就在高科技產業園的鯤鵬柴油機廠的售後服務部當副主任，他師哥是正，這是剛剛他師傅說的。」榮嬸鋪墊好了之後，接著說出了來意，「都是一個單位的，這孩子人乍樣，大家也清楚，這孩子現在都25了，一起沒談對象，他娘柳明霞讓我來打聽打聽，聽說妹妹你有個小妹，你覺得兩個如何？」

  「這……？」巫舒方愕然地看著裡面的愛人劉遠征。

  「我覺得可以！」劉遠征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榮嬸一聽高興地說道：「周愛國這孩子文化程度是不高，可是放眼整個燕京，周愛國的工作單位也是不差，而且身上有一身修車的本事，老話說得好，家有萬貫家財不如一技在身。」

  「工資一點不比大學生少。」

  「而且大家都是一個單位，打小看著長大，知根知底也放心，而且家裡也不差，父親也當個科長，弟妹就兩個，跟其他人家那些四五個比起來好得多了。」

  榮嬸說完，看著對方說道：「妹妹你再想想，如果有意說和他們兩個，給我來個話。」

  「這事我得問問她，姐姐您也知道，現在是自由戀愛，我不能代她作主。」

  「理解理解。」榮嬸說完站了起來。

  巫舒方強作挽留吃飯，榮嬸說不用了，走了。

  「我跟你說，這事你得抓緊，周愛國這孩子雖然文化沒你妹高，可是人家有技術，瞧瞧人家，又是星光廠又是鯤鵬廠的，憑的是什麼？」劉遠征說完，接著說道：「是，我承認是有他師傅李廠長的因素在裡面，可打鐵還得自身硬，你自己沒真本事，人家李廠長就是再有能耐也不能讓上面給你當個主任，而且這個售後服務部，那可是技術性很強的工作，不是隨隨便便找個親戚過來就能幹得了的。」

  「別不知好歹，你瞧瞧人家李廠長不一樣是初中生，你瞧瞧人家那本事，哪個大學生能夠比得了的？」

  「別像當年黃盛欣她娘似的，現在黃盛欣在單位都成了笑柄了。當初也是榮嬸過去幫李廠長說媒，李廠長當初還是咱們單位的修理廠的工人，一聽是個初中生還是個修車的，不止拒絕而且還用侮辱話語刺激榮嬸。」

  「你瞧瞧，後來還不是便宜了咱們廠的車工芮清雅？」

  「你再瞧瞧黃盛欣現在嫁個什麼人，在外面找了一個紡織廠的聽說是什麼組長，嘁，現在她媽腸子都悔青了吧？」

  劉遠征說道。

  「說得好像周愛國很厲害似的。」巫舒方有些不滿起來。

  「你還別說，還是厲害，你放眼整個廠子不，整個燕京，年輕一輩當中，有哪個如他們兩個？」

  「別說人家後面還站著一個全國首富的師傅，別說我沒提醒你，你趕緊馬上呆會回家一趟問你妹，咱們廠可不只有你妹妹一個待嫁姑娘，不知道有多少隻眼睛盯著呢，你信不信你拒絕人家第二天就找一個？」

  「別到時候你媽怪罪你一輩子。」劉遠征說道，「吃完趕緊回家一趟。」

  聽到老公的分析，巫舒方也覺得有一點道理。

  自己妹妹雖然是大學生，可是要說到賺錢的能力、工作單位，人家周愛國一點不差。

  而且有修車的本事，到哪都餓不死。

  再說了，想餓死人家師傅還不同意呢。

  「行吧，我回去一趟，成不成就看這丫頭了。」

  「你做好你自己的就行，剩下的將來她後悔的時候不用怪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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