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149.眉兒不舍這般快活?打魏幼卿秋風!(求訂閱月票!)
寧牧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說出了琉璃的背景。
「八百……」
顧器章等人頓時驚的說不出來話。
而琉璃則是眉頭一挑,瞪了寧牧一眼。
這混不吝,竟然搬出自己師尊的名頭,來耀武揚威!
這要是被師尊知曉,還不知會怎麼埋怨自己……
但都已經說了出來,責怪也已無用。
琉璃只能抿抿唇,裝作一副絕世高人的模樣,抱著拂塵,立於一側。
顧器章驚愣過後,神色間透著喜色。
但很快,便又為難的看著爺爺。
他擔心爺爺心裡會有芥蒂,畢竟昔日爺爺也是那寧陽山上的好漢之一。
往昔之恩怨回憶,他怕是不喜上山。
「那就上山吧!」
「正好,也回去看看!」
顧老爺子一杵拐杖,一錘定音,只是聲音里充滿了對過往的回憶和蕭瑟。
接下來。
顧家人以及寧牧帶來的幾個手下,大家忙碌著,馬不停蹄地收拾起東西來。
「老顧啊,你們要走了?」
這時,旁邊一家客棧的老闆,站在門口張望著,打著招呼。
「嗯,老廖你們也自求多福吧,老子上山去跟著佟家丫頭享福去了咯,哈哈~」
顧老爺子也沒瞞著。
這麼多人上山,肯定瞞不住的,倒不如坦蕩一些。
「走了好走了好,這世道,唉……」那客棧掌柜搖頭晃腦,失落的回了自家店鋪。
「這是隔壁清風客棧的掌柜廖大鵬,是飛虎山清風寨安插在鎮子上的眼線,也早有退意,但他家那小子在寨中是個小當家的,沒辦法退,身不由己吧……」顧老爺子給寧牧解釋著。
寧牧點點頭,記在了心上。
收拾好之後。
一行人便出發。
琉璃先行一步,讓寨子裡派人下來接應一下。
下午。
申時初。
回到寨內開始安頓。
只是。
伴隨著寧牧等人剛回來不久。
巡邏隊隊長,原藏劍山莊弟子王大龍來報,在山中抓住了一位迷路的女子。
「大當家,那女人蓬頭垢面,衣服上還有血跡,一看就不像是什麼良家女子,倒是沒有對我等動手,而是乖乖的跟著來了山里。」
聽了王大龍的匯報,寧牧滿臉狐疑,跟著走出殿外。
而今山寨在柳傾眉的實施下,建制還算完整,各小隊負責人,大多都是由原藏劍山莊弟子擔任,成員則是從寨民中挑選出天賦不錯的精壯好手加入。
出了殿外,站在殿外小廣場護欄前。
只見在校場大門入口處。
那女子正在打量著山寨,當注意到寧牧與柳傾眉從大殿走出來,她的目光也立刻投了過來。
「帶過來吧!」寧牧對王大龍說道。
「是!」
王大龍立刻招了招手,兩名巡邏隊成員,一左一右,防備著那女子。
不多時,便到了近前。
「你是何人?」
寧牧盯著魏幼卿,上下打量了一眼,詢問道。
魏幼卿並未吐露身份,而是仔細瞧了瞧寧牧,道:「你是這寧陽寨的寨主?」
「是我。」寧牧點頭。
魏幼卿頓時鬆了口氣,點點頭,一臉興奮道:「是你就好,總算是找對地方了!」
寧牧一臉茫然,這女人是誰?
聽這語氣,是專門來找自己的?
他不由看了柳傾眉一眼,柳傾眉也是一臉懵的搖搖頭。
而不等寧牧發問。
這時。
只見魏幼卿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看著寧牧道:「昨日有文氣上山,便是前來尋你的吧?」
話音落下。
寧牧頓時眉頭微微蹙起,柳傾眉也是神色間透著幾許凝重。
觀察了下兩人的表情,魏幼卿展眉一笑。
而後一臉嚴肅,抱拳作揖,道:「在下大齊護國聖地,稷下學宮訓導祭酒,夫子門生魏幼卿,此行貿然登臨貴寨,是來邀請閣下,前往學宮修行的!」
嚯!
聽到這一連串的自我介紹,柳傾眉頓時眼中一亮。
夫子門生。
稷下學宮如此年輕的祭酒,雖然只執掌訓導,但也是學宮中的佼佼者了!
柳傾眉頓時意動,扭頭看向寧牧。
只是。
寧牧卻一挑眉頭,看著那魏幼卿,平靜笑道:「抱歉了魏小姐,你可能是看錯了,我沒看到有什麼文氣。」
柳傾眉一怔,茫然的看著他。
但當她注意到寧牧投過來的眼神後,便立刻篤定的對魏幼卿點點頭。
「對,沒發覺什麼文氣過來,魏小姐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
這下輪到魏幼卿驚愣了。
找錯了?
不可能啊!
皮雅鹿明確說過,那首一劍霜寒十四州的詩作者,就是一個叫寧牧的年輕人,就在這寧陽山之中。
當即,魏幼卿便盯著寧牧問道:「兄台可是叫寧牧?」
「我是叫寧牧,但我沒看到文氣!」寧牧點頭。
「不可能!」
魏幼卿頓時有點著急了,雖然篤定,但眉宇間卻充斥著不確信。
為了找到這雙目七色文氣護佑之人,她追了一路。
可速度終究比不上那文氣閃現而過。
只能根據皮雅鹿提供的位置,再加上文氣最後出現的大概方位來判斷。
本來以她的實力,全力之下,昨天傍晚便可以趕到的。
就是因為失去了文氣指引,在山中迷路了。
誤入距此不遠的山頭,一座名叫黑風寨的山寨。
本來沒打算過多逗留,但那黑風寨中的人,就好像是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似的,看到自己的出現,整個寨子都躁動起來。
那大寨主還帶人圍著自己,言語調.戲,甚至打算動手動腳。
還讓自己留在那做什麼壓寨夫人。
她本來就很急。
眼睜睜看著文氣消失,自己卻被一群癟三給圍住。
一怒之下,她直接屠了整個黑風寨!
當然,那些小魚小蝦都放他們跑了。
在黑風寨中補充體力,問清楚寧陽山的具體位置後,她便再度出發了。
又在山中摸索了半日。
直到此時,才總算是尋到了正主。
可現在,這正主卻告訴她,並沒有得到文氣庇佑?
這怎麼可能?
一愣過後,魏幼卿頓時想起,測驗文氣的辦法。
旋即,魏幼卿臉色變幻了下,露出一個溫婉和煦的笑容,看著寧牧,道:「寧公子,此來匆忙,魏某體力不支,既然寧公子非說不是,那可否容魏某在寨中小住休養些時日,養足體力之後,魏某再行離開,去尋找那文氣降身之人,如何?」
「寧公子不會連這點小要求,都不滿足小女子吧?」
魏幼卿眨了眨眼睛,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配合上此刻她那一身血漬髒污的衣服,以及蓬頭垢面的表情,倒是真有那麼幾分味道。
她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其他人若是能夠得到文聖庇護,且是雙目七色文氣,只怕恨不得廣而告之,讓全天下人都知曉。
怎麼眼前這人,竟如此忌諱!
要知道在這大齊境內,乃至周邊楚國周國邊境,無數文人士子、修行人士,無一不是以拜入稷下學宮修行為終生目標!
學宮每日登門者,不計其數。
甚至為了應付那些資質達不到要求,卻不厭其煩主動登門求學者,學宮都專門成立了勸學處,安排了幾十名弟子輪換,就為了應付那些登門求學之人。
而像寧牧這樣,對學宮敬而遠之,避之不及的,普天之下怕是他還是頭一個!
這越發讓魏幼卿生出好奇之心。
她倒要看看,這個少年到底在忌諱什麼,寧願拋舍下光明的前途和未來,也要留在這犄角山旮旯裡面避世!
柳傾眉頓時心生警惕。
寧牧微微蹙眉。
這稷下學宮的祭酒,是鐵了心要讓自己承認,並加入學宮了。
「這倒不是不行,只是我這山寨剛立沒幾天,寨中多是一些投奔而來的災民,上上下下幾百張嘴等著吃飯,你也知道,每天花銷甚大……」寧牧挑眉,看著魏幼卿。
魏幼卿一怔。
不過看到寧牧那眼神後,旋即便明白過來。
頓時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還要收費不成?
她心中無語至極,但也順著話頭點點頭道:「寧公子所行乃是好事,既然經費不足,那魏某代表學宮,捐助五百兩聊表心意,也算是魏某在山寨里的伙食費用,如何?」
說話間,她便伸手入袖兜里,掏出了一迭銀票。
寧牧本打算答應,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對方還要留下,他也沒轍,總不至於直接趕下山去,那不是得罪了稷下學宮麼!
但當他注意到魏幼卿手中的銀票數量之後,立刻輕咳一聲。
「魏小姐有所不知,此地山高水遠,一應吃食都得用人力去背去挑,就這都還有些入不敷出呢,相比於山下而言,生活成本提高了數十倍不止,倒不是寧某不講情面,實在……咳咳,舉步維艱吶!」
寧牧再次感慨,佯作一副心痛的樣子。
聽到這話,正在數銀票的魏幼卿表情微微一變。
她也是剛從山下上來的,自然知道這山路之崎嶇,物資供應之艱難。
稍作沉吟,她再次數了一迭出來,道:「那魏某多捐五百兩,總計一千兩吧!」
「咳,魏小姐伱是不知道,最近咱們山寨正在修路,目的就是為了方便上下山,等到山路通暢,物資供應就順暢了,但……目下因各種限制,這修路的進度還是提不上來,主要還是吃的喝的穿的這些物資跟不上趟……」
「……」
魏幼卿頓時無語至極。
她七竅玲瓏心,到了此刻還豈能不知,這寧大寨主是在打她的秋風!
「行行行,魏某身上總共也就一千六百兩銀票,還有一點碎銀,全都給你,權當是魏某的伙食,如此可好?」魏幼卿無奈,也懶得數了,直接將手裡那一沓銀票,全都塞進了寧牧手中。
「這怎麼使得!」
「那寧某就卻之不恭,替災民謝謝學宮的慷慨了,絕不是寧某人想要,而是目下處境確實艱險,魏小姐你也都看到了!」
「不過……對於幾百災民而言,這點錢確實有些杯水車薪了,對吧眉兒。」
寧牧毫不猶豫,便直接將那些碎銀和銀票,全都揣進了自己兜里。
但說著說著,表情忽然變得為難,甚至拉上了柳傾眉一起。
「啊……」柳傾眉一愣,心裡覺得有點過分,但又不好忤逆自家相公,便唯唯諾諾的點點頭,尷尬道:「是,是這樣的!」
「我真沒了!」魏幼卿無語。
她當然發覺了,這個山寨里除了極少數人之外,其他大部分看起來都骨瘦嶙峋,身體孱弱,一看便不像是練武之人。
尤其後山那一塊,依稀隔著山林還能瞧見,有著大批人馬,正在開墾山地。
土匪山寨卻自己開墾土地,這還是頭一遭。
聽聞是災民投靠,魏幼卿這才瞭然。
這也是她明知被打秋風,也甘願掏錢的原因所在。
但她也不富裕。
學宮弟子是沒有多少月俸的,這一千六百多兩,還是她積攢下來的余錢。
如今為了招寧牧進稷下學宮,全都拿了出來。
全身上下現在搜不出半兩銀子出來。
寧牧沒有說話,但目光卻是瞄向了魏幼卿那纖白素指。
注意到寧牧的眼神。
魏幼卿低頭,看著自己手指上,帶著的那顆鑲金玉戒指。
「這不行!」
當即,她便直接拒絕道:「這是學宮頒發給祭酒的身份證明,若是丟失,學宮要問責的!」
魏幼卿神色咻變,擰著眉頭。
見寧牧不為所動,她心中氣憤不已,但又不得不屈服。
想了想,道:「這樣,我寫信讓人送錢過來,再給你兩千兩,足夠了吧?再多我也拿不出了!」
這傢伙在給自己挖坑。
偏偏自己還沒法兒拒絕!
要是自己拒絕『捐贈』。
保不准哪天就能聽見流言,堂堂稷下學宮的祭酒,卻對災民置若罔聞。
當然。
她也能看得出來,這不過是寧牧想要拒絕自己在山上留住的手段。
但越是如此。
便越是激發了她要留下來,勸誡寧牧加入稷下學宮修行的逆反心理!
「那行吧,如此便多謝魏祭酒慷慨解囊,祭酒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住處嘛……就在後山那邊自己挑一間空房子吧,至於吃食,祭酒可以選擇與災民同食,也可以自己開小灶做,自己做的話,來找我或者三當家要糧食,我批條子。」
見魏幼卿鐵了心要留下來,寧牧也暫時沒轍,只好點點頭答應下來。
「批……條子?」魏幼卿眨了眨眼,有點迷糊。
「就是批函,我們糧食嚴格管控的,一切花銷登記在冊,額外小灶需要條子才能去倉庫領取。」柳傾眉解釋著。
現下物資稀缺,只能緊著用。
魏幼卿這才瞭然的點點頭。
這山寨看似初立,可這規矩卻不小啊。
她心中思量著。
「大龍,帶魏小姐去挑房子吧!」
寧牧對下方等待的王大龍喊了一聲。
而後扭頭看向魏幼卿,道:「祭酒早些派人將錢送來哈,實在是,舉步維艱,你懂的!」
寧牧沖魏幼卿擠眉弄眼,作出一副很為難的表情。
魏幼卿眼角一顫,滿臉無語。
……
「相公真不打算去學宮了嗎?」
待到魏幼卿離開後,柳傾眉忍不住,再次開口問道。
她內心深處,還是希望寧牧能夠進入學宮修行的。
畢竟,那可是大齊武學聖地,護國宗門。
也是她曾經年少時的理想。
此等巨擘,自然要比寧陽山這貧瘠之地,好上無數倍。
別的不說,僅是那修行資源,便不是一般宗門可以比擬的。
尋常宗門,似藏劍山莊這等武林大族,所能擁有的龍韻靈田,也不過才區區十畝。
分攤到每個弟子的頭上,平均每人每年,怕是都不足一斤。
就這,都是理想化的狀態。
畢竟,真正的資源大頭,都被葉家嫡系給占了,接下來才是核心弟子,輪到普通弟子,可能也就突破境界的關鍵時期,才能夠吃上一小頓。
但稷下學宮卻不同。
作為大齊的武學聖地,真正的高端戰力。
稷下學宮下轄的龍韻靈田數量,不下千畝之數。
這還只是對外公布的。
實際上怕是翻幾倍都不止。
聽說類似於魏幼卿這等祭酒身份的,每個月都能領取百斤之巨的各類修行物資。
一個人一個月,可能就是某些武林小勢力一年的份量。
如此海量修心物資的堆砌之下,就算是一頭豬也能擁有不俗的修為了,更何況能進入稷下學宮之人,無一不是天賦佼佼之輩!
而如此學宮聖地,這小小貧瘠的寧陽山,豈能與之相比?
所以,柳傾眉是絕對贊成,且希望寧牧加入稷下學宮。
大殿二樓。
「噢,相公,好是粗壯,仰之彌高,鑽之彌堅……」
「都快將眉兒給透頂了!」
看著遠處隨著王大龍,朝著後山走去的魏幼卿背影,柳傾眉趴在護欄上,雙手支撐著身體,下意識的發出一聲輕哼。
而後,臉色嬌妍明媚,眸光瀲灩多情。
「眉兒,如今這世道,我若入了學宮,諸多牽絆,很多事便不方便,或者不能做了!」
站在柳傾眉身後,雙手扶著她那軟若無骨般的細膩腰支,伴隨著輕微輸出,在她耳邊細細解釋起來。
「就好比現在,若是眉兒想了,我卻在學宮之中,你我又如何能有這般快活滋味呢?」
寧牧嘴角露出一縷邪笑。
伴隨著他話音一落。
猛地用力之下。
霎時間。
「嗯哼!」
只見柳傾眉身軀朝前一涌,雙眸頓時翻白,一張明媚俏臉之上,更是如同掛著驕陽一般。
那朱紅色的唇,被潔白玉齒咬著。
生怕自己發出聲音。
這一瞬間。
柳傾眉只覺自己三魂七魄都丟了。
那驟然猛地鑽心之擠,簡直讓她心尖尖兒都在發顫。
一對白子伴隨著攻勢,而抵住了護欄。
她艱難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僅溢出一絲若有似無的輕微長鳴。
好半晌過去。
「呼……」
柳傾眉輕輕呼了口氣,好不容易才從這種充溢的感覺中恢復過來,她眸光瀲灩,臉色無比嬌妍,輕哼道:「都,一切都聽相公的!「
「啊~相公說得對!」
「我家相公,嗯哼,天人之姿,短短數月便已是內盈,嗚嗚~內盈境修為,斯哈此等天賦,又……又何須做小,拜入那腐朽學宮中看人,噢~臉色,看人臉色,還是,還是在山中如此逍遙的好!」
柳傾眉微微後仰著脖子,眸光迷離,斷斷續續的說著。
看著柳傾眉這嬌妍媚態。
寧牧不由壯懷征伐之心。
他邪惡一笑,趴在柳傾眉背上,俯身低語:「眉兒是真覺得如此,還是捨不得這般快活?」
柳傾眉頓時止不住的身軀一顫,喉嚨里下意識的發出嗚咽之音。
那雙仿若注滿了春湖般的桃花美眸,更是清漪漣漣,羞臊難當的闔緊。
尤其是。
感受到那雙熾烈的手,忽然握住了叶音糧袋,與護欄一起,賣力擠壓,或成餅、或成團。
溢出指縫。
在這二樓開闊之地。
殿外小廣場上不時路過的丫鬟們,隨意間抬頭,便可輕易發現自己此時此刻的模樣,她內心不由升起一抹難言的心悸。
此刻的她,便如同盪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