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134.師太：你要不樂意，貧尼還不伺候了！
「小混蛋，你待要如何！」
驟然聽到寧牧這混不吝帶著威脅的話語，琉璃頓時嚇得駐足，臉色嬌妍，眸光閃爍的盯著寧牧，頗有一股咬牙切齒，暗恨不已，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她能怎麼辦呢！
作為菩羅祖師的弟子，萬千僧眾心目中無法逾越的高山，江湖人稱神尼的她。
最害怕的，莫過於犯下色戒，而身敗名裂，為江湖所不恥。
所以此刻，她心中確實極為擔心寧牧這混不吝，會貿然開口，當著寂空寺一眾僧人的面，說破她禪衣下的『秘密』。
她心裡止不住的發慌。
心中暗忖這個任務是不是會將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而在她猶疑之際。
看著眸光瀲灩，神色慌張的慈雲神尼，寧牧心中漪盪，壞笑道：「跟上一次一樣，幫我弄出來，不過這次，要在佛堂里。」
「要不然……」
琉璃心中頓時一慌，神色間透著濃濃的惱羞，咬牙切齒道：「要不然如何？狗東西，你別太過分！」
琉璃恨不得將這滿臉壞笑的壞坯子，給大卸八塊，方才能解心頭之恨。
可那宛若天道意志般的系統，擁有著她都沒辦法抵抗的偉力，只怕就連自己的師尊，白沙城裡菩羅慈雲寺中閉關清修的菩羅禪師，都沒辦法對抗。
畢竟，這系統無形無物，看不見摸不著，如何能夠將其卸除！
但不知為何，聽著寧牧這癟犢子的話在耳畔縈繞，她心中莫名竟有些想要嘗試一下的衝動。
在佛堂里，當著佛主的面給他撫慰。
如此荒誕不經的事，若真實發生在自己手裡，那該會是個什麼樣子！
如此褻瀆佛主，只怕自己再也沒有任何資格，說一句阿彌陀佛了吧……
但這股想法一旦生成，就像是生根發芽了一般，任憑她如何默念清心咒訣，都無濟於事，非但不能將其從腦海中剔除，反而愈來愈強烈。
甚至，她感覺自己佛窟之中，佛澤都變的充盈起來。
隨時都有滴落的可能。
「師太，你可是犯了妄語戒！」寧牧戲謔的看著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琉璃，取笑道。
琉璃一怔。
這犢子簡直讓人抓狂。
剛剛還那般戲弄自己，如今卻又一本正經，這腦迴路完全跟不上！
「哼，在伱面前，貧尼只是犯了個妄語戒，已經足夠證明貧尼佛心堅韌了！」
琉璃癟癟嘴，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兒。
這話說的。
寧牧不由聳聳肩，而後便牽住了琉璃的手，然後大踏步的邁進山門。
「唔~」
琉璃嬌嗔一聲，想要掙脫，但抽了幾下並沒有抽出來，便也紅著臉任由這小子輕薄了。
總算沒有太過分，只是牽手而行。
雖然她一樣不好在寂空寺眾僧尼面前，尤其是慧安禪師面前解釋。
但堂堂慈雲神尼，菩羅禪師的弟子，向來率性純真，隨心而為，有必要與這些不入流的小沙彌解釋什麼嗎？
是的。
聲名威望強如慧安禪師，永杭府境內諸多佛家弟子們所崇拜的對象，在琉璃眼中，充其量也不過是個稍微大一點的小沙彌而已。
這就是慈雲神尼在佛門的地位。
……
山巔，寂空寺。
聽到小沙彌通稟，說慈雲神尼又來了，正在大雄寶殿前監工的方丈慧安禪師，神色頓時一變。
「就說貧僧不在！」
匆忙丟下一句話，慧安禪師便逃也似的，匆匆往後院法堂跑去。
「方丈，我們怎麼說啊！」
身後，首座慧明法師急忙問道。
「阿彌陀佛，就說寺中艱難，貧僧已下山化緣去了。」
遠遠地，方丈慧安禪師的聲音悠悠傳來，其內仿似夾雜著幾縷驚慌失措。
不怪他如此大驚小怪。
實則此刻的他，實在是有礙觀瞻。
雖穿著一身嶄新的僧衣，披著亮金絲的寶衣袈裟。
可他臉上脖子上，卻是青一塊紫一塊。
甚至眼角還有一個很大的凸起肉包，瘀血都未化開。
一看便是挨過一頓胖揍。
當然。
不僅僅是他。
在場的寂空寺高層。
首座慧明、西堂僧慧悟、後堂僧慧了、以及其他的高層僧眾，無一例外，或多或少身上都帶著傷勢。
只不過輕重不一罷了。
譬如首座慧明，當時就比較機警，除了後背挨過慈雲神尼一掌外，臉上倒是並沒有帶傷。
所以看起來，他算是在場僧眾中，最正常的一位。
聽說慈雲神尼即將到訪，方丈慧安卻又躲了起來，慧明只好鼓起勇氣主持局面，招呼著一眾高層，趕緊下山去迎接。
生怕有絲毫禮數之怠慢，而讓慈雲神尼再次發飆。
匆忙間，甚至連監工之事，都徹底拋諸腦後。
此刻的大雄寶殿，破敗凋落，竹竿支起的腳架將整個殿宇圍住，上面滿是勞碌的勞工。
周圍，不時有提著長鞭，負責監工的和尚們。
稍有緩慢，那些鞭子便會落在勞工們的後背上。
不多時。
三門殿外。
廣場。
看著那一男一女，正牽手聯袂而至。
男子器宇軒昂，英俊瀟灑，俊朗非凡，神色間仿似透著幾許期待與好奇。
而女子身姿緬邈，婀娜玉立，那繡著菩提葉的禪衣，隨風舞動，不時會露出光潔白皙的小腿，腳下是一雙木屐。
只是女子臉色卻有些不太對勁。
較之尋常，顯得頗為紅潤，仿似無比羞澀一般。
不過很快，慧明便認出了這身穿禪衣的女子。
不是大名鼎鼎的慈雲神尼，還能是誰！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堂堂慈雲神尼，為何牽著一位男子？
莫非她動了凡心？
不應該啊！
若說某個小尼姑思凡，對男人動心，倒還情有可原。
畢竟現在這世道，許多尼姑庵表面上從事著禮佛的信仰，實則暗地裡卻不過是某些巨室大族，甚至是皇族，用來安置族中犯了規矩的女人。
甚至不乏有尼姑庵，表面敬佛，背地裡卻幹著下三濫的暗娼之勾當。
但這尼姑是誰？
她可是聲名赫赫，威震南北佛門的慈雲神尼，是白沙城菩羅慈雲寺菩羅禪師之關門弟子。
她思凡？
這不是亂葬崗上賣花布，鬼扯嗎？
心中剎那閃念，慧明等人盡皆丟掉了這不切實際的想法。
「應該是某個熟人吧？慈雲神尼這樣的人，早已看破紅塵，於她而言，軀體不過是承載靈魂的皮囊而已，自然是不在意這肢體接觸的。」
有人問出了疑惑，慧明法師遲疑了下，給琉璃找好了藉口。
接著。
他便換上笑臉，帶著一眾僧人，主動迎上前。
「慈雲神尼再次大駕光臨，我等未能親迎，還請海涵……」
「吾等小僧恭迎神尼尊駕，神尼法喜充滿，阿彌陀佛！」
伴隨著慧明法師的主動請安問好，身後一眾寂空寺高層，盡皆雙手合十，神態無比恭敬虔誠的垂首問安。
法喜充滿之意，表述著他們對琉璃修行有成，佛道精深之讚嘆與虔誠祝福。
「慧安那老禿驢呢？」
琉璃故作鎮定，看著眼前這一眾僧人，問道。
「……」
寧牧頓時一陣錯愣。
琉璃師太這麼『驕橫』的嗎？
雖然不知道慧安是何人，但看眼前這群和尚對琉璃的恭敬程度，也能猜想出來，那慧安的身份地位，在這群和尚中只高不低。
這些人都身披袈裟，佛光寶相，一看便是這寂空寺的高層。
再聯繫到琉璃的身份。
那她口中的慧安，大概率就是這寺廟中的方丈。
如此身份尊貴之人，不稱一聲高僧也就罷了，竟然直接叫人家老禿驢？
而反觀慧明等人，卻是沒有絲毫意外的表情。
顯然。
他們似乎早已經習慣了琉璃的『驕橫之舉』。
「回神尼，尊神尼法旨，本寺正大肆修建佛舍，徵集勞工六千餘人，再加上先前兌支神尼三十萬斤糧食，如今本寺帳目已經入不敷出，勞工之薪酬都無法保證，是以方丈便下山化緣去了……」慧明小心翼翼，言辭間透著謹慎的回答著。
說話時，不時暗中觀察著琉璃的神色。
若稍有不對勁，他好及時改口。
好在，琉璃表情並沒有什麼波動。
實則也是此刻琉璃心中過於緊張，畢竟此刻站在這裡，涼風嗖嗖灌入，那空隙之態，讓她無比緊張就罷了，手心卻還被寧牧這犢子不斷襲擾著，讓她癢的心思難耐，根本沒辦法集中注意力，去關注慧明說的什麼。
作為首座的慧明法師，方丈不在，他便需要代理主持寺中一切事物。
由他帶著一眾高僧來親自迎接，於情於理都已經表現出了足夠的重視。
琉璃挑挑眉，隨意揮了揮手，道：「知道了，都去忙吧，這位小友佛緣深厚，貧尼甚喜，因而帶他來爾寺中參拜，貧尼自行引領便是，諸位自便。」
慧明等人盡皆恍然。
原來如此。
一時間，眾人看向寧牧的眼神里，無不是充斥著羨慕與尊敬。
能夠得到慈雲神尼的青睞，未來在佛門之中，前途必當不可限量。
說不定假以時日，這位施主的修行，就要超越他們，甚至就連輩分都比他們要高出不少。
整個佛門之中，誰不渴望能夠拜入慈雲神尼麾下？
畢竟，入了慈雲神尼的門，便相當於是得到了佛門菩羅祖師的庇護，在佛門……不，在這江湖之上，幾乎都可以橫著走了！
只要不是什麼欺家滅族的大禍事，沒人會跟一位活了八百年的老怪物找不自在的。
「瞭然瞭然，神尼自便，吾等便不多叨擾了！」
「施主萬福。」
慧明當即恭敬點頭，宣了句佛號，而後又與寧牧打了聲招呼後，便帶領著一眾僧人，轉身回走。
「沒想到啊，師太在佛門中地位如此之高？」
等到慧明等人離去之後，寧牧捏了捏琉璃那軟若無骨般的玉手，俯身在她耳畔，傳音入密。
琉璃眉宇之間頓時閃過一抹傲然。
可還不等她裝逼。
忽的。
寧牧下一句話，頓時讓她臉龐通紅似血。
「可他們若是知道，堂堂慈雲神尼，在與他們會面之時，卻什麼也沒穿，又該作何感想呢？」
「嘖，師太，小可忽然想起，你似乎有過多次這樣的經歷都被我發覺了，你該不會是有什麼奇怪的癖好吧？」
不等琉璃反應，寧牧嘖嘖稱奇，而後又補充了一句。
霎時。
便只見琉璃那深邃傲然的眼眸，頓時被羞惱嗔怒所填滿。
眸光閃爍著，仿佛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一般。
她能怎麼辦？
都怪那系統，非要強行發布一些這種恥辱的任務！
偏偏寧牧這混不吝，就是系統所綁定的俠侶對象。
否則，她焉能如此自我作踐，褻瀆佛靈？
「你給我閉嘴！」
「本座樂意，你管得著嗎你，干恁娘的，你是佛堂里的牆嘛，話這麼多！」
琉璃惱羞成怒，夾緊了腿，翻著白眼，連髒話都直接飈出來了，可想而知她心中的惱羞有多麼強烈。
一句干恁娘的，給寧牧整的瞬間不會了。
而與此同時。
天王殿中。
慧明，慧悟，慧了等人，放慢了腳步。
倒不是偷聽三門殿外廣場那對男女在說什麼。
這麼遠的距離，再加上大雄寶殿的聒噪聲，就算是修為高深的方丈慧安在此，也很難聽清。
而是他們在悄聲討論著。
只見西堂僧慧悟靠近慧明，回首偷偷看了眼琉璃與寧牧，而後悄聲低語道：「師兄，不安排個人盯著，合適嗎？」
說話間，他朝著大雄寶殿方向努努嘴。
慧明眉宇間頓時閃過一抹凝重。
畢竟，他們對待那群勞工的態度以及待遇，確實太過分了些。
若慈雲神尼發現，必然會憤怒。
「是啊，而且萬一神尼帶著那後生，闖入後院禪房法堂中，發現了方丈，又該作何解釋……」這時，後堂僧慧了也附和著悄聲說道。
慧明聞言，眼中有一抹機鋒一閃而逝。
作為首座，若方丈圓寂，那他就是名正言順的下一任方丈了！
但慧了是方丈派，在他面前，確實不太好糊弄。
想了想，慧明當即道：「行，那麻煩慧了師弟暗中盯著，若有事立刻派弟子通知，可否？」
慧了也不疑有他，當即點點頭，凝重道：「首座師兄放心，貧僧盡力而為！」
慧明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笑了笑，便拎著慧悟去了正在施工中的大雄寶殿。
「這邊是不是……」西堂僧慧悟指了指大雄寶殿，看向慧明。
慧明卻是微微搖頭，道：「這都是方丈的意思，跟我等有何關係？」
慧悟一愣，旋即明悟過來，當即伸出手，對慧明豎起大拇指。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而此刻。
經歷過一番簡短對話後的琉璃與寧牧，也已手牽著手，進了三門殿走來。
「此殿三門並立，一大二小，分別象徵空門、無相門、無作門……」
「這裡供奉的是大肚歡喜佛，代表生平等心，呈喜悅相。」
「與歡喜佛背對而立的，則是降魔菩薩，手持降魔杵，若雙手合十，則代表本寺廟歡迎各地遊方和尚投宿掛單，而單手拄杵，則表示不歡迎。此寺廟則是不歡迎投宿。」
說到這裡，琉璃眉頭微微蹙起。
行至大肚歡喜佛前，她抿抿唇，眼神裡帶著幾分嬌羞的瞟了寧牧一眼，而後便雙手合十，跪於蒲團之上，頂禮膜拜。
這裡寧牧倒是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站在後面靜靜的欣賞著。
伴隨著琉璃跪拜伏地。
禪衣被拉扯而上。
若隱若現的，露出了藏在那禪衣下的風光。
佛門聖地。
這裡風景獨好。
琉璃仿若未覺。
起身後，甚至還感激的看了寧牧一眼，似乎是在感謝他並沒有在歡喜佛面前，出言不遜。
接著。
琉璃便帶著他繼續往前走去。
越過三門殿，便是天王殿的廣場。
不過在這裡，有一條從天王殿旁邊，通向另一側的通道。
見天王殿中，那慧了並沒有離去，而是偷偷摸摸，目光不時的瞟向這邊，琉璃眉頭微蹙，當即便拉著寧牧，走向了另一邊。
「師太，不知這胸無宿物，衣不重帛，不著裡衣時，參拜佛主，是個什麼感覺？」
琉璃頓時腳步一頓，臉色微紅的瞥了寧牧一眼。
這混不吝，剛覺得他懂分寸進退。
這才邁出三門殿，回頭都還能看到歡喜佛的塑像，他就又開始了。
眉頭微蹙，懶得再理會這小子，琉璃拉著他的手，腳步加快了不少，徑直朝著那條小巷子而去。
但行走之際，她內心卻忍不住，微微漪盪起來。
那種感覺……無法言喻。
擁有著強烈負罪感的同時，卻不自覺的湧起興奮和刺激，讓她一顆佛心都隱隱顫慄不止。
太過分了！
可為什麼，自己心中非但沒有絲毫悔過之心，反而有一種釋懷般的觸動呢？
琉璃抿著唇，眸光閃爍，心中一時間無比複雜起來。
好在。
前方不遠處，便有兩名手執掃帚的沙彌，正清掃著地面上的灰塵與落葉。
小沙彌見是前幾日大發神威，將方丈和一眾大師打的鼻青臉腫的慈雲神尼，頓時紛紛嚇得縮著脖子，倒退侍立在一旁，靜靜等待著琉璃與寧牧從身前走過去。
這裡是寮房，專供香客歇息之所。
一路走過，琉璃沉默不語。
寧牧卻是頗具雅興，四處走走看看，不時還能遇見前來禮佛的香客，照面之際互相點頭致意，便匆匆而過。
穿過寮房，又走了幾百步。
又是一群屋舍。
「呼~」
不知為何，琉璃偷偷呼了口氣。
「這裡是禪房，打坐參禪靜修之地，不能住人，鮮少有人過來。」
琉璃回首，眼眸飄忽的看了寧牧一眼。
話沒說全，意有所指。
看她說話時臉色紅潤無暇，眼眸飄忽，寧牧立刻便回味過來她是何意。
見寧牧戲謔的盯著自己不說話。
琉璃心中一緊，當即脫口而出道：「別想在佛堂里，那是對佛主的褻瀆，貧尼萬萬不會答應的，禪房已是貧尼最大的忍耐限度了，你若不同意，那便作罷，正好貧尼也省去了這煩惱！」
說完，琉璃臉色便止不住的滾燙無比，一雙眼眸中更是逐漸積蓄起一汪充滿旖旎的春湖，在微微蕩漾。
「噢~原來師太是想……嘖嘖，師太，你好主動，好穢黷啊！」寧牧調侃著，目光里滿是輕佻揶揄。
主動穢黷……
琉璃一怔，旋即紅了眼眶。
「混蛋，還不是你要求的，你要不樂意，貧尼還不伺候了！干恁娘的，憑什麼要平白辱我清白，要不是……要不是……要不是看你與我情緣深厚，你以為我願意伺候啊！」
琉璃要瘋球了！
差一點就將系統綁定俠侶的事脫口而出。
幸好及時打住。
倒也不是她反應機敏，這種時刻，她已經被寧牧挑.逗的昏了頭。
【提示：若泄露系統的存在，宿主將會被直接抹殺！】
而是系統突然跳出來的提醒，讓她及時反應過來。
這番話脫口而出後，琉璃氣呼呼的瞪著寧牧，只是那張嬌妍無比的俏臉上，依舊掛著羞澀。
【提示：您的輕佻言語，讓琉璃忍無可忍，儘管她內心藏著一絲負罪般的異常興奮，甚至有些期待，但為了維護自己神尼的顏面，憤怒占據了上峰，琉璃對您的忠誠值下降2%，當前忠誠值54%！】
「……」
看到琉璃發飆，甚至差點自爆。
寧牧不由苦笑不迭。
經驗豐富的他，立刻明白過來，過猶不及啊！
換個層面來說，琉璃的進展太快了，這也是攻略柳傾眉時的順利，讓他有些大意了。
他立刻驚醒，還是要徐徐圖之，否則很有可能適得其反。
看著系統跳出的信息，寧牧稍作思忖，便明白了此刻琉璃的複雜心態。
她正處於一個十字路口。
朝左，是通往雷音，滿具佛性的無窮大道。
往右，則是與那佛門背離，共參歡喜的兩情相悅。
這個時候，需要有人在背後推她一把。
替她選擇好方向。
否則在如此複雜交織的過程中，很有可能讓她不斷徘徊不前，彷徨若失，最終不僅誤了無窮大道，更誤了卿卿繾綣痴心。
猶豫片刻，寧牧腳步緩慢的上前，而後強行將還在生著悶氣的琉璃，輕輕擁入了懷中。
沒有理會她的氣惱與掙扎，而是在她耳畔悄聲道：「師太，是小子過於孟浪了，不怪我啊，只怪師太你太迷人了，還這般只穿一件如此美妙的禪衣，誘引於我，這才讓我情難自持，魂不守舍的。」
「我雖花情，但師太可知，每每午夜夢回之際，師太之婀娜倩影，便如夢魘一般，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讓我茶飯不思……」
寧牧故作傷感，配合上他那獨特的嗓音，與深情的語氣，頓時讓琉璃安靜下來。
琉璃掙扎了下，沒有掙脫，神色間不無惱羞。
聽見寧牧的聲音後，她心中頓時咯噔一聲，心跳都加速了幾許，仿若小鹿亂撞一般。
長這麼大，除了寧牧這克星之外，她還從未與任何男人有過如此親密接觸。
而且還是如此頻繁。
平日裡，不管是任何男人，對她不是害怕就是崇敬，誰也不敢褻瀆如仙子般的她。
如今在寧牧這裡。
卻三番幾次被調.戲，被戲弄。
但這番看似輕佻的甜言蜜語，卻像是刀子一般，深深破開了她的心防，讓她那慍怒的美眸中，逐漸湧起一抹難言的情愫。
是啊。
明明是自己在誘引他的。
怎麼能怪到他的頭上呢？
他又不知道自己有系統，更不知道他是自己的綁定俠侶，一切都是自己在暗中潛移默化的影響著他，這才有了今時今日之相處模式。
怎能責怪他！
這一刻的琉璃，不知是被寧牧的這番深情告白所影響，還是在自我催眠，愣是半點脾氣也沒有了。
那本還憤怒的雙眸中，也逐漸蓄起一抹歉意，和濃濃的惆悵……
【提示：宿主及時挽救，甜言蜜語讓琉璃心中頗為受用，對於自己能夠如此吸引到宿主而深感興奮，忠誠值提升1%，當前忠誠值55%！】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