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洪濤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一巴掌抽死這個敗家子。
但最後,也沒辦法繼續下手。
這是他唯一的兒子,馬家唯一的種了。
真要是弄死了,他豈不是要斷子絕孫?
「走,馬上走!」
猶豫之後,他做出了決定。
自己留下來,讓兒子趕緊走。
他堅信,就算是徐安成知道了真相,也不敢把他怎麼樣的。
他多多少少,也應該忌憚一下,一流家族的影響力!
「好,好!」
此時的馬小軍,也顧不上胳膊的劇痛,只想努力逃離,一秒都不想耽擱!
「就是他!」
然而,他才剛剛艱難的跨出醫院大門,一輛車正好過來。
車門打開,幾個幹練的警察,直接圍住了他。
手裡拿著照片,直接上了手銬。
「你們幹嘛?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馬小軍叫囂道。
「當然知道了,肇事司機!」
為首的中年人,拍著馬小軍的臉,冷冷出聲。
「連徐家的人都敢撞,你可真是狗膽包天!」
「帶回去!」
馬小軍面如死灰,聞聲追出來的馬洪濤,臉色蒼白,卻也不敢追上去說什麼。
他很清楚,這必然是徐安成的安排。
徐安成的弟弟,徐安功,正是警備署的署長。想要找到馬小軍,實在是太簡單了!
完了!
馬洪濤的臉上,只剩下了絕望。
病房裡,夫人和女孩,都已經恢復了紅潤臉色。
因為傷勢較輕,女孩已經甦醒過來。
「爸爸,哥哥好厲害!」
女孩似乎很清楚記得蕭戰做的一切,此時見到徐安成,揮舞著小手,指向蕭戰。
「小可真乖。」
徐安成摸著女兒的頭,眼中說不出的溫柔。
蕭戰默默的走出去,不願意打擾一家人的時光。
沒想到才出門,就被一個人抱住了。
「蕭醫師,都怪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就大人大量,放過我們吧!」
正是陳主任和他帶來的一幫人。
得罪了徐安成這個醫藥署署長,很可能盛怒之下,清州市都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了。
趙老根本不想理會他們,眼下,只有求助於蕭戰。
否則的話,真就剩下絕路。
「我說了也不算吧?」
蕭戰很無奈。
他也不想去管陳主任這種敗類,但是一大幫人圍著自己哭哭啼啼的,還真是煩躁。
「吵什麼?」
還好,趙老及時出現。
一聲呵斥,這幫人迅速站起,倒是老實了許多。
「趙老,您就念在我平時也為咱們醫院有過苦勞的份兒上,幫我一把。」
陳主任哭道。
「小陳啊,你什麼時候能懂得檢討自身,而不是嫉妒旁人?」
趙老顯然對這位陳主任,十分了解。
看到這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蕭戰稍稍鬆了一口氣,趁機趕緊走,免得再被這幫人纏住,拿他當免死金牌。
「蕭醫師!」
撲通!
蕭戰剛到門口,還沒能高興一秒,之前還跋扈囂張的馬洪濤,此刻突然衝出來,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抱住大腿。
一套動作,習慣熟練。
直接讓蕭戰懵了,這是啥操作?
剛才不是還對他喊打喊殺的,恨不得直接幹掉他。
這幾分鐘的功夫,怎麼就變了?
「救救我兒子!」
「你先鬆開!」
「您答應,我就鬆開!」
蕭戰臉都黑了。
這無恥程度,倒是一點兒沒變。
蕭戰伸手就在馬洪濤的肩膀上一點。
劇痛襲來,馬洪濤本能的鬆開了蕭戰的大腿,癱坐在地上。
「行了,有話趕緊說。」
蕭戰也明白,被這傢伙纏上,不說清楚,多半是出不了醫院的。
馬洪濤這才一把鼻涕一把淚,將兒子被抓的事情說了一遍,還不忘連連道歉,就差給蕭戰跪地磕頭了。
「這和我有個屁關係?」
蕭戰很是無語。
很明顯,這是徐安成的老婆女兒出事,動了肝火,想要嚴懲而已。
又不是他下令抓人的。
「只要您說兩句好話,小軍一定會沒事的!」
「你覺得,我是個混蛋?」
蕭戰眯起了眸子,冷然出聲。
「如果你兒子撞的不是徐安成的老婆孩子,如果今天你兒子找茬的不是我,而是一個普通的小醫生,今天的結果如何,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馬洪濤沉默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換做是普通人,今天馬小軍非但一點兒事情沒有,這些人,肯定還要吃苦頭!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
「回去好好想想吧,有些事,既然做了,就要接受懲罰。」
「不然的話,這個世界,豈不是太荒誕了?」
蕭戰懶得和他浪費口舌,肚子都餓壞了,要趕緊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蕭醫師!」
剛抬腳,身後又有聲音傳來。
蕭戰就差罵娘了。
「還有什麼事情?」
「蕭醫師,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這裡有三十萬,您先拿著。」
是徐安成追了出來,愣是要塞給蕭戰一張銀行卡。
「不用。」
他現在有唐家的信用卡,錢還不需要。
再說,對他而言,錢根本沒多大用處,更需要的是能夠增添天賦點的寶物,助他覺醒武魂。
「那蕭醫師有什麼要求,儘管開口!」
徐安成說什麼也要重謝蕭戰,否則,不讓他出門。
「這樣吧,請我吃飯。」
蕭戰無奈,翻了翻白眼。
「我餓了幾個小時了,趕緊的。」
「沒問題!」
徐安成立刻叫來了助理,開車帶上蕭戰先去餐廳。
「您先過去,我馬上就到!」
顯然,這裡的事情,還需要處理。
蕭戰也不在意,只要能擺脫這些人,還能填飽肚子,就很好了。
「徐先生。」
醫院裡,趙老,馬洪濤,陳主任等一大幫人,此刻都乖乖站在徐安成的面前,不敢多有言語。
「馬洪濤,你教的好兒子啊!」
徐安成已經得知了消息,看向馬洪濤的眼神,都多了寒氣。
撲通!
馬洪濤很乾脆,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他知道,任何話在這個時候,都是徒勞的解釋,只有認命。
「馬家是不是覺得,自己可以在清州市,一家獨大,隻手遮天了?」
「還有你們,一個個的,尸位素餐倒也罷了,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抓人,誰給你們的權力?」
「全都停職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