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
肖璇看得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去扶鄭青峰。
這才剛從死亡線上拉回來,萬一再出點兒什麼意外,那豈不是白費功夫了?
「放心,死不了,真要是出了什麼岔子,我再給他救回來。」
蕭戰翻著白眼,滿臉嫌棄。
鄭青峰倒是不在意,站起身來,都不管身上的灰塵,雙手直接抓住了蕭戰的手,滿臉的激動。
「蕭醫師,真是太感謝你,救了我的命,以後,只要您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恩怨二字,鄭青峰一向是很分明。
蕭戰昨天晚上幫他洗刷了污名,今天又救回了他的性命。
這份恩情,就算是蕭戰獅子大開口,他都完全可以接受。
「反正不要你。」
甩開了他的手,蕭戰將肖璇擋在了面前。
「我老婆才是診所院長,你找她付醫藥費吧。」
「好!」
鄭青峰十分誠懇的點頭。
見識到了蕭戰的厲害,他已經沒了追求肖璇的心思。
什麼廢物贅婿,都是一幫沒見過世面的白痴胡咧咧。
他甚至可以斷言,放眼整個清州市,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比蕭戰,更配得上第一美女肖璇。
叮鈴鈴!
手機鈴聲驚醒了鄭青峰。
他此時才想起,自己的公司,還在危機當中。
「肖璇,真是不好意思,我要先趕回去處理問題,你需要多少醫藥費,到時候直接聯繫我!」
情況緊急,他電話都顧不上去接,直接奔出了診所。
「著急忙慌的,他家房子著火了?」
「是楊家,在鄭青峰背後下手。」
肖璇給蕭戰解釋了原因,提起楊偉的時候,依舊是恨意濃烈。
這個無恥的敗類!
本以為那件醜聞,可以讓他,讓整個楊家銷聲匿跡,至少安分一些。
沒想到,這才幾天的光景,又出來蹦躂了!
「楊偉啊!」
蕭戰眯起眸子,寒意閃爍。
這傢伙倒是有點兒能耐,之前還真是沒看出來,沒想到這麼快就想要翻身了。
不過,這樣的機會,怎麼能輕易給出去呢?
「你又想什麼歪主意?」
肖璇看著蕭戰的神色變化,隱隱意識到了什麼。
「你可不要犯傻,楊偉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即便是蕭戰一次次做出了意想不到的成績,在她看來,多多少少還是占據了運氣的成分。
「你不許去找唐梓棋幫忙!」
蕭戰頓時無語。
這女人的聯想能力,簡直堪比腦洞大師。
幾乎差了十萬八千里,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愣是能想到一起去,還給你打個預防針。
「她一個白痴,能幫上什麼忙。」
翻了個白眼,蕭戰靠在椅子裡坐下,眯著眼睛開始謀劃。
找唐梓棋指定沒戲。
商業紛爭,還是得找專業人士幫忙。
忽然,門口響起了轟鳴聲,就看到兩輛車,急匆匆的開過來,停在了診所前。
一個女人,急匆匆的跑下來,直奔蕭戰。
「蕭醫師,求求你,救救侯爺!」
陳蓉。
星月會所的明面老闆,正兒八經的大姐大。
此時卻哭得梨花帶雨,一雙手,用力抓著蕭戰的衣服。
不知道的,還以為蕭戰又做了什麼渣男之事。
「快死了?」
蕭戰掰掰手指,的確也到日子了。
「我可以救人,但是有條件!」
陳蓉點頭如搗蒜。
「只要您能救活侯爺,我願意做牛做馬,任由驅使!」
「額,那還是不要了。」
蕭戰面露難色,無語拒絕。
腰窩的軟肉,正在被肖璇用各路武功蹂躪,他可不想再去招惹什麼風流債。
「先去看看病人吧。」
人命關天。
蕭戰畢竟是醫者,天職所在。
「好好好!」
陳蓉抹去淚光,恭敬的扶著蕭戰上了車。
兩輛奧迪,來得快,去得也快,如狂風驟雨,很快又沒了動靜。
但是留下的深刻印象,已經足以讓診所內的眾人,瞠目結舌,久久回不過神。
從孫不周,到鄭青峰,還有堂堂的侯爺!
蕭戰用一次次的實際行動,刷新了他們的三觀,更是讓他們重新認識了這位傳言中的廢物贅婿。
「肖院長,你如果早點讓蕭醫師入駐診所,現在的我們,說不定已經成為大醫院了!」
「沒錯,怎麼也得是五星診所!」
肖璇只是笑笑。
她到現在都沒想明白,為什麼五年來,蕭戰一直沒有顯露過半點兒醫術。
而自從壽宴之後,他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陌生,又有說不出的可靠。
肖璇心緒漸漸複雜。
「侯爺今天按照平常吃過午飯之後,感覺到頭疼,就服用了一顆止痛藥。但是沒想到,剛剛睡下,就發出了慘烈的叫聲,整個人就像是瘋了似的,損毀了所能見到的一切東西。」
「我們整整動用了十幾個人,才勉強將他按住,後來,卻又一下子虛弱下來,生命垂危。」
站在滿是狼藉的別墅里,陳蓉帶著哽咽的聲音,訴說南宮侯的情形。
「病入膏肓,終究是發作了。」
蕭戰早有判斷。
南宮侯的病症,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問題,而是他陳年的舊傷,被人故意觸發。
而且手段相當卑劣。
「還有救嗎?」
「當然。」
蕭戰顯露出笑容。
蠱蟲之法,在這個低位面,或許是一種讓人驚恐,甚至於不敢面對的凌厲手段。
然而,在蕭戰的眼中,完全是不入流的東西。
當年各大門派鼎盛之時,也曾經有著蟲類武魂聚集,意圖對其他宗門的高層暗中下手,謀取利益。
後果卻是,身死道消。
強悍的武魂修煉者,自身對蠱蟲一類,就有著天生的抗性。
即便是蟲類武魂,終究是下三濫,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連施展的機會都沒有,便已經化作飛灰。
「需要我準備什麼?」
「驅散所有人,我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另外,準備一碗清水。」
陳蓉沒有多問,立刻轟走了所有人。
在侯爺的性命面前,任何問題,都要讓步。
「水來了。」
陳蓉雙手捧著一碗清水,恭敬的站在一旁。
蕭戰沒有吩咐,她就這樣一直端著。
「放下就行。」
蕭戰看出她對南宮侯的情誼匪淺,心中稍稍一動,沒有讓她離開,而是解開南宮侯的衣服,抬手落針。
第一針,便是直入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