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襲人和麝月
虛無世界當中。
李振閉著眼睛，懸浮在虛空中。
他的周圍都是紫色的霧氣，霧氣把他包裹。
一些霧氣想從他嘴巴鑽進去，卻沒有辦法。
只見他的眉頭緊皺，好似在做夢。
整個身軀更是緊繃，握緊拳頭。
突然，他慢慢把嘴巴張開，一張一合，甚至咀嚼著，好似在夢中吃著什麼東西。
那些紫色霧氣見狀，頓時瘋狂湧入他的嘴裡。
睡夢中，他眉頭皺地更緊了。
臉上隱隱傳出一絲痛苦。
··········
大莊園。
房間內。
「罷了，我就告訴你吧。」襲人無奈道，「你吃過鴛鴦姐姐嘴上的胭脂。」
「鴛鴦？
還有呢。」
李振追問道。
「還有金釧兒，就是王夫人屋裡的丫鬟，因為這事，金釧兒還被王夫人打了一巴掌呢。」
麝月小聲說道。
「王夫人的丫鬟啊。
除了她們兩個外，還有嗎。」
「沒沒有了。」襲人有些緊張地說道，「二爺，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啊，不然我們就慘了。」
「知道了，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除了她們兩個外，我真的沒有再吃過其他人的胭脂了？」李振問道。
剛剛她們說自己最喜歡吃別人女孩子家嘴上的胭脂，現在也才說了兩個啊。
兩個並不多。
「真的沒有了。」襲人拉著李振的手，「二爺，你就放過我們吧。」
「我有吃過黛玉嘴巴上的胭脂嗎？」
李振想到黛玉，不由出聲問道。
畢竟黛玉從小和他一起長大。
他覺得沒理由沒吃過黛玉的啊。
「你你自然是沒有的。」襲人忙道，「你和姑娘是表親，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自然是與別人不同，你可不要胡說。」
「這樣啊。
那麼伱們嘴上的胭脂，我吃過嗎？」
李振打量著兩人，笑著問道。
既然這麼喜歡吃女孩子家的胭脂，兩個這麼水靈的丫鬟在眼前，難道以前的自己不會動心。
「這我們都是下人，二爺怎會吃我們嘴上的胭脂呢。」
襲人臉一紅，有些害羞地說道。
「那你剛剛還說我吃過金釧兒，也就是那個王夫人屋裡丫鬟嘴上的胭脂。
她不也是個下人。」
李振奇怪的問道。
同樣是下人，難道別人的下人就比自己的下人嘴巴香？
「金釧兒是王夫人的丫鬟，二爺是主子，主子吃丫鬟嘴上的胭脂，也不算什麼稀奇事。」襲人低著頭，小聲說道。
「那有些奇怪啊。
喜歡吃別人家丫鬟的胭脂，自己家丫鬟卻不吃。
你們說是不是。」
李振打趣地看著兩人。
「是有些奇怪。」麝月也說道，「興許是二爺覺得別人家的胭脂更香吧。」
「哈哈哈哈。」
李振聽了不由大笑，「那你們有想過，讓我吃你們嘴上的胭脂嗎？」
李振看著面前這兩個乖巧的丫鬟，感覺看著也挺順眼的，以前的自己怎麼就沒有吃過她們嘴上的胭脂呢，真是奇怪。
「我們.我們怎敢有這樣的想法。」襲人和麝月連忙跪下，「二爺是主子，我們是丫鬟，我們只希望能好好伺候二爺，別無他想。」
「好啦，我開玩笑的，你們起來吧。」
「是。」
兩人站起來，「二爺，時候不早了，您該歇著了，明兒還要去學堂呢。」
「不過，如果我想吃你們嘴上的胭脂，你們願意讓我吃嗎？」
李振笑盈盈地看著二人，突然說道。
「二爺又拿我們打趣了。」襲人臉頰微紅，「我們只是服侍二爺的丫鬟，怎敢有非分之想。」
「哈哈哈哈。
那你們過來給我按按身子吧。
一直躺著，身子都躺酸了。」
李振吩咐道。
對於自己的丫鬟，他可不客氣。
「二爺，我和麝月先服侍你洗漱吧。」襲人將洗臉水端了過來，「洗漱完了再按。」
「好。」
襲人服侍李振洗漱完，又與麝月一起給他按了身子，「二爺，這樣力道可好？」
「可以。」
李振躺在床上，滿意地點點頭。
按了一會兒，襲人停了下來，「二爺，時候不早了，您該歇著了，明兒還要去學堂呢。」
「我明天要去學堂。
我病好了？
我可以出去了嗎？
學堂？我還在上學？」
李振眼裡泛起一絲迷糊。
「瞧你說的，學堂哪日不是要去的。」
襲人伸手將李振額前亂了的青絲拔到腦後，「你前兒不過是略感風寒，昨兒又嚷著要出去，定是在園子裡玩鬧時出了汗，被風撲了.」
李振點點頭，「好，那我明日去學堂。」
他也想出去走一走，看一看，熟悉一下環境。
興許能想起來些什麼。
「也好。」
襲人將李振的被子往上扯了扯，掩住他的胸口，「那明日早些起來，我讓廚房給你做些清淡的吃食。」
「好。」
躺在床上，蓋著被子，李振感覺自己又有點困了。
「二爺，你若是在學堂里有什麼想吃的，就打發人回來跟我們說，我讓廚房給你做了送去。」
「好。」
「那二爺你快睡吧，明兒還要早起呢。」
「嗯。」
他說話已經越來越無力。
「二爺，我和麝月就在外間，你若是有什麼吩咐，就叫我們。」
「嗯。」
他的意識漸漸昏沉，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一大早。
「二爺，你起了嗎？我讓廚房給你做些吃食，你吃了再去學堂吧。」
襲人在門外喊道。
「好，我這就起。
這衣服怎麼穿，你們進來幫我穿一下，還有這鞋子。」
李振吩咐道。
「來了。」
襲人和麝月聞聲進入內間，走到李振旁邊，「這衣服是新換的，二爺覺得如何？」
「還可以。」
我頭髮很亂，頭髮也幫我弄一下。」
李振的頭髮都披到前面來了。
「好，我先幫二爺把頭髮梳好。」
襲人拿來梳子，為李振梳理頭髮。
李振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臉蛋白皙，一副公子哥摸樣，心裡還算滿意。
「二爺生的愈發俊朗了，這衣服也很襯你呢。」
襲人將李振頭髮梳好，又從桌上拿起一隻金簪，為他戴上。
「哈哈，你這丫頭，會說話。」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二爺莫要取笑我。」
襲人將李振拉到桌前坐下，把早飯端到他面前，「二爺快吃吧，再耽擱下去，可就要遲到了。」
「嗯，好。
對了，黛玉呢，她有一起去嗎？」
李振一邊吃，一邊問道。
「林姑娘自然是要去的，她每日都要去老太太屋裡請安，這個時候想必已經在那裡了。」
「好。」
聽到林黛玉也有去，不知道為什麼，李振心裡有了一絲安全感。
襲人看著李振吃完了早飯，拿起帕子為他擦了擦嘴，「二爺，時候不早了，我讓小廝備好馬車，咱們這就走吧。」
「咦，馬車，這是要離開府上嗎？」
李振奇怪的問道。
他還以為學堂就在府上。
原來不是，竟然還要坐馬車。
「這是要送你去學堂呢，難不成二爺忘記了？」
襲人抿嘴笑著打趣道。
「學堂在那裡啊，距離這裡很遠嗎？」
「就在京城，離賈府不遠，乘坐馬車小半個時辰便到了。」
「這樣啊，那好吧。」
「二爺，你到了學堂可要好好讀書，莫要再淘氣了。」襲人叮囑道。
「好。
你們有沒有跟著我一起去？」
李振看向她們問道。
「我們自然是要跟著的，平日裡就在學堂外候著，你若有什麼需要，就差人來喚我們。」
「嗯，
那黛玉呢，等會是不是和我們坐一輛馬車？
都有誰一起去啊。」
李振繼續問道。
「林姑娘是姑娘家，與你不同路，自然是不會和你坐一輛馬車的。」
襲人面上帶著微笑，一副溫柔恬靜的模樣。
「那我們幾個人一起坐馬車啊。」
「除了我和麝月，還有幾個小廝跟著，你放心，我們會照顧好你的。」
「除了你們兩個，我是不是還有丫鬟，她們有去嗎。」
「除了我和麝月，還有紫鵑和雪雁，她們是林姑娘的丫鬟，自然是要跟著林姑娘的。」
「哦，好。
我的丫鬟就你們兩個是嗎？」
「不止呢，還有秋紋、碧痕她們幾個，今兒都在屋裡收拾呢。」
襲人笑著回答道。
「她們有跟我們一起去嗎。」
李振事無巨細地繼續問道。
「她們今日呀留在府里幫忙我和麝月收拾行囊呢。」
「收拾完有一起去嗎。」
「收拾完了自然是要一起去的，我們都不在，誰來照顧二爺呢。」
襲人奇怪地說道。
「我是說秋紋、碧痕她們兩個又跟我們一起去嗎。」
「沒有，她們二人要留在府中看家。」
襲人說著幫李振正了正衣襟，又撫平了衣服上的褶皺。
「那好吧。」
了解完後，李振便不再多問。
「時候不早了，二爺，我們該出發了，不然一會該遲到了。」
襲人催促道。
「好。」
於是在襲人和麝月的帶領下，李振出了賈府，坐上早已經備好的馬車，前往學堂。
小半個時辰過去。
到了學堂，李振和先生打過招呼之後，便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襲人和麝月則是在學堂外等候。
李振好奇地打量著這裡的環境，感覺每一個人都很陌生，哪怕是前面的先生也是如此。
但是陌生中又有股熟悉的感覺。
他朝四周看了看，想找到黛玉的身影，可是怎麼找都找不到。
響午時分。
放學了。
李振和其他學子道別後就走出了學堂。
「二爺，可算等到你了，一上午都在念書，想必是餓了吧。
我們去吃點東西可好？」
襲人一臉笑容地看著李振，很是歡快。
「我在裡面怎麼沒有看到黛玉啊。」
李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學堂里都是男子，林姑娘怎麼會在那裡呢？
她和三姑娘、寶姑娘都在園子裡呢。」
襲人笑著回答道。
「啊，那你早上還和我說黛玉也有去學堂？」
李振奇怪地看著襲人。
「我早上是說，林姑娘每日都要去老太太屋裡請安，並不是說她也來學堂啊。」
襲人解釋道。
「那你還說她乘坐其他馬車，我還以為她也有去呢。
害我在學堂找了她好久，
你該打。」
李振有些生氣地說道。
他感覺自己好像被欺騙了。
襲人伸手在李振的肩膀上打了一下，「二爺你找打，明明是你自己沒聽清楚，怎的還怪起我來了？」
「啊，你敢打我。」
李振看著被打的肩膀，瞪大了眼睛。
感覺這丫鬟怎麼沒大沒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