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武舉，一邊是黑市。
只要一切順利，楚凡是可以不用硬拼大乾皇室，就能得到兩枚朱果的。
「可惜朱果延壽的效果不能疊加...」
他嘆了口氣。
經過這些天的了解，他掌握了不少有關朱果的信息。
服下一枚朱果可以延壽二十載，這並非什麼以訛傳訛的荒唐傳聞，而是被驗證過無數次的事實。
但只有第一次服食朱果，才有這延壽二十載的奇效。
當服食過一枚朱果的人，服食第二枚朱果時，朱果延壽的效果就只剩了原本的二十分之一，也就是一年。
到了第三枚，幾乎就沒有延壽的效果了。
這也是為什麼大乾皇室雖然坐擁朱果靈樹，但皇帝還是會正常的交替，皇室成員還是會生老病死的緣故。
不過這些對於楚凡來說，不是什麼大問題。
朱果這種靈物，是入藥煉丹的優質材料，如果他真的弄到了兩枚朱果，大可以服食一枚，然後再尋一個丹方，將剩下的一枚朱果煉製成延壽的丹藥。
如此一來，就可以確保朱果的靈性不會浪費了。
而類似的丹方，他在藏書閣中似乎見過，只是當時他的關注點不在這上面，所以記得不是太清楚。
就在這時，前方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接著，是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楚凡遙遙望了一眼，在前方的喧鬧處見到了皇族的旗幟，於是想也沒想，轉身就進了邊上的一家茶鋪。
片刻後，一大隊騎士囂張跋扈的在街上縱馬狂奔，讓街上是一陣雞飛狗跳。
為首的錦袍少年，更是以撞人為樂，每每撞倒一人都會哈哈大笑。
而他的坐騎，又是一匹高大的駿馬，別說尋常百姓，就是身強體健的武者被撞上，那也是非死即傷。
很快，馬隊在肆意的笑聲中，揚長而去，只留下了一街傷者們此起彼伏的呻吟，哭喊。
茶鋪中。
楚凡望著一片狼藉的街道，沉默不語。
這一幕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但他的臉上沒有半分意外。
大乾皇室在這方世界，是一個非常特殊的群體。
因為他們有神兵的庇護，在這裡任何對大乾皇室成員的威脅，都會被大乾的鎮國神兵阻止。
試想一下，在一個連凝丹期都沒有的世界，這意味著什麼？
這無疑意味著所有受到神兵庇護的皇室成員，都是無敵的，這不是形容，而是字面意義上的描述。
任何外部的威脅都傷不到他們分毫，他們是十足的天龍人。
所以不需要去論證，去分析，楚凡就能猜到大乾皇室成員的三觀，肯定跟普通人是不一樣。
他甚至懷疑，那些皇室成員究竟有沒有把其他人，真正當做同類來看待。
這並不是他惡意的揣測。
在如此大的優越下，這些生來就高人一等，不，高人一個世界的皇室成員，就算智力正常，內心也會滋生出巨大的傲慢！
而傲慢會令人扭曲！
這就是他為什麼遙遙見到了皇室的旗子，想也沒想就避開的原因。
對他來說，這是不需要思考，就知道的風險。
走出了茶鋪，楚凡掃了一眼四周。
街上的傷者不光是普通的百姓，還有不少恰巧路過，或者是有意一睹皇族風采的武者。
「對危險這麼遲鈍，練的什麼武啊...」
暗暗感慨了一句後，楚凡朝著聚福樓走去了。
路上，他琢磨起了剛才的一幕。
根據他的了解，當今的大乾皇帝膝下只有一女，也就是傳說中傾國傾城的龍果公主。
皇帝無子，這無疑是件大事。
再加上坊間隱隱有傳聞，皇帝的身子出了問題，子嗣艱難。
所以皇宮裡傳出消息，皇帝有意在這次武舉之後，從皇族成員中尋一人過繼到自己名下，立為太子。
於是乎，作為皇帝親弟弟的瑞王，齊王這些皇室成員都起了心思。
而剛剛在街上縱馬狂奔的，就是瑞王府的世子，也是最有可能被皇帝過繼，成為太子之人。
等楚凡回到了聚福樓，店小二連忙迎了上來：「牛爺，這些是今天收到的名帖。」
瞥了一眼店小二手裡捧著的那幾張精美的名帖，楚凡隨口問道：「都是誰送來的？」
店小二一臉討好：「這一本是兵部侍郎李大人送來的，這一本是禮部的許大人送來的，這一本是...」
店小二嘴裡念的，都是當今大乾的朝臣。
顯然，隨著楚凡在校場一場又一場的連勝，已經有不少人開始關注他，甚至是投資他了。
楚凡沉吟了一下，吩咐道：「我還要準備武舉，宴請的事，都幫我婉拒了吧。」
他現在才不會傻到去投靠什麼人。
在各方勢力錯綜複雜的京城，你投靠了一批人，也就意味著你確認了另一批敵人。
而這些人對楚凡卻沒有多少幫助，與其捲入其中，還不如跟所有人若隱若離，既不確定盟友，也不確定敵人。
長期這麼搞，自然是行不通的，因為中立者往往兩頭不討好。
但楚凡並不需要將這種平衡維持太久，他只需要在武舉期間沒有人針對他就可以了。
就在這時，一人攔在了楚凡面前：「你就是牛萬斤吧，我要挑戰你！」
「魔牛沖頂！」
楚凡一句廢話都沒有，當即雙拳揮出。
嘭...
悶響如期而至，攔在楚凡面前的人被狠狠擊飛，撞翻了好幾張桌椅才堪堪止住身形。
楚凡扭頭對店小二說道：「收拾一下。」
「好勒！」
早已見怪不怪的店小二連忙收拾起了殘局。
一旁，大堂里的食客們竊竊私語道：「這是第幾個了？」
「算上最開始的楊覺，這應該是第十九個了吧？」
「十九個？嘿，你還沒算昨天晚上直接摔到街上的那個，這個已經是第二十個了！」
「這牛萬斤到底是從什麼地方竄出來的怪物，怎麼功夫如此了得？」
「據說他修煉的魔牛拳譜，在黑市上已經有人開出這個價了...」一邊說著，食客一邊比劃了一個手勢。
正上樓的楚凡聽到底下食客們的議論，若有所思：「魔牛拳譜已經這麼值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