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莊主,不要啊,你釀酒的水平雖然不錯,但是論起打架的本事來,你真不行啊!」見到楊凱竟然準備與段無涯戰上一場,孫昊仁是頓時急傻了眼,連楊凱所說的話他未聽真切,整個人已經一彈而起,竄到楊凱的附近。
「這個年輕人,莫非真的身懷絕世武功?」一邊的長須翁,此刻雙目圓睜,面上卻滿是震撼。
人魔江駝子,就在長須翁的身前數尺之外,出言逐走了客棧中無關的那些武者之外,江駝子如同一根木樁一般,就這樣靜靜的站著,不遠處那位年輕莊主所說的,江駝子是他最忠實的奴僕,江駝子並沒有出言反對,他的沉默,明顯就是默認的意思。
「連人魔江駝子這樣的絕代強者,都只配做他的奴隸,眼前這個年輕人,到底得有多強大啊!」長須翁心中暗自感嘆了一聲,同時他心中也在暗自慶幸,慶幸自己面對段天涯之時,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逃到這紅葉客棧之中來。
「有這年輕人出手,我想要保住性命應該問題不大,不過這個年輕人之前就已經看出了我準備禍水東引的心思,也不知道他解決了段無涯之後,又會怎麼對付我?」在慶幸的同時,長須翁也有些憂心忡忡,不過想來想去,長須翁還是不覺得自己落在這神秘的楊莊主手中,會比落在段無涯手中的結果更壞。
面對突然殺出的楊凱,段無涯看起來慎重了許多,孫昊仁除了那難以攻破的烏龜殼之外,其他根本就不足以為慮,人魔江駝子雖然看起來氣勢與他不分上下,但是段無涯依舊有著取勝的絕對信心,但是如今站在他面前的楊凱,帶給段無涯的卻完全是一片未知。
一步跨出,跨越好幾丈距離,自客棧大廳的角落之中徑直出現在段無涯的面前,楊凱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近乎於道,似乎已經脫離了武功的範疇,不說楊凱其他方面的本事,僅僅就他的輕身功夫而已,就已經不得不令段無涯另眼相看,因為就算是段無涯,也不得不承認,論起速度,自己真的不如眼前這位神秘的楊莊主。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幸虧這裡是客棧大廳,並非那種地勢寬闊的野外,不然的話,面對這位神秘的楊莊主,我根本就沒有任何取勝的希望!」段無涯並非那種魯莽之人,僅僅這幾個剎那的功夫的,他的腦海之中已經轉了無數個圈圈。
「小子,我踏入這紅葉客棧之中,僅僅只是為了斬殺長須翁那東西而已,你真的執意要干涉此事?」面色不善的望著楊凱,段天涯冷笑著一聲,說道。
「我紅葉客棧之中,進門便是客,我不管你與那長須翁究竟有什麼恩怨,在我客棧之中殺人,就是不行!」楊凱淡然笑了笑,又道:「長須翁現在還依然活著,本來你若是肯知錯離去的話,我也懶得繼續為難你,只是可惜,你在我這客棧之中,又殺了一人,我這紅葉客棧之中的規矩,沒有人膽敢違背,當然,除了我自己!」
「小子,你可不要弄錯了,我之所以在這裡殺人,僅僅只是幫你清場而已!」段無涯嘿嘿一笑,解釋道。
段無涯殺人,從來不會向人解釋,不過眼前的楊凱雖然尚未動手,但是卻給他帶來一股難以描敘的恐怖壓力,他這幾句話雖是解釋,其實也有了幾分示弱的意思。
「不!不!不……段無涯,我想你應該弄錯了,在這紅葉客棧之中,我的人,殺人肯定沒有問題,但是旁人在我這客棧之中殺人,卻絕對不行,挨打要站穩,犯了錯就得認,你應該已經做好準備,承受我的怒火了吧!」背負著雙手,楊凱的笑容,看起來似乎更是燦爛了幾分。
「既然如此,小子,你現在就給我去死!」一聲暴吼,段無涯雙臂一圈,兩隻拳頭竟然帶出一股颶風,直向楊凱捲去。
拳頭未到,那股狂飆的勁氣已經先一步落到楊凱所在的那塊區域,這些勁氣,好似無處不在無所不是,它們划過虛空,竟然『絲絲』作響,地面,牆壁,凡是這些勁氣划過的地方,都留下一道道手指粗細的恐怖刮痕。
速度,這是楊凱的最大優勢,在段無涯看來,唯有用那種恐怖的範圍攻擊,才能徹底將楊凱的這種優勢完全抵消。
段無涯的這一招,就正是如此,他突然出招,不僅僅打了楊凱一個措手不及,更是在第一時間之內,將楊凱完全籠罩在他拳頭捲起的勁風之下。
楊凱依舊背負著雙手,依舊在靜靜的站著,任憑那恐怖的勁風撲面,楊凱連眼皮子都根本未眨上一眼。
「不對勁!」勁風剛剛籠罩住楊凱的時候,段無涯還有幾分欣喜,但是僅僅瞬間,段無涯的面色已經完全變了,他那些給地面牆壁帶去一道道恐怖刮痕的勁風,落在楊凱的身上卻是直接一穿而過,就好似眼前的楊凱並非實物而是虛幻一般。
「還有點眼力,竟然這麼快就察覺到了不對之處,不得不說,段無涯,你比我那奴僕江駝子,真要強出幾分,幸虧此刻出手的是我,並非江駝子!」一聲輕笑陡然在段無涯的耳邊響起,不遠處楊凱的那道身影,『波』的一聲,就此碎裂開來化為虛無,緊接著一股難以抵禦巨力狠狠的拍在段無涯的身上。
段無涯皮粗肉厚,一般的武者就算拿著刀劍劈砍在他的身上,都難以給他帶去任何傷害,但是如今這股巨力,卻令的段無涯一個踉蹌,跌了一個狗吃屎。
「好!好!好!楊莊主,你果然好本事!」一個鯉魚打挺,段無涯自地面一彈而起,他的面上,因為楊凱這一掌,竟然興起了一抹不正常的紅暈。
「承受了我三成力道的一掌,你竟然沒受到多少傷害,段無涯,看樣子,我之前依舊小看了你!」不知何時,楊凱出現在了段無涯之前所在的地方,他淡然一笑,整個身子再次片片破碎,爆裂開來,消散於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