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遜猿青沉默不語,擺出了一副兩不相幫的樣子,對此,易峰暫時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部落晉升之時所降下的福澤,或許是因為暴猿部早就已經是萬人部落的緣故,來自於暴猿部的那些蠻人,對於此次福澤,並未享受到多少好處。
那些天空降下的福澤,基本上都落到了岩雀部原有族人的頭上,雖說此次福澤,造就了易峰這名七階王級的晉升,以及為數眾多的蠻將級蠻人,但是如果猿青猿遜兩人不願意相助易峰擒殺猿松的話,以他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是資深七階猿松的對手。
「擒殺我?易峰,你好大的口氣,猿遜猿青兩人不願相助於你,你在我的面前,又能算哪根蔥?類似於此的話,你再說一句試試?」猿遜猿青兩人的沉默不語,令的猿松稍微鬆了一口氣,他大笑一聲,衝著易峰所在的位置,一步踏出。
恐怖的氣勢自他身上升騰而起,在猿松這股駭人的氣勢之下,距離他稍微近一些的蠻人,好似被人捏住了脖子一般,竟突然生出了一種好似窒息的感覺。
這些人,還僅僅只是被猿松的氣勢波及而已,便已經是如此反應,而正面承受他氣勢衝擊的易峰,所承受的壓力與這些人相比,更是不知道要沉重了多少倍。
同是七階王級,不過剛剛才享受到福澤僥倖晉升的易峰,與猿松這名資深王級相比,差距卻著實不小,雖然他硬扛著猿松的氣勢衝擊,沒有退後一步,但稍微有點眼力之人,都能看的出來,看著已經是臉紅脖子粗的易峰,在氣勢的對拼之下,他明顯是被猿松死死壓制的。
「猿松,你妄圖分裂我岩雀部落,如今竟然還敢直接向易峰動手,等首領回來……」在這一瞬間,木大木二等人在第一時間已經站了出來,單手指著不遠處的猿松,他們怒聲斥道。
在木大木二幾人的身上,可是都有楊凱親自種下的奴印的,如今他們完好無損,還依舊活的好好的,他們自然可以肯定,楊凱與那狼神化身一戰,直到現在,還依舊活的好好的。
本來這個時候,木大木二幾人,是準備向猿松與猿青幾個,申明這件事情的,只可惜,他們剛剛才站出來,話才僅僅只是說道一半,便只感覺到一股巨力襲來,緊接著,他們已經身不由己飛了出去,直到飛出了將近十米距離之後,他們方才轟然落下。
「聒噪,大人說話,誰允許你們這些不知輕重的小傢伙插嘴的!」動手轟飛木大等人的,自然是猿松無疑,在用氣勢壓迫易峰的同時,他僅僅只是大袖一揮,幾米之外的木大木二等人,便沒有任何抵擋之力,直接被轟飛了出去。
相對於普通蠻人而言,木大木二等人,實力肯定不能算差,但是在面對猿松的時候,他們卻真的比起小孩子來,強不了多少。
轟飛將近十米距離倒在地上,實力弱些的木四木五幾個,慘叫聲都沒來及發出一聲,便已經腦袋一歪,直接昏迷了過去。
與其餘幾人相比,木大木二兩人的實力雖然要強出不少,但是他們雖然並未昏迷,但也同樣受傷不輕,躺在那裡哼哼不止。
「猿松,你如此喪心病狂,等首領回來,你絕對死定了,天上地下,已經無人在救得了!」
「還有猿遜猿青你們兩個,你們現在這般作為,你們可曾想好,等首領回來之後,該如何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別以為首領看似一團和氣,但那僅僅只是因為,你們所在的事情,尚未突破他的底線而已,猿松想要帶走數千族人自立門戶這件事情,絕對已經超出了他的底線之外,等首領歸來,你們就等著迎接他的滔天怒火吧!」
咬緊牙關,硬扛著猿松的氣勢衝擊,易峰略微一頓之後,他緊接著又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肯定是以為首領他出了什麼問題,才會有今日這般主動,不過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們,首領他絕對平平安安,現在依舊還活的好好的!」
「奴印這種東西,你們應該並不陌生,被種下奴印之人,其主人身死,他同樣也會暴斃身亡,被猿松你轟飛的木大木二幾人,你們應該有所了解,但你們恐怕還不知道,在他們幾個的身上,可是都有著主人種下的奴印的!」指著不遠處,橫七豎八倒在地上木大木二幾個,易峰一聲狂笑,說道。
「易峰,你此言當真?」當這一番話落入猿遜猿青兩人耳際之中的時候,他們面色齊齊一變。
猿松雖然一口咬定,楊凱肯定已經是凶多吉少,不過猿遜猿青兩個,對於他這一番話,本來就是抱著幾分懷疑的,如若不然的話,他們就不僅僅只是作壁上觀,而是有可能直接加入猿松這一陣營之內的。
畢竟,他們兩個的出生背景,註定了與猿松之間,便是天然的盟友,如果楊凱真的出事的話,他們不可能放著關係親近的原暴猿部一方不加入,而去融入那陌生無比的易峰所代表的原岩雀部這一陣營。
「猿遜,猿青,不管易峰的話是真是假,我若是你們的話,如今肯定會二話不說,直接將他就地滅口,到那個時候,楊凱若是真的歸來,我們大可以將所有過錯,都推到易峰這些死去之人的頭上,你們覺得呢?」而那猿松,卻在嘆了一口氣之後,將目光望向猿遜猿青幾人,建議道。
同時七階王級,猿松雖然可以將易峰死死壓制,但他想要將其斬殺在此的話,卻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拉上猿遜猿青兩人一起斬殺易峰,這也算是在拉兩人下水,讓他們與自己坐到一條船上來。
心中掙扎,面色猶豫不定,猿遜猿青兩人相視一望之後,他們卻依舊沒有狠下心來,一口答應猿松提出來的這個誘人建議。
「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我這才離開一兩天功夫吧,怎麼我岩雀部落,就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呢?」就在這個當口,一聲幽幽的嘆息,卻突然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耳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