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峰與周正義兩人相視一望,他們不由的一陣無語。
楊凱此人,如果不是因為有李正興引薦的話,他們在這金陽市裡面混了這麼多年,可是從來就沒聽過這傢伙的名字的。
可是雄峰集團與青松集團,在金陽市商界圈子裡面,那可是大名鼎鼎,臭名昭著,不要說他們名下那幾千萬資產的小公司,就算是那種幾億級別的大企業,都有不少,被這兩家集團,連皮帶骨吃的乾乾淨淨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在這兩家集團之人找上門來的時候,他們雖然無奈非常,卻還是老老實實的答應了他們要強行入股的這個要求。
畢竟,這樣子的話,他們雖然會失去大部分的收益,但是最後能落到他們手中的,卻依舊還剩餘不少,再說了,背靠著雄峰集團與青松集團這兩顆大樹,很多事情他們辦起來的時候,也肯定要方便不少。
要說雄峰集團與青松集團,因為得罪了楊凱,被逼著賠了一大筆錢,賠的他們差點傾家蕩產,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就算打死錢峰與周正義兩人,他們都是不可能相信的。
「楊凱,雄峰集團與青松集團,那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你吹噓歸吹噓,可話也不要亂說,真要說錯了話,破財那還是其次,一個不好,可是真要死人的!」錢峰好心警告了楊凱一句。
一邊說話,他一邊神秘兮兮的掃了掃周圍,當他看到隔了幾米遠的一張桌子之上,一位西裝筆挺,頭髮梳的連跳蚤都能滑下來的中年人,一臉陰沉站起身來,正向這邊走過來的時候,錢峰的面色,瞬息之間已經是一片慘白。
「完了,楊凱,你好自為之!」輕嘆了一聲,錢峰滿臉無奈,衝著楊凱苦笑了笑。
「本人青松集團副總裁吳天賜,這是我的名片,冒昧的問一句,這位楊先生,您是哪家公司的老闆?」幾步走到楊凱的面前,那中年人隨手往桌子上面丟了一張名片,他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看著眼前的楊凱,說道。
身為青松集團副總裁,楊凱剛剛那一番話落入這吳天賜的耳中,真的令的他極為不爽。
楊凱這一張桌子上面的幾人,除了楊凱之外,其餘幾個,吳天賜正好認識,就像那綠川紙業的錢峰,前兩天用一萬塊錢收購綠川紙業百分之五十一股份的那個項目,便是由他親自操作的。
無論是那錢峰也好,其餘幾人也好,都僅僅只是這金陽市之內的一些小老闆而已,那楊凱既然與他們幾個同坐在一張桌子上面,其身份背景,估計也就和他們相差無幾。
如同這樣的小老闆,他何德何能,竟然敢在背後這樣編排他們青松集團?說什麼他們青松集團因為得罪了他,賠錢賠的差點破產?
雖然明知道眼前這傢伙,此刻所說的那一番話,肯定是在吹噓,但是身為青松集團副總裁的吳天賜,在聽到這一番話之後,卻依舊怒火中燒,毫不猶豫的站起身來,他直接走到了楊凱的面前。
「我是哪家公司的老闆?這不大好說,不過這金龍玉鳳酒店,好像就是我名下的產業,怎麼?你們青松集團也想強行入股?」微微一怔之後,楊凱似笑非笑,上下打量了吳天賜幾眼,說道。
打著青松集團的旗號,眼前的吳天賜真的要強行入股這金龍玉鳳酒店酒店的話,那楊凱肯定是歡迎之至。
要知道,足足五十八層,被評定為超五星級酒店的金龍玉鳳,真要估值的話,保守的估計,也有將近百億之巨,青松集團要強行入股,楊凱在事情過後,肯定是要去找李青松要賠償的。
拿一賠十,童叟無欺,這是楊凱的規矩,按照這個規矩來計算的話,李青松豈不是至少都得賠償楊凱幾百億?
這麼大一筆錢,李青松到底該怎麼才能湊的出來,楊凱不清楚,不過他卻可以肯定,盛怒之下的李青松,是肯定不會讓眼前這個叫吳天賜的傢伙,見到明天早上的太陽的。
「金龍玉鳳酒店是你名下的產業?楊先生,我不是在和你說笑,希望你認認真真回答我的問題!」吳天賜微微一怔,他面上明顯有些慍色,不過受過良好教育的他,表現在外的樣子,卻依舊是如此的彬彬有禮。
李青松的青松集團,雖然臭名昭著,有不少中小企業,都被他連皮帶骨,吃的一點不剩,但是金陽市的水太深,有不少的大企業,都是青松集團根本就不敢招惹的。
身為青松集團副總裁,吳天賜選擇要獵食的目標,肯定是不會胡亂篩選的,就如同眼前的金龍玉鳳酒店,據他所知,就好似是某個巨型財團旗下的產業之一,屬於那種連青松集團都根本不願招惹的存在。
「你叫吳天賜是吧?你知道嗎?你跟我說話的語氣,我很不喜歡,而且,我這人最討厭的,便是別人居高臨下,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來俯視我,想問我什麼,你先跪下再說!」
不屑的撇了撇嘴,楊凱輕笑一聲,一絲威壓自他身上逸散而出,直接降臨到吳天賜的身上。
這一刻的吳天賜,好似背負了一座大山一般,他渾身汗如雨下,額頭之上的汗珠好似不要錢一般,往下淌個不停,可就算如此,他也僅僅只是硬撐了一個剎那都不到的功夫,便隨即雙膝一彎,整個人跪倒在了地上。
「這到底怎麼回事?這不是青松集團吳總嗎?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僅僅只是因為楊凱一句話,他竟然真的老老實實的跪倒了在地上?」
「吳總過來我們這邊,他明顯就是興師問罪來的,我沒看錯吧?他怎麼突然就跪下了呢?難道說,他身體不好,忽然就犯病了?」
「我估計應該就是如此,要不然的話,吳總他怎麼會突然滿頭大汗,整個人看著都如同剛從水裡面爬起來呢?」
……
這一幕情形,震的錢峰周正義幾個,眼珠子都幾乎掉了一地,在目瞪口呆了好一陣之後,他們湊到一起,小聲的低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