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凱本來還以為,海瀾伯爵會與他不死不休,最終他們兩人之中,唯有一人能活著離開這裡。
如今海瀾伯爵逃得如此乾淨利落,真的有些出乎他的意外,令的楊凱一時之間,愣了好一陣,方才反應過來。
只可惜這個時候,化為狂風飛射而去的海瀾伯爵,如今只剩下淡淡的影子。
不要說楊凱的速度與海瀾伯爵相比,本就有所不如,就算速度方面他真能占到一些優勢的話,他想要追上海瀾伯爵,也基本上已經沒有任何可能。
「能屈能伸是條龍,只伸不屈的那種,僅僅只是一條蟲而已!以海瀾這個女人對於海浪的溺愛程度,我在他眼前殺了海浪,她竟然都能暫時將這殺子之仇放在一邊,最終乾淨利落逃之夭夭,這個女人,不好對付啊!」
看著遠處海瀾伯爵消失的那個方向,楊凱皺了皺眉頭,他嘆了口氣,感慨了一句。
「俗話說,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除非海瀾這女人放棄金陽市之內所有的一切,遠走其他城市,不然的話,她就算暫時自我手中逃脫,她又能逃去哪裡!」冷笑了一聲,楊凱自言自語道。
有不滅暗影盾與龍血魔甲這雙重防護,論起防禦之強,整個金陽市之內,楊凱自認第二,絕對沒人敢稱第一,而論攻擊力的話,他有破法之刃這件超凡秘寶在手,也絕對算的上是頂級。
真要說起來的話,楊凱如今最大的弱點,便在於他的速度之上。
在面對那些五階六階的秘武者之時,楊凱速度上面的劣勢,倒是不怎麼明顯,但是在與洪濤海瀾伯爵兩人有過意戰之後,他深深的察覺到了自己這方面的不足。
洪濤這名貴族議會議長,速度本來就是他所長,在面對他的時候,楊凱只能被動的挨打,藉助他的強悍防禦去硬抗洪濤的攻擊。
在這樣一種情況之下,楊凱對上洪濤,也最多就是勉強能夠自保而已,想要戰勝他,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不然的話,那是根本沒有什麼可能的。
與洪濤相比,同為三巨頭之一的海瀾伯爵,實力雖然稍微弱了不止一籌,但是楊凱最多能勝她,卻根本就殺不了她,畢竟,速度不如人,海瀾伯爵如果一心要逃,楊凱根本就追不上她。
「等下次再回去大荒世界,看看積攢下來的魚餌,能不能垂釣上來一些可以提升速度的秘術來!」暗自嘀咕了一句,楊凱深深的吸了口氣,讓他身體之內那被激活的血脈之力,重新沉寂下去。
變身鳥人這種狀態,雖說楊凱的實力會增強不少,但是如非必要的話,他還是覺得,一直保持正常的人類面貌,看起來要順眼許多。
古語有云,身體髮膚,受之於父母,總的來說,楊凱還是一個很傳統的人,他只能接受自己人類的身份,要讓他放著好好的人不當,而去當個鳥人的話,他不願接受,也根本就接受不了。
先是冰凍,再然後又是火焰的焚燒,原本的錦瑟年華會所,早已經不成樣子,八成以上的地方,都已經完全化為了齏粉。
踏著滿地的廢墟,楊凱才剛剛走出原本錦瑟年華會所所在的地域之外,畏畏縮縮的關峰與李青松幾個,已經在他們背後的長輩催促之下,向著楊凱這邊迎了過來。
「楊凱大人,我是關家關雲山,我管教無方,一時失察,沒想到關峰那孽障竟然膽大包天,連大人您的產業都敢打主意,是殺是罰,只要大人您開口,我們絕對沒有異議!」
在距離楊凱幾米遠的地方,一群人已經停下了身軀,那關雲山上前一步,衝著楊凱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之後,他首先開口說道。
「楊凱大人,我是李家李勛,李青松那混小子,正是在下之子,做錯了事,就得付出代價,那孽子冒犯了大人您的虎威,只要您能留下他一條小命,無論大人您要如何處置他,我都認了!」
「我是呂家呂奉孝,楊凱大人,我家那小子呂長河……」
……
在關雲山開口之後,其餘幾人也緊隨其後,緊跟著開口說道。
在楊凱的面前,無論關雲山也好,其餘那幾家之人也好,態度都放的極低,他們在楊凱結束戰鬥走出之際,直接衝著他迎過來,本就已經做好了委屈求全,大出血一番的心裡準備。
楊凱與海瀾伯爵兩個,具體的戰鬥情形,關雲山等人,看的並不清楚,但是卻知道,海瀾伯爵渾身鮮血淋漓,最終大敗逃去。
面對連海瀾伯爵都不是對手的楊凱,就關雲山等人,他們還能如何?真要惹上楊凱的話,恐怕就連他們一直以來作為倚仗的家族,都不會妄自為他們出頭。
能滅掉韓家,能戰敗海瀾伯爵,楊凱的實力,已經不容置疑,就算是十大家族之中的其餘幾家,相信都絕對不會去隨便招惹於他。
就關峰李青松這幾個小輩與楊凱之間的這點矛盾,如果能付出一些金錢,就能將此事完美了解的話,相信他們背後的家族,對此都是求之不得。
畢竟,對於這些在金陽市之內存在了上百年歲月的大家族大勢力而言,區區一些金錢,他們是真的沒怎麼放在眼中,對於他們來說,他們真正看重的,還是對於修煉有益的各種修煉資源。
「關雲山,你們幾個非常不錯,這才是賠罪的樣子啊!像海瀾那女人,見到我之時,拽的跟個二五八似的,好似他那混蛋兒子海浪侵占我的財產,是在給我面子,看的起我一般,她既然不知道端正自己的態度,那對不起,我只能直接捏死海浪那小子了!」
目光自面前的關雲山幾人身上一一掠過,楊凱滿意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關峰與李青松幾個,無精打采的耷拉著腦袋,好似已經完全認命了一般,在楊凱的面前,他們連正視楊凱的勇氣都已經徹底喪失。
而那關雲山幾人,在楊凱這一番話落下之後,也是相視一望,並沒有隨便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