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印是什麼東西?魯德爽並不是很明白,不過僅從這個名字來看,他便知道,這肯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楊凱這是什麼意思?他這是在暗示我,想要從他手中學到那瞞天術的話,得讓他種下那什麼奴印才行嗎?」這個念頭出現在魯德爽的腦海之中,他整個人頓時沉默了下去。
能夠自由自在的活著,沒有人喜歡去當奴才。
選擇成為一個散人,連金陽市之內幾大勢力的招攬,魯德爽都二話不說,直接一口拒絕,他之所以會如此,原因很簡單,他僅僅只是不想被束縛,想要自由自在的活著而已。
瞞天術雖好,但是為了學到瞞天術而失去自由的話,這顯然不是魯德爽能夠接受的。
「魯總,你想到哪裡去了?你我相識於微末之間,奴印這東西,我怎麼可能用在你的身上?」見魯德爽這幅神色,楊凱哪裡還不知道他想些什麼,他捂嘴噗嗤一笑,說道。
「楊凱,如同瞞天術這等珍貴之物,你願意傳授給我,這已經是給了我天大的面子,只不過,我喜歡自由自在,不喜歡被人束縛,才覺得被種下奴印有些難以接受而已,如果換做其他人在這裡的話,只要能學到瞞天術,僅僅被種下奴印,又能算的了什麼!」
「只是有些可惜,我魯德爽實在拿不出什麼有價值的物事來,既然如此,對於那瞞天術,我只能失之交臂,不學也罷了啊!」長吁短嘆,魯德爽感慨了一句。
如果是一些價值不大的東西,他自楊凱這裡,白拿了也就白拿了,如同瞞天術這等價值難以估量的好東西,魯德爽如果白嫖的話,他自己心裡都有些過意不去。
「魯總,瞞天術的事情,暫時不急,最近這些天,你在我這岩雀部落先呆上幾天,不是我說你,你這實力,實在是弱的有些可憐,像你這樣的戰五渣,離開金陽寨之後,竟然還能活著出現在我這裡,不得不說,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蹟啊!」
「聚源古樹,可以提升一倍的修行效率,你修煉所需的異獸肉,我給你管飽,再加上我手中還有些氣血丹可以讓你輔助修煉,希望這些天,你留在我這裡好好提升一下修為實力!」
打開小屋之門,楊凱領著魯德爽走進自己的住所之中,他找了張椅子坐下,沒好氣的看了魯德爽幾眼之後,說道。
已經被秘武法學會發令通緝,除非楊凱能打穿金陽寨,不然的話,他根本就無法通過兩界通道,重新回去現實世界之中。
自己被韓家如此針對,對於現實之中自己的親人朋友,楊凱心中要說毫不擔心,那肯定是假的。
將魯德爽捧起來,楊凱也可以自他口中,知道現實世界與韓家之中的一些消息。
魯德爽與楊凱之間,關係本來就還算不錯,這傢伙實力提升到一定境界之後,往返於金陽寨與岩雀部落之間,安全性要高出許多。
不然的話,就魯德爽現在這點實力,楊凱真會擔心,回去金陽寨的時候,這傢伙會不會就此掛在半途之中。
區區一點異獸肉,區區幾顆氣血丹,對於如今的楊凱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如果這點東西,能夠讓魯德爽的實力有所突破的話,無論是對他自己,還是對於楊凱來說,那都是一件好事,屬於雙贏之舉。
「楊凱,我在你這邊修煉,抓我回來的那名蠻女如果知道此事的話,會不會對你造成什麼麻煩?」雖然一路而來,魯德爽已經能夠確定,楊凱在這岩雀部落之中,地位極其不凡,但是對於楊凱的地位是否能高過雀小花,他卻依舊心中沒底。
離開金陽寨之後,魯德爽可是吃了苦頭,他心底對於實力的渴求,早就已經非常迫切。
對於楊凱的提議,魯德爽肯定是求之不得,白拿瞞天術,他心底雖會過意不去,但對於楊凱提供給他異獸肉與氣血丹用於修煉,他卻選擇了默認,並未多說什麼,他僅僅只是將這份恩情記在了心底而已。
不過一想起雀小花那個女人,魯德爽卻又有些憂心忡忡來。
被雀小花抓回岩雀部落,雖然僅僅只是幾天的時間,但以魯德爽的觀察來看,這個女人,在這岩雀部落之中似乎極有威信。
不少僅僅只是氣息,就令他心驚膽戰的強大戰士,在面對雀小花之時,卻是一臉的畏懼,隔的遠遠的就會繞著路走。
只可惜,因為不懂蠻人語言的緣故,魯德爽僅僅只是能確定部落中有不少人極為畏懼雀小花而已,至於其他的東西,他的了解,卻非常有限。
至於楊凱所說的,這是他的部落,所有蠻人都得聽他的號令行事,魯德爽聽一聽也就算了,他只以為這是楊凱在開玩笑,根本就不會當真。
一個人在倒霉的時候,說曹操,曹操就到,越是擔心什麼,就越會來什麼。
魯德爽就覺得現在的他,真的倒霉到了一個極點,他剛剛才憂心忡忡,說起雀小花的事情,可他這話聲還沒完全落下,一張面孔黑如鍋底,渾身都是肌肉,走起路來如同一隻大狗熊的雀小花,已經出現在小屋門口的不遠處,正向著此地大步行來。
俗話說,胸大的女人,基本上都沒什麼腦子,雀小花的胸部雖然全部被她淬鍊成了肌肉,但不得不說,她這胸肌看著確實非常壯觀。
「雀翎兒,這個男人,是我的,當了部落首領還不夠,你還想搶我的男人嗎?」這個無腦的女人,在楊凱這間小屋門口站住身軀,她一雙怒目死死的盯著屋子裡面的楊凱,沉聲說道。
在楊凱還未斬殺雀翎兒,混入岩雀部落之前,雀翎兒與雀小花兩個,一個是部落聖女,一個是部落第一女戰士。
平日裡,因為某些事情,她們可是經常你爭我奪,雖然那時候上面有岩蟒壓著,雀翎兒與雀小花兩個,並未真正翻臉就此大打出手,但是兩人之間的關係,卻絕對不會好到哪裡去!
猿哲等人進攻岩雀部的那一日,楊凱展現出了無敵之姿,以一人之力,將所有來犯之敵擊殺的擊殺,鎮壓的鎮壓。
雀小花雖然親眼看到了這一幕的發生,但她嘴上沒說什麼,心中卻依舊對楊凱不怎麼服氣。
楊凱帶走魯德爽之事,傳入雀小花耳際之中以後,在她看來,她卻覺得這是楊凱在故意報復她,想將她好不容易弄來的男人給強行奪走。
無腦的女人,腦袋裡面大多都是一根筋,她已經認定的事情,任何事物都改變不了她的看法,如今的雀小花,似乎就正是如此。
吃醋的女人,本來就可怕無比,在她覺得楊凱故意報復她,搶走了她的男人之後,雀小花的心智,已經徹底被怒火所蒙蔽。
眾目睽睽之下,楊凱已經當眾宣布他改名楊凱這件事情,可是現在的雀小花,卻依舊用雀翎兒這個名字來稱呼楊凱,甚至於,她依舊還覺得楊凱是一個女人。
本來和顏悅色,正與魯德爽說話的楊凱,因為雀小花的這幾句話,他的面色,已經瞬間跨了下來。
「雀小花,你身為我岩雀部之人,在我這個首領面前如此囂張,竟然還用雀翎兒這個我早就棄之不用的名字來稱呼我,是誰給你的勇氣?你真以為,我的屠刀就不會落到自己族人身上嗎?」自椅子之上站起身來,楊凱一臉陰沉,他幾步已經走到雀小花之前,在直視著她的同時,冷冷的說道。
「雀翎兒,我管你是不是部落首領,我只知道,你搶我的男人,就是不對!」怒視著面前的楊凱,雀小花卻根本不見絲毫示弱。
「看樣子,是我平日裡對待族人太過於仁慈,太好說話了一些,古語有云,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老虎不發威,別人都將我當病貓,隨便來個阿貓阿狗,就以為可以站到我頭上來拉屎拉尿嗎?」
冷笑一聲,楊凱感慨了一句,緊接著,他大手一伸,面色一厲:「雀小花,給老子跪下好好說話!」
他伸出去的那隻手,既不快也不急,其運行的軌跡,就算一個普通人在此,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可不知怎的,雀小花的身軀連退了好幾步,都已經退到了小屋外面的空地之上,可楊凱那隻手,卻依舊不緊不慢,一點點的緩緩落下。
雀小花都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但是楊凱那隻手掌,卻依舊落在了她的肩膀之上。
柔嫩白皙,肌膚如雲,楊凱的手漂漂亮亮,看著秀氣無比,可就是這麼一隻手掌,當其落到雀小花肩膀之上的時候,卻令她感覺肩膀上面好似抗了一座小山一般。
腳下那堅實的岩石,已經被雀小花踩出了一對幾寸深的腳印,她的身體骨骼在那種難以形容的恐怖力量之下,都在咯吱咯吱響個不停,就好似隨時都有可能碎裂一般。
「雀翎兒,你這是想幹什麼?」雀小花雙目赤紅,她一聲怒吼。
「我想幹什麼?雀小花,我不是都跟你說過嗎,我想叫你跪下好好說話,要你對我這個部落首領,保持必要的謙恭!」冷笑一聲,楊凱手中的力道再增。
「咔嚓咔嚓……」雀小花的腿骨,這下是真的斷裂了開來,她整個人雙膝一彎,終於不由自主的跪倒在了楊凱的面前。
「誰敢再稱呼我雀翎兒,殺無赦!」楊凱的聲音響亮無比,幾乎響徹了整個部落。
他的這個宣言,不僅僅針對雀小花一人,而是面向整個部落。
當初以雀翎兒這個身份,混入岩雀部落之中,主要是因為自身實力太弱,楊凱沒有辦法而已,可是如今,他在岩雀部落之中,已經擁有了真正能夠鎮壓一切的力量。
在自己已經當眾宣布了改名楊凱這件事情之後,旁人再用雀翎兒這個女人名字來稱呼自己,楊凱覺得,那根本就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
「雀……」雀小花再度開口,似乎想要放幾句狠話。
「雀你媽,真當老子不會殺人嗎?」只可惜,她口中才剛剛吐出一個雀字,楊凱已經手掌一揚,一個大大的耳刮子,狠狠扇在了她的面上。
「首領這是怎麼了?向來仁慈,脾氣很好的他,怎麼會突然像雀小花動手呢?」
「誰知道呢?依我看,雀小花這個女人,就是該打,自戰場潰敗回來部落中之後,這女人對於楊凱大人出任首領之事,可一直都心懷不滿,背著人的時候,她可沒少抱怨,沒少說首領的壞話,也就是首領平日裡大人大量,不喜歡計較這些,不然的話,有她的好果子吃!」
「首領的實力,可真的是深不可測啊,雀小花怎麼說也是部落第一女戰士,擁有著蠻將級別的實力,可她在首領面前,就和三歲孩童沒多少差別,根本就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首領是什麼實力?他可是連王級強者都能輕易斬殺的,區區一個雀小花而已,對於首領來說,她又能算個什麼,也就是首領沒起殺心,只是純粹的教訓她一下,好讓她長點記性而已,不然的話,以首領之能,估計一巴掌便能直接將她拍死!」
……
此地的動靜,已經驚動了不少蠻人,不過他們在看到楊凱暴打雀小花那一幕情形之後,他們並未太靠近這片區域,僅僅只是隔得遠遠的看著,與附近之人低聲議論。
看樣子,雀小花這個部族第一女戰士,雖然還有些實力,但是她在岩雀部落之中的人緣,卻著實不這麼樣。
遙遙望著這一幕,議論紛紛的那些蠻人,他們口中之言,多半都是對於雀小花的指責。
當然,之所以會如此,也有可能,是楊凱這位首領在岩雀部落之中威望太高的緣故。
一連十幾個耳刮子落下,腿骨斷裂跪在地上的雀小花,一張面孔已經被楊凱扇的好似豬頭一般。
「雀小花,知道自己錯了嗎?長了點記性沒有?」停下手來,楊凱直視著面前的雀小花,他冷哼一聲,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