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英的戰鬥方式,已經是完全不把自己能活下來作為前提了。記住本站域名
她進攻時所受的傷不少都在致命部位。
失血過多讓她嘴唇和整張臉都泛白。
她甚至在透支自己的靈力戰鬥。
換做尋常的修仙者,此刻已經手腳發軟倒下了。
可李玉英畢竟也是在斬妖司的重圍中殺出來的。
無愧於菁英之名
江弦看到了她無聲的堅持和決意。
更是不會辜負她的期待。
江弦向前攤開掌心。
掌中凝聚的靈力化作風雪,向前方製造大範圍雪花。
宛如橫向的龍捲風。
細小的雪花利如冰刀,一旦被捲入就是千刀萬剮。
這是風和冰兩種融合元素的合作法術。
同時也是《五行魔典》中的三項冰法術之一——法術·雪輪舞。
江弦敏銳抓住葛溫的破綻。
掠出的橫向雪龍捲不偏不倚的撞到對手身上。
葛溫雙手交叉擋在身前。
手臂、腰間和雙腳迅速結出冰霜。
前方的暴露位置都被鋒利的雪花割出細小但入木三分的傷口。
每一枚雪花都蘊含靈力。
通過細小的割傷入侵葛溫的身體,讓他無法輕易修復這些煩人的損傷。
李玉英乘勝追擊。
長劍挑刺斬掃。
連續揮舞,將葛溫步步逼退。
她幾乎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然而俗話說得好。
受傷的野獸才是最危險的。
葛溫故意讓自己受了一招, 引誘李玉英突進。
在後者露出一個較大的空隙時突然一劍挑出,將李玉英持劍的右手齊腕砍下。
在同一秒收劍轉身,再度出劍。
快若雨燕的一劍貫穿了李玉英的喉嚨。
「咕....唔......」
李玉英一臉痛苦,被劍刃貫穿的喉嚨咕嚕咕嚕冒血。
但她堅持著沒有倒下。
抬起僅剩的左手抓住葛溫拿劍的手腕,用盡全力讓他無法收手。
葛溫驚訝的看著她。
時間不短的戰鬥已經讓李玉英的體力消耗殆盡,龍力丹的藥力也在減弱。
葛溫正是看準了這點才出手。
可她竟是硬生生憑著意志克服了身體的疲憊。
江弦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猛地衝上來,想要一擊斷絕葛溫的性命。
葛溫也是果斷。
毫不猶豫的在身體內部引爆靈力。
生生扭斷自己的右手。
隨後立馬抽身暴退, 跟江弦保持距離。
李玉英抓著葛溫的右手上臂, 連帶著刺穿她喉嚨的長劍。
對江弦露出一個苦笑, 緩緩跪倒在地,伸出手努力去觸碰自己的武器。
在最後一刻,與她的劍一起化作白光消失。
原本刺穿她喉嚨的靈劍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江弦停在李玉英犧牲的地方。
踩著葛溫的劍。
腳下聚集靈力,猛地用力。
中品靈劍的劍身頓時斷成兩截。
他與葛溫遙遙相對。
現在的葛溫失去了一隻右手,臉色發白,渾身是傷。
衣角都在往下滴血。
而反觀江弦。
他手腳齊全,大多數傷口也被丹藥修復。
看上去可比葛溫健康多了。
誰優誰劣一目了然。
兩人沉默的對視幾秒。
葛溫左手按在右手的創口,強行用法術燙傷口止血。
被汗水和血染濕的劉海下。
一對堅毅的目光沒有半點陰霾。
修羅般的氣勢由內而外的傾瀉出來。
黑紅色的煞氣宛如實質。
從江弦見到葛溫的第一眼開始,就覺得這個男人十分輕浮。
他的嘴角總是帶笑。
給人一種自大和頑皮感。
如果出現在小說里。
葛溫或許會是一個風度翩翩,很有魅力,但是會經常吃癟的喜劇角色。
但是這一刻江弦意識到, 那根本不是他的本相。
他真實的內心。
冷漠,肅穆,幽深。
什麼婦女之友,翩翩君子。
全都是假的。
江弦從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 看到的只有殘酷的毀滅。
龐大的殺氣籠罩著江弦。
就像是有人將他一頭按進了水池裡。
呼吸困難,兩眼刺痛。
耳朵像是被塞了東西一樣閉塞, 難受。
縱使葛溫渾身染血, 身受重傷。
可奇蹟般的,江弦竟然沒有感覺到勝算有所提升。
這到底是哪裡來的熱血番男主角?
雖然葛溫渾身散發著恐怖的氣場,可江弦也不會慫他。
從事實上他就是優勢方。
只要冷靜下來,不要被葛溫的氣勢牽著走。
最後的贏家還是他。
戰鬥一觸即發。
先動手的居然是葛溫。
他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傷勢有多重。
對江弦發起了迅猛的攻擊。
他只剩下一隻左手,但依然不是好惹的。
激烈的戰鬥持續了整整十分鐘。
在葛溫付出又一道入骨傷口的代價,取回被江弦踩斷的斷劍之後。
他的殺傷力更上一層樓。
江弦打得並不艱難。
在之前他就能和葛溫打成平手。
就算葛溫現在爆種了,也依然沒有超出他的應對範圍。
但是他偏偏裝得好像很艱難。
一副被葛溫的氣勢嚇到,被迫捲入苦戰的模樣。
這個樣子被葛溫看在眼裡,只會覺得他是在示弱裝乖。
壓根不上當。
作為江弦的對手,他是最清楚的。
江弦看上去打得很辛苦,可葛溫連碰他一下都難。
偶爾劍鋒傷到了他。
也只是看上去嚴重,實則無關緊要的皮外傷。
葛溫以為江弦在演戲給他看。
然而,這場戲江弦安排的觀眾並不是他。
而是給躲藏在戰場之外的另外一個人。
經過一輪漫長的苦戰。
葛溫和江弦終於來到了最後的決戰時刻。
兩人相對站立。
雙方都是一副氣喘吁吁的模樣。
衣著襤褸,渾身是血。
看上去都十分狼狽和虛弱。
搖搖晃晃,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完全看不出身為修仙者的風度,倒像是剛從中東戰場下來。
但他們之中,有一個人是裝的。
葛溫惡狠狠的瞪著對面那個戲精, 抬起劍就要衝上去給自己一個痛快。
但他沒想到。
下一秒江弦突然腳一軟自己趟地上了。
葛溫拿著劍楞住。
不清楚這又是什麼路數。
難道, 他不是裝的?
葛溫陷入了自我懷疑。
但是既然對手給自己機會, 那就沒理由不咬鉤。
葛溫邁著艱難的腳步走向江弦。
江弦半睜著一隻眼睛看他。
滿臉都是不甘心。
但在他用身體遮住的左手長袖裡。
蔓延半條手臂的鐵跟臂甲一樣攀附在身上。
這是江弦在戰鬥中,偷偷用磁力從地下吸取的鐵砂。
那塊『臂甲』在江弦的操控下如同水一樣流動至掌心。
迅速形成一把賽博左輪槍的形狀。
左輪槍的構造早已在江弦腦子裡熟記。
他輕而易舉就複製出了最開始在賽博世界搶劫到的那把賽博左輪槍。
一些無法用鐵砂模擬的零件,就用附魔法術來賦予它應有的作用。
一把棕黑色的賽博左輪槍很快出現在江弦的手裡。
而這一舉動除了主城賽場上的觀眾,誰也沒有察覺到。
之前江弦趁亂藏起來的一枚狙擊子彈從長袖中滑出。
用鍛鐵法壓縮成適配賽博左輪槍的規格。
填入轉輪,上膛。
而此時,葛溫已經靠近到五米之內的距離。
他仍然感到不可思議。
因為江弦竟然真的半點都沒有反抗。
他眼中不禁燃起希望的光芒。
但還是保留了理性,沒有貿然靠近。
而是舉起斷劍,想要甩出去刺穿江弦的心臟。
以防止靠近之後對方會突然反撲。
但是他漏算了一點。
江弦的殺招,早已在無聲的狀態下完成。
當葛溫舉起斷劍的時候。
江弦突然從背後掏出賽博左輪槍,槍口對準他扣動扳機。
隨著磅的一聲響。
葛溫的額頭多出一個血洞。
一擊致命!
他呆愣的看著江弦手上的武器。
張了張嘴。
無力的化作白光消失。
看他最後的口型,似乎是在說:你是真的狗。
開出那一槍。
江弦像是脫力似的仰躺在地上。
右手手背搭在額頭上,用力喘息。
但是很快他就聽到一個囂張的笑聲從背後出現。
江弦仰著頭望去。
在顛倒的視角中,出現了一個壯碩的寸頭男子。
他一隻右手似乎被打斷。
但是其他地方遠比江弦完好。
他捂著臉大笑著朝這邊走來。
仰首闊步,突出一個得意忘形。
「江弦呀江弦,沒想到吧,最後的勝利者會是我!」
「金岩?」
江弦表情麻木,像是被嚇傻了。
「所有人都把我忘了,只顧盯著眼前,這就是你們最大的敗因!」
金岩得意的停在江弦不遠處。
手中凝聚著一個大威力法術,獰笑著說:
「只要殺了你,比賽就會結束,勝利屬於虎刀門!!」
「.....你說完了嗎?」
江弦撐著手從地上起身,哪裡還有半點重傷的模樣。
「你說你怎麼就這麼蠢呢,如果不跑出來,我還真有點難找。」
「什麼?」
金岩一愣。
只見江弦隨意的一抬手。
萬千隻散發著雷光的蝴蝶突然從虛無中出現。
鋪天蓋地的湧向他。
在金岩驚怒的吼聲中。
無數雷蝴蝶包圍了他,然後引爆。
湛藍色的閃電球猛地擴大。
飛快形成波及直徑五十米的超大型雷暴。
將樹林化作一片雷池。
在雷暴區域外。
江弦優哉游哉。
從地上撿起被李玉英扔出去的血柄十字槍扛在肩上。
又拿回了之前丟在某棵樹下的彈藥包,以及損壞的狙擊步槍。
很快,他便感覺到了一種傳送法術在他身上生效。
江弦沒有抵抗
下一瞬,他就被傳送回海灣城主城賽場。
剎那間。
山呼海嘯的歡呼聲和尖叫充斥了他的雙耳。
天空中無數的彩帶和花瓣飄落。
「第九屆宗門大比比斗組比賽正式結束!!」
解說員尖叫著大喊。
「勝利者是,天機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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