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張凡今天出門前特意洗了個澡,又刷了幾分鐘的牙齒。
看著自己潔白整齊的牙齒,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一次應該不會被她吐槽有口氣了吧!」
不同於張凡始終覺得江瀾清的嘴巴都是香甜可口的,讓他一直想吃下去。
江瀾清每次在接完吻後都會主動挑出一些張凡的毛病來。
「你今天是不是忘記刷牙了?」
「早上你絕對是吃的包子。」
「下次再有味道,我就不親你了。」
不過等到真正見面的時候,大多數情況都是她捨不得鬆口,直到喘不過氣來來面紅耳赤的推開張凡。
「你手居然不老實了。」江瀾清睜開眼睛看著張凡,小聲吐槽。
「是你貼的太緊了。」
張凡把責任反推倒了江瀾清的身上,不過手還是沒有放下來。
雖然說他之前一直在心中告訴自己。「要注意把握尺度,她現在年齡還小。」
但是當這次江瀾清用力抱住他後,他的手終於不受自己的控制摸了上去。
上一次還是在自己家被老媽捉姦。
「咳咳。」兩聲咳嗽聲突然身後從不遠處傳來。
張凡聽著聲音覺得有些熟悉,趕忙鬆開手回頭望去,瞧見聲音的主人後,頓時欲哭無淚。
「爸,你怎麼在這裡?」
張有為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又看了一眼正在慌忙整理自己衣服下擺的江瀾清,最後視線移到了張凡的臉上,走了過來揪住張凡的耳朵。
「你這個混帳東西,這麼快就把我和你媽的話忘記了?」
「爸,你輕點。」
張凡趕忙求饒,這時候他才回想起自己曾經做出的保證。
「絕不和江瀾清做出越界的事情。」
顯然,張有為和盧靜認為的越界又與張凡的認知有歧義。
江瀾清看著張凡求饒的樣子,如果是平日裡她肯定會笑出聲來,而此時他只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自己這是沒臉見人了。
張有為今天是來萬達廣場買衣服的,聽說這裡開了一家不錯的女子服裝店。
衣服好看,價格也不貴。
馬上就是自己和老婆的結婚紀念日了,他就想著給盧靜買一套好看的衣服,結果沒有想到衣服還沒有買,到先碰到自己兒子正在欺負人家閨女。
回想著剛剛看見的這一幕,再看兒子女朋友一副害羞的模樣。
張有為開始在心中思考:「他們兩個走到哪一步了?有沒有偷吃禁果?」
他的一個同事的兒子在高中搞大了同學的肚子,後來在人家女方家長鬧到了單位後,也沒臉呆下去就主動辭職了。
張有為當初是幸災樂禍的看笑話的,他可不想自己也成為別人眼中的笑話。
「是時候請親家吃個飯了,都到了這一步再怎麼也要讓對方父母知道了。」張有為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如果江瀾清是自己女兒,他現在就把張凡的骨頭打斷。
想到這一點,他又對著張凡說道:「你先帶著小江去家裡,我等下就回來。」
張凡看著父親嚴肅的樣子,在心中為自己的屁股先默哀三分鐘,同時也點了點頭。
在看到自己老爸走進未來女孩專賣店後,他忍不住咧了一下牙齒。
「媽的,這算不算蝴蝶的翅膀?」
安雅蘭將視線從不遠處收了回來重新看著未來女孩的招聘GG,同時在心中告訴自己。
「今天回去後一定要好好問問丫頭,看她有沒有早戀,自己女兒也挺漂亮的。」
雖然張凡和江瀾清接吻的地方平日裡很少有人路過,但是今天恰好安雅蘭也撞見了。
只不過因為是江瀾清背靠著牆,她就只看清了女孩的長相。
白勝春已經帶著工人和小老婆去蓉城了,而安雅蘭也終於決定不再當家庭主婦而是找一份工作,到時候自己也好有一個出路。
她已經決定等女兒滿二十歲後就跟白勝春這個負心漢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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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瀾清從剛剛開始就一直低著頭走路,張凡主動握住她的手輕輕捏了捏,又故意笑著說道:「我們兩個真倒霉,這都是第二次被撞見了。」
聽到這話,江瀾清白了一眼張凡。「還不是都是你的錯。」
「是是是,是我錯了,早知道應該去個更偏避的位置的。」張凡舉手投降。
「就是。」江瀾清嘴角有了一絲笑容。
張凡看著她的笑容,停下腳步從背後抱住她,嗅著她的青絲小聲說道:「媳婦對不起,又讓你難堪了。」
「快鬆開,這裡這麼多人。」江瀾清輕輕在張凡懷中掙扎了一下,心中的鬱悶之氣一掃而空,反而感到了一絲甜蜜。
不是因為張凡這一聲「媳婦」,而是她喜歡這樣的張凡。
張凡又一次食言了,明明當初說的是高考後告白,而現在他卻不得不提前。
因為他已經差不多猜得出來自己的父母等下要做什麼了。
曾經的白雪就是現在的江瀾清。
不對啊?
到時候怎麼把白雪介紹給他們啊?
難道說。「老爸老媽請你們再辛苦一次,你們還有一對親家要見面?」
也不對。
還有李婉然呢?
「看來我這屁股和耳朵以後要遭罪了。」
以自己父母的性格,那時候肯定會把自己打個半死的。
江瀾清看張凡上車後一直在唉聲嘆氣,還以為他還在自責。
於是把頭斜靠在他的肩膀上,把玩著他的手指說道:「張凡,談戀愛肯定要接吻的,我們又不是木頭人,被你父母撞見了也沒什麼,上一次過後我還不是照樣去你家裡玩。」
「這次沒有這麼簡單了,到時候你可以做好心理準備。」張凡決定先給江瀾清打一個預防針。
見張凡這般嚴肅認真,江瀾清的心情又鬱悶了起來,有些後悔。
「早知道就不這樣饑渴了,像是沒有親過嘴一樣。」
張凡打開防盜門,母親盧靜果然正坐在沙發上。
盧靜站起來瞪了一眼自己這個混帳兒子,沒好氣的說道:「去樓下菜市場買一隻土公雞回來,對了,有活的江魚也買回來。」
又主動拉起了江瀾清的手。「小江,陪我聊聊天。」
江瀾清在聽到張凡的母親邀請自己的父母吃飯後,頓時間就愣住了,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同時眼眶也紅了起來。
盧靜見狀剩下的話全部吞回肚子裡的,又只好把上一次的話老生常談一遍。
只不過這一次江瀾清有些心不在焉,她此刻只覺得自己是一個不孝的女兒,狗還不嫌棄家窮。
想到自己父親這個月來的辛苦,母親也在開始找工作後。
江瀾清用指甲戳了戳手掌心,深呼吸一口氣側頭對盧靜說道:「阿姨,我等下給我爸打個電話。」
江瀾清覺得自己老爸要開明一些,應該能接受自己的早戀。
「好。」盧靜握住江瀾清的手,臉上也有了笑容。
江瀾清來到陽台,拿出手機看著通訊錄上的「爸爸」二字,拍了拍自己的心臟位置,終於撥通了出去。
江之瀾聽著自己女兒的坦白。
第一問是:「那個混......男娃叫什麼名字?」
第二問是:「你們交往了多久了?」
第三問是:「他有沒有欺負你?」
第四問才是:「他的媽讓你打的這個電話啊?他的父母是做什麼的?」
江瀾清一一如實回答,最後才說道:「張凡的媽媽想請你們晚上一起吃個飯,就在他家裡。」
「等我給你媽打個電話再說。」江之瀾說完就掛斷了女兒電話,又撥通了妻子的電話。
周艷清聽到後是氣得火冒三丈。「怪不得最近經常跑出去玩,還騙我我說是去書店複習。」
「這不事情都發生了,你可不能像你媽那樣,不然女兒就跟你學習了。」江之瀾小聲說道,又把張凡家的情況說了一遍。
「那孩子的父母很好,一般人是不會這樣的,晚上先去看看吧!」
「也好。」
周艷清掛斷電話後又忍不住罵了起來。「這個死丫頭什麼都不學老娘,偏偏學會早戀。」
今天晚上張凡家的這頓晚飯格外的隆重豐盛,盧靜下午還特意把整個房子重新清掃了一遍,並且穿上了丈夫買回來的新衣服,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知識分子。
周艷清也是特意打扮過的,出發前特意去理髮店弄了一個髮型。
倒是張有為和江之瀾是平常的打扮,不過仔細看也能發現他們的頭髮都抹了髮膠。
兩家大人並沒有出現針鋒相對的架勢,反而聊到了過去的時代。
「我說怎麼看老哥有點眼熟哦?原來當初接孩子的時候經常碰面,那時候這兩孩子每次放學都是手拉手走出來的。」張有為笑著說道。
江之瀾聽到這話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張凡。「好個混小子,從小就想騙我閨女了。」
周艷清和盧靜這邊的聲音雖然小很多,不過兩人看起來更加的親密,像是很久相逢的姐妹一樣。
「盧老師你現在還在教書啊?」
「嗯,你這在做什麼?」
「過段時間準備和老江一起擺個攤子。」
「你妹妹的幼兒園還在辦沒有?」
「還在,只是如今沒有什麼學生了。」
說道這裡周艷清忍不住笑了起來。「當初我家丫頭經常把你家張凡咬出血,打了好多次都是改不過來,現在看來還真算是緣分啊!」
周艷清在知道女兒口中的那個張凡就是當初的那個張凡後,心中那是萬般滋味。
雖然她從來不信佛,此刻卻有點相信因果了。
那日的情景重新浮現在她的腦海,算一算已經十年了。
看著正跟自己女兒乖乖安靜坐在沙發另一端的張凡,周艷清突然問道:「小凡,你會游泳嗎?」
張凡笑著點頭。「會啊,只是水性不好,基本不下河。」
雖然不知道周艷清怎麼突然扯到十萬八千里之外的話題上,張凡還是實話實說。
「不會就好,以後也不要去河裡游泳,每年淹死都是會游泳的,並且那種玩具池子都可能淹死人,我家江瀾清從來不敢去河邊,她打小怕水。」
「知道了,阿姨。」張凡趕緊答應下來,本來他也不會去野泳的。
又看了一眼江瀾清。「原來你不會游泳啊?」
同時在心裡盤算著以後一定要親自教會她游泳,那場景想想都挺美好。
「這樣就好。」周艷清也露出了笑容。
這頓飯大家吃的都比想像中更加舒心。
張有為和盧靜看著江瀾清父母臉上的笑容終於鬆了一口氣。
「還好沒有被指著鼻子罵。」
江瀾清也沒想到自己母親對張凡的態度這麼好,並沒有擺臉色給他。
只是江之瀾看著自己老婆對女兒男朋友的熱情,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和你下午說的話不一樣啊?怎麼就變成丈母娘看女婿了呢?」
回到家後,見女兒回到她自己的房間後,他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你不是要收拾那小子嗎?」
周艷清白了自己丈夫一眼。「人家張凡的成績和模樣都配得上丫頭,並且他家條件也剛剛好,有錢了會嫌棄我們家窮,沒錢的女兒將來會受苦。」
停頓了一下又說道:「關鍵是盧老師和張科長都是很好相處的人,將來女兒嫁過去也不會受委屈,張凡他爸不也說了嗎?十二月開始就能擺攤了,人家張凡跟女兒加他堂姐幾天都能賺一萬,到時候我們在那個攤子上生意也不會差。」
江之瀾想了想,覺得老婆的話也有道理。
不過他還是不想自己的小棉襖變成別人的小白菜,於是對妻子說道:「你去跟女兒說說,結婚前可別被那個混小子騙了身子。」
「我知道,我肯定不會讓女兒重......」
最後的話周艷清吞了回去,江之瀾也裝作沒有聽出來。
他在周艷清跟他一起跑路後,迫不及待想方設法的和她先生米煮成熟飯,所以他現在就是是擔心張凡跟著當初自己學習。
張凡自然不會跟江之瀾學習,他正在被父母下緊箍咒呢。
等到他做出保證後,左右耳朵又被他們兩個人一人揪了一下。
「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