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楚勝天的兩個兒子。大兒子楚彬二十五歲左右,從國外留學回來,已經逐步接手了楚氏集團,正將集團經營地風生水起。
而二兒子不過才十五六歲,剛上高中的年紀。
尹宗陽希望「我」征服的對象,自然是在集團內部已經逐漸掌握話語權的楚彬。
不用想也知道,想要引起他的注意,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楚彬來到XX市上初中沒多久,他的父親楚勝天就成立了「自衛組織」,並在短短几年的時間內,幾乎就成為了城東頂天立地的存在。
而楚彬從初中開始到高中,從國外留學回來,到幫著父親在商場上廝殺,一直跟著父親耳濡目染,自然不會是什麼單純好騙的人物。
而且他從國外留學回來到現在,身邊都沒有出現過什么女人。
甚至連緋聞都幾乎沒有。
他也不經常出入酒吧等娛樂場所,去也只是談業務,而且有專人接送回家,所以我以往的那些手段幾乎沒有了用武之地。
完全就是一整個潔身自好的男人。我深知,對於這種男人,想要讓他為我神魂顛倒,絕對不僅僅是靠著外貌就能拿下的。
想要接觸這樣的男人,絕對需要自己過硬的能力。
於是我花了兩年的時間,學習了英語,考了駕照,也通過了計算機等級考試等。
為了以防萬一被人認出來,還順帶整了個容。變化不是很大,大概只是讓以前認識我的人會覺得眼熟的程度。
等到一切的準備工作就緒,「我」讓尹宗陽對楚彬的秘書下手,製造了一起交通事故。
楚彬的秘書如我們所願,受了重傷昏迷,沒有辦法繼續工作,楚彬只好繼續招聘一個臨時的新秘書。
我去應聘了這個工作。
偽造履歷對尹宗陽來說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甚至連背調都給我編造好了,我的過往被抹得一乾二淨,成為了一個國外留學回來有了兩年工作經驗,能力過硬的專業人才。
一口流利的英語以及各種專業證書讓我順利通過了面試。
至於那些強有力的,可能對我造成威脅的競爭者,也還是一樣的辦法,讓尹宗陽以高薪挖走,或者,製造出什麼事故之類。
我編造出來的半真半假的履歷在剩下的一群人中簡直就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我沒有任何懸念地被錄取了,在楚彬身邊盡心盡力地扮演一個稱職的助理。
而楚彬,絕對是謹慎的。
他一開始也沒有讓我接觸任何重要的商業文件,只是讓我做一些安排行程,接待客戶之類的普通事情。
後來見我處理事情細膩,走一步想十步,替他解決了不少的麻煩,這才肯稍稍給我透露一些重要的事情。
本著放長線釣大魚的想法,一開始我也沒有輕舉妄動。
這樣一干就是半年。
這半年裡,我幾乎和他形影不離。幾乎已經成了他的24小時管家。日常打理他吃的食物,給他搭配出席活動要穿的衣服,連住都是住在他的私人別墅里。
半年後,楚彬就差不多已經徹底信任我了。
沉寂了這麼長時間,我也終於開始了我的計劃。
一開始是將楚氏集團的幾個並不重要的合作攪黃了。
雖然只是和隨時可以換的小公司的合作,市場上類似的替代品也有很多。
但是,這麼多原本穩定的合作方寧願賠付違約金,也不願意繼續合作,還是給楚氏集團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追查之下,當然是追查到了尹宗陽身上。
雖然猶如吃了蒼蠅屎一樣噁心,但是人家公司也賠付了違約金,所以也沒有辦法拿人家怎麼樣。
尋找新合作方的過程當然也不是很順利。
這當然也是尹宗陽授意的。
與此同時,尹宗陽還派人在楚彬的車上做手腳。
不過也不是什麼大的手腳,砸壞擋風玻璃,後視鏡,扎破輪胎之類的,麻煩不大,但是讓楚彬煩不勝煩。
尹宗陽能做這麼多的手腳,自然是因為我向他透露了合作方和楚彬行程的緣故。
就算前幾次一時間咂摸不出什麼貓膩,後來也開始懷疑是直到合作內情的合作人員搞了手腳了。
楚彬開始對內部人員進行徹底的調查。
當然,一開始他並沒有懷疑到我。
或許是想到如果我是內鬼,完全可以對更重要的項目下手,比如招標會上透露楚氏集團的底價之類,而不是搞這些下三濫的手段,所以暫時將我排除在外了。
我暗地裡看著公司內部人員被一個個帶走調查,等到查了一圈楚彬都沒有發現誰有問題之後,我就知道,差不多該輪到我了。
先下手為強,尹宗陽派人在半路上刺殺楚彬。
我擋在楚彬面前,替他挨了一刀。
苦肉計雖然老套,但是很有用。
這一刀著實是傷得有些狠了,我因為大出血還昏迷了好幾天。
不過,這一刀也讓我徹底獲得了楚彬的信任。
等我意識差不多清醒過來的時候,迷迷糊糊能感覺到有人在我身邊坐著。
我能感覺到他就是楚彬,而且在一動不動盯著我看。
跟了他這麼長時間,我很熟悉他的呼吸聲,就算遇到再緊張的事情都處變不驚,呼吸聲也一直悠遠綿長,讓人聽了莫名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我眼珠子沒有意識地動了動,我聽到面前一直穩定的呼吸聲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
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睜開眼睛的我趁勢睜開了眼睛,坐在我病床邊上的果然就是楚彬。
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狼狽的樣子,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下巴上的胡茬也已經冒了出來。
他看見我醒過來像是鬆了一口氣,然後神色突然變得狠厲:「幸好你還活著。不然我一定要將尹宗陽弄死!」
我有點說不出來現在這具身體帶給我的,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
好像她有點慶幸自己沒有被懷疑,又有點驚詫楚彬的反應為什麼這麼激烈。
隱隱的,好像心裡還有點愧疚。
心裡微微的酸脹感開始瀰漫到我的四肢百骸。
「我」的眼淚不知道為什麼就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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