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真正圓潤的外交，皇上上皇上！
「保不住嗎？」李乾順反問一句之後，沉默了。
他想起昨天他的征東大將軍赫連鐵樹直接被慕容復麾下的慕容飛給生擒，這雖然是個小摩擦，卻展示了兩軍截然不同的戰鬥力。
大明，是比之大宋武德更加充沛的新政權。
即便是真刀真槍的進行戰爭，他那二十萬大軍，說實話不見得能夠打贏昔日的大宋，何況是如今的大明。
何況，慕容復還能凌虛而行，李乾順倒是絲毫不懷疑母后所言的只要慕容復真氣不散，就永遠無敵的判斷。
大夏，真打不過大明！
「岳父心中既然已經有了答案，又何必再問呢？」慕容復道，「我讓西夏成為大明的夫妻之國，是給秋水妹咳咳，秋水師叔和清露一個面子，是給西夏留了三分體面。若我要毀滅西夏，那也容易的很，党項一族，也不過兩百萬人。岳父莫非以為，我慕容復連殺掉兩百萬人的決心都沒有嗎？」
歷史上，党項人就被蒙古滅族，雖然未必是所有人都被蒙古人屠殺，但是党項這個民族，卻徹底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
西夏的文字，文明，語言，全部被滅。
西夏的歷史，都是宋人記錄下來的，一如大理的歷史，也是宋人記錄的。
後世這片地方雖然常以西夏自居，但恰如神聖羅馬帝國，既不神聖，也不羅馬，更不帝國。
相比於蒙古人的一勞永逸，慕容復願意給出仁慈的方案，真的是看在老婆和外婆的面子上了。
「賢婿，我大夏國的社稷，那也是先祖篳路藍縷，一點點開創的基業。過去，大宋尚且能容得下大夏國，賢婿你就不能容得下大夏國嗎？」李乾順認清形勢，卻還是為西夏實際上的滅亡而傷心，忍不住用哀求的語氣說道。
慕容復卻黑了臉，厲聲道：「岳父，你不要忘了，朕不是前朝的宋仁宗，朕是在江湖上當了二十年的草莽，敗盡英雄，殺盡仇寇，水裡進火里出的鐵骨頭，硬漢子！想當初，朕以布衣之身，當著岳父你的面，盡殺晉王一黨，難道岳父還不知道朕是何等的堅剛不可奪其志嗎？不要說大夏，便是契丹，朕也要滅之！岳父難道還想負隅頑抗？！」
李乾順一時失聲，他再次想起天佑民安三年的那個夏天，慕容復以草莽布衣之身，殺晉王，殺貴族，殺的西夏血流成河，向自己證明他造反的決心。
李乾順回憶著，露出苦笑，心中嘆息，哎，他早該想到的！
似慕容復這樣的人，又怎會與別人共享天下？
此人，實乃一代雄主！
「看來，你是不容側臥之榻，有他人酣睡了！」李乾順嘆息道。
慕容復道：「自始皇帝一統六國以來，天下大勢，便是分久必合，便是大一統！前朝無能，所以列國林立！朕如今建立大明，大明自然要一統華夏，彌合南北。朕要滅宋，滅夏，滅大理，滅大遼，滅吐蕃！這中華繁盛之地，自然要歸於一！」
「你在大理，好像也有一位岳父吧？」李乾順想起慕容復的另一位岳父，不由起了同病相憐的心思。
有慕容復這樣的賢婿，真的是造孽啊！
「是大理鎮南王段正淳，我娶了他的六個女兒，他是我六倍的泰山！」慕容復笑道，「不過金杯共汝飲，白刃不相饒。當初我離開大理的時候，曾經當著他和段正明的面，說我會帶十萬兵馬去大理，他們一笑了之，卻不知道我是認真的。不知道他日重逢之日，他們是什麼樣的心情。」
李乾順道：「娶了人家六個女兒，還要滅人家的江山社稷，慕容復，你果然是個狠人，我輸得不冤。」
「放心吧，岳父，我是有孝心的。原本你沒有替身的話，我是打算封你為安樂公，在巴拉特為伱建個國的。」慕容復道，「華夏境內必須一統，但是華夏之外，是廣闊天地，大有作為。我會效仿宗周分封天下，擴張出華夏一樣，分封真正的天下，把炎黃子孫，送到世界的每個角落，讓他們發展。如此數百年後，就如同宗周一樣，這小小寰宇，皆歸於華夏。我也就為華夏子民，立下了萬世不滅的奇功。」
李乾順道：「宗周分封天下，但是卻導致諸侯坐大，它自己反而日漸衰弱，被給他養馬的秦國所滅。你的大明，難道也要如此嗎？」
「這世上哪有真正千秋萬代的王朝？我已經臻至陸地真仙之境界，可以活二百多年，但我也不敢保證自己的王朝千秋萬代。」慕容復道，「不過，人的心胸，也沒有必要那麼狹隘。物質不滅，不過是粉碎罷了！大明朝滅了就滅了吧，那一天，也許是幾百年，甚至千年之後。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這一刻，李乾順徹底被慕容復的氣魄所震懾，心服口服道：「你真是一位雄主，我遠不能及！你打算如何處置我？」
「安樂公是沒有了。」慕容復道，「畢竟岳父你已經淪為了替身。不過這也是好事，有的人活著，卻如同死去，有的人死了，卻能永遠活著。我依舊會為岳父在巴拉特建國，那裡有一個種姓制度，有熱帶的氣候，很適合外來入侵者在那裡當人上人。岳父就以新的身份，在巴拉特建國，當婆羅門，從此千秋萬代永遠是高種姓，豈不美哉？」
隨後，慕容復向李乾順科普了巴拉特的種種。
當得知巴拉特的人民，是那麼容易統治，當得知種姓制度這個好東西的時候，李乾順怦然心動。
哎，也好，也好！
成則在華夏稱霸，敗則潤去巴拉特當婆羅門吧！
夜晚。
慕容復的營帳之中。
營帳外，外面大量西夏的太監服侍，還有一名宦官，拿著筆墨，記錄李清露的所有重要事件。
其實，就是《起居錄》。
成為皇帝之後，就有《起居錄》，記錄皇帝所發生的點點滴滴，尤其是重要的「外交活動」，這就能保證皇家血脈的純正，永遠不會有什麼私生子出現。
以後修史書，史官參考的就是皇帝的《起居錄》。
因此，二十四史還真的就是帝王家事，記錄的都是歷朝歷代的帝王將相，一些神醫，科學家，都是因為和帝王將相有交集，才能青史留名。
慕容復以後會改革這一點，不過如今還是入鄉隨俗，只是慕容復不喜歡被太監宮女圍觀，因此打發他們出營帳。
此刻，西夏女皇李清露和大明皇帝慕容復準備展開外交活動。
慕容復兩手都抓住李清露的優點，認真的說道：「清露，你是個皇上，朕也是個皇上，只是朕這個皇上還沒有登基，不過也已經是實際上的皇上。你代表大白高國，果然是又大又白又高，我代表大明，要給你大白高國狠狠地注入大明的精魄。這可是真正圓潤的外交，皇上上皇上，沒比這更棒的外交了。」
為了更有代入感，慕容復特地讓李清露換上了西夏的黃袍，自己也換上大宋的黃袍，大明皇帝要狠狠的蹂躪西夏的皇上，這正是夫妻之國的真諦。
當然，目的依舊是為了繁衍子嗣，慕容復是很努力的讓李清露懷上。
「大明的官家，來狠狠教訓我這個蠻夷吧！妾蠻夷也，正需要大明的王道教化！」李清露很配合，媚眼如絲的說道。
「那朕就不客氣了！」慕容復大笑道，「朕要狠狠入侵你的國家！」
兩人一番翻雲覆雨。
慕容大帝蹂躪西夏女帝，這樣的戲碼，果然很棒，兩人都是心滿意足。
溫存過後，李清露躺在慕容復的懷中，伸出自己的手腕，讓慕容復把脈，問道：「官家，我懷上了沒有？」
「咦，懷上了，看來這些天我們夜夜笙歌，確實很有效果。」慕容復高興道，「清露，給我生下這個孩子，我讓他去西夏當藩王，還要把阿拉伯半島的一些國家封給他，那裡地下都有石油，我這個孩子，將來要富得流油。」
「嗯。」李清露雖然聽不懂，但是還是很高興，當下主動吻起慕容復。
兩人的外交活動頻繁起來，折騰了足足一夜。
第二天。
西夏大軍開始退兵，李秋水和李清露暫別慕容復，她們要帶著二十萬大軍，回國進行清洗，主要就是清洗党項大貴族的餘孽和李氏皇族，從物理層面，消滅所有的政治對手。
這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李清露有大明西軍，有二十萬西夏大軍，還有李秋水的支持，西夏國內的那些蟲豸們，就真的是蟲豸，一捏就死。
李清露和慕容復依依惜別，在二十萬西夏大軍的護衛下，撤離環慶路，回歸西夏。
慕容復則進行了一番人事調整之後，帶著自己的十萬明軍，準備進入成都府路。
這是大宋最後的地盤了。
可惜巴蜀的人心，並不心向大宋，否則當年也不會有王小波和李順的起義了。
如今天下大勢已經漸漸明朗，慕容復一統天下的大勢已經出現，巴蜀之中有不少人都在朝中為官，比如蘇轍。
他們明白大勢之後，加上巴蜀的兩路大軍石泉，定康兩軍，都被大理和吐蕃聯軍牽制在純州，蜀中十分空虛，縱然有天塹，也無法阻擋慕容復的大軍。
於是乎，沿途的州縣，幾乎都是傳檄而定。
蜀中的武林門派，也開始興風作浪，主動為慕容復打開城門，傳唱著那動人的歌謠：
「開城門，迎燕王，燕王來了少納糧！行仁政，施教化，締造人間好天堂！大家快活過一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