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慕容復大婚娶五美,公冶乾回歸帶三使!
「慕容公子,造反這種事,可不是開玩笑!」一進入衙門內部,徐治成就板起臉,冷冷道,「大宋江山已經歷經百年,深入人心,你就算糾集一幫強悍的匪徒,也只能逞威一時。沒有百姓的支持,沒有士紳的支持,等朝廷派出禁軍,便是你覆亡之日!」
某種意義上,徐治成也沒有說錯。
大宋雖然有各種各樣的弊病,但還遠沒有到王朝末期,因此哪怕經歷了靖康之恥,金國也只是滅了北宋而已。
趙構在大宋的統治階級的支持下,又建立了南宋,雖然紹興和議丟人現眼,但這也說明了金國已然無力覆滅南宋。
方臘以明教為班底起義,高手如雲,規模浩大,卻也落得了個兵敗身死,身首異處的下場。
那時候,經歷了花石綱的江南百姓,對大宋已經很失望,但是宋徽宗一道罪己詔,還是大大動搖了方臘基本盤的人心。
從早期的王小波李順起義,再到後面的方臘起義,鐘相楊麼起義,大宋都能一一平定。
這個不抑兼併的割據王朝竟然神奇的沒有被農民起義推翻,而是被異族政權毀滅。
慕容復要是走尋常的農民起義的路線,還真要被大宋給耗死。
「徐知州說的很有道理,但我之造反,是不得已為之。這裡面,有很大的冤情啊!」慕容復道。
「你有何冤情?是不是蘇州府的小吏敲詐你了?儘管說出來,本官一定為你做主。」徐治成道。
慕容復道:「確實有人敲詐我,不過不是蘇州府的小吏,而是此人!」
慕容復說到「此人」兩個字後,突然從身後取出一個包袱,打開包袱,裡面赫然是一個人頭。
人頭被石灰處理過,不過猙獰的面貌,還是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什麼東西?!」
徐治成被嚇了一跳。
是字面意義的嚇了一跳,他五十多歲的年紀,居然被嚇得一個後跳,全身發顫,害怕的看著這人頭。
周圍的衙役,也都緊張起來,不過不敢動手。
慕容復道:「徐知州請看,此人是我朝著名的奸宦李憲,李憲不久前,帶人來到我家,污衊我造反,敲詐我的錢財。我一言不合,就把他殺了!李憲是先帝寵愛的宦官,我自知闖下大禍,所以不得不反啊!」
「什麼?李憲?」徐知州大吃一驚,湊近了一看,更是驚訝,「居然真是他!」
徐知州也是主要任職在神宗朝,和李憲有過一面之緣,不過那時候燈火闌珊,李憲在明處,他在暗處。
彼時彼刻的李憲意氣風發,指揮千軍萬馬,而此時此刻的李憲,卻是一顆猙獰的人頭。
徐治成感到頭疼了。
李憲雖然失勢了,但畢竟曾經是大宋軍方的高層,慕容復殺了李憲,還真難辦。
至於李憲有沒有誣陷慕容復,勒索錢財,徐治成認為是有的。
宦官嘛,本就是貪財擅權,邪惡至極,作惡多端。
大宋前面的大一統王朝是大唐,大唐到了中後期,宦官亂政達到了前無古人的地步,宦官竟然可以廢立天子,殺戮公卿大臣,尤其是「甘露之變」,為士大夫階層痛恨至今。
這也是李憲為什麼精忠報國,但是不管是新黨舊黨,都不待見他的原因。
宦官的出身,便是李憲的原罪。
「徐知州是不是覺得有些難辦?」
「是很難辦,畢竟李憲不是一般人。」
「難辦,那就不要辦了!」
慕容復說著,一陽指連連出指,瞬間將周圍的衙役全部擊殺。
徐治成大吃一驚,嚇得面無人色,卻見慕容復又不知用了什麼妖法,掌中凝結出寒冰,這些寒冰,嗖嗖的飛入他體內。
徐治成瞬間感覺奇癢難耐,癢痛無比,好在慕容復只是讓他領教了一下生死符的滋味,便很快給他止住了癢。
「你你會妖法?能隔空殺人?你對我做了什麼?!」徐治成臉色極度難看,像家裡死人了一般。
慕容復道:「這只是讓徐知州知曉我的手段,伱身上有我種下的生死符,這生死符.」
慕容復向徐治成科普了一番生死符的妙用。
徐治成面如死灰。
「你你真是一個膽大包天的妖人!」徐治成面色慘澹,「你到底要做什麼?」
「徐知州儘管放心,只要一年,我就為知州你解開生死符。」慕容復打了徐治成一巴掌,又決定給個甜棗,變戲法一般,又從衣袖裡摸出一包黃金,打開黃金,放在徐治成面前,「這是一百兩黃金。只要徐知州能為我辦點小事,徐知州你不僅不用吃苦頭,還有享用不盡的好處。」
一邊是威逼,一邊是利誘,徐治成這樣的聰明人,自然知道是如何選擇。
只見他一聲苦笑,說道:「慕容公子,我聽你的便是,你要做什麼?」
徐治成也沒別的念想了,只想配合慕容復,等解開生死符,趕緊告老還鄉。
慕容復這個妖人,就算把天捅開一個窟窿,那都和他無關。
「我要徐知州幫我上書朝廷,就說宦官李憲,虐害本地士紳,激起義憤,被其中一個叫慕容復的士紳所殺。慕容復自覺闖下大禍,勾結太湖水匪,盤踞太湖一帶,打出反旗。知州你覺得應該以招撫為主,彰顯朝廷的寬宏,封慕容復為官,令其鉗制太湖水匪,也可化害為利。尤其要強調慕容復是士紳的身份。」慕容復說道。
為什麼要強調士紳的身份?
因為士紳是有產者,是大宋的統治階級。
朝廷的官員都是類似的出身,天然會對這種出身的人帶有好感。
說白了,朝廷的官員,都是在盡力維護地主階級的利益,士紳就是地主。
而士紳和宦官起了衝突,他們不幫士紳,難道幫宦官嗎?
「原來你折騰半天,就為了要一個官身?」徐治成哭笑不得,勸學道,「我看你也一表人才,去科舉豈不美哉?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車馬多簇簇。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啊!」
慕容復道:「在下才學淺陋,不及徐知州你萬一,想要考上進士,是不可能的。只能順勢出此下策,謀個官身!」
「這確實是下策,但也可以理解。」徐治成說道,「本官這就去寫。」
徐治成自認為是看懂了慕容復。
華夏的百姓,自古以來對編制那就十分狂熱。
宋江出賣了整個梁山,為宋朝打生打死,不就是為了編制嗎?
包括黃巢,要不是門閥士族壟斷科舉,但凡給他個官做,他也不至於「內庫燒成錦繡灰,天街踏盡公卿骨」了。
而大宋自太宗朝開始,殺人放火受招安,也確實是謀求官身的一種辦法。
殺人放火,彰顯自己的統戰價值,朝廷考慮到鎮壓成本,招安此人,許他吃皇糧。
雙方皆大歡喜。
不多時,徐治成寫好了劄子,完全按照慕容復的要求所寫,文筆精煉,字體優美,進士的才華展露無遺。
「本官會儘快向朝廷上書的,不過本官人輕言微,不一定能夠辦成此事。」徐治成道。
慕容復道:「徐知州盡力去做就好了,成與不成,我都不會怪罪你。」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本官也希望你能好好為朝廷效力。只是妖法不是正道,以後還是少用。」徐治成道,「而且被招安的武官,大都不受待見,被官場排擠,慕容公子可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好。」
「多謝徐知州提醒,我心裡有數。」慕容復道,「告辭!」
徐治成的作用,就是把慕容復「造反」的事情匯報到朝廷,之後的事情,自然有童貫運作。
慕容復所要的,也無非是爭取一年半載的時間,畢竟造反是一個精細活,不能太倉促進行。
之後,徐治成像送瘟神一樣,把慕容復送離。
「妖人,真是一個妖人.」
回到衙門後,叫人洗地,又發了撫恤,徐治成心中對慕容復十分痛恨,但又不敢和慕容復翻臉,只能私下偷偷咒罵。
他進而又想起一句話,叫「國之將亡,必有妖孽」。
這世上出現慕容復這樣的妖孽,難道大宋氣數已盡?
不!不!不!
徐治成火速搖頭。
大宋國泰民安,豐亨豫大,即將進入前所未有的盛世,怎麼可能氣數已盡呢?
諒這慕容復腐草之螢光,怎及皇宋當空之皓月?
不過是一個想吃皇糧的地方土豪罷了!
五日後。
慕容復的婚禮,即將舉辦。
這一次,經過他的上下努力,母親王青青的勸說,他將一口氣迎娶五位美人。
王語嫣,阿朱,阿碧,木婉清,鍾靈。
呃,都是段正淳的女兒。
段氏五女,這次打包收購了。
看似開後宮很難,不過這世上的萬事萬物,都遵循馬太效應。
強者越強,弱者越弱。
越是不缺女人的男人,身邊的女人就會越來越多;越是缺女人的男人,就越是沒女人。
為何?
皆因慕強是女性的天性,女性只會想嫁給優秀的男人,而優秀的男人,反而十分稀有。
而慕容復是無可置疑的強,他女人越多,諸女就越不捨得對他放手。
這在泡妞之中,也有一種小技巧,即一個男人可以選擇的女人越多,他對女人的吸引力反而越強。
因為女人也在想,這麼多女人被他所迷,說明他魅力大。
這和排隊的奶茶店瘋狂排隊,旁邊的奶茶店門可羅雀,是一個道理。
鞏固自己和女朋友關係的一個技巧,就是無意之中把自己「可以選擇其他優質女性」的能力透露出來,女朋友或許一開始會吃醋,但很快,就會越發寶貝這個男人。
男女之間亦是一種博弈,誰的選擇範圍越多,主動權越強,就越是占據主導地位。
這也是為什麼老實男人沒人愛,段正淳那種渣男身邊美女如雲的原因。
而且當世三妻四妾的思想很普遍,段正淳搞不定,那是刀白鳳太強勢,而段正淳還不夠強。
慕容復並無岳父的煩惱,王語嫣很自然就接受了慕容復三妻四妾。
其實婚姻到最後,對女人來說,都會變成職場。
所謂「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潛台詞就是結婚就是女人的職業選擇,而後宮之中的宮斗,與其說是因為愛情,倒不如說是一群女人為了自己的事業而鬥爭。
慕容復能夠拿捏諸女的心態,再加上親媽王青青的助攻,最終還是說服了天龍五美一起嫁給自己,享盡齊人之福。
此刻,慕容復剛剛換上新郎官的衣服,滿面紅光,可是他手裡,還在看司空玄寫的《明教基層調查報告》。
司空玄目前接管了東廠,慕容復正好把丐幫讓出來的地盤,讓洞島群雄接管。
東廠的架構初步借著丐幫多年的基業,在東南建立。
為了讓東廠小試牛刀,慕容復命令司空玄收集明教在民間的發展情況,今天算是出了成果。
「我兒子就是俊美。」王青青美滋滋的看著慕容復,為慕容復整理衣服,「這都是因為我的美貌被你所繼承啊!不愧是我王青青的崽!」
看著自己兒子成婚,對於一個母親來說,是人生很圓滿的一個環節。
唯一遺憾的是,慕容博那逆父還在東北和阿骨打玩泥巴,沒法親眼見證兒子的婚禮。
慕容復繼續看著報告。
「大婚之日,你還操心這些做什麼?」王青青道,「不就是明教嗎?這摩尼教我知道,當初武則天稱帝,還藉助過這摩尼教的力量。」
慕容復道:「娘啊,這明教是我造反計劃之中,很重要的一環。等婚後,我就要去明教一趟。公冶乾辦事不靠譜,我寫信向他諮詢情況,他遲遲也不答覆。我本以為他是辦事利索之人。」
「一定非要這明教不可嗎?」王青青好奇道,「這明教這麼重要?」
慕容復拿著手中的一疊報告,說道:「觸目驚心啊!我也是萬萬想不到,明教光是在福建,就有幾十萬的信徒,在整個東南,信徒可能有數百萬。」
慕容復總算明白為什麼方臘振臂一呼,數十萬人云集了。
而最後跟著方臘犧牲的人,就有七萬之眾。
根據東廠摸底的情況,明教似乎原來在福建地區發展迅猛。
福建號稱「八山一水一分田」,是一個人地矛盾十分突出的地方,溺嬰成風,哪怕到了後世,很多人都要去海外討生活。
這麼一個地方,朝廷不壓榨,老百姓都生活困難,朝廷一壓榨,那日子就是慘澹經營。
因此明教以福建為根基,發展的信徒極多,遍布整個福建路,有幾十萬人之眾。
而別的地方,明教教徒也不少,粗略估計,有上百萬人。
之所以能夠調查出這些,是明教再秘密結社,發展到這一步,都不可能不露半點風聲。
加入東廠的洞島群雄,那都是老江湖,本就精通於秘密結社的事情,自然很快摸清了明教的規模。
「居然有這麼多人。」王青青道,「又是一個張角啊!」
「比張角還差點意思。」慕容復道,「不過若能得這百萬教眾,我就擁有了群眾基礎。」
「群眾基礎?」王青青也發現了,慕容復現在變化很大,經常會用一些新名詞。
「就是支持自己的民眾。」慕容復道,「造反是需要鐵桿的支持者的,這些鐵桿的支持者可以出兵出糧,提高一個政權的韌性。沒有群眾基礎去造反,稍微遇到挫折,就煙消雲散了。而有了群眾基礎,就能百折不撓,無往而不利。項羽在關中胡作非為一番後,關中父老就是劉邦的群眾基礎,支持劉邦屢敗屢戰,最終打敗項羽。」
「我有了鐵鷂子和西夏的支持,精兵是暫時不缺,可如何振臂一呼,從者雲集,構建起屬於自己的班底,這就需要群眾基礎。而明教自帶群眾基礎,我成為明教教主,自然就能擁有這一切。」
「倒也是這麼一個理。」王青青若有所思道,「這就是你一心想吞併明教的原因?」
慕容復道:「還有一點,我要利用明教,確立自己的政權合法性。」
「什麼叫政權合法性?」王青青問道。
慕容復道:「權力的本質是什麼?」
不等王青青回答,慕容復自己給出答案:「下級的服從,即為權力的本質。只要你能讓別人服從,你就擁有了權力。比如簡單的父母之於子女,子女受父母養育之恩,要行孝道,天然要服從父母,父母就擁有了對子女的權力。」
王青青略一思索,大讚道:「我兒真聰明啊!難怪孔夫子要說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要把君臣關係演化成父子關係,皇帝也被百官以君父稱呼。這是潛移默化的說服天下百姓,該像服從父親一樣服從君主。」
王青青說的這一套,其實已經成功了。
方臘起義的時候,就把朝廷比喻成父兄,把百姓比喻成家中的弟弟,百姓都接受這個比喻,等於也接受了朝廷是父兄的身份。
慕容復道:「用暴力也可以讓別人服從,但是成本就太高了,小範圍還好,把範圍擴大到一個國家,每使用一次暴力,都要付出高昂的成本。而政權合法性,就是說服天下人,為什麼我可以統治天下,天下人為什麼要聽我的。大宋是接受了後周禪讓,結束了五代十國的亂世,經過百年,構建出自己的政權合法性。」
「倘若我沒有絲毫政權合法性,那就算摧毀宋朝中樞,也要不斷去征服大宋各地,統治成本居高不下,想要消化大宋內部,都需要十年,何況是一統天下呢!」
「我們家內部說什麼光復大燕,但大燕都滅了幾百年了,而且說的難聽點,大燕名聲也不怎麼樣。大唐現在都沒有了號召力,何況是大燕?復燕的旗號,不僅不能給我建立政權合法性,反而會遭致許多漢人的敵視。」
王青青苦笑道:「大燕確實不是什麼好旗號,大部分老百姓不知道大燕,知道大燕的士大夫,對大燕可未必有什麼好感。現在李唐後人說自己要光復大唐,大家都覺得他瘋了,何況你們慕容氏那個大燕。」
慕容復道:「所以我思來想去,以宗教洗腦,可以短時間構建出政權合法性。明教就是一個現成的基礎雄厚的宗教,我又何必去另起爐灶呢?」
慕容復清晰的認知到,一般的農民起義很難在大宋有所作為,那麼就改組明教,走太平天國的路線。
太平天國是華夏農民起義發展到最巔峰的結果,雖然最終被封建王朝的集大成者滿清勾結列強覆滅,但也割據半壁江山,維持了十四年。
用太平天國模式對付大宋,又勾結了境外勢力,而大宋又沒有列強可勾結,國力也不如滿清,只要慕容復不犯「天父殺天兄,江山打不通」的錯誤,把教權政權集於一身,再推出《天朝田畝制度》,並且落實下去,所有分到土地的農民,就是新朝最堅定的捍衛者。
那麼宋朝必滅,而新朝必立!
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
慕容復反覆衡量,確定大宋的農民是他的朋友,士紳階層是他的敵人。
因為士紳階層只會跟趙宋走,不會跟他走。
農民才會和跟隨方臘一樣,陪他戰鬥到最後一刻。
所以他要以宗教的神權,迅速說服底層農民服從,構建起初步的合法性。
再以《天朝田畝制度》所代表的新的土地分配模式,給予農民夢寐以求的土地,可以在物質上,形成極為廣大的基本盤。
如此,大業可成,天下可一統!
「沒想到,你要學張角,孫恩。他們可都沒什麼好下場啊!」王青青沒見過太平天國,無法想像出太平天國是什麼模樣,只能依據歷史經驗,想到了張角和孫恩之流,不禁有些擔憂。
慕容復微微一笑道:「我可要比張角和孫恩強多了。」
「別說了。」王青青道,「你的衣服整理好了,準備去拜堂成親吧!這次江南武林都派人來祝賀,說明你已經是江南武林的北斗之望。不過你五個娘子,你最好求神拜佛,讓他們保佑你的妻妾們不打起來。」
蘇州城。
望江酒樓。
鳩摩智正和掌柜對暗號。
「地振高岡,一派溪山千古秀。」
「門朝大海,三河合水萬年流。」
對過暗號之後,那掌柜的說道:「您就是鳩摩智大師吧?」
鳩摩智道:「正是小僧,小僧見姑蘇分外熱鬧,許多江湖人士聚集,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那掌柜自豪道:「是我們家慕容公子前些天擊敗丐幫喬峰,逼丐幫退出江南,江南武林,莫不對我們家慕容公子俯首稱臣。如今我們家慕容公子正要大婚,武林同道紛紛來賀!大師你來的真巧!」
「什麼,慕容公子要大婚了?」鳩摩智一驚,又想到慕容復竟然能夠擊敗喬峰,難道武功又有進步?
不過他學了龍象般若功後,又練成了少澤劍,武功也大有進步,倒要看看慕容復現在成色如何。
天晴了,雨停了,鳩摩智又覺得自己能行了!
「是的。」掌柜道,「我們有安排客船去燕子塢,大師一起跟著去吧!」
鳩摩智道:「有勞了,小僧這次,也恰好為慕容公子帶了禮物,卻也不算失禮了。」
鳩摩智回到吐蕃之後,一番操作,得到了龍象般若功。
他一番習練,卻是進步如飛,短短一個月,就練到了第七層,武功大進。
主要是他本就是絕世高手,根基太強,猶如是張無忌練乾坤大挪移,事半功倍。
從他迅速練成小無相功和易筋經,就能看出他做題天賦之強,天龍第一做題家名不虛傳。
而他也練成了六脈神劍之一的少澤劍,對六脈神劍的奧妙大有領悟,因此改進了自己的火焰刀。
他的「鳩摩智轉刀」那一招,消耗降低了七八成,可以信手拈來了,而火焰刀也延伸出無數妙用。
鳩摩智覺得,他若再精研全部的六脈神劍,說不定若干年後,能夠把火焰刀進階為「六脈神刀」。
武功大進的鳩摩智,信心十足,但他也懾於一心會高手眾多,並不敢狂妄,依舊是謙遜有禮。
因此他不僅帶來了龍象般若功,還帶來了一把名叫「青霜」的寶劍,打算送給慕容復,以獲得更多的秘籍。
恰逢慕容復大婚,這個禮物,倒是帶的巧妙。
此刻,公冶乾卻被三個人控制著。
控制公冶乾的人,是兩男一女。
兩男都高高瘦瘦,白皙的皮膚,高挺的鼻樑,寶藍色的眼睛,穿著白袍,一看就是胡人。
那一女卻肥頭大耳,一身紫衣也遮不住的贅肉,是一個肥胖的胡姬。
三人的背後,還背著約莫兩根兩尺來長的黑牌,其材質非金非玉,質地堅硬。
三人一共六枚,長短大小各不相同,似透明,非透明,其中隱隱似有火焰飛騰,顏色變幻。
上面還刻有奇怪的文字。
「你們不要枉費心機了,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燕子塢的所在,更不會帶你們去見公子爺,你們怎麼對我施以酷刑也是無用。」公冶乾的雙腿,被綁在馬鞍上,全身穴道被點,面無血色,身上還有傷痕,顯然沒少吃苦頭。
原來公冶乾奉慕容復之命,日夜兼程,趕到光明頂,果然發現明教。
他武功不錯,又頗懂江湖規矩,結交了明教五行旗的一位掌旗使,得以加入洪水旗,一窺明教內部的情況。
他表面上想要在明教發展,實際上卻在調查明教的情況,發現明教氣氛詭異,教主和聖女,西域明教波斯明教和福州明教三股勢力交織,矛盾重重,似乎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可惜,公冶乾的可疑行跡,竟然被那幫波斯人發現端倪,認為他圖謀不軌。
公冶乾本想逃離,可就是眼前這三位波斯人,一出手,只用了一招,就把他拿下了。
對方出招匪夷所思,武功怪異無比,強到讓公冶乾心驚肉跳,他這個江南掌法第二,竟然毫無反抗之力。
那群波斯人在公冶乾身上搜出信件,得知公冶乾是姑蘇慕容的人,然後公冶乾就被帶去見聖女。
聖女有意和慕容複合作,因為她似乎聽過慕容復威震大理國的事跡,對慕容復很感興趣,便讓著三個波斯人押著公冶乾去見慕容復。
公冶乾驚駭於這群波斯人武功之高,勢力之大,覺得慕容復也未必是這三人的對手,何況更加神秘的聖女,拒絕透露消息。
但姑蘇慕容太出名,三人押著公冶乾,一路朝姑蘇而來。
他們三人在路上對公冶乾進行拷打,但公冶乾始終不開口,透露慕容復的消息,三人無奈,只能先來姑蘇探查情況。
而公冶乾也知道了,此三人號稱「風月雲三使」,那胡姬是輝月使,其餘兩個,鬍子長的是流雲使,鬍子較短的是妙風使,
這三使,據說是波斯明教的固定職位,直屬波斯總教教主統轄,地位對標中土明教的光明使者。
此三使所使之武器,名為聖火令,堅固無匹,公冶乾被拍中背部,當即受傷吐血,一招敗北。
公冶乾雖知道慕容復武功可能有所進步,但還是覺得慕容復不可能是「風月雲三使」的對手。
即便是老主人慕容博,以斗轉星移,也未必能夠對付這「風月雲三使」。
對方波斯武功的套路,怪異無比,公冶乾連他們的用勁發力方向都看不懂,預料不到。
而三人合擊,陣法非陣法,套子不是套子,卻身法迅捷,瞬息能跨越十丈範圍,武功之高,實在到了奇妙至極的地步。
只聽那輝月使怪腔怪調的漢話道:「你倒是一條好漢子,可是我們並非要與姑蘇慕容氏為敵,我們師尊久仰南慕容的大名,聽說他能夠擊敗大輪明王鳩摩智,又擊殺了星宿老怪丁春秋,武功很不得了。我們師尊要與他合作罷了!」
流雲使道:「中土明教是我波斯明教所統轄,當代中土教主,卻不奉波斯政令,當真是以下犯上。我們師尊是想聯合你們慕容公子,一起對付中土教主,到時候推翻中土明教教主,慕容公子也可成為我波斯明教的合作對象,自然有無窮好處。」
公冶乾不為所動。
而就在一行人騎馬來到太湖邊上,卻見一艘大船上有人問道:「還有人要去燕子塢參加慕容公子的婚禮沒有?」
風月雲三使的面色,一下古怪起來。
這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