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多人中,乾元帝國的弟子們哭的最慘。
他們中,不少還是當初進入過乾元秘境之人,當時蘇邪就讓他們頗為感動。
也是如現在這般,挺身而出,只是沒想到這次竟然.
姬無月眼眶有些紅,她強忍著眼中的淚水,目光不斷在周圍搜索,他現在,只想知道,江邪到底在哪!
蘇游仰頭望天,身體輕輕顫抖,卻一言不發,仰著頭,也是為了阻止淚水流下來罷了。
表兄,在守護他人這條道路上,你比我強.
李不苦目光不斷在周圍掃視,那些皺眉的人在他的重點監視之中。
他覺得,這裡面恐怕有不少聖州弟子,此刻,他只想殺幾個聖州弟子來發泄心中的怒火。
他覺得,要保護的人當中,不應該包括他們!
暗處,江邪也從恍惚中回過神來,他沒想到,醉逍遙竟然還拿了留影石。
完了啊!丟人丟大了!!!
剛才那一幕,他覺得簡直就是自己最遜的一幕,沒想到竟然被人給記錄下來了。
雖然他們看著是震撼,可自己看著那就是尷尬無比.
「這傢伙.真是.」
江邪無奈一笑,罷了,反正看都看了,遜點就遜點吧.
「既然如此的話,那為何蘇邪的貢獻度會到江邪身上?」
一會後,終於有人想到了這個問題。
沉浸在傷感的眾人也反應了過來。
是啊,若是蘇邪是因為和這個怪物戰鬥而死亡的話,那他的貢獻度為何會到江邪的身上?
若江邪也擊殺了一樣的怪物的話,為何.沒有任何的動靜?
「會不會是江邪趁蘇邪還未隕落的時候.趁人之危?」
不知何時,有人說出了這樣的話話語。
立刻便有江家弟子出來反駁:「不可能,我們少主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呵呵,要知道,江家以前可是魔道勢力呢。」楚狂陰陽怪氣的說了聲。
雖然剛才的畫面讓他對蘇邪的印象有了改觀,但這並不代表他的對江邪的印象也很好。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竟然碾壓所有人。
這讓他心中很是不爽。
若是能藉此機會給江邪一個深刻的教訓的話,倒是不錯.
他的話,頓時讓不少人反應了過來。
是啊,江家以前可是魔道勢力。
想讓一個魔道勢力的人改變可不是短短時間內就能做到的。
就在這時,又是一群人走了出來,陰惻惻的說道:「魔道之人怎麼可能輕易改變他們的習性?」
眾人目光一轉,便看到了一位穿著奇怪血色長袍,把自己的臉遮的嚴嚴實實的人影。
一時間,諸多疑惑湧上心頭。
在他們印象中,好像未曾見到過如此宗門服飾的宗門弟子。
但這個疑惑,也只維持了一會,他們更在意的是那句話。
是的,魔道之人要是那麼容易改變自己的所作所為的話,就不是魔道之人了。
瞬間,不少人看向江家弟子的目光都變得不太友善起來。
仿佛隨時就要動手一般。
而剛才說話的那人嘴角則露出一絲笑容,隱匿到了人群之中。
暗處的江邪卻是神色一動。
「剛才那人.莫非是血魔宗的人?」
不知為何,那人身上的氣息給他一種熟悉之感。
作為和天煞宗還有血魔宗暗中較勁了許多年的江家而言,他們的弟子身上的氣息江邪還是很熟悉的。
他並未輕舉妄動,而是看著那道身影從人群中悄悄離開,朝著一個方向奔去。
江邪眸光一閃,空間中,傳出一陣細微的波動,凡塵劍自動離開了他周圍的空間之中,去向不明.
平台之上,卻再次爭論了起來。
有人覺得答案已經很明顯,就是江邪趁蘇邪不備,殺害了他。
有人則覺得這其中可能另有蹊蹺。
人群之中,李不苦緊握手中的劍,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蘇游面色糾結,一個是殺害了自己表兄的兇手,一個,則是自己姑姑所在家族的弟子.
姬無月自動忽略了外界的聲音,目光不斷在周圍游離,企圖尋找出那個身影。
爭辯愈演愈烈,已經開始有人圍住江家弟子。
看到這一幕,江邪知道,自己得現身了。
「魔道勢力的弟子留在這也是害人害己,不如將其給擊殺,一勞永逸。」楚狂扯著嗓子,看到身後一大堆支持自己的身影,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江家眾弟子面色一變,開始忍不住在心中祈禱江邪的到來。
「楚狂,你進入聖元秘境前跪舔的那位已經是我的手下亡魂,怎麼?莫非你也要試試嗎?」
正當周圍的氣氛劍拔弩張之時,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令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緊接著,眾人便見到,在平台邊緣,一道身影正緩緩朝他們走來。
這人臉上戴著一個醜陋的面具,一頭白髮高高挽起,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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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席白衣,氣質出塵,宛若畫中仙一般,纖塵不染,如夢似幻。
看到這道身影的那一刻,周圍所有的聲音都沒了。
只有江邪走路的聲音在眾人耳邊迴蕩。
姬無月的目光,定格在了江邪的臉上,她有一股衝動,那就是上去把江邪臉上的面具給扯下來。
她忍住了,因為她知道,既然江邪出來了,那自然便會有交代。
現在,她的心中,剩下的,只有期待。
蘇游本來想說些什麼,一看姬無月的神色,便識趣的閉上了嘴,雖然有些疑問,卻也靜靜等待起來。
李不苦在看到江邪身影的那一刻,眼中就閃過一抹精光,嘴角竟露出了一絲笑意。
至於其他人,在看到江邪後的第一印象便是:世上竟有如此氣質之男子?
醉逍遙自從留影石上的內容顯示完後,便在地上盤腿坐著恢復傷勢。
只有楚狂,此刻的臉色煞是難看。
「哼。」他只能冷哼一聲,來維持他的臉面。
倒也不敢和江邪頂嘴,畢竟.那個比自己還厲害不少的傢伙都死在了他的手上
江邪也懶得和他計較,他嘴角一彎,在眾人的目光中,笑道:「你們的疑惑其實很好解釋。」
說著,他把手放在了面具之上。
這一刻是,所有人心中不知為何,都浮現出一個荒唐的猜想。
莫非
就在這時,江邪緩緩摘下了面具,他的話語,也同時傳出:「因為.蘇邪是我,江邪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