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艷陽高照,空中萬里無雲。
可謂是難得的好天氣。
下午時分。
乾元皇宮中,姬無雙與蘇武還有江風流三人相對而坐。
他們桌前,各有一壺上好的靈茶,但三人卻並沒有動手。
這三年來,他們何嘗不是與姬無月一樣,每天都在等待著江邪出來的消息。
可惜,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乾元秘境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三年了,邪兒還未曾出來,乾元秘境也沒有任何的動靜,怕是.唉」
蘇武嘆息一聲,臉色很是悲傷。
江邪可以說是他在乾元帝國子孫一輩中,最受他器重的了。
且還是他最為寵愛的女兒的兒子。
江邪一死,不僅對乾元帝國是一大損失,對他而言,也是巨大的悲痛。
「可惡!」江風流一拳砸在面前的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桌上的茶也在這一拳之下灑落不少。
他神色痛苦,即使再怎麼相信江邪,可三年過去,沒一點消息。
還是讓他這位父親心中悲戚。
「邪兒難道真的在裡面.慘遭不幸了嗎」
俗話說,男人有淚不輕彈。
可現在,江風流卻根本止不住自己的淚水。
那可是自己的兒子啊!
雖說在修仙界,子嗣隕落很正常.但傷心痛苦也是難免。
姬無雙拍了拍江風流的肩膀,也是輕輕一嘆:「現在月兒還在苦等 消息呢,也不知道她哪裡得來的消息,一直說江邪還活著。」
說到這,蘇武眼睛突然一亮。
他想到了穀神星,他曾數次前往東樓,但每次穀神星都不在樓內。
讓他想要問江邪的消息也無從下手,問東樓內的其他人也只得了個不知道的回答。
這麼看來.或許穀神星早就和姬無月接觸了?
那江邪很有可能真的還活著!
想到這,他一掃頹勢,目光炯炯有神的說道:「風流啊,你也不必傷心,若我所料不錯的話,邪兒還活著。」
「哦?」江風流目光一滯,問道:「岳父大人何出此言?」
「你們可還記得東樓?」
「自然記得,那不是邪兒創建的勢力嗎?三年來我心系邪兒,倒也未曾在意其他事情。」
江風流回道。
姬無雙也開口說道:「蘇皇主所說的莫非是東樓的穀神星?」
他也才想起來,穀神星可是七星洞的傳人,一手神算之術出神入化。
而東樓.
即便在江邪未曾出現的情況下也被打理的井井有條。
若是江邪真的死了的話,斷不會這麼安靜.
再聯想到自己的女兒的狀態.
姬無雙突然就明白了。
明白過來後,便覺得自己糊塗,竟然忘了這一茬。
這三年來,每一年都有數位大勢力弟子成年,大辦成人禮,讓他們這些勢力之主也不得不前往赴宴。
再加上聖州結界愈發不穩,妖族有捲土重來之勢。
每個勢力都無比繁忙,事務眾多,也就無暇他顧。
江風流除了愈發擔憂江邪的狀況之外,事情也並不少。
天煞宗和血魔宗兩宗走的匆忙,他們留下來勢力範圍以及一些未曾帶走的修煉資源江家自然不能放過。
覬覦兩宗之地的也不止是江家,還有東洲眾多的其他魔道勢力。
他們或許單獨不是江家的對手。
但聯合起來就連江家也不敢小覷。
因此,這一場戰鬥也並沒有那麼快就輕易結束。
直到近日,江風流才帶領江家將其給擊敗,徹底把兩宗之地給拿在了手中。
這才讓他有時間來乾元皇宮一聚。
當然,東洲的一些正道勢力也不想讓江家勢力範圍擴大。
但.不是浩然宗突然大擺宴席就是正道宗有事相求.
讓他們白白浪費了時機
而姬無雙來這,也不是為了來和他們會談的。
目的是為了讓姬無月回宗門。
至於為什麼回宗門。
很簡單,因為明日,便是姬無月的成人禮。
屆時,不僅是東洲各大勢力將會到場,甚至其他地方的勢力也有可能會來。
成人禮過後,便代表正式入世,到時,便是年輕人爭鋒的時候了。
宗門與宗門較勁,弟子與弟子較勁。
在外的弟子,便代表著宗門的顏面。
本來,在一兩個月前,乾元帝國便準備要為江邪準備成人禮了,但江邪卻一直未從乾元秘境中出來。
因此便擱置了下來。
「那這麼說來,邪兒確實沒死?」江風流目光驚喜,剛才的低落一掃而光。
「極有可能。」蘇武點點頭,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這時,姬無雙站了起來,抱拳道:「兩位,明日便是月兒的成人禮了,還請兩位定要到來。」
蘇武笑了笑,道:「放心,本皇會去的。」
江風流卻是搖了搖頭,道:「我就不去了,江家現在的位置尷尬,我去總歸是不好,便在這裡留著吧。」
「這」姬無雙看了一眼蘇武,也是明白,江風流的擔憂不無道理。
同時也看出來了江風流想要等等看江邪能不能從乾元秘境出來的想法,便也沒有強留。
「那我就去看看月兒怎麼樣了。」姬無雙說罷,便離開了乾元殿內。
只留下蘇武與江風流兩人。
蘇武站起身來,拍了拍江風流的肩膀,道:「風流啊,你也不要太擔心了,沒問題的,還有,月兒這丫頭我是越看越喜歡,
你可不能讓我這外孫媳給跑了!」
江風流微微一笑:「月兒這丫頭確實不錯,能苦等邪兒三年足以見她的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