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醒來,就被困在房間內,有著護衛把守,根本出不去。
他在白天能夠保持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只能在夜晚醒來。
可天一黑,呂府就會變得異常詭異。
到處都是那些詭異死人。
不僅是看門的老馬,這些日子呂揚還見到了廚子、丫鬟、還有大伯、二伯,堂哥、堂弟.
這些人都化作了詭異死人。
可他們看見呂揚也沒有傷害他,就是直勾勾地望著。
「可以帶我們去你房間看一下嗎?」
趙心陌問道。
「去我房間幹什麼?」
「快點帶我出去呀!」
呂揚急了。
回他的房間不就是自投羅網嗎?
「天黑之後的呂府太過詭異,根本出不去的。」
「我們要等到白天才行。」
「而聽你的描述,你的房間應該還處於安全的地方。」
「只要在你房間內躲一晚,我們就能帶你出去了。」
趙心陌解釋道。
「明天你們就能帶我出去?」
呂揚似乎有些不相信。
「放心。」
「我們也想活下去。」
趙心陌笑道。
聽見這話,呂揚才放心下來。
「好吧。」
「不過你們走在前面,我在後面指路。」
「我好怕那些詭異死人。」
呂揚眼神驚懼地說道。
「放心,我們在,那些傢伙不敢靠近的。」
趙心陌笑道。
就這樣。
秦陽和趙心陌走在前面,而呂揚則是小心翼翼地跟在兩人後門,眼神閃躲地望著四周。
穿過走廊,一路朝著呂府深處的院落而去
突然。
呂揚神色驚恐地大叫:「我背後有人!」
走在最前面的秦陽回過頭,皺眉道:「你身後什麼都沒有。」
「不可能!」
「我方才聽見背後有腳步聲!」
呂揚嚇得躲在趙心陌旁邊。
趙心陌也轉過身,只見一片漆黑,並沒有什麼詭異身影
「可能是你看錯了吧。」趙心陌輕聲道。
「不會的方才我身後真有人!」
呂揚拉著趙心陌的衣袖,卻不敢回頭看。
「繼續走就行了。」
「別大驚小怪的。」
秦陽冷聲道。
被秦陽這麼一喝,呂揚這才稍微冷靜下來
他這次不敢走在最後面了,而是跟在了趙心陌身旁。
秦陽走在最前面。
走著走著。
秦陽眉頭輕輕皺起。
他聽力極好,能夠聽見身後除了趙心陌和呂揚之外,還多了一道腳步聲。
這腳步很怪異。
聽起來聲音很微弱,卻給人很沉重僵硬的感覺。
這就是說明,呂揚方才還真不是產生幻覺,而是背後真的有人跟著他。
秦陽突然停下,然後轉過身。
他沒有任何預兆,也沒有和趙心陌打招呼,差點讓對方撞到。
「怎麼了?」
趙心陌皺眉道。
「還真多了一個人。」
秦陽淡淡道。
趙心陌急忙回頭,兩隻眼睛猛地瞪大。
只見他們的身後,還真多了一道枯瘦蒼老的身影。
那張臉龐蒼白詭異,眼神空洞地望著秦陽等人。
「老馬!」
「你放過我吧!」
呂揚看到那詭異身影后,嚇得膝蓋服軟。
可那詭異老人一動不動,就這麼望著。
「哼!」
「竟然敢出現在我面前?」
秦陽卻冷哼一聲。
他腳下輕點。
那地板卻仿佛被千萬重錘轟擊般炸開。
下個瞬間,秦陽便衝到那門房老馬身前,隨後打出一記無量重鞭。
嘭!!!
在呂揚驚駭的眼神當中。
那老馬的腦袋被秦陽隨手一掌給狠狠拍碎!
嘭!
然後秦陽又是一腳重踢。
那老馬的肚子都被秦陽一腳踢爆,屍體化作炮彈被飛出。
轟隆!!!
呂揚只看見老馬那具屍體消失在黑衣之中,然後聽見了很多聲巨響。
甚至他能夠感覺地面都顫抖起來。
趙心陌習以為常,笑著對呂揚說道:「放心,一般邪祟威脅不到我們。」
「那就太好了!」呂揚欣喜若狂。
他覺得只要明天一早。
自己應該就能走出呂府了。
解決完門房老馬之後,三人繼續前進。
這一次總算是來到了呂揚的房間內。
「你們小心一些。」
「按照以往的經驗,這門一打開,可能又會有詭異死人出現。」
呂揚提醒道。
「沒事.」
秦陽隨手將門打開。
一張肥胖蒼白的臉從房間內詭異伸出。
「是廚子!」呂揚驚恐起來。
下一刻。
他就看見秦陽猛地單手拎起那廚子,猛地砸在地上,抬起右腿狠狠踐踏!
轟隆隆!!!
詭異廚子的腦袋直接被秦陽一腳踩碎。
趙心陌似乎早就預料到,身形向後一閃。
當詭異廚子的腦漿迸發瞬間,便躲了過去。
可呂揚卻沒有躲過去,滿臉都是腦漿,腥臭難聞,讓他直接吐了出來。
「嘔嘔.」
呂揚吐了好久才緩過神,然後用衣袖擦掉臉上的污穢。
「走吧。」
「等下邪祟可能就多起來了。」
秦陽淡淡道。
他推門而入。
趙心陌和呂揚緊隨其後。
「這個草人.是你扎的?」
秦陽眼神閃爍。
在房間的深處。
他看見一個神龕。
神龕前有著兩根紅色蠟燭緩緩燃燒著,映照出裡面的事物。
秦陽能夠清楚地看見。
那事物是一個草人,混身留著血,沾滿著碎肉的草人。
「什麼草人?」
「我這屋子裡哪有什麼草人?」
呂揚奇怪道。
他似乎是看不見房屋內的神龕。
趙心陌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房間的擺設,笑道:「不用管,這傢伙是看花眼了,哪有什麼草人。」
秦陽眯著眼睛,輕聲道:「那可能是我看錯了。」
呂揚這才鬆口氣:「別嚇我呀,兩位大哥。」
這時。
呂揚卻來到書桌前,拿起一本殘破古籍。
「怨咒經.」
「呂兄.這本書講得是什麼內容?」
趙心陌好奇問道。
「怨咒經?」
「我不知道.我平時根本就不看書的。」
呂揚搖搖頭。
「是嗎.」
趙心陌將書籍放下。
然後走到那處神龕前,望向那血腥草人。
紅色蠟燭燃燒的燈火一陣搖曳,顯得這草人更加詭異。
「好深的怨氣呂揚你對你父親。」
「到底有多恨?」
趙心陌突然回頭問道。
「什麼恨不恨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
呂揚皺起眉頭問道。
「你真忘記了嗎?」
秦陽笑了笑,從懷裡拿出一本帳簿。
這是走出巡天司時,王江交給他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