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不習慣以父親這兩個字眼來稱呼季博
儘管認識他已經六年了,而且他待我也還不錯,衣食住行,全是他一手為我量身定做的,甚至連他自己的事業也沒耽誤,將季氏產業管理的井井有條,但我還是不怎麼願意叫他
「這是我兒子,季常。」我一愣,隨後立馬禮貌的向他旁邊的女人微微頷首,隨後輕輕地拉了拉季博的手
季博理解了我的意圖,把耳朵湊了過來
「這是第幾個了?」我雖然還在微笑著,但語氣已經冷到我能做到的極限了
沒錯,如你所料,季博是個花花公子——非常有能力的花花公子
剛從醫院回到家的那幾天,天天晚上都聽到搖籃外常青的哀嚎和求饒聲,夾雜在彈簧拉伸和皮膚拍打的聲音
一兩天就算了,天天晚上都來幾發
哥們兒你應該去當種馬啊
好,不讓我好好睡覺,老子忍了
剛過了一個月,季博就和常青光速領了離婚證,由於我是那「種馬」的長子,他有些捨不得我,便將我留在了季家
我還記得那天他趴在我的搖籃欄杆上哭,一身酒氣,跟老子哭訴著自己的不甘心和悔恨
找你前妻哭去啊,找老子干雞毛?咋得我跟常青還有心靈感應啊
別吐啊!!!你兒子在下面啊!!!!
那天晚上我洗了三遍澡,我的保姆都洗的有些不耐煩,於是一不做二不休,用身體慰藉了季博破碎的心
牛逼,這劇情是人能想出來的?
第二天,老子生了個不大不小正好兩萬塊錢的病,本以為他會就此吸取教訓,和保姆開啟一段沒羞沒臊的新生活
結果您猜怎麼著?這小子他黑化了!三個月一個女朋友,我也是佩服他的效率
「我也不記得了,」他拍了拍我的頭,臉上帶著溫和的笑,「你去睡覺吧,明天給你買玩具。」
要不是他的手在那個女人的蜜桃上不安分地揉搓,我可能真的會有一瞬間把他看作一個慈祥的父親
這原生家庭是真難崩啊
「好吧......」,我只好裝作失落,沒辦法啊,現在老子還是個心智不成熟的六歲小屁孩兒,表現太多複雜心理感情不好
「明天......星期幾來著?」吶吶自語已經成了我的家常便飯
「好像是星期三......柳如煙!」我突然想起來明天好像柳如煙又要過來
自從從醫院裡出來後,柳夫人幾乎一個星期要來三次...當然是帶著我親愛的小青梅過來,兩個母親倒是聊得很開心,但我嘛......
與其說我是她的竹馬,不如說我是她的木馬
從還不會爬開始,柳如煙就開始了對我長期的霸凌,雖說每次的【狀態】都是好奇,但該疼還是疼啊,別用我的身心健康來滿足你的好奇心啊魂淡!
不過有一說一,她的好奇心確實幫了她很多,我不得不承認她很聰明
但照常理說,作為一個24歲的老爺們兒,再怎麼說也得是我先學會走路吧......
當我還在協調我的手腳時,她已經開始走路了
這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壓力
但看在每次系統出任務時她都十分配合,我也就不計較了
雖說我的母親離開了季家,但柳夫人依舊照著慣例,每周都要來幾次
柳如煙的母親真的是一個很有親和力的女人,她和我的每一個後媽相處的都還不錯
柳如煙也每次都把我虐的不輕
所以當我知道她數學不好時,我感覺我塌掉的天又被女媧補起來了
小丫頭,讓一本大學的畢業生來朵蜜你吧!
於是我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她的數學老師,雖然季博好像有些信不過我的樣子
...
周三清晨
柳如煙看著還在沉睡著的季常,心中有些不快
上次不是說過要來嗎?都不早點起來歡迎歡迎一下?
越想越氣的她想了個陰招
她掐住季常的鼻子,精巧的小臉上露出一抹壞壞的笑
「起床啦!阿常!!!」她突然湊近季常的耳朵,大聲的吼了一句
正在與周公幽會的我先是感覺一陣缺氧,隨後便是耳膜傳來的疼痛感,將老子鬆弛的神經瞬間拉到最緊
臥槽?爆炸了?!
我馬上坐起身來,便看到一臉壞笑的柳如煙,和那隻掐著我鼻子的小手
我突然意識到我上次治季博的法子似乎被她學去了
師夷之長技以制夷是吧,好好好
「清醒了?(⌓‿⌓)」
「你說呢?」我立馬進入了狀態,為了貼合人設,我特地把聲音發嗲了一點,聽著確實有些噁心
但旁人可不會這麼覺得
「阿季,我跟你說哦,」她微微挑了挑眉,這是她想炫耀前必會無意識做的一個動作,「我已經叫爸爸找到了一個很厲害的老師哦,」她把臉湊近了我些,「可比你強多了!」
「怎麼可能呢?」我其實並不是很在乎,但為了貼合人設......「我的數學可是很強的。」
「不僅僅是數學比你強!」她抱起肩,「據說她可是s級的劍術師呢!!!」最後「劍術師」三個字特地提高了點音調
但我知道,這是她沒聽說過這個稱呼,覺得很高大上,要跟我顯擺顯擺罷了
其實我也沒聽過
這六年我基本上都在宅子裡待著,體育活動都是在保姆的監管下完成的,所以身體素質不說多好,但基本健康
關於這個世界的情報,僅僅是知道這個世界有魔法和各種高級冷兵器罷了
劍術師嗎?
有點意思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