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監牢里救出來的這些人,肯定是要先帶回軍營的。
即使他們沒什麼會逃跑的可能性,但也至少要有人去看著,直到接應的部隊到來。
看守的人員採取的是輪流制度,如今是侯鵬來接屈望的班。
「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侯鵬的眼中少有的流露出了無力感。
我們什麼事情也做不了。
面對這種情況,能做的只能撤退,只能遠遠的躲開,只能在這裡等著消息傳來。
一隻手按住了侯鵬的肩膀。
是屈望,他還沒走,但是他也沒有講話,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
人心是肉長的,對於相處幾個月,帶著成長的解木,幾人都有著感情。
都不希望他會出事。
可直到接送的人到來,解木他們也沒有回來,就連消息都沒有一個。
每個人身上都帶有電子產品,只是怕在塞國的基地使用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或許是先撤離了。」
現階段屈望也只能說一句這種安慰的話,他自己的心裡也不好受。
「嗯,你先去休息吧。」
侯鵬上下微微點頭,他沒有把情緒對著屈望宣洩,剛剛也只是在不經意間的流露出了低沉的情緒。
「好,不要想太多。」
屈望又拍拍了侯鵬,相對於侯鵬來說,屈望對於這種最壞情況的接受能力要更高。
他是早就做好了馬革裹屍的準備,如果真的是為了國家而戰死,也不乏也是一個好歸途。
家裡也不需要他去照顧。
侯鵬就跟屈望不一樣,他參軍的目的不如屈望那麼純粹,他更多的是想要提升實力,讓自己在今後可能出現的亂世之中能夠擁有保護家人的能力。
侯鵬是想要活著,想要安穩的回到故里,回到家裡。
日暮默然的籠蓋住了天際,前來接應他們的人也到來。
只是,遲遲沒有等到另一頭的消息。
「那一支隊伍怎麼樣了?」
侯鵬主動去詢問了來接應的人。
「不知道,下達的命令里只讓我們負責把你們這邊給安全帶回。」
士兵表示他也沒有收到關於解木那邊的什麼消息。
「走吧,先回去吧。」
焦南平也站在了侯鵬的身邊,他本來是來跟侯鵬換崗的,結果就看到接送的人到來,也就站在了邊上。
夜色沉沉,行旅匆匆。
這一支小部隊就順著來時路,往回了開去。
……
(解木的行蹤)
「該死,如果他們都去那邊的話,另一隊就糟糕了。」
解木一想到殷明治那一小隊伍可能被圍剿住了,就立馬的動身前往。
付靜宇也帶著麥清香也趕了過來。
「這麼嚴重嗎?」
付靜宇背著麥清香一路狂奔,沒有一點氣喘吁吁的感覺。
「對,這基地裡面的人數遠超我們的預料,如果我們這邊沒有追兵,那麼他們可能把全部的力量都壓在了殷明治那邊。」
解木的面色嚴峻。
殷明治那邊的情況不容小覷,這也是解木立馬就動身的緣故。
時間在這個時候就是生命。
付靜宇的臉上也不再見輕鬆,她知道解木從來不會小題大做,如果是順利的話,她們現在已經快要坐上回軍營的車了。
臥底的情報中並沒有關於基地中塞國士兵的具體數量,因為潛入的臥底的職位並不高,他只能根據接觸的人來估計一個總體的數值,最後由高層的人來做最終的估計。
但其實就算估計的人數有所出入,也不會像是侯鵬所描述的那樣,在基地遭受襲擊的時候,裡面密密麻麻還都是人。
解木只能去猜測,有可能塞國的這個基地裡面隱藏了一股專門的軍事力量,平常並不顯露山水,只有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才會動身。
真是糟糕,一定要撐住啊。
在自己帶隊的這邊能夠完成任務的前提下,解木不希望並肩作戰的戰友會遭受到重擊,乃至是死亡。
如果沒有事,那最多也只是白操心一場,但如果真出了事,那是能救命的。
……
(另一處戰場)
殷明治帶隊進行潛伏行動,而另一名隊長黨啟兵也跟著,只留下三個小隊隊員在外邊把風。
開始的一切都一帆風順,殷明治通過覺醒能力直接鎖定住了要營救俘虜所在地,帶隊有條不紊的行動著。
根據計劃規定,是等他們這邊先發起進攻的指令,就是開啟營救俘虜的第一槍。
也正如謀劃的如出一轍,他們率先發難,在第一時間就突破了鋼牆,把俘虜給救了出來,也做了跟解木他們相同的事情,把所有的俘虜都放了出來。
這些俘虜能製造一點麻煩,那也是麻煩,都有利於己方的脫身。
只是沒想到的是,上一次才破壞完所有關押俘虜的監牢,下一秒就有塞國士兵破門而入。
「撤,快點,我有不好的預感。」
正如殷明治的感覺,源源不斷的塞國士兵在不要命的衝鋒陷陣。
「該死,巨像!」
黨啟兵眼看形勢不利,下一刻就發動了覺醒能力。
也顧不上還沒有跟上的一些人,一座巨人石像就突兀的出現,把出口給堵了住。
「封鎖•紙。」
從殷明治的身上飄出一條條的白帶,纏繞上了這座石巨人。
這是給它上了一層保護膜,讓它更能夠抗揍,能夠拖延的時間更久。
「走。」
沒有一絲的猶豫,殷明治釋放完自己的覺醒能力就立馬跟上了撤退的步伐。
出乎意料的是,石像加封鎖並沒有給殷明治等人爭取到足夠多的時間。
只有短短的三息,殷明治身後就傳來了巨響。
那是石像崩塌發出的轟鳴。
隨即從煙塵之中噴發出了無數的光線,是基地的反擊。
窮追不捨。
「巨像!」
黨啟兵不停的發動著覺醒能力,企圖去阻礙他們的進攻進度,也確實是有點作用,只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作用也不是很大。
擋個差不多兩秒就土崩瓦解。
數量上成幾十倍的優勢,這讓殷明治等人難以招架。
一旦被其拖住,那就可能再也逃不開了。
「該死。」
黨啟兵呸了一聲,這種情況足以致命。
似乎已經沒有能夠打破當下場面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