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詭異的窺探

  「因為她根本就不是為了錢財或者是什麼原因，而是單純就是為了挑戰哈姆雷特的警察。

  她失敗了，但這個理由會給到一些人模仿的靈感，那些專業的竊賊會將哈姆雷特當作一個挑戰或者比賽。

  我們可以贏很多次，但只要失敗一次，那麼代價就是我們前面的成功變得毫無作用，反而會成為對方的墊腳石。

  更何況就算我們最後抓住那些人又有什麼用？

  偷這些東西我們根本就不能在公開環境下判他們死罪，如果囚禁他們將會占據寶貴的監獄資源，還得花錢養著他們。

  如果讓他們去勞改的話，這些傢伙的實力你們也看到了，那些獄警根本就不是他們對手。

  這些鎖鏈對他們來說只需要一根鐵絲，一塊鐵片就能打開，高牆對他們來說也沒有意義。

  我們不可能浪費資源在這些傢伙身上，死在這裡我都嫌棄，所以說這件事低調處理，不能公開。」

  這是一個很抽象的解釋，原因自然是現實更加抽象。

  有一個奧黛麗這種人，自然也會有更多，蘭斯可不想那些瘋子將哈姆雷特選為目標。

  「我們幹掉她不就行了嗎。」

  「這個世界為什麼這麼亂？就是因為沒有規矩。」蘭斯搖著頭否定，「律法之所以是律法，就在於「公平」兩字，限制的不只有他們，我們也在限制之中，所以它才值得所有人去敬畏。」

  蘭斯感覺人治太抽象了，因為人是不可量化的，那些想要搞人治的應該來這個絕望的世界體驗一下。

  人治最真實的寫照就是——我他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那些貴族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這直接就帶來了極大的混亂，普通人被那些傢伙幹掉，跟殺個雞沒什麼區別。

  甚至殺雞還得賠錢呢，殺人你還得謝謝老爺。

  這個世界的道德水平竟然得靠宗教兜底，可想而知拉跨到什麼程度。

  蘭斯很討厭這種混亂無序的社會環境，人類想要發展就必須要一個穩定的環境才能完成積累，他才能早點玩上手機。

  當然，說是這麼說，實際上蘭斯也不太信任法治，因為完全的法治直接就量化了，很容易會被鑽空子。

  之前那些賭場鬧事的叼毛就是在試探，最後還不是被用其他手段處理。

  蘭斯還是很務實的，這種情況下法治為主，人治為輔。

  簡單來說就是可以拿出來說的事情必須要做到有依據，而有些事情只要不公開不就行了嗎，這樣他就能獲得很大的操作空間。

  別跟他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他可是為了剝削而生的封建領主，不是他媽的聖人。

  他們幾個還能說什麼呢？

  迪斯馬和蘿拉雖然都傾向於直接幹掉最簡單，但領主說什麼就什麼。

  阿曼達對此也是沒有什麼意見，甚至她還想要再抽幾鞭。

  神經，被這個瘋子搞出來的事情嚇到了，還以為羅姆人幹的。

  威廉姆自然也是贊成的，因為偷東西真不至於死刑，領主這番話也讓他陷入思考之中，別吵……

  「好了，沒什麼事就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你們了。」

  蘭斯安撫一聲示意散場，迪斯馬和威廉姆沒有太多廢話就走了，但阿曼達和蘿拉卻沒有急著走的意思。

  「有事？」蘭斯看向兩人，不由得笑著調侃一句，「誰先來？」

  阿曼達自然想要留下來跟蘭斯獨處，只是蘿拉沉默不語的樣子讓她也有些無奈。

  對此她也只能主動先開口，而她說起的則是關於盜墓賊的道途，因為涉及到超凡力量方面，她之前在調查組的時候並沒有提到太多。

  而現在才說出來也就是作為顧問應該做的工作，可見她倒不是找藉口留下來，而是真的有事。

  這年頭沒點實力能當盜墓賊？

  先不說現實環境之中對盜墓賊這個職業的打壓，就算下去墓里，沒點實力怎麼頂得住那些機關陷阱和詛咒？

  奧黛麗之前在戰鬥之中表現出來的力量之中，除去遠超常人的力量和敏捷，還懂得配製毒針，布置閃光匕首……

  這些都不算什麼，她還懂得影遁這種藉助陰影力量的能力，能夠激發那摸金符就足以說明她走上了盜墓賊這條超凡途徑。

  其他手段可能和下墓有關，當時沒有能展示出來。

  「那些盜墓賊喜歡點燃這些蠟燭那是因為上面的力量能夠模糊其他力量的窺探，或許阿爾哈茲雷德學者能夠，但我的占卜結果就被影響了，最後鎖定確定犯人還是靠菲格斯嗅覺。」

  阿曼達拿起那特殊的蠟燭，再次說起了大概製作方式和來歷，只不過補充了更多詳細信息。

  教會一直抓捕那些盜墓賊，而線索自然就是被他們禍害過的墳墓。

  在超凡力量面前沒有線索也能找到線索，所以那些盜墓賊為了自保當然也有相應的手段消除自己的痕跡隔絕窺探。

  蘭斯對此也想起了一些事情，他記得在飛升教派的儀式現場也會有這些特殊製作的血色蠟燭。

  說起這個阿曼達並不奇怪。

  「這是一種褻瀆儀式，實際上很多都是類似的情況，將那周圍的靈性污染，也就沒有誰膽敢冒然探查，如果將周圍清除過一遍，也就將痕跡一起清除，都是類似的原理。」

  這裡面有很多值得深入研究的地方，但很可惜蘿拉就杵在一邊，讓阿曼達有些無語，最後簡單幾句話之後也就只能放棄。

  「需要我幫忙將這個傢伙送去療養院嗎？」阿曼達臨走還用腳推了推奧黛麗，就像是選豬仔一樣，那態度毫不掩飾的攻擊性。

  「不用，我等下還得去療養院，先放著吧。」

  蘭斯那隨意的話語，同樣沒有多少將她當人看的意思。

  跑來哈姆雷特搗亂，沒有一槍斃了她都算是蘭斯仁慈了。

  阿曼達見狀也就直接轉身離開，只是最後看了一眼蘿拉，那眼神之中帶著疑惑。

  也難怪她好奇，畢竟這件事都算是結束了，你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匯報？

  不過她倒是不至於蠢到在門外偷聽，有時候好奇心太重會死人的，阿曼達還是壓下的好奇，直接離開了這邊。

  蘭斯也很好奇，但是他表現得依舊平靜，甚至還挺輕鬆的調侃一句，「阿曼達剛才都好奇的差點直接問了，你居然還能忍住不說。」

  蘿拉倒不是什麼油嘴滑舌的人，也就很直接的將當時她去旅館，然後感覺到有東西窺視的事情說了出來。

  「當時房間就我一個人，我翻找過幾次了裡面什麼都沒有，牆壁和門窗也都檢查過，不存在損壞。」

  「你的意思是那種窺視不是來自現實，而是來自強大的超凡者從另一個層面觀察。」

  蘭斯大概也就明白她的意思，來自虛空的窺探意味著還有高手在觀看他們的行動。

  因為一般的超凡者，特別是藉助於裝備提升力量的超凡者是沒有那種手段的，只有其中靈感天賦特別突出的施法者，而且還是高手才行。

  當然也可能是藉助一些特殊的道具，又或者是奇怪的儀式，比如羅姆人的通靈儀式之類的也能降低門檻。

  但能做到的都不簡單，甚至蘿拉都只在獨處的時候才察覺反應過來。

  現在能夠確定的就是鎮上還隱藏著一個強大施法者，而且會對他們抓捕行動好奇說明對方很關注他們的行動。

  蘭斯能夠感覺到蘿拉的不安，畢竟自己作為一個習慣隱藏在暗處窺探敵人，然後等待發出致命一擊的獵手，居然反而被人窺探。

  可別忘記蘿拉的身份，她如果暴露，估計會引起巴斯蒂亞伯爵的暗殺。

  蘭斯默默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抬手輕輕放在她的肩膀之上。

  「這裡是哈姆雷特，你受到我的庇護。」

  只是一句話，蘿拉便莫名感覺到熱血在上涌，那些許壓力在這股力量面前脆弱的就像是不存在一樣。

  不過蘭斯卻稍稍頓了一下收回了手，笑著安撫她。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放心吧，哈姆雷特沒有拋棄同伴的習慣，我也沒有。」

  就算蘿拉真的暴露，蘭斯也不會在意什麼，但是他有自信不重要，還要將這種信心傳遞給蘿拉。

  毫無疑問他成功了，蘿拉現在哪還有半點不安，看她那亢奮的樣子今晚能不能睡著都不一定呢。

  「放鬆~你非常出色的完成了任務，還發現了一些問題，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

  蘭斯的話語仿佛帶有神奇的力量，輕易安撫蘿拉躁動的內心，那鼓勵的話語也讓蘿拉的內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回去休息吧，時候也不早了。」

  「嗯。」

  蘿拉離開，但蘭斯卻陷入了沉思之中。

  蘿拉實力還行，大概也就是精英頂尖，準備衝擊大師的水平。

  剛才本來還想著提升她一波，推上大師。

  但是卻察覺到她體內的異樣，只得暫時中斷。

  關於那些大概也能猜到是鷹群前身，部落血脈帶來的力量。

  這股力量讓她比普通人更加強大的同時也存在一些異化，如果繼續下去，不由得讓蘭斯想起了戰狼變成狼人。

  那蘿拉會不會變成鳥人？

  還有現在群山突然冒出來的獸化病會不會和這些有聯繫呢？

  果然超凡力量都是有代價的……

  蘭斯沒有太過糾結那些事情，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去吧，看看到底是誰對我們的行動這麼感興趣。」

  房間內並沒有更多人，蘭斯這麼自言自語一般的話倒是顯得有些詭異。

  只不過他也沒有太多反應，直接扛起奧黛麗就朝著療養院走去。

  最近因為醫院各種事情，還有那藥劑和聖水的研究，這個時候那療養院還沒有熄燈。

  帕拉塞爾蘇斯和格林黛兒兩人依舊在其中忙碌。

  蘭斯在那無人看守的大門稍稍等候，很快厚重的大門打開，格林黛兒的身影出現。

  「抓到了？」

  她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蘭斯扛著的人，輕易就猜到了什麼。

  畢竟值得領主走一趟，也就只能是那個盜賊了。

  「嗯，你是不知道這件事有多抽象……」

  蘭斯走進去還不忘向她吐槽起來，將案件簡單描述一遍，也就是沒有透露奧黛麗的成長。

  說實話格林黛兒聽完突然就明白領主之前給自己說過的一個叫做「物種多樣性」的概念了。

  「那你留著她幹嘛？」

  格林黛兒跟在蘭斯身邊太久了，大概能夠摸索到他的思維，如果沒用的話這個人不會活到現在。

  說著湊過去抬手撥開遮住她面容的金髮，不由得笑著調侃一句。

  「長得還挺漂亮的，我看她也是風韻猶存哦~」

  「這種女人碰都不要碰，多少條命都不夠死。」

  蘭斯說起這個的時候還心有餘悸，能讓他感到害怕的東西沒有多少，但是能讓他感到噁心的有很多。

  剛才可是聽著奧黛麗自己說怎麼爆前夫哥金幣的。

  盜竊辟，縱慾，渴望自由，追求刺激，享樂主義……

  基本上要素疊滿，這種東西長得再漂亮都沒用。

  黑寡婦絢爛的花紋就是為了吸引獵物，然後將其殺死吞噬。

  更何況蘭斯也不覺得她長得很好看，而且身材幹乾巴巴的，扛著都硌骨頭。

  格林黛兒見自己調侃被蘭斯警告，也就明白了蘭斯不是在開玩笑，那笑容也收斂了起來。

  「有這麼嚴重嗎？」

  「一頭內心空虛，被永遠都填不滿的欲望驅使的野獸，或許有人會喜歡馴服這種野獸，但稍微有一點失誤就會引起反噬，反正我對此是不感興趣。」

  蘭斯的態度很簡單，沒救了，等死。

  為了困住這個逃脫手段多樣的盜墓賊，蘭斯直接給她挑選了豪華房間。

  那窗戶直接就只有拳頭大小，上面還有十字鋼筋加固，可想而知封鎖的強度。

  還有更加仔細的搜身，直接剝光一切人體之外的東西，頭髮、嘴巴和身上的孔洞都要檢查，然後換上簡單的囚服。

  對此蘭斯還真就一點反應都沒有，仿佛手中擺弄的是一個玩偶。

  進來就別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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