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信息量巨大

  從來只有他吸別人血，哪有別人吸他的血？

  直接送去勞改，高強度勞動加上沒有得到很好的補充，基本上三五年就廢掉，到時候再轉手送去療養院研究，研究完直接獻祭，一條龍服務。

  但是對於鮑德溫這個人蘭斯卻並不著急，轉頭安撫一句。

  「藥劑短缺的事情還得你跟那些病人解釋，你不在他們還以為我將你怎麼了，沒有伱怎麼安撫他們？誰來照顧他們？

  況且你剛完成治療，想要完全恢復過來還需要一點時間，至於病情還有待觀察，我們也不清楚藥劑會不會有什麼未知的副作用。

  所以就不要爭了，還不如趁這個時間儘快熟悉一下身體狀況。」

  蘭斯直接拿那些病人出來拖住鮑德溫的步伐，果然讓他陷入到遲疑之中。

  實際上關於鮑德溫的安排他早有打算。

  因為軍隊被抽調大部分，親衛隊全部都要上場，同樣團結在蘭斯身邊的英雄幾乎全都有安排。

  可以說蘭斯為了打開通往舊城遺蹟的路，幾乎是押上一切。

  自然這場盛大的行動必須是由自己坐鎮才能調度一切。

  全軍出擊的前提之下那麼鎮上就缺乏高端戰力，如果必須留下來的話，肯定是留鮑德溫。

  現在鎮上有足夠威懾力的第一梯隊恐怕也就蘭斯、阿爾哈茲雷德以及鮑德溫三個冠軍。

  下面才是格林黛兒、阿曼達、傑洛特、雷納德這些大師。

  因為阿爾哈茲雷德狀態時靈時不靈非常不穩定，他爆種能直接一招秒了跛行者，可是大部分力量都在和那邪惡存在對抗。

  想要發揮戰鬥力只能由蘭斯幫他壓制虛空的窺視，同時他能夠察覺腐化力量變動，對於行動有很重要的作用。

  在前線實力足夠的情況下讓鮑德溫留下，就算老祖想要換家也能撐一下，起碼拖到他回來。

  「好了，這件事就這樣說好了，你先去清洗一下……」

  蘭斯正要勸鮑德溫回去，這個時候雷納德跑了過來，看那一身盔甲只有頭盔拿下，就知道這是剛出完任務回來。

  「大人，護衛任務圓滿能完成。」

  那些繳獲自吉恩的車隊蘭斯只留下部分，將三十輛裝滿糧食的運回奧文多讓沃特操作，同時也是為了將一份絕密信息送去。

  這些涉及到米歇爾、吉恩還有針對奧文多後面的計劃，只能是讓足夠信任的人，也就是雷納德跑一趟。

  順便騎兵拉練跑一下，戰馬必須要保持一定的活動量，同時看看路上有沒有刷新強盜土匪給騎兵刷一下經驗。

  「正好，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雷納德，哈姆雷特騎兵隊的負責人，這位是鮑德溫，俠義之士，我當初正是聽說……」

  蘭斯開始吹噓起那鮑德溫，自然是為了將他高高舉起。

  同時也是藉此機會介紹一下雙方認識，畢竟以後也要有所接觸。

  但是本來沒怎麼在意的雷納德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神情卻是一變，目光放在鮑德溫身上打量起來，竟然皺起眉頭來，像是在思索什麼。

  同樣鮑德溫也在聽到名字之後神情怪異的看向雷納德，似乎想起了什麼，但又帶著幾分不太確定。

  但是很快雙方都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幾乎分不清前後的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鮑德溫國王！」

  「雷納德騎士！」

  本來還在說著什麼的蘭斯不由得看向兩人，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們居然之前就認識？

  「我就先走了，你們忙。」鮑德溫那眼神之中竟然有了些許躲閃之意，說完這一句便自顧自快步離開，像是在逃避什麼一般。

  這一幕蘭斯看在眼中，不由得生出幾分好奇，之前他也在眾人面前提到過鮑德溫這個名字，那個時候雷納德可沒有這個反應。

  為此蘭斯只得轉頭看向雷納德示意。

  「什麼情況？」

  雷納德看著那背影陷入難言的情緒之中，等到蘭斯問起這才反應過來開口為其詳細講解。

  這還得從聖戰開始講起，那聖戰不單以神之名燒殺搶掠，為教會掠奪財富的目的，真正的原因是為了支援那被異教徒不斷入侵的聖城。

  而這個鮑德溫正是聖城之主，教會扶持的一國之王，起碼曾經雷納德見到他的時候還是。

  那個時候鮑德溫剛接任聖城不久便以軍事天賦聞名，在他的帶領下接連挫敗了異教徒幾次進攻，穩住了聖城的局勢。

  雷納德當時自然也在鮑德溫麾下參加過戰爭，甚至因為作戰勇猛，受到過召見。

  也正是近距離接觸過才勉強認出，當然一開始雷納德是不敢相信的，直到對方的反應才確認了他的猜想。

  只是當時戰爭沒打完他就因為被教會剔除離開了十字軍，至於後面什麼情況他還真就不清楚。

  不過看鮑德溫出現在這裡，恐怕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沒想到真的是他，也沒想到會在這裡，以這種方式相見……」

  說到這裡雷納德頗為感慨，不知道是感慨那逝去的青春，還是兩者的緣分。

  蘭斯倒是聽明白了，兩者之間並沒有太過直接的關係，也就是見過一面，知道有這個人的程度。

  怪不得一開始沒認出來。

  估計當年兩人見面的時候雷納德估計還是帥小伙，而如今都變成飽經滄桑的大鬍子。

  同樣當年的鮑德溫身為國王，自然是穿著奢豪的服飾，佩戴各種表示身份的華麗裝飾，出門都得不知道多少人緊隨左右，那氣質自然是一國之君的威武霸氣。

  而如今變成臉上沒毛，頭上沒發，一身破破爛爛的樣子，那上位者的傲氣也早就被消磨殆盡，只剩下蛻變的平凡。

  蘭斯聽過很經典的一句話，那就是「落魄不可怕，可怕的是被熟人認出來。」

  那是對自尊的暴擊，曾經越是輝煌，在此時承受的壓力也就越大，甚至就連鮑德溫都難以承受那種壓力選擇逃避。

  實際上以蘭斯這個局外人的眼光看來，兩者都遭受到了難以言語描述的苦難，然後都陰差陽錯來到了哈姆雷特，同樣，都將會在這裡迎來救贖。

  只能說是緣分。

  「誰沒有點過去呢，既然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那就到此為止吧，不要再提了。」蘭斯拍了拍雷納德肩膀，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雷納德也明白領主這是有意維護鮑德溫的臉面，點頭答應下來。

  他也不是什麼喜歡到處亂說的人，更多只是驚訝能再次遇見的緣分。

  「好。」蘭斯微笑著點頭，然後才說起了正事，「沃特怎麼回復？奧文多的局勢又有什麼變化？」

  雷納德自然是拿出那信件，同時也口述了一些不能寫出來的情況……

  在那些敵人眼中蘭斯是多麼的狡詐殘忍，但是在雷納德這些同伴看來，領主總是在照顧他們，會考慮他們的情況。

  也願意聽他們傾述，並給出指導，就像是一個家人，一個智者。

  哪怕是遇到問題，首先要做的也不是責罰誰，而是想辦法和大家一起將問題解決，然後再回過頭來探討這件事。

  重點並不是為了分配責任，而是吸取教訓，如何去避免再次出現這種問題。

  更加神奇的是每一次領主總能做到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那樣子對於雷納德來說非常震撼，要知道哪怕是「神」都沒有辦法做到。

  因為雷納德在教堂見過不止一次產生爭執，甚至打起來的情況。

  雷納德在教會，十字軍待過，也成為傭兵在帝國各地流浪，去過很多地方。

  哈姆雷特相比於那些地方有著嚴苛的條例和規則，但是在哈姆雷特完全沒有其他領地的那種帝國貴族制度帶來等級森嚴的壓力，反倒是大家在規則之下相處很平和。

  殘酷的經歷讓雷納德褪去了那狂熱的信仰，回歸理性之後反而更加明白領主的偉大。

  …………

  「怎麼樣？那個傢伙記起來什麼沒有？」

  「這個傢伙不是什麼硬骨頭，現在連小時候尿床的事情都記起來了……」

  蘭斯找上來詢問關於那米歇爾的情況，不怕是不怕，但他更喜歡了解更多信息，這樣能幫助他做出更好的決定。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而迪斯馬自然將領主需要的信息匯報出來。

  米歇爾的情況完全沒有他自己吹噓那般厲害，實際上他們一家的爵位是虛的，也就是這個侯爵根本沒有實際的封地，因為他本質上是新派貴族。

  什麼是新派貴族呢？

  想要說清楚這個還得說到帝國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原因很簡單，那皇帝不滿現如今大貴族對於帝國的控制想要搞改革，將所有的權力和土地收歸於自身。

  城市發展，資本的萌芽，這些人空有錢財而沒有足夠的社會地位，也就開始謀求帝國的政治地位也就是權力。

  但是帝國權力早就被瓜分了，那些貴族占著的坑憑什麼分權給你？

  皇帝就看中他們的需求，選擇支持他們，而這些皇帝扶持起來的新貴族勢力大多都是依託城市發展起來的大商人，還有就是拉攏的小貴族。

  這都不是要動蛋糕這麼簡單了，而是要將那些舊貴族給革了，這人家不跟你玩命？

  那可是老子祖輩打下來的帝國，你皇帝也不過是最大的貴族，他們和皇帝之間的關係可不是上下級，而是是合伙人，可一點都不慣你。

  那些握有實權的舊貴族紛紛表示「你太城市化了」，於是也就藉助大旱這個由頭開始動手。

  表面上的暴民和帝國軍隊，但實際上大家都知道對面的誰。

  就是那皇帝支持的新派貴族正在和那些有封地，手中握住實權的舊貴族開戰。

  只不過為了維持表面上帝國沒有分裂的樣子，也就成了現在這樣。

  可以理解為時代發展下，新興的城市資產階級所代表的新貴族和封建大地主所代表的舊貴族之間的鬥爭。

  本來兩者之間的衝突還沒有這麼激烈，直到這次旱災激化了矛盾。

  那些貴族是有封地的，依託土地，無論是人口還是糧食都是有保證的，所以可以自成一系，不依賴帝國皇帝什麼。

  而這次乾旱也正是削弱了這一點，難民的流竄破壞利好的可是皇帝，所以開頭才沒有動靜。

  也正是因為這種情況才逼得那些舊貴族不得不動手，屬於是拉上你一起死。

  雖然差了一點，但他們到底是有底子的，通過難民轉移壓力之後，自身糧食的供應不成問題。

  反觀新貴族方面占據城市，有人有錢卻沒有農田缺少糧食，這才有高價收購的事情。

  雙方可以說各有優勢和缺點。

  而在這個大環境的前提下，為了對抗那些舊貴族，皇帝發放了很多封號爵位收買人心，這些就得新貴族的由來。

  雖然有點封建王朝末期賣官鬻爵那味道了，不過的確是籠絡了一大批的人，看吉恩傾家蕩產都要整一個騎士頭銜就知道了。

  米歇爾是廢物，但他老子卻是一個人物，當年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男爵，卻屬於是早期就看透了局勢，然後身為舊貴族卻捨棄了一切投身局中。

  作為首批投靠的，皇帝老兒自然那是給足了好處，加上能力的確可以，迅速攀升。

  也就在那個時候迪斯馬為什麼逃出監獄之後沒找到人，因為米歇爾他爹高升了，不過也因此才放過了他，不然以米歇爾的性格，絕對會繼續折磨迪斯馬。

  又或者說米歇爾開始變態就是他爹權力的膨脹，和疏於管教。

  反正皇帝一路提拔，而如今米歇爾他爹還真就是帝國軍隊的高層，只不過是其中一個。

  至於他口中的十萬大軍更是水分十足，因為真正統領軍隊的肯定是人家皇帝的人，米歇爾他爹負責的是後勤物資，所以才能和吉恩搭上，利用手中的權力搞錢，也能給自己兒子安排這種遠離戰場的任務。

  這個身份對於偏遠地帶，早就失勢的哈姆雷特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否則奧文多城的那些貴族怎麼會捧著米歇爾呢。

  但蘭斯一向是無所謂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