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洛特並沒有跟上騎兵,相反他選擇留下。
倒不是他害怕和那些瘋狂信徒戰鬥。
雖然他馬戰也可以,但走的是單打獨鬥的風格,沒有受過相同的訓練貿然加入很容易打亂隊伍衝鋒節奏。
而且在馬上某種程度上也限制了他的能力,因為他的動作比馬更快,只有在地面他才能完全放開。
騎兵一旦跑起來那些步兵想要攔下很難,更別提還是披甲的騎兵對無甲信徒,這完全就是屠殺。
傑洛特看著那些騎兵的狀態不由得有些驚奇,他在聯合王國見過很多王國的軍隊,但是對命令的執行這麼幹脆,而且士氣強盛不衰的軍隊卻只有一個,那就是教會的騎士。
而如今卻出現在一個小鎮領主手上,這實在是讓他產生好奇,更別提神秘的領主。
那些被騎兵掃過之後的十幾人衝過來,一些接受過血肉儀式的信徒哪怕受傷倒地,只要不是傷及要害還是能爬起來,帶著滿身的鮮血想要殺死這些入侵的敵人。
看著涌過來的敵人傑洛特緩緩拔出背後的長劍。
迪斯馬正在一旁給手中火槍裝彈,目光冷靜掃向那些信徒。
只不過面對這些信徒他卻沒有直接開槍,而是抽出了短劍和斧頭。
接敵瞬間兩人動了,那剎那之間甚至肉眼跟不上。
傑洛特長劍揮砍招招致命,表現出來的戰鬥風格強悍兇猛,充滿攻擊性,宛若一頭野狼。
同時精確瞄準弱點全都是致命一擊,看來他也觀察到這些信徒遠超常人的恢復能力,觀察了解尋找敵人弱點是獵魔人很重要的一課。
而倒下的那些教徒證明了他這個大師級獵魔人的實力。
迪斯馬的戰鬥卻要比傑洛特更加混亂,就像是街頭的打鬥一般,手斧和短劍在他手中毫無節奏,但卻憑藉著強大的反應速度準確落在敵人身上。
短劍每每都是瞄準脖子切割,以前他只知道割開脖子就能讓敵人血流不止,那是無數次戰鬥積累的經驗。
後來了解人體結構之後才明白大動脈這個說法,於是更加有目的性攻擊這些地方。
同時手斧劈砍,那些傷口部分被腐毒侵蝕,信徒引以為傲的恢復能力在此刻完全沒用,反而血肉在糜爛,腐蝕痛苦的折磨著他們。
在得到強化之後迪斯馬是全方位的提升,此刻根本無懼那些揮舞農具的敵人。
很快十多人全部倒下,傑洛特和迪斯馬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看向對方殺死的敵人。
從屍體上的傷口就能看出明顯的區別,傑洛特大多都是一擊必殺,貫穿的心臟和脖子最多。
但是迪斯馬身邊倒下的屍體身上通常都不止一兩道傷口,而且血液亂飆,有一些甚至還沒徹底死去,正在被腐蝕和流血折磨。
不過隨手就被迪斯馬一斧頭開瓢徹底結束痛苦。
傑洛特看著那充滿匪氣的習慣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不過他卻更加在意那把附帶怪異力量的手斧。
沒有人會想要遇上這種武器。
迪斯馬抽出斧頭,抬頭看去能見到大部隊已經和零散信徒接觸,甚至能看到布迪卡揮舞戰戟的身姿,不過在城鎮外圍的幾個信徒並沒有干預到大部隊前進的速度。
而此時他也忍不住回頭看向那已經完全下落的吊橋,直接就翻身上馬沖了過去。
迪斯馬這般急切的姿態不由得讓傑洛特回頭,卻是見到令人難忘的一幕。
領主獨自一人站在城門,面對那想要重新奪回城門洶湧而至的信徒,手中揮舞著造型誇張的巨劍,別說正面碰撞,就算是擦到就是斷肢骨折,漫天飛舞的是屍體和鮮血。
哪怕是之前見識過,但傑洛特還是很難想像這竟然是人類使用的武器。
再看那被人圍攻的領主,在人群之中衝殺,身上披著一層血漿,宛若魔神降世一般。
此刻給到傑洛特的感覺不是那些信徒包圍了他,而是他包圍到來那些信徒。
只是一晃神他就反應過來連忙跟上,現在他理解為什麼那些士兵士氣都這麼高了。
因為他此時也是心潮澎湃!
只不過等他們衝上去的時候蘭斯也將大部分敵人解決,只剩下幾個也被三人三兩下搞定。
「大人你沒事吧?」迪斯馬有些急切,看著領主身上的血感到不安。
「沒事,這些臭魚爛蝦還威脅不到我,不過……」蘭斯看著地上的那些殘肢斷臂不由得皺起眉頭,「我是不喜歡見血的~」
說著一邊抬手將那些東西獻祭掉,他是不願意製造殺戮,因為這會壯大老祖的力量,但有時候輪不到他選擇。
不過稍微補充了一下靈性之後蘭斯臉上又莫名放鬆了許多。
傑洛特聽到這話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你不喜歡見血所以將他們全殺了?
還有你臉上的笑容是什麼意思?
看著那處理屍體的蘭斯,傑洛特冷酷的臉上也顯得怪異。
而稍微拖延很快就讓那些急行軍的大部隊過來。
沖的最快的正是旺財,但是蘭斯被血污覆蓋氣味混雜,旺財上來就繞著人盯一圈也不敢確認。
「狗東西我都認不出了是吧?」蘭斯罵了它一聲,旺財立馬就反應過來上來舔他手上的血跡。
看它身上雪白的毛髮上面沾染的血跡,顯然它跑過來的時候吃了一點開胃菜。
隨後便是布迪卡提戟殺入,但在見到沒有敵人之後就顯得很不爽。
「老大應該帶上俺一起砍的。」
「行了行了,我們已經驚動了他們,真正的麻煩才剛開始,有的你砍的。」
蘭斯知道情況緊急,也顧不得讓士兵休息,直接就開始執行。
「你們在這裡守住,安排人搜索上面,占據城牆高點……
出發,一定要小心敵人,你們在這裡見到的任何人都不是正常人類,特別是女人,教訓你們想必也聽說過。」
蘭斯警告一聲,然後隊伍便迅速動作,幾人各自帶領一支隊伍衝殺,他們的目標非常明確,瞄準的就是倉庫。
「我們走,目標奪下教堂。」蘭斯回頭看向朱尼婭和傑洛特二話沒說就沖了出去。
作為一個城鎮,人數起碼有一千人,就算這裡被飛升教派占據大量普通人被清除人數估計也不會太少。
而且這些不是普通民眾,反正他們絕對不會投降,那麼想要以三百普通士兵拿下多少有點不切實際。
所以蘭斯必須要衝在最前面,吸引大部分火力。
是時候給那些信徒一點小小的超凡震撼了!
蘭斯沖在最前面,無論見到什麼全都一劍揮出,所當者破,所擊者服。
旺財伴隨身旁,那跑動的姿態身上白髮飄逸,神俊異常,如果忽略它暴起傷人的嗜血。
它這個體重一個飛撲輕易將成年人撲倒,強而有力的尖牙直接就撕破敵人喉嚨,一個利爪能扯爛皮肉,將腦袋拍碎。
動作迅猛狠辣,那稍微的頓足站立,鮮血自嘴角伴隨著流涎滴落,冷漠的狼眸便鎖定了下一個敵人。
旺財的殺人效率甚至要比一個普通的士兵更加誇張,它的嗜血獸性在此刻展露無疑。
傑洛特和朱尼婭則要保守得多,敵人不攻擊他們,他們就不會主動攻擊。
說實話這些人是邪教徒還是領主一家之言,特別是朱尼婭也沒見到過營地,她現在反而有點搞不清肆意屠殺的蘭斯和這些普通人誰才是邪教徒?
但是他們兩個被蘭斯捲入,又怎麼可能獨善其身?
那些瘋狂的邪教徒可不會管這些事情,一時間兩人也只得被迫反擊。
蘭斯已經做到了,一大批敵人圍攻三人一狼,但可怕的在於在蘭斯的步伐之下竟然在穩步靠近那小鎮中心的教堂。
逆水行舟,那是多麼可怕的力量!
另一邊幾人帶領小隊奔襲,剛才城門的情況已經讓一部分的人預警,但是等他們一出來遭遇的就是迪斯馬帶領的小隊。
「殺!」
迪斯馬什麼出身?他的動作乾脆沒有絲毫停頓,直接就衝上去一劍將敵人的脖子給抹了。
那個敵人還沒反應過來只感覺溫熱蔓延身前,下意識還想要捂住脖子的傷口。
這種傷勢普通人基本死定了,但是以他們經受過血肉儀式的身體還真有可能死不了。
只可惜迪斯馬反手就一斧頭砍過去徹底終結了他的小命。
「快!打開倉庫。」
迪斯馬根本就沒有在意這具屍體,從上面扯下鑰匙丟了給一個士兵。
他不再是之前那般為了活命而殺人,現在他是為了哈姆雷特而戰。
士兵拿過鑰匙打開倉庫,但是下一秒卻是直接驚呆眾人,不由得高呼一聲。
「大人!」
迪斯馬回頭看去,一時間心神也稍稍有所動搖,轉瞬間臉上瞬間爬滿了驚懼。
因為倉庫裡面的既不是糧食,也不是物資,而是一個個的人。
不對,也不能成為一個個了,而是一扇扇被吊起來沒有頭顱和內臟,被從中間鋸開的半具乾屍,這玩意就像是半扇臘豬。
這裡目之所急起碼有二三十具,再回頭看那些坐落在街道兩邊密集的倉庫,這裡到底有多少「糧食」?……
這一刻迪斯馬——怒了!
「殺!這些邪教徒必須死,一個不留!」
迪斯馬幾乎是咬牙切齒一般發出咆哮,而他的話也讓那些士兵反應過來,附和著叫喊。
「一個不留!」
士兵本來就在教育之下深刻認識到這些邪教徒的危害,有一些去過清剿邪教營地也見識過一些手段。
但那都是不成規模的食人,而這個赤裸裸的就擺在他們臉上,自然是激起一陣戾氣。
不過好在他們都是士兵,面對這種情況第一想到的不是害怕,而是憤怒。
本來是執行領主的命令,哪怕屠殺也沒有動搖軍心就已經很不錯了。
而在此時他們帶著某種使命感,迫切的想要幹掉這些邪教徒。
迪斯馬重新封鎖倉庫,然後帶兵四處發起屠殺,將目之所及的所有敵人全都幹掉。
這種情況其他的部隊自然也都各自有了發現,這一幕讓他們感到出離的憤怒。
然後那些傢伙就成為了他們怒火傾瀉的對象。
目的明確且有組織的殺戮是非常高效的,很快三百人就徹底占據了城門附近的區域,然後不斷向外擴張。
鎮上槍聲稀疏,因為在城鎮就不方便用這玩意,大部分士兵都配備了副手武器,蘭斯可一直都沒有讓他們放棄相關的訓練。
一個士兵大口喘著粗氣,奮力從屍體身上抽出長矛,又插入眼眶確定這個噁心的邪教徒已經死掉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倚著長矛抬頭看向周圍,幾個兄弟已經撐不住跌坐在地上喘息,身上或多或少帶有血跡,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
剛經歷了一場戰鬥,小隊遭遇不少敵人,如果不是大家訓練有素依託建築結成陣列反擊,恐怕現在能站著的恐怕沒幾個了。
某種程度他也算是理解為什麼訓練營上掛著「流汗不流血」的口號了。
而他們只是屬於第二梯隊,誰知道第一梯隊那些戰鬥的強度有多大?
「檢查傷勢協助隊友治療,重傷的叫人幫忙撤到後面,來個能動的跟我補刀放哨,檢查周圍。」
他是這支五人小隊的隊長,稍稍喘息便開始按照訓練的要求布置。
眾人也沒有過多怨言就動了起來,他們都經受過戰場的訓練,知道這些事情不能等,否則就是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
他親自為隊友檢查了一番,有一個隊友正面插著一支弩箭,但剛才還是竭力戰鬥,插死了兩個敵人也沒有倒下。
不過好在士兵基本上都套了胸甲,等幫忙解開胸甲發現弩箭只是刺破一點皮肉就被止住了,不過鮮血還是浸濕了一片內襯。
「領主保佑,你小子死不了。」
隊長見狀笑著調侃了一句,但手上卻沒有停,簡單清洗傷口之後從腰間的醫療包之中拿止血藥粉倒在傷口之上。
這些來自格林黛兒出品的藥粉展現出非凡的力量,很快就止住了血,還在傷口之上形成血痂,不過還是按照規定流程用紗布纏好防止感染。
「這藥就是好呀。」
「那是當然,這是領主大人特意跟格林黛兒醫師要的。」
蘭斯練的狠,但是補充也是毫不吝嗇,大家的體質可好太多了,起碼不會被這些小傷拖死,這點小傷等幾天就自己好了。
同樣在醫療方面也是大把撒錢,不然以為普通藥能有這個效果?倒在傷口上的不是藥,是錢,更別提還有醫療隊跟在後面。
他們能感受到領主大人對自己的重視,這是以往那些貴族從未有過的關心。
「你要不要回去治療?」隊長還是問了一聲,這種傷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雖然止血,但是後續如果激烈戰鬥是有可能再裂開的。
但是那人聽聞卻是神情嚴肅的搖頭。
「這點小傷算什麼,我還能打。」說著傷員咬牙切齒一般強調:「這些邪教徒必須死~」
他們是第二梯隊,但是消息傳令也早就知道發現了什麼情況,人人都帶著一腔怒火,恨不得誅殺那些邪教徒。
隊長看著傷員這個樣子也沒有強迫他退回去,他們負責清掃,戰鬥強度並不大,成堆冒出來的大部分都被前線的幾個大人帶隊砍了,剛才那種意外並不常見。
他們拉網清掃,見到那些邪教徒丟下的滿地屍體就知道戰況的激烈。
好在沒有自己人的屍體,雖然也有不少人受傷退回去,但是無論如何也是保住了性命。
現在大家都是輕傷不下火線,幾個戰友的傷勢得到處理,都沒有太大的問題。
作為隊長他必須肩負起更重的責任,沒有就此休息,而是加入到補刀和檢查之中。
一下下插入那些屍體之上,他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雖然才不過十六歲,但是他屬於哈姆雷特一開始的那三十人,基本上參與了哈姆雷特能夠數出來的硬仗。
從一個面對土匪都跌倒的小孩,到如今已經是一個老練的士兵了。
沒錯,他就是當時剿匪之戰跌倒的那個士兵,如果沒有蘭斯幫他擋那一刀可能就沒了。
「誰!」一個放哨的士兵猛然抬頭看向一旁的房屋。
他這一聲直接就讓其他隊員警惕了起來,全都拿起武器,隨時準備戰鬥。
而那個受傷的也抬手拔出胸甲上的箭頭趕忙在隊友的幫助下套上,然後撿起從敵人手上繳獲的弩箭。
只不過這一聲之後周圍並沒有衝出敵人,而那人的目光卻一直鎖定那棟房子,抬手打出幾個手勢。
一眾隊友見到手勢立馬就明白,上來配合封鎖那棟樓房,就算有敵人從窗戶跳出也只能撞上鋒利的長矛,同時一些給自己手上的火槍裝彈。
而隊長反倒是將長矛放下,轉而抽出身上配的短劍,給手上的手槍裝彈,在房屋內長武器施展不開,反倒是短兵器更實用。
正是因為兵力太少,所以蘭斯都將他們當作精銳一般訓練,無論是長槍兵還是火槍兵基本都是配手槍還有短劍作為副武器。
布置好封鎖之後隊長和另外兩個沒有受傷,狀態比較好的上來。
「上!」
一聲領下作為隊長他一腳踹開大門領頭沖了進去。
他們演練過怎麼攻堅搜索一棟樓房,破門之後便有人跟上。
但是領頭的隊長剛一衝進去就發現,在破門的瞬間門後的敵人也沖了出來。
兩者之間距離不過三步,他甚至都能看到敵人猙獰的面孔和那朝著自己面門插來的鐵爪。
此刻他甚至都沒有抬槍的空間,好在危機時刻戰鬥本能觸動,他直接偏身扭頭躲開鐵爪。
甚至都來不及瞄準,訓練帶來的肌肉記憶幾乎本能一般抬槍腰射。
「砰!」的一聲槍響炸裂,幾乎貼身的距離抵近射擊不存在脫靶的可能,直接就撕裂敵人的小腹,彈丸甚至穿透而出綻放一朵血花。
但是隊長沒有絲毫遲疑就舉起短劍就捅了上去,和這些傢伙交過手就知道這點槍傷殺不死他們。
必須趁著他們受傷進攻!
短劍瞬間爆發,以可怕的速度在胸膛三進三出,而這還不夠,最後反手一劍割開喉嚨,鮮血炸裂瞬間染紅了他的胸甲。
這個時候敵人轟然倒地是死的不能再死。
小隊長看這個那屍體不由得喘著粗氣,剛才發生的事情不過是呼吸之間,那上涌的腎上腺讓他還在亢奮之中。
看著地上的屍體,如果自己稍微有點猶豫可能倒下的那個就是自己。
雖然發生了這般情況,但是隊伍進退有度沒有慌亂,後面跟著的兩個直接控制隊長左右兩個方位。
「隊長沒事吧?」
隊長反應過來抬手在臉上一抹,當見到手上沾血就知道剛才那一下還是擦傷了一道口子。
見到這個神情立馬變得兇狠,抬手抹掉臉上的血跡,順口tui了一口在那屍體之上。
他媽的,差點就死了。
自己這條命是領主大人的,誰也奪不走。
「繼續搜查,小心敵人。」
隊長也顧不得臉上的傷口,第一時間就是擦乾淨火槍上的血跡,領主頒發的火槍使用細則上除去使用和保養之外還警告過血染火槍不發的情況。
在這種情況下武器就是性命,剛才如果火槍啞彈他就沒命了,不得不重視。
幾人魚貫而入,小小房子接連響起踹門之聲,同時士兵都是在有準備的情況下舉槍,近距離用手槍基本上一招制敵,上去補刀即可。
這邊才剛擦乾上彈,另一邊很快便傳來一聲叫喚。
「啊!」
只見一個士兵將門踹開之後神情驚詫的停在門口,等隊長過去才發現那房間角落縮著一個女人,剛才那一聲顯然就是破門而入的時候她叫出來的,此時她臉上滿是驚恐和劃淚。
這種情況也就難怪士兵遲疑。
「救命,我是被他們擄掠……」
女人起身正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就在她稍有動作隊長抬手就是一槍,沒有任何猶豫和遲疑。
在槍聲響起的瞬間床單就染上的鮮血,女人仰頭倒在倒回角落之上,那牆壁之上能看到直接飛濺出一的污穢。
爆頭,死的不能再死。
月票六百,加更兩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