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既不唯物,也不科學

  第185章 既不唯物,也不科學

  帝國海軍,實際上就是托特尼斯,或者說東部行省總督的私軍。

  托特尼斯研究火炮真正的作用是在這裡,地面部隊列裝也不過是一種嘗試。

  沒有什麼海盜敢在他們面前撒野,港口海岸的繁榮就說明了力量,沒有實力是很難守護。

  「你之前走過這條航線嗎?路上情況如何?有沒有極端環境?」

  蘭斯是知道在土匪入侵大肆破壞之前這條航線還是有船經過的,哪怕哈姆雷特已經如此衰敗,但一個鎮子終歸是有不少商業活動。

  之前雖然從蒂凡妮口中了解過一些情況,但他習慣於了解和學習,只有掌握更多的情報才能讓他掌控局面。

  「這條航線我當然走過……」

  出來海面之後就輕鬆很多,在枯燥的路途之中老船長不介意給蘭斯講述一下這條航線的情況。

  托特尼斯在帝國東部,而哈姆雷特在東北盡頭,帝國這漫長的海岸線上面有著諸多聚集地發展起來。

  如果單純按照商業價值來說其實相當不錯,因為需要途徑幾個城市和城鎮,其中能有五萬人的大城市就有三個,更別提那些大大小小的海邊漁村。

  無論是補給還是倒賣商品賺取差價都很方便。

  但問題就在於一個很麻煩的事情干擾了這條航線。

  海盜,一個古老,但還沒落寞的職業。

  「原本這條航線很繁榮,但是後來哈姆雷特衰落,不知道哪裡來的海盜開始在這邊出現。

  傢伙狡猾的像是水蛇,面對托特尼斯的海軍就躲起來,面對商船就衝上來掠奪,也就這十幾年海盜的侵蝕導致了這條繁榮的航道消退,只有對自己足夠自信的傢伙才敢走這條路線。」

  在說到海盜囂張的時候,老船長越說越是氣憤,說起了當年的一些事情。

  「原本哈姆雷特海軍強勢的時候哪裡有那些傢伙囂張的份?我當年砍死過不下十個海盜!他們看到我們的旗幟升起就望風而逃。

  可是到了十多年前,那些該死的官僚就連軍費都私吞,發給我們的裝備全都是爛鐵,我們的船哪怕損壞也得不到維修和更新,只能修修補補,不斷延長服役年限。

  相反那些海賊不知道得到了誰的支持,裝備居然比我們海軍的還好,甚至他們的船都要比我們的更好更快!「

  「我們必須付出更多代價才能將那些海盜攔在外面,一個個兄弟因為裝備倒下,他們原本還能活下來的~

  有一首戰船甚至因為延長了使用年限,加上年久失修,在追擊海盜的時候直接在海里斷開兩節,船上一百三十四個兄弟只逃回來不到十個。「

  老船長悲憤的聲音引起了不少船員的注意,只不過這些年輕人從他口中聽到過太多類似的話了。

  他們沒有經歷過這些,有些甚至都不是哈姆雷特出身的人,所以也沒有太在意。

  但是蘭斯知道,哈姆雷特海軍的衰敗不過是哈姆雷特整體衰敗的一個縮影。

  而那些海盜背後的不是別人,正是老祖這個敗家子,他為了研究超凡力量,傾盡家產。

  而且為了掩人耳目,僱傭了海盜作為白手套替他搜刮各地的超凡物品亦或是珍稀的文物,遺骸與古文。

  進而造就了海盜壯大,反而自家海軍衰退,這錢去了哪裡不言而喻~

  「都怪那些腐敗的官僚,和墮落的貴族老爺,那些傢伙根本就沒有在意過我們的生死!

  到最後城市被攻破,那個時候還欠下三年的工資沒給完,還要兄弟跟他玩命?

  我呸!」

  老船長說著突然朝著蘭斯開口示意。

  「要是他們能像大人你這樣,那些海盜又怎麼可能騎在我們頭上?早就被我們兄弟砍死了!」

  老船長激動的話語將蘭斯的注意力拉了回來,誰都能感覺到他對於那些傢伙的意見很大。

  只是對於這話蘭斯也挺尷尬的。

  雖然不是他幹的,但無論怎麼說自己都是哈姆雷特的正統,趕緊轉移話題。

  「我們這一趟有沒有可能遇上海盜?」

  「哪有這麼多海盜,更何況這還是在托特尼斯的控制範圍,那些傢伙見到軍艦的旗幟就躲沒影了~」

  老船長漫不經心,顯然是沒怕過,只不過看著那托特尼斯的軍艦不由得羨慕。

  「要是我們當年能有這個……什麼時候我能再看到我們的旗幟升起……」

  「能看到的~」蘭斯也不由得觸動,哪怕他對那些傢伙如此失望,卻依舊難以掩蓋他對哈姆雷特的感情,畢竟是他投入青春保護的地方,他見證過曾經的輝煌。

  老船長回過神來見到蘭斯神情凝重,還以為他在擔心海盜,不由得安慰一句。

  「大人別怕,就算海盜來了,我這身老骨頭依舊能砍他個十幾二十個!」

  老船長的話語被那些年輕的水手當作吹牛,不由得笑著調侃起來。

  「哈哈哈!船長到時候你彆扭到腰就好了。」

  「到時候躲遠點。」

  「不是躲在木桶嗎?」

  「……」

  「滾滾滾!伱們這群臭小子。」老船長並沒有生氣,而是笑罵著說了起來,「你們是不知道,想當年我……」

  蘭斯看著這一幕臉上也稍稍放鬆浮現出笑意,抬頭看向那漸行的軍艦,心中卻也明白自己回去又多了一件事。

  重建海軍。

  恢復哈姆雷特榮光,我輩義不容辭!

  將船交給老船長,蘭斯開始下去船艙視察,親自到每一個艙室裡面去看看,露臉告訴他們自己和他們在一起。

  同時告訴他們一些規矩,以及批准了他們可以出甲板看看,但不能干擾到船員工作,孩子必須要在家長的陪同,禁止打鬧。

  人在密閉空間呆久了會產生心理壓力,如果不斷積壓很可能出問題,他這樣這樣做也是為了排除隱患。

  當然蘭斯還有更簡單的手段,他已經安排好一些識字的,到時候每個艙室都要跟讀,給他們灌輸哈姆雷特的規矩,傳授一些基礎知識,革除宗教的影響,給他們找點事做。

  這一圈逛下來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相反那些人的溫順和承壓能力讓他有些吃驚。

  蘭斯不知道說帝國調教的好還是不好,反正對於他來說暫時是一件好事。

  走出下面艙室,但是想起那些人眼中的希冀,蘭斯不由得揉了揉太陽穴,這兩千人對他來說也是一個壓力,只能希望哈姆雷特別出什麼事,讓他能完成對他們的承諾~

  但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蘭斯清楚還有一個人在等自己的答覆。

  「我可以進來嗎?」蘭斯敲響房門。

  在上層還是有不少房間,分出來一兩個還是可以的,布狄卡和帕拉塞爾蘇斯就在其中。

  得到肯定答覆之後蘭斯推門而入。

  這種設計就是貨船,船上空間利用是為了最大化裝貨,所以這種房間很小,甚至床也只有一張。

  在裡面塞下幾個包裹和兩個人之後就沒有了更多的空間,甚至連站都沒地方。

  蘭斯抬手將那隨意丟開的戰戟放到一邊,看著布狄卡那傢伙躺在床上跟死魚一樣。

  「額……老大,到了嗎?」布狄卡擺過頭來,看那樣子已經失去了神智。

  「想得到美,這才剛出發,起碼要四五天。」

  「啊~」

  蘭斯見到這一幕也知道自己考慮失誤,她這麼大塊,直接就將床給霸占了,而那嬌小的醫生則頗為無奈的坐在床邊。

  「這樣吧,我給你換一個地方。」

  蘭斯也懶得管那哀嚎呻吟的布狄卡,而是幫忙提著行李將她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裡是我的房間,這幾天你就住這裡吧。」

  也是差不多的空間和配置,帕拉塞爾蘇斯進來還頗為奇怪,這個明顯是貴族的人居然就住這麼簡單的地方?甚至行李都沒有~

  「有什麼問題嗎?」

  「那你呢?」

  「我自然有我睡的地方。」蘭斯先一步走進去幫她放好行李,也就直接坐在了那椅子上,「現在我們該談一談了。」

  說到這個帕拉塞爾蘇斯也顧不得多想,直接朝著他開口。

  「你之前說的是真的嗎?」

  聽到這話蘭斯都被逗笑了,不由得調侃一句,「你都不相信怎麼還敢來?難道就真的不怕我是在騙你?」

  「那些難民的眼神不會說謊,你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帕拉塞爾蘇斯扶了一把眼鏡,神情自若,「更何況你當時沒有理由將我放走。」

  看著他的樣子蘭斯也不由得感嘆,好膽識,或者說是純粹的理性,怪不得能在宗教以及封建雙重壓迫之下萌發「科學」的思想。

  「帕……」蘭斯剛一開口感覺有些彆扭,眉頭微微皺起,「你的名字有些拗口,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稱呼你為醫生?」

  「隨便你,我無所謂~」

  「帕拉塞爾蘇斯小姐。」蘭斯毫不猶豫選擇更為親近的稱呼,「我看過你的研究資料,我也知道你想要探尋人體的奧秘。」

  說著蘭斯看向她,見她點頭才繼續說下去。

  「我答應過你的承諾沒有變,我會為你提供研究條件,甚至向你提供一些你理解之外的特殊幫助,但同樣研究成果將會屬於我,當然那研究者的榮譽從來都是你的。」

  醫生陷入思索之中,但是沒有猶豫太久便答應下來。

  (為了避免你們說我水字數,以後用醫生指代帕拉塞爾蘇斯,扣1同意。)

  「可以。」

  很簡單,她想要探尋人體的奧秘,找到那些致病的原理,那就必須要更多的屍體,整個世界只有這個男人能容下自己。

  而她對此之外的事情,無論是金錢、權力、榮譽還是其他都沒有太大的興趣。

  當然這只是在她的想法之中,實際上蘭斯清楚超凡者之中有不少類似她這樣的研究者,甚至比她還要瘋狂。

  那些人被稱為巫師,而他們聚集的組織便是塔瑪拉口中超凡組織【黑塔】。

  一個適者生存的組織,因為在其中的秩序就是強者支配弱者。

  蘭斯懷疑【靈性視界】的作者就是一個巫師。

  只不過這都不重要了,蘭斯需要培養自己的人才。

  首先就是擴大她的眼界。

  「你見過這個世界的另一面嗎?」

  醫生聽到這話第一時間並不是疑惑,而是浮現出恐懼之意,雖然很快就消失,但這個瞬間被蘭斯準確捕捉到了。

  他知道肯定有什麼事情驅使醫生走上這一條路。

  「看來你見識過一些有趣的東西,介意說出來嗎?」

  醫生沉默了,神情凝重並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蘭斯也沒有要逼她的意思,而是轉而自顧自的說著那當初塔瑪拉朝自己科普的超凡力量。

  只不過其中肯定是被他篩查過,有些事情還不能讓她知道。

  蘭斯的這些話語立馬就引起了她的反感,明顯的牴觸之意浮現在臉上。

  原本她還以為蘭斯是一個信奉科學的人,沒想到居然也搞這一套,實在是讓她感到厭煩。

  蘭斯當然注意到她的反應,不過現在船在海上,不怕她跑掉,那是一點都不慌。

  抬手朝著醫生張開手掌,下一秒就這麼當著她的面前一把小刀憑空出現在手上。

  蘭斯趁她發愣直接拿起她的手在指肚割開,鮮血一下就流了出來,轉而抬手發動【血肉重構】那小小傷口只是轉瞬之間被以癒合。

  「啊~」而這個時候醫生才輕聲痛呼,抽手回來,看著自己的手指不由得皺眉質問道:「為什麼要割我?」

  「當然是為了讓你更加清晰的感覺超凡力量~」蘭斯微笑著,這麼割是會痛的,能割別人為什麼要割自己?

  醫生聽到這話也不由得陷入沉默,但看她緊蹙的眉頭就知道並不是什麼好事。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看她不停的掰手指頭就知道她還是不相信。

  「要在來一次嗎?」蘭斯晃動著手中匕首。

  「不可能!這是什麼障眼法?還是魔術?」見到避無可避她卻依舊還在質疑,搶過匕首研究起來。

  蘭斯見她這個反應不由得冷笑一聲調侃道:

  「你自己明明就相信,為什麼非要強迫自己否認呢?你現在就是你所唾棄的封建思想,不願意接觸新事物,更不願意承認新事物,而是選擇蠻橫的將其從自己腦海之中抹除。

  承認吧,你和那些教會的牧師一樣,既不唯物,也不科學~」

  醫生手上的動作一頓,那剛才還想要證明什麼的她陷入沉默。

  「靈性是一個很虛幻的概念,因為天賦限制,導致很多普通人,甚至是超凡者都不能觀測到其存在,但實際上靈性的確存在諸多妙用,從教會依靠壟斷神術立足千百年就能看出。

  而你自認為是一個病理學研究者,如果想要深入研究人體致病原理那就不可能避開這個重要的影響因素,而你現在第一反應不是去研究其對人體的作用影響,而是否定。

  這種反應足以說明你並非是一個真正的研究者,支撐你的並非是求知慾,而是……」

  而蘭斯可沒有就這樣放過她的意思,而是繼續狠狠打擊,想要扭轉,重塑她的觀念。

  他需要的是一個科學理性的研究者協助他探索這個世界醫療發展的路線,而不是一個自以為是的蠢貨。

  蘭斯的話語鋒銳得如同尖刀,毫不猶豫捅進她的腦海中,然後瘋狂攪動,將她原本的三觀攪得破損不堪。

  自己所自豪的一切在他的口中變得毫無價值,巨大的壓力宛如陰雲籠罩在她腦海,思緒變得混亂,耳邊好像響起若有若無的古怪哀嚎。

  那個成績突出,能在課堂上能和老師激辯的大學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被摘下面具,顯露出慌亂的大學生。

  看著她這個樣子蘭斯停下了嘴上刻薄的話語。

  這大學生心態還是不行,都還沒講到老祖的破事,要是遇上那些怪物豈不是要瘋?

  只是突然蘭斯意識到原身也不過是還沒畢業的大學生,還沒來得及出去闖蕩就被老東西一封信騙了過來。

  要是沒有自己,他就算不死在老路之上也只會被鎮長和管家控制,傻乎乎的召集傭兵去找老祖,然後成為祭品的一部分~

  蘭斯沒有繼續給她加壓的意思,相反態度緩和了很多。

  「可以跟我說說嗎?你為什麼走上這一條路?」

  無言的沉默……

  蘭斯觀察著她的反應,知道現在談這些還太早了,她並不肯對一個陌生人敞開心扉。

  不過對此蘭斯並不意外,甚至主動轉移話題。

  「你知道我是學什麼出身的嗎?」

  醫生想不透跨度如此大的話題,一時間甚至都有點愣住了,不自覺抬頭看向他。

  「是考古學~」蘭斯似乎在憶往昔,自顧自的說著:「我當初也是一個大學生,對超凡力量什麼的根本就不知道,直到……」

  只是這剛開頭蘭斯卻突然停下,這種謎語人行為直接挑動了醫生那好奇的神經,她一時間也忘記剛才的情緒,下意識追問了一句。

  「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當初接觸到超凡力量的反應和你差不多,都是難以想像,根本不相信,試圖用自己淺薄的學識去解釋,去抵抗,就是不肯相信有這麼一股力量。

  但事實就是如此,在探究過程中我不斷學習,發現了一個很現實的情況,靈性的存在就像風,我們看不到,但不代表不存在。

  相反早就已經出現在我們身邊,只不過我們沒有注意到,而超凡者就在想辦法通過各種手段控制那些風完成各種事情。」

  蘭斯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因為沒有的事情他懶得編,只能扯一大段有的沒的。

  「人總是習慣用已知的知識去解釋一切,因為停留在固有認知之中會給到他熟悉感,就像是荒野之中一個庇護所,雖然他看起來已經四處漏風,但依舊能給你一絲安全感。

  而一旦踏入未知領域,則意味著風險,代表著不安全,就像雖然你可能在荒野發現食物和水源,但同樣會有可能遇到野獸,而人總是貪戀那點安全感。

  但是作為一個研究者,我們都是主動離開庇護所朝荒野探索的人,如果因為害怕選擇將自己封閉起來,那你註定不會有有更多的收穫。」

  醫生聽到這話陷入沉思,這話帶給她一絲感悟。

  就像是自己解剖有了新發現,在課堂之上糾正教授的錯誤,但卻遭到駁斥一樣。

  那些老傢伙固守自己的陳舊的觀念,根本不願意接受新事物。

  那自己現在不也是一樣嗎?

  我成為我自己最鄙視的人?

  那我是誰?

  蘭斯注意到她突然快速變化的神情,察覺到有點不妙,該不會自己打擊太大把她玩壞了吧?

  想到這裡連忙抬手拍向她的肩膀安撫一句。

  「錯誤並不可怕,相反錯誤是通往正確答案的台階,因為在探索未知的過程中註定要出現很多錯誤,只要認識到錯誤並加以改正就好了。」

  「你看我還有機會嗎?」

  「當然有,我可以,你也可以。」

  果不其然,這句話將她從那偏執狀態拉了出來,同時蘭斯營造相似的經歷也讓她心理上不自覺的依靠這個「前輩」。

  不過為了避免她又亂想,蘭斯只好示意她拿出自己的研究成果大家交流一下。

  「這是我調配的一種腐蝕藥劑,比起學校實驗室的要更強,就連骨頭都能腐蝕。」

  醫生拿出一個小瓶子,晃蕩著裡面濃綠色的稠濁液體,看那樣子非常得意,而她言語之中也透露出這個應該就是她偷屍體還能毀屍滅跡的手段。

  蘭斯見狀也慶幸她還沒有武器化這個,只是當作消除屍體的手段,否則那晚他估計得死幾個人。

  「我這裡有幾個好東西。」蘭斯拿出了邪教薰香用的那些藥丸,「這個能眩暈敵人,這個能讓人亢奮,這個能挑動性慾,我需要你幫我研究出裡面的材料和配方,同樣我會給你提供材料。」

  蘭斯大概也猜到這些東西應該就是老祖當年和巫婆搞草藥學弄出來的東西,並沒有腐化的力量。

  那麼自然能為他所用。

  事實上還有更加迫切的,那就是壯陽藥劑,只要人類還活著就需要。

  但是那玩意配方還沒有完全解析出來,需要進一步驗證。

  他能免疫腐化,但是其他人不能,所以他不敢給其他人看原本,必須要經過他翻譯審核才行。

  大家新年快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