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按照林逸說的,張金泉買了一張明天晚上飛往漂亮國的機票。
至於阿德約,會不會在這段時間聯繫他,就真的要看天意了。
林逸的工作相對輕鬆。
因為該做的事,都已經做完了,剩下就是等待時機的出現了。
鈴鈴鈴——
當天下午,林逸的手機響了,是秦映月打來的電話。
「兒子,你到中東這邊來了?」
「嗯,這邊有點任務。」
「我想去看看你,你的時間方便嗎?」
「方便,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你別弄得那麼拘謹。」
「主要是你在執行任務,怕耽誤事。」
「但我確實不太方便露面,我給你個地址,過來找我就行。」
「好。」
林逸掛了電話,然後給秦映月,發去了酒店的地址。
邱雨落看著他,「有人過來找你?」
「我媽一直在這邊生活,知道我過來了,想來看看我。」
「我出去轉轉,阿姨走了之後你再告訴我。」
「也行。」
簡單收拾了一下,邱雨落就離開了。
林逸在房間裡,等了大約一個小時左右,又要了點吃的,秦映月才過來。
秦映月穿了一條九分褲,和黑色的平底鞋,打扮的很年輕運動。
手上還拎著好幾個袋子。
「過來的時候,我順便去了趟商場,給你買了幾件衣服,沒事就換一換,別總穿這一套。」
「知道了。」
「狀態還不錯,這次的任務要緊嗎。」
「旅里出了內鬼,人已經抓到了,還有一點後續的事情要做。」
「不耽誤你的事就行。」
林逸笑著點頭,把秦映月迎到了桌前。
「一起吃點東西,正好我還沒吃飯呢。」
「嗯。」
秦映月似乎不怎麼餓,吃的東西很少。
大多數時間都是看著林逸在吃。
「誠誠的事,你應該知道了吧。」
「知道,你丈母娘沒事就跟我說這事,但具體情況你爸也沒告訴我,就別讓我多問。」
「他居然連你都瞞著。」
「其實他有很多事,我都不知道,幹這行的你也清楚,知道的越多越危險。」
「這話說的沒錯,但抓誠誠的那個人,應該是很特別的一個人。」
林逸回想著當時的情景,說道:
「他在我爸的眼裡,應該不是一個單純的壞人,畢竟他沒有殺我,也沒有對誠誠做什麼事,反而還誇獎了幾句,很難把他歸咎為單純的敵人。」
說完,林逸抬頭看著秦映月。
「媽,你說這個人,有沒有可能是我認識的?」
「你認識的?」
秦映月凝眸分析。
「應該不太可能吧,這個圈子裡你認識的人,都是有限的,能打過你的人更是屈指可數,所以不太可能。」
秦映月思考了幾秒鐘。
「照你的思路分析,倒是有可能,是我和你爸認識的人。」
「這樣就不太好猜了。」
秦映月一攤手。
「你爸在境外,確實認識不少人,很多人都是亦敵亦友,而且很多人都瘋瘋癲癲的,很難猜測他們會幹出什麼事,但能把你打成那樣,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確實不一般,一腳踹斷了我三根肋骨,宋金民可能都沒這兩下子。」
林逸想了想說:
「可能已經到了跟我爸和Moon一個級別。」
「這事你暫時就別猜了,你爸不想說,任何人都問不出來。」
「我是怕這件事,牽扯到老爺子,這樣就不好了。」
「我明白你的想法,老爺子對林家有恩,無論到什麼時候,都不能忘記這份恩情。」
「所以我才會在意這件事。」
說話的時候,林逸將那塊表拿了出來。
「媽,你看看這塊表。」
「這可是老物件了,在我們那個時候,也算是值錢的東西了。」
秦映月笑著說道:
「我記得當年,跟你爸認識的時候,他就送了我一塊這樣的表,當時我還挺高興,事後才知道,是從別人那搶的,差點沒把我氣死。」
林逸哈哈一笑。
確實像他能做出來的事。
「這個表你從哪弄來的?」
「嫌疑人手上找到的。」
林逸看著秦映月。
「你知道這塊表的原主人是誰嗎?」
秦映月同樣看向了自己的兒子,感覺他是話裡有話。
「誰?」
「陸春曉。」
「什麼!春曉的!」
秦映月瞪著眼睛張著嘴。
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這怎麼可能!」
聽到陸春曉這個名字。
秦映月的呼吸,都變的急促起來了。
過了許久才平復下來。
但眼角卻流出了一抹淚水。
「春曉當年要是不出事,時至今日,炎國可能沒有哪個女人能比得上她,哪怕是你丈母娘都不行。」
「聽我丈母娘提起過她的一些事,對她的評價確實非常高。」
「沒有人會覺得她不行,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見到她都會豎起大拇指。」
秦映月感慨了一聲:
「老天爺確實很眷顧陸家,一門三傑,各個都一表人才,但也可能是天妒英才,春曉和行岳都出事了,只剩下了陸行川一個,否則陸老現在就能退休了。」
「其實也未必,如果他們倆還活著,老爺子都未必能善終,這也算是另一種保全了。」林逸說。
「你分析的也對,可能這個時候就沒有陸家了。」秦映月說:
「這塊表是從哪來的?要是沒有太大的用,就留給我吧,留著當個念想。」
「這個真不行,我要還給人家。」林逸苦笑道。
「沒關係,能看一看也好。」
手上拿著表,秦映月反覆的看著。
「一晃都過去這麼多年了,當年的京城,可比現在有趣多了。」
「所以我挺納悶的,好歹你當年也是大家閨秀,怎麼看上他的?」
「就因為是大家閨秀才看上他的,沒見過什麼世面,你爸那人張揚,我倆偷偷摸摸的就好上了,也沒考慮現實中的一些問題。」
秦映月說道:
「等好上之後,你爸的吃喝拉撒都是我負責,幸虧有陸老罩著,慢慢把他培養起來了,也算是有了收入。」
秦映月回想著當年的事情。
「那個時候,應該都認識兩年多了,我才能花上你爸的錢。」
「那要是不夠花呢?」
「他就出去搶了。」
「這不純純流氓嘛,家裡人就沒人管管?」
「你爺爺麼?我都沒見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