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石門上的磚塊不能拆卸,只能通過人力緩緩移動,所以每一次挪動磚塊,都要耗費很多時間和力氣。
好在眼前這些人,一個個都不是等閒之輩。
這種程度的工作,對他們來說,還在可承受的範圍之內。
「現,各個石塊之間的圖形和符號,似乎有了某種聯繫!
組成了一個整體!
「我就說你小子差不了!真行!」
蔣正南拍著林逸的肩膀,激動的說道。
林逸嘿嘿一笑,笑容有些憨厚和謙虛。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高興,就連Poker的人,看到林逸的眼神,都變成了佩服。
但歡快的氛圍,卻和林逸的情緒格格不入。
無意間,林逸看到了自己的老爹。
兩人的目光,在這一瞬間交接。
林逸發現,心態平靜的人,不止自己一個。
「天黑了,蓋森,你帶著人,跟米拉一起守著外面。」
「是!」
接到林景戰的命令,草花A蓋森,帶著手下人,朝著外面走去。
餘下的人,留下來繼續幹活。
不過這次,負責干體力活的,變成了炎龍的人。
兩個隊伍的人相互交替,也算是一種合作。
很快,一夜的時間過去,又有兩排石塊被拼裝完成。
不過越是往後,拼裝的難度就越大。
畢竟不是隨心所欲的拼接,需要不停的挪動其他石塊,才能將目標磚塊,放到該去的位置。
又是一天一夜過去,才拼出來三行。
其中還有一次拼錯了,浪費了一些時間。
此時,已經有六行石塊被拼接完成。
整體圖形的全貌,已經呈現出了大半。
按照林逸的估算,最起碼還要三天,才能把這些東西搞定。
望著面前複雜的圖形,林景戰站在原地,久久沉思,默不作聲。
「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宋金民站在他的旁邊問道。
「也沒有,就是想看一看。」林景戰深沉的說。
「都這個時候了,你們爺倆怎麼還憂鬱起來了。」宋金民調侃道。
林景戰回身望了一眼,發現林逸也在望著石門出神。
「可能是在擔心石門背後的東西,越是未知,就越是可怕。」
「是麼……」
宋金民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絲別樣的情緒。→
「從前開荒的時候,你好像每次都沖在最前面,比任何人都興奮,對你來說,未知和神秘,就是興奮劑,你不會因此而憂鬱。」
「哈哈……我們老林家的人,怎麼可能因為這種事而憂鬱,別胡扯了。」
宋金民笑笑,「我帶人出去警戒,你們繼續忙。」…
「去吧。」
宋金民走了,但在路過林逸身邊的時候,無聲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的時候,說什麼話都是多餘,而且說什麼都不對。
這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或許就包含著巨大的能量。
宋金民不知道父子倆為何如此這般。
但在他的眼裡,這兩個人,一個野心勃勃,一個有梟雄之姿,但無論怎麼看,都不是傷春悲秋的角色。
可在這樣一個時刻,卻集體沉默了。
宋金民不懂,也想不通是怎麼回事。
又是三天過去了,一切都很順利。
在眾人的努力下,只差一塊石頭,就能夠大功告成了。
但已經能看清具體的樣子了。
幅神秘的圖形,就像是一個森嚴古奧的祭祀圖,更像是蒂利亞島原住民的圖騰。
穿越了無數個世紀,來到了眾人的面前。
至此,那段神秘的歷史,無法觸摸的歲月,便有了形狀。
「你是怎麼想到的。」站在林逸的身邊,林景戰問道。
在他的語調里,聽不出是悲是喜。
平靜的像是一潭死水。
「我在島上的一塊石頭上,看到過類似的圖案。」林逸說道:
「瞎貓碰到死耗子,被我蒙對了。」
林景戰沒再說話,靜默的站在原地。
看著其他人,做最後的準備。
大約又過了六個多小時,最後一塊石頭,被放到了它該去的位置。
至此,圖形被拼接完成。
站在石門面前,眾人能夠感受到,圖形的精細程度並不差,但在歲月的風化後稍顯粗糙。
可是,當它完全展露在世人面前的時候,就好像充斥著一股魔力。
讓人暈眩,覺得這個世界無比不真實。
「你們在這呆著,我過去看看。」
宋金民低語了一聲,一步步的朝著石門走去。
他站在了中間位置,雙手抵在石門上。
林逸看到,他雙臂上的肌肉,忽然膨脹起來,好似下一秒,衣服就會碎裂開來。
刺耳的摩擦聲傳來,石門出現了些許的晃動。
在中間的位置,大約出現了一指寬的縫隙。
這也就說明,開門的方式是正確的,之前的努力沒有白費。
與此同時,兩個隊伍的人,都做好了最後的準備,只要命令下達,就準備去一探究竟。
「小蔣。」林景戰說:
「你和陸羽跟我進去,叫你們的其他隊員,在外面警戒。」
「一人一半吧。」蔣正南說道:
「雖然我們的整體實力不如你們,但也不能讓你們打頭陣,我們炎龍的人也不怕死。」
林景戰一笑,「有點陸老爺子的意思了。」
「Poker每隊出三個,炎龍出六個,餘下的人準備進入遺蹟。」林景戰說道。
對於這樣的安排沒人有異議,開始了最後的調整。
眾人紛紛拿出自己的武器,開始調教檢查。
而這也是林逸第一次,看到宋金民的武器。
一根半米長的銀色鐵棍,上面泛著老舊的顏色,看著分量不輕。
如他本人一樣,淳樸而剛毅。
宋金民和蔣正南,分別站在石門的左側和右側。
兩人的肌肉,立刻膨脹起來,力量如山呼海嘯般,被傳遞到了石門之上。
吱吱嘎嘎的聲音傳來,石門被緩緩推開。
裡面漆黑一片,如同黑洞一般,好似後面是另一片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