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來好像很累?」
第二天上午,酒店門前,馬小靈微微皺眉。閱讀
「沒什麼,昨晚沒睡好……」我稍微有些心虛。
「嗯?」馬小靈認真打量我一番,狐疑道:「該不會是被你家那幾隻女妖精吸乾了吧?」
「哈哈,怎麼會,別開玩笑了,咱們快進去辦正事吧。」
我去拉她的手,她卻一個輕巧的後撤步,躲開了我。
「今天只做正事,不能碰我。」
也好,正好休息休息,恢復一下元氣。
我鬆了口氣,微笑道:「行,我尊重你的意見,今天只吸血,不干別的。」
然而到了酒店房間,吸血過程中,免不了身體接觸,氣氛頓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我只當沒有察覺,等她吸完後,站起來整理一下衣服,就準備離開,卻被她拉住衣角。
「真的,不碰我麼?」
看著平日一本正經的馬大師,露出如此一副欲拒還迎的媚態,我倒抽一口涼氣,哪裡還忍得住?
今天就是灰飛煙滅,也要支棱起來!
……
和馬小靈分別,已經將近傍晚,我走在夕陽下,雖然身體很疲憊,心中卻湧出一股寧靜。
寧靜之餘,又有些許疑惑,總覺得忽略了什麼,但又無法究其來源,奇怪得很。
回到家中,進門之後,習慣性的看向鞋櫃中間一層,那裡空蕩蕩的,我愣了一下,皺起眉頭。
「哥哥,站在門口發什麼呆?還不快進來陪我。」
琉璃的聲音從客廳傳來,我搖了搖頭,從那種奇怪的感覺中脫離出來,離開玄關,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
靜謐的夜晚,意識朦朧之際,我忽然察覺房間裡多了一人,立即清醒過來,從床上翻身坐起。
銀白的月光從窗外照射進來,一名少女沐浴在月光中,站在窗前,靜靜地凝視著我。
「小可,你怎麼跑出來了?」
這道人影,正是玄黃塔器靈,輕盈的體態,精緻的面容,仿佛月中精靈。
我從疊放在床頭櫃的衣服下摸出一塊金燦燦的六邊形餅狀物。
玄黃塔殘片,我從水月仙君身上爆出來的裝備,據說原本是神器,但在水月仙君下界過程中損毀,九層只剩下一層,如今已被我煉化。
小可是在我的靈力溫養下,誕生的新的器靈。
「水月想見你。」
我心頭頓時一驚。
水月本體乃是一頭淫龍,因所修功法緣故,封印欲望上萬年,我為了讓她屈服,在隔壁班艾若曦的鼓動下,破了她的封印,她的需求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她想見我,無非又是為了那事。
可這兩天,我的身體被壓榨得厲害,現在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
等等,以前我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林穎婕,凌濛,心,馬小靈,洛貝莉亞,水月,亞藍,為了滿足她們的需求,靈力、血液、生命精華全方面被壓榨,我竟然能頂住?
而且印象中以前我並沒有像現在這樣累過。
怎麼回事呢?
那種仿佛忘掉什麼的奇怪感覺又浮現心頭,讓我忍不住心煩意亂。
「不見,讓她憋著,要麼自己解決。」
「哦,好的。」
小可回到玄黃塔界,我躺回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只能瞪大眼睛盯著天花板發呆。
幾分鐘後,小可再次出現,看到我失神的模樣,欲言又止。
我覺察到她的出現,問到:「又怎麼了?」
她終於道:「水月說……有重要的事告訴你。」
「重要的事?」
我愣了一下,心想這該不會是她引我過去的藉口?
我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小可仍沒有離去,頗有些小心翼翼的問到:「你不去見她嗎?」
咦?她很想讓我去見水月嗎?
小可見我不答話,自知失言,說了句「對不起,我不該多問」就回到玄黃塔界去了。
她的樣子,讓我覺得有些奇怪。
思索了片刻,我又拿起玄黃塔殘片,進入到玄黃塔界內。
我出現在一片低緩的山坡上,腳下是延綿不絕的柔軟草地,繁花異卉點綴其間,在微風中搖曳,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象。
山坡下則是一條清澈的河流,一尾銀魚從河中躍起,吸引了岸邊白色水鳥的注意。
這裡已經變得這麼富有生機了啊,明明不久之前,還是一片不毛之地。
河邊,一名典雅的紫裙女子,正用一雙白皙的小腳,在河中撩起水花。
她就是水月。
「你說有重要的事告訴我?」
我走到她身後時,她仍低頭看著水中,幾尾銀魚正聚集在她玉足邊,她則用嫩白的腳趾輕輕撥弄著它們。
「沒想到,雷君竟然敗了,我還是小看了她,或者說,小看了仙帝的威能。」
「你在說什麼?什麼雷君?什麼仙帝?」
水月低聲嘆了口氣:「你還記得,我從哪裡來的嗎?」
「當然記得,你來自仙界。」
「那你是否還記得,我們因何而戰?」
我啞口無言,因為此時我腦中竟一片空白。
是啊,她為何而來的,為什麼會找上我,我又是為了什麼和她戰鬥的?
若不是她問起,我根本不會細想。
一定有哪裡不對勁,我一定忘了什麼。
「快告訴我!」
水月卻輕輕搖了搖頭:
「我不能告訴你,否則我會死。如果你想知道答案,就努力修煉吧,然後自己到仙界去尋找答案。」
「修煉……仙界?」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修煉,放棄尋找答案,在人界過著平靜的生活。怎麼選擇,全看你的想法。」
片刻的沉默,四周只有流水的聲音。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水月回過頭來,精緻的玉顏綻放笑容。
「因為我想回仙界,等你找到答案,一定會感激我的,到時候放我離去,就算是報答我啦。」
她的笑容十分真誠,仿佛只是一個想家的小女孩。
「我會好好考慮的。」我這樣說道,準備離開。
「誒,別急著走啊。」
「還有事?」
水月腳尖點在水面上,一個輕盈的起落,來到我身邊,緊緊的貼在我背後。
「你說呢?」
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看來不滿足她,是走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