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升天的天醫驀然回首,眼中儘是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景象,一時間看得呆住。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看著眼前一幕,剛剛投降的石猴徹底斷絕了逃跑的念頭,呢喃道:「差點真完了呢……」
玄缺表情呆滯的目視前方,心中震驚無以復加:「這,這就是醫聖的枯木逢春嗎……好強!」
天醫瞬間回過了神,暴怒道:「你放屁!這是哪門子枯木逢春,污衊,你這純粹是對我們師門的污衊!」
閻君最先鎮定下來,說道:「先看看伏擊我們的是何人。」
玄缺點了點頭,走上前,命人揭開了這些殺手臉上的黑巾。
閻君在幾人身上掃過,眉頭緊鎖的說道:「有幾個是魔族。」
這時,籠子裡的熒康驚訝的叫道:「狼帥!」
玄缺吃了一驚,走上前仔細辨認了那具幾乎凍成冰塊的細眼男子,臉上變得凝重起來:「上古天庭的十大妖帥之一,天狼。他可是為數不多能從赤帝手中逃生的,沒想到今天竟然栽到了這裡。」
「天醫前輩,能救活他嗎,我得問清楚他們來此有何陰謀。」
天醫搖搖頭,說道:「無藥可醫。」
這時,小魅魔不屑的嗤笑了一聲,說道:「我有辦法!」
天醫好奇的轉過臉來:「你有何辦法?」
小魅魔學著吳俊給人看病時的模樣,淡淡道:「枯木逢春可以治療天火焚傷,反言之,天火自然也可以治療枯木逢春。」
天醫莞爾一樂:「你說的倒也有理,但你知曉需要多少天火嗎,萬一把他燒死了呢?」
小魅魔驕傲的一笑,從兜里掏出了一個小袋子,眼睛發直的盯著狼帥說道:「沒關係,我有偷偷藏起來燒烤料!」
天醫嘴角發抽的看向小魅魔:「……」
你這是想要治好他?我看你分明就是想吃烤狼肉了吧!
這一脈相承的風格,簡直是作孽啊!
正腹誹的時候,他猛地想起了正事,臉色一變道:「把這些人綁了帶回去,我去看看兄長怎麼樣了!」說著,化作一道白光朝城主府折返而去。
幾個呼吸過後,天醫重新回到了閣樓的靜室之中。
只見他的兄長太德,正瑟瑟發抖的凍在一桶冰里,嘴唇發紫,面上覆蓋一層寒霜,臉上儘是悲憤之色。
吳俊笑吟吟道:「城主啊,你的傷我已經治好了,你看醫藥費是不是先給結一下?」
太德的牙齒一個勁直打顫,聲音顫抖的說道:「我被你弄的身中寒毒,你還敢跟我要醫藥費?」
吳俊臉上的笑容逐漸冷了下來,身上散發出一股肉眼可見的淡淡黑氣:「你想賴帳?」
天醫見狀,連忙打圓場道:「彥祖,兄長的醫藥費我來付!」
吳俊臉上的烏雲散開,露出一個明媚的笑臉:「師爺客氣了啊,都是一家人,我給你打八折!」
天醫忍不住白眼道:「一家人還這麼貴……」說罷自己笑出了聲,從布袋裡掏出一個玉瓶遞了過去。
「我煉製的破鏡丹,即便是突破聖境,也有用處。」
吳俊打開瓶子聞了幾下,讚嘆道:「師爺你這煉丹的功力,不在我之下啊!」
太德嘴唇發抖的道:「你們能不能待會再聊,先把我弄出來啊……」
天醫哂然一笑,隨手一揮,木桶和冰塊碎裂開來,在太德倒地之前,將他扶到了床上。
此時,玄缺率領眾人將俘虜押了上來,看向吳俊道:「吳大夫,人是你抓的,交給你處置了。」
吳俊當即就是一蒙:「我抓的?這些人,呃,魔族,妖族,人族,還有一塊誕生靈智的玉石?」
石猴道:「她和俺一樣是天生的精靈,算是和俺一族。」
「這些人起碼來自七個種族啊,這麼多人湊在一起……」
仔細打量了一陣這群殺手,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了昏迷的狼帥身上:「別裝了,你瞞不過我。其實說出來你可能不想,我沒想捉妖的。」
狼帥驀地睜開了眼睛,犀利的目光朝吳俊凝視而去:「那就趕緊放了我,我乃天庭十大妖帥之一,殺了我,就等於向天庭宣戰!」
吳俊一愣,思索片刻,問道:「那殺了你們大太子,是不是也等於向天庭宣戰?」
狼帥臉色一變,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將臉一別,不再開口。
吳俊有些古怪的看向了籠子裡的熒康,見他眼神里儘是譏諷之色,不由得有些愕然。
他這個總想著「父辭子笑」的徒弟,似乎早就知道天帝的打算了啊。
所以說,他拜自己為師,還有著尋求庇護的打算嗎?
吳俊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徒兒啊,看來你的行蹤已經暴露了。」
熒康化作一道流光鑽出鳥籠,在眾人面前顯現出了真身,說道:「師父想得沒錯,這天狼定是我父皇派來截殺我的。」
「只要我死在人族地盤,他便有藉口開戰了!」
吳俊思索了片刻,說道:「你父皇的想法很危險啊,這明顯是心理疾病,看來我有必要跟他好好聊聊了。」
熒康眼中綻放一道駭人的光芒,誠懇道:「師父,請務必治好我父皇,最好也給他來上幾次枯木逢春!」
吳俊聽得一樂:「這也不對症啊,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治好他就是了。現在嘛,咱們得先處理這隻狼……」
「天狼,生於渭水之畔,長嘯可以動日月,食之,可以治眼疾!」
感受到吳俊投來的目光,天狼身子一顫,硬著頭皮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狼族永不為奴,想要我投降,門都沒有!」
吳俊表情古怪的道:「我沒想讓你投降啊,我是在想狼肉要怎麼處理。」
天狼:「……」
我只是表現一下自己的強硬,你沒必要當真的啊!
天狼感覺自己的小心肝被嚇得噗噗狂跳,連忙改口道:「吳大夫,您有什麼問題,我全都告訴您!」
片刻後,天狼被鬆了綁,劫後餘生的他一臉笑容,絲毫沒有做叛徒的懊惱。
熒康見狀,不由得冷笑一聲:「難怪父皇當年會敗給赤帝,他的部下不是廢物就是叛徒,他焉能不敗。」
天狼淡淡斜了他一眼,說道:「我可不是叛徒,只不過是有點管不住我的嘴而已。但我是我,嘴是嘴,即便我的嘴透露出再多消息,我依然還是那個對天帝忠貞不二的天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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