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正氣直衝天際,將整個京城照的恍如白晝。閱讀
浩氣掃蕩之下,躲在暗處的妖邪紛紛發出慘叫,眾人這才知道,京城之中,居然暗藏了如此多的危險。
應如龍邁步從書房中走出,看著與浩然正氣遙相呼應的醉仙樓,長袖中乾枯的手微微顫抖,古井不波的眼神中露出一絲難得的激動。
金華的一處院落中,陳夫子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天地有正氣,天地有正氣……這個臭小子,總算想起筆是用來寫字的了!」
西南的十萬大山中,禍天從跳廣場舞的群妖身上收回視線,一臉感興趣的朝著京城方向看去:「還是京城有意思!」
與此同時,趴在病床上的平陽郡主感覺到了一股來自靈魂的刺痛,露出一臉痛苦之色:「這庸醫居然能激發浩然正氣,此處實在太危險了,得趕緊離開……」
說著,便用出渾身力量,竭力的朝著門口爬去。
平陽郡主只是被浩然正氣掃到,便已感覺到了極度不適。
另一邊,站在吳俊身前的血魔在浩然正氣的沖刷下,整個人都痛苦的慘嚎了起來。
在浩然正氣的包裹中,司馬宗身上的血色迅速蒸發褪色,最終只剩眉心一片還保留著血色,像是一塊水滴形的胎記一般。
吳俊眼神明亮的看著他的轉變,捏住一根金針屈指彈出。
一道金光閃過,精準的扎在了司馬宗的眉心之上。
下一瞬,司馬宗的身軀猛地一顫,一股血水順著金針滑落。
血水不斷湧出,流淌在地上,逐漸凝聚成一個人形。
血魔的真身第一次暴露在了人前!
「天絕針!」
血魔認出了這根當年扎過他的金針,怒喝一聲,一團血霧從口中噴出,包裹住他的身軀,抵抗著浩然正氣的沖刷,收手捏個蓮花印。
一朵盛開的血蓮從他胸口飛出,旋轉著朝吳俊飄去。
吳俊右手提筆,感受著源源不斷輸入體內的浩然氣,在身前迅速寫出一個「正」字,與飛來的血蓮對撞在一起。
轟!
一聲巨響過後,正字轟然破碎,血蓮的花瓣片片凋零,吳俊和血魔一起被劇烈的衝擊撞飛出去。
「宋菜!」
吳俊忍著腦袋震盪後出現眩暈大喊一聲。
宋菜忽的從柱子後走出,詭異的身法,仿佛用身體穿過了柱子一般,提起手中黑色短劍,噗的一聲捅在了血魔背後。
血魔身軀一顫,臉色瞬間變得漆黑。
倒不是被氣得,而是中毒了!那種鑽心的疼痛,直抵他的靈魂!
原來,宋菜在來醉仙樓之前,已經偷偷將吳俊的特製金瘡藥塗在了短劍之上!
短暫失神的瞬間,吳俊手中的金針再次飛出,七根金針形成一個勺子形狀,朝著他身上七個方位刺出!
赫然是曾經差點殺死他的七絕針法!
血魔暗自把心一橫,整個身軀瞬間化作一攤血水,想要施展秘法逃生。
然而,就在他靈魂附在一滴血珠上的剎那,忽然間,一股半黑半白的詭異氣團居然將他包裹了起來。
發現沖不開氣團,血魔驚恐的喊道:「你能看見我!」
吳俊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的靈魂,右手一招,將宗氣團連帶血魔附身的血滴一起收入掌心,說道:「這麼大一坨靈魂,想看不到也難吧?」
血魔一臉不敢置信道:「不可能,連你祖師都看不到我的靈魂,你怎麼可能看到,而且靈魂不是論坨的吧?」
吳俊聞言不禁一樂:「都這種時候了,你居然還在意這種事。」說話之間,生怕他逃走,掏出一瓶凝膠藥膏,將宗氣和血水一起封了進去。
眨眼之間,手中那滴魔血,便化作了一顆米粒大小,晶瑩剔透的紅色寶石。
看到血魔一動不動的被禁錮住,吳俊長出了一口氣,掏出一個空瓶,將血魔盛放了進去,這才轉身去到了司馬源身旁。
見危機解除,司馬源懸在心頭的石頭終於落地,看著走過來的吳俊,露出一個微笑:「多謝教主相助,若非教主出手,恐怕我這條老命今天就要折在這裡了。」
吳俊伸手抓住他的脈門,眉頭微微皺起,道:「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
司馬源一愣,隨即哭笑不得的道:「教主,你還真是……唉,先說壞消息吧。」
吳俊一臉凝重的道:「你失血過多,再不及時治療,恐怕有性命之憂。」
司馬源苦澀的嘆了口氣,隨即問道:「那好消息呢?」
吳俊眼眸中猛地閃過一抹亮光:「好消息是,我又多了個病人!」
司馬源:「#¥@%#¥……」
敢情是對你來說的好消息啊!
這時,樓下忽然響起了一陣喊殺之聲,兵器碰撞聲喝慘叫聲陸續響起,緊跟著,紅袖帶著一幫天命教的教徒沖了上來。
掃了一眼大廳里慘烈的情景,紅袖迅速上前,一臉關切的扶住了司馬源:「護法!」
司馬源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抓緊紅袖胳膊,竭力的喊道:「快送教主回去歇息,快!」
吳俊擺手道:「我不累的,還是醫治你的傷要緊,輸血而已,不疼的。」說完在地上觀察一陣,找了兩個昏迷中的司馬家之人,現場給他輸起了血來。
司馬源見不用打針吃藥,這才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教主的醫術果真是神奇……」
吳俊十分受用的嗯了一聲,說道:「輸過血之後,你的性命之危就算解除了,不過你中毒很深,估計得休養一兩個月了。」
司馬源微微一愣,一臉困惑的道:「我何時中毒了,怎麼我一點都沒察覺?」
吳俊看了眼地上躺著兩人,說道:「就在剛剛,輸血之前,我忘了給他倆解毒……」
「教主你……」
話沒說完,司馬源臉頰狠狠一抽,緊跟著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在天命教眾人震驚的眼神中,吳俊乾咳一聲,將輸血的工具收入百寶囊,裝作無事發生的說道:「醫藥費就不收了,天色不早了,我趕著回家收衣服。」
說完,拉著秦月兒和宋菜匆匆跑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