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主上為啥沒有讀心術

  第114章 主上為啥沒有讀心術

  「主上,屬下看著清河王總覺得差點意思。」

  諾木是一根筋。

  又不會撒謊,這不趁著兩人下車休息,才悄聲告訴了鳳棲桐。

  鳳棲桐面色無異。

  似笑非笑道,「誰還沒有年輕過呢!」

  諾木癟癟嘴,在他心中,鳳棲桐是難得的神,運用了諸多的陰謀陽謀,才成功篡位成功,論計謀論心智,他看是無人能及。

  所謂心悅誠服,就是越看越順眼那個意思。

  至於清河王楚誠,他那麼年輕,又不懂收斂,哪裡能與主上的年輕相提並論?

  主上是抬舉他!

  諾木是在暗自比較。

  誰讓主上一直認同楚誠,他總不能跳出來指責主上的眼光不好吧!

  「他很懂收斂,情緒很好。」

  鳳棲桐難得誇獎一個人,尤其還給出了這麼高的評價,要命,諾木感覺到主上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是嗎?」

  或許不該問。

  諾木的小心眼發作,抿抿唇,行了一個禮。

  「既然兵器都交給前來安排的人送回大涼,主上如今還留在這裡也不合適啊。」

  諾木的自私並不是跟著鳳棲桐學的,他只是覺得北魏內部不穩,鳳棲桐的王位並不牢靠,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早日回北魏,撥亂反正,北魏經不起再一次的折騰。

  那是耗損財力與精力的。

  對北魏一點好處也沒有。

  而且北魏可能就此內亂,不攻自破。

  作為一位北魏人,他更是不願意見到這種局面,無論他效忠的是誰,這點則是不能改變的。

  「你啊……」

  鳳棲桐搖了搖頭。

  有什麼比在大晉埋下一顆定時炸彈來的舒服。

  到時候一發動全身。

  說不出的舒服。

  太陽曬在身上暖洋洋的,鳳棲桐卻覺得沒有任何溫度蔓延至心中。

  不丹老兒就再他一次機會又如何。

  自己會眼睜睜看著他猶如脫水的魚,緩慢的痛苦的掙扎的死去?

  鳳棲桐琥珀色的眸中閃爍過一絲久違的興奮之意。

  諾木很清楚是什麼!

  主上是要搞事了呀。

  他作為追隨者,除了支持還能怎麼辦?

  這就是人格魅力。

  諾木又意識到這是他心中的聲音,鳳棲桐並未能聽到,可惜了!

  若是主上能聽到他的心聲就好了,為何世上沒有讀心術?

  諾木心中懊惱,面上尤其肅色。

  「主子,那兩人是誰?奴才瞧著他們不像是好人。」西畢恭恭敬敬,一直看著不遠處的兩人在說話。

  「好人?」

  這世上哪裡有純粹的好人壞人,大家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他從前就是太過忍讓,父皇才以為他是最輕鬆的軟柿子,一直拿捏他。

  他的母妃還被內察院關著,也不允許他見一面。

  誰不知內察院的手段!

  連最為矜貴的太子也被折磨的脫了一層皮,雖然是皮外傷,可他的母妃又如何能與身強力壯的太子相比,勢必吃了許多苦頭。

  他的擔心與焦慮都沒有用,只因他們的性命都不在自己的手中。

  只有自己強大起來,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北魏的國主鳳棲桐成功篡位,毒殺兄弟,聽起來罪孽深重,可勝者為王,北魏依舊強大,帝王之位換個人坐,並不見得就會滅亡。

  他志不在帝位。

  所謀求的不過是安身立命。

  該與虎謀皮時,就不要猶豫。

  過河拆橋的事他做不來,可是也不得不做。

  實力強了,才能與鳳棲桐這樣的人相較一二。

  「主子一向仁慈又心善,奴才怕您被人矇騙。」西畢自小就服侍楚誠,雖然是侍從,可是很忠心,他總感覺主子在走一條非常危險的路。

  主子如今也不太愛說話了。

  連太子入了內察院,河澗王受傷也並未去瞧過一眼。

  這兩人似乎得主子的信任,還安置在府中,又帶著跟著出了梁城。

  「以後稱他為先生罷。」

  楚誠不想過多解釋。

  隻身朝著那二人迎了上去,馬上就到雍州,他們也應該想想應對之策了……

  「呵呵,我道是誰敢擅闖這裡,原來是故人。」

  忽高忽低的聲音從遠及近。

  好不容易飄至羿嘯耳中,他睜開沉重的眸子,模模糊糊有許多火把,刺得眼生疼。

  這道聲音似乎有些熟悉。

  「沒想到富平侯竟然出現在雍州,若是將他送回梁城,在陛下跟前我也算立了一個大功了。」

  羿嘯身後灌入一道陰測測的涼風。

  這聲音帶著奸滑,難忍之意。

  啪。

  一盆涼水,從上至下。

  醍醐灌頂,羿嘯瞬間清醒了。

  而後蝕骨的寒意就趁機入侵五臟六腑,無論如何,也無法驅散。

  身子下意識的哆嗦。

  尤其是後背,像是鋪了無數冰塊在上面,受凍的滋味並不好受。

  他此刻被人挾制,半跪在地上。

  羿嘯終於看清了眼前居高臨下的人。

  是他。

  如今的他與從前的英挺朝勃毫無相關,微漲的臉頰浮著些許油光,那雙眼眸中跳躍著層層火陷,全然是算計的味道。

  「朱重。」

  羿嘯的聲音清晰,明了。

  卻帶著幾分無可奈何。

  今日落在他的手中,怕是……苦不堪言。

  「原來富平侯還記得我,我還以為富平侯早就做慣了人上人,哪裡還記得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了呢!」

  朱重挺著微微發福的肚子,一身戎裝也遮掩不住他的微胖,眼神陰鬱,下頜處的小鬍子更是襯得他面色不善。

  「朋友?你我都是騎奴出身,自然也是朋友。」

  羿嘯想笑,卻發現臉頰被涼水凍僵了,緩緩冒著些許白霧。

  「住口!」

  朱重如今任雍州節度使,手握兵權,最恨旁人提起他的出身,那是輕賤不堪的過去,感覺到周圍的眼光有異樣,不免怒從心來!

  「難道不是?」

  羿嘯似乎輕易就挑起他的情緒。

  他記得明明兩個人都師承同一人,明明都是做一樣的事,為何他偏偏就可以成為富平侯,而他卻還是騎奴,他不甘心!

  他不想要的輕易就有了。

  而自己為了坐上雍州節度使,使了多大的力氣,做了多少事,埋在心中的那股怨氣從深處爆發出來,他眸子一冷,朝著跪在前方被緊緊挾制的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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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