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血洗

  第56章 血洗

  錯誤的道路嗎?

  周慶元回想著那銀髮國師的妖異之處,心頭也有了些許猜測。

  這個世界莫非不止擁有內氣,還有其他能量體系存在?所以不管是世家還是那個老人都可以不用內氣卻無視他們的攻擊手段?

  可是有什麼能量體系表現是如此奇怪的?莫非對方真的是一種詭異?

  聯想到那銀髮國師口中所說的仙丹,莫非,這個世界有仙人?可是仙人是這種畫風嗎?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在周慶元思索的時候,陳閻巢繼續述說著他對那位銀髮國師的理解。

  「好在,雖然我無法殺死他,但是他也不會傷害我。而且我發現,那位國師除了殺不死,困不住,其他時候皆與常人無異。」

  「好了,關於世家,國師,金身境,我只知道這麼多。

  接下來,你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助嗎?」

  周慶元搖了搖頭,儘管心頭的怒火依然旺盛,但他還是耐著性子說了一句: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如果你想親眼看到世家覆滅的那一天,不如現在就且休眠去。」

  此時的周慶元已是明白,在踏入金身境之後,可以利用金漆化作的金光鎖住身體的消耗,雖然無法徹底封死,但也能極大延緩生機。

  很明顯,陳閻巢的時間已是所剩無幾了。

  說完,周慶元也不等陳閻巢回復,已是轉身向丹殿的方向再次走去。

  陳閻巢要如何做是他的事,周慶元也有自己的事,沒時間管他。

  他要試試,現在的他,能否殺死那位國師了?

  「伯符,跟著他,記住了,無條件執行他的所有要求,必要之時將我喚醒。」

  「是,祖爺爺。」

  陳伯符剛想跟上周慶元,卻見他已是腳步重重一踏飛升而起,幾個起落之間便要消失在他視野之中,急忙跟上。

  令周慶元意外的是,那位銀髮國師居然真的如同先前說得那般,等候在丹殿之內,老神在在。

  「陛下。」

  周慶元沒說話,金漆顯化於外,感受著自己再度膨脹的戰力,毫不猶豫對著秋赤陰站立之處斬下。

  「陛下,清醒些了嗎?」

  見依舊無法殺死這怪異的老人,周慶元眉頭緊皺,轉身就走。

  既然金身境無法殺死此人,那麼他就再往上攀登,不斷達到新的境界,直到殺死他為止!

  而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將舉盡全國之力,在所不惜。

  殺了皇帝之後的攤子,是時候拾掇一下了。

  史書記:榮嘉歷229年,年關將近,慶元武帝於皇宮之內斬殺朱氏皇帝。

  聯同曹家,韓家,李家三家之力,奪得國本,血洗永城,用時僅僅三日,萬事皆定。

  周慶元繼位之後,連國號都懶得更改,只做了兩件事。

  1.廢除奴隸制,所有奴隸自法令頒布起恢復自由之身,任何人不得有所阻攔,這個世界不准再有任何人歧視奴隸,違者按例杖則。

  與此同時,限制每個人擁有的農田數量,凡是超出者,皆充公處理,發放給無處可去的奴隸們。

  派遣農家弟子,前往各州郡教導如何種田。

  此法令一出,天下士族地主豪強沸反盈天,各州郡皆是大亂,陰奉陽違的事件層出不窮,奴隸們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依舊聽從著主家的命令,待遇沒有任何改變。

  所有人暗地裡都在看周慶元的笑話,想著這新皇帝空有一身武力,懂個屁的政治,也配和他們斗?

  新年至,他們所有人都過了一個好年,以為就算是換了一個皇帝,他們的好日子也會一直持續下去。

  榮嘉歷230年,拿著各地錦衣衛所收集信息的周慶元開始週遊十三州八十四郡。

  所過之處,血鬼死,貪官污吏者死,士族豪強者死,反抗者死,恃強凌弱者死,不思進取者死,陰奉陽違者死,煽風點火者死,燒殺搶掠者死,所有叛逆者,皆死。

  「陛下.您難道也瘋了不成?」

  「不能再殺了,陛下,這是何意啊?不能再殺了啊!」

  「陛下,老臣斗膽,懇請您收手,這般變革,代價太大了!這世道就算真的變好了,還有意義嗎?」

  「對伱們來說,可能沒有意義。可對我來說,這很有意義。」

  刀光閃爍間,昔日亭台樓閣,宮闕華美之處,只余斷壁殘垣,屍橫遍野。

  之後,隨行的錦衣衛大隊伍中走出一百戶,氣息已達真氣之境。

  作為鎮守此地之人,他被賜予了大量的先天丹,在短短半個月內就實現了從凝氣境到真氣境的突破。

  之後,周慶元如法炮製,接連屠殺十二郡,屍體堆積如山,延綿的鮮血漫過人的小腿,焚燒屍體的火焰終日不息。

  消息在初七方才傳出,聞者皆膽寒,所有士族散盡家財,解散奴隸,分發良田,唯恐動作慢了一步。

  待周慶元殺到第十六郡,剩下六十八郡皆已發生翻天覆地般的改變。

  但周慶元沒有停止殺戮,八成以上的士族被他斬殺,地主更是幾近無一生還,所有隱藏的資產被盡數清繳,統一集中再分配。

  他們不捨得做的決定,周慶元替他們做。

  他們不捨得分的東西,周慶元替他們分。

  誰敢亂伸手,他就把誰的手剁了。

  每到一地,便有一位真氣境錦衣衛鎮守,至於世家們偷偷豢養的門客,皆被周慶元殺盡。

  有最高武力鎮壓,銳減的人口被統籌規劃圈地保護起來,低階血鬼再也無法肆意傷人。

  高宅大院被鮮血滿溢,粘稠的血漿把用料考究的地磚染上暗紅的血色,便是終日雨水沖刷,工具鏟搗,也無法褪去,如今已是在街角市井的雜談中成為不祥的象徵。

  待到周慶元殺到三十二郡,剩下的郡城士族們崩潰了,不知如何是好。

  一部分人聚集起所有的私軍,試圖截殺周慶元,被一道百米長的刀氣輕易斬盡,省了周慶元無數功夫。

  這一刀,也斬盡了所有人的僥倖心理,他們開始自暴自棄起來,有些人甚至已經準備開始末日前的最後狂歡。

  但是這時候,周慶元又給了他們一條生路,放出話來,只要財產盡數充公,從今以後安分守己當一名佃戶,自會給他們這些人一條生路。

  由此,這些人也失去了反抗之心,以為找到一條生路,各州郡得以休養生息。

  他們沒想到,等到皇帝徹底整頓完八十四郡以後,居然出爾反爾,出動錦衣衛同時將所有劣跡斑斑之人盡數清算,這一批人,最終百不存一。

  面對些許的質疑,他只說了一句話: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議論之聲漸止。

  僅僅三個月時間,八十四郡總人口銳減四成,士族豪門死者超九成,唯有最後一成劣跡較輕者被留著項上人頭髮揮餘熱。

  同年,各地開倉放糧,僅僅休養生息三月,八十四郡皆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生機,四海皆豐,百姓開始富足。

  哪怕血鬼之危猶在,所有百姓臉上盡皆是笑容,仿佛下一秒死去也不可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