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查到了!兇手真實身份!
罪犯
這個很好理解,觸犯了法律,犯罪之人就是罪犯!
但.
存在天生的罪犯嗎?
剛生下來,連眼都睜不開,就被冠上罪犯的名頭
從這個角度來看,世界上不存在天生的罪犯,畢竟連主觀意識都未發育完全更別說個人意識對抗法律的犯罪了。
但.
以其餘角度來看就不一樣了。
舉幾個例子。
「警官是說超雄,唐氏嗎?」
瓢把子看著徐嚯,按耐不住心中的蠢蠢欲動,開口說道。
他是小偷的瓢把子,自然也接觸過其餘下九流的人員,如拐賣,看到過對方手下這類人員。
不過
超雄和唐式也只不過是身體導致的病症,就像你吃兩口辣椒變得異常暴躁,沒道理說你犯罪了。
「強姦犯的孩子?」
李建業眉頭皺起。
說實話,他是不想在旁人面前聊案情的,但眼下時間緊迫,也懶得在乎這些旁枝末節。
「強姦所生下的孩子,天生就是犯罪本身的成果?」
「即便他什麼也不做,也會被稱呼為罪犯?」
李建業狐疑道。
上一世,國外出現了很火的一個問題。
『一個女人,被強姦後意外懷孕,是否要進行墮胎?』
問的是反墮胎人員,這點可以不用理會。
拋除任何主觀意識,純客觀來看。
單看問題,結果只有要和不要,要墮胎流產,那針對孩子,本身就是個意外,是無辜的。
不要墮胎生下來,但對於受害者來說,本身被強姦了還要生下罪犯的孩子,完全是二次加害,心靈肉體上的雙重摧殘!
所以,孩子從受精卵開始,就是矛盾和衝突。
它本身就是罪惡的結果,違法行為的構成。
不談對方個人意志,單看這一點,這類人可以說是天生的罪犯。
因為本身就是建立在犯罪這一行為上出生的!
勉強來看,倒是稍微符合徐嚯的問題。
但.
卻不符合案件該有的信息!
「不是.」
「時間節點,注意時間節點!」
徐嚯沉聲開口,他看向錢華。
「兇手多大?」
錢華頓了頓,看了眼老闆。
「最多不超過二十二!」老闆緊忙回應。
「二十二,也就是說,對方是在大概二十年前,83年出生。」
徐嚯點了點頭,聲音突然扯到另一處。
「錢隊.」
「83年.針對六年前的案件受害者,發生了什麼事?」徐嚯盯著錢華。
錢華頓住,眼神略微迷茫。
大量信息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仿佛電影畫面一般播放在面前。
警方知道的兩個死者信息不多。
時間長,加上某些因素導致信息模糊久遠,根本查不到。
所以,徐嚯知道的必然是他曾在辦公室說過!
而說過的,有關83年時間.
恍惚間,錢華一愣,收起眼神,看著徐嚯眼中滿是錯愕。
「菜婦兒子躲債,兒媳判處死刑的時間!」
「也就是說,與死者沾邊,能為死者報仇的只有這兩點!」
「首先看兒子,兒子有可能具備那種能力嗎?」
「很顯然不具備。」
「那就是另一點。」
徐嚯頓了頓,將眾人的心思挪向一個看起來,沒有任何疑點的地方上。
「監獄內」
「被判死刑的兒媳!」
「她的周圍,她的環境,時間點,無一例外,全都符合兇手所需的成長條件!」
死掉的人?
眾人頓住。
「你的意思是」
錢華頓了頓,眼角微微抽動,深吸一口氣道:
「兇手,是在監獄裡學到的東西?」
監獄裡.
能學到東西嗎?
能,能學的很多!
通常分為兩種,一種是官方教導的勞動改造,如縫紉機,廚師等技術。
二的話,一般就是犯罪人員自己的交流了。
監獄裡重刑區關著的,要麼殺人犯,要麼賊王,又或者是一些a級通緝犯。
甚至,還有一所監獄在上一世被人戲稱為『進修』。
暫時可以稱之為籃子監獄,裡面關押著的罪犯最為出名的就是經濟罪犯,各種經濟犯罪。
操控股票的,創業老闆,做假帳,套取金錢.
而眼下案件的兇手
掌握的知識繁多且精通,監獄完全能成為培養他的溫床!
但,對方開始學的時候年齡在七歲左右
七歲?監獄?這兩個詞組合在一起.
「也就是說,被判死刑的女人,極有可能在監獄.」
「產子?」
這兩個字落下後,錢華的聲音瞬間消失。
罪犯,可以在監獄產子嗎?
可以,全世界都可以!
當然,產子的地方和待的區域可能不是監獄內,但也是監管區域。
國外甚至會用懷孕來當做逃避死刑的辦法,經常會有女罪犯在監獄內莫名其妙懷孕的例子。
而生下來的孩子.
一般會有三種情況。
一,在監獄成長,孩子可以去看母親,也能接觸到其餘女囚犯,但孩子不能隨便外出監獄。
二,沒有親屬就交給福利機構。
三,由監獄撫養至一定歲數。
期間監獄不會主動幫著給孩子上戶口,由家屬來上,如果不上,那只能隨緣,戶籍那邊查到就順手上了,查不到就等長大自己上。
如果
那女人真在監獄生下一孩子
那這人所有的信息,在監獄內絕對找得到!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隨即
「去一趟蓬萊市監獄!」
蓬萊市,位處於江三市兩百里外,位置在瀚海省內。
因對方對案情不多了解,徐嚯等人定了最近一趟的直達航班趕往。
到達地點時,已來到五號的早晨,五點。
這裡是由水泥,鋼筋混凝土所造堡壘。
牆頭上則是帶著倒刺的鐵網。
那牢固的鐵門兩側存在多座哨塔,上面則站著真槍實彈,身穿防彈衣的人。
無數道人影在內部到處穿梭巡視。
各種探照燈在角落擺放,足以照亮整座密不透風的堡壘,不存在一絲死角!
「83年?」
「83年.得查查,畢竟二十多年了,監獄長都換了好幾個,那段時間的東西要麼在那些人腦子裡,要麼在檔案室里的檔案上寫著。」
「周紅?我不太了解,我是五年前調過來的,不太了解那段時間的人」
「目前周紅的檔案在這了,她是否生子的檔案,我得去檔案室看看。」
蓬萊市監獄重刑犯區域中。
身旁一人遞過來一份檔案,隨即便匆匆離開,徐嚯看著手裡的檔案眉頭皺起。
他抬頭看了看四周。
監獄內部到處都充斥著鐵柵欄。
至於看起來像什麼.
像學校的宿舍,但要比宿舍壓抑太多太多,入眼均是濃重色彩的畫面。
他的身後還站著監獄內部的隨行人員。
「還能有多少人記得周紅?」
李建業泛起難來。
這裡的犯人有很多,幾乎每個房間都住滿了人。
此時時間距離起床時間還有一小時,大多都癱倒在床上昏睡著。「83年,周紅所在的重刑犯區在哪?」
「她住在哪個房間?」
徐嚯看了眼繁雜的檔案,將檔案交給隨行人員,看著對方詢問。
「找房間沒用,監獄內每個一段時間就會重新規劃宿舍。」
「不過那人的舍友倒是沒死,這幾個名字我都有印象。」
對方掃了眼手裡的檔案,隨即點點頭,走上前。
「跟我來。」
他在前面帶起路來。
監獄裡,男性罪犯和女性罪犯都被關在不同的監區,正常的活動是不會相遇的。
所以,關的久了,往往性取向會發生點變化。
周紅是女人,關押的自然是女性監區。
當然,女性監區也不完全是由女警負責,而是少部分女警察,多部分的男警。
畢竟罪犯有人權,但人權不多,該注意的是他們的危險性而非道德。
五點二十三。
徐嚯站在一扇鐵門前。
「砰砰砰!」
獄警敲響了鐵門,給了幾秒鐘的準備時間。
緊接著,他便推門而入。
「啪!」
燈亮了,房屋內驟然亮起光芒。
八個睡眼朦朧的女人身穿囚服,筆直的站在床前,門內兩側。
「沈三娘出來,其餘人繼續休息等待吹號。」
八人沒鬧什麼脾氣,老老實實的回應,其中一個中年女人走了出來。
女人大概五十歲左右,身材有點發福,長相一般,看起來畏畏縮縮的。
她跟在眾人身後,腦子裡不斷思考為什麼把自己喊出來。
半晌後,她身邊的人倒是逐漸多了起來。
「一共還剩三個。」
「二十年前宿舍是大通鋪,除掉周紅和這三人,另外幾人或是刑滿釋放又或者已經被槍決。」
獄警將所有人帶到審訊室,看著徐嚯如實說道。
「麻煩了。」
徐嚯點點頭。
「不麻煩。」對方搖搖頭,隨即便站在門口角落處。
徐嚯也沒再寒暄,他將眸子挪到周圍三人身上。
這三個人
兩個五十歲左右,一個近乎七十。
三人畏畏縮縮的,眼神看著周圍極其不安,不知道在猜測什麼,看起來一副老實的外貌,但實則.
全是死緩!
這裡是重刑犯關押區,起步就是二十年有期徒刑!
至於,為什麼判了死刑還能活到現在.死緩在緩刑兩年內,只要無明確的二次犯罪意圖,基本能削減到無期。
「找伱們沒別的事。」
「83年,83年周紅你們認不認識!?」
徐嚯突然開口突擊盤問,三人的神情被她死死盯著。
可惜,三人眼中流露出一絲絲的迷茫。
「記不記得一個姓孫的孩子?」徐嚯又問。
這下,三人的神情有了色彩。
「孩子?一個男孩嗎?」
三人中,唯一一個六十歲高齡的人,試探性開口詢問。
還真有一個孩子!
李建業身軀一震,連忙精神起來,死死盯著她們。
「我不認識什麼周紅,不過孩子還是認識一個.」
另外兩人也開口說道。
「他長什麼樣?」
「多大?」
「你們什麼時候遇到的?」
「什麼時候離開的?」
李建業急迫的追問。
徐嚯擺擺手,思索片刻後道:「那孩子的眼角.」
「是不是有一顆痣?」
三人回憶半晌,點了點頭。
「真是他!」李建業內心一動,卻沒說出口。
「說說你們對這孩子的記憶。」徐嚯詢問。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後,那歲數大的女人開口道:
「警官您說周紅我們想不起來,但說那孩子倒是想起來了,周紅確實和我們住過,但她住的時間不長,就住了半年就處決了。」
「我知道的是,她和那孩子有關係,但具體是不是母子就不知道了。」
老人搖搖頭道。
這是正常的,懷孕期間女人不會和正常罪犯一樣被監禁,會在特殊的區域,生下孩子並照顧一段時間後才會正常被囚禁。
「大概是十四年前吧。」
「那時候監獄剛擴大加重修完畢,活動空間大了許多,自由也距離人更近了點。」
「而也就是那段時間,幾個小孩出現了,總是會在各個地方亂竄,身後也有獄警在抓。」
「他們的孩子王叫孫江,很調皮的孩子,幾個監區來回竄,監獄長很生氣。」
「但沒辦法,常規的鐵門他們能從空隙里鑽過去,關不住。」
「監獄長想往外送,但福利機構不收,家屬也沒找到。」
「好在,這幾個也就只在公共區域內玩,比如操場,又或是正常道路的路邊,從不去重刑犯的監舍,監獄長也就稍微的縱容一下。」
「說實話,那個監獄長也挺喜歡這孩子的,就是嘴硬。」
「我們放風,也就是在操場上時,偶爾也會和他玩玩,不過近距離接觸只能在沒獄警的時候.」
說著,老人露出了些許的回憶神情。
幾個小孩的出現,給了這座沉悶的監獄一抹色彩。
讓耳邊呵斥的命令中,偶爾夾雜了孩子的歡聲笑語。
「後來呢?」
徐嚯點了點頭,默默記在腦子裡,繼續詢問。
「後來?」
「後來.監獄長不知道抽什麼風,把那個誰.哦,周紅,周紅的遺物交給了他。」
「然後他找我們告別,突然消失。」
「大概是94年?11歲左右,帶著遺物離開,也不知道這小子去了哪.」
女人說著,還有點懷念。
包括周圍兩人在內,他們這輩子大概是沒什麼機會出去了,也沒機會生兒育女。
「83年,或者84年出生,95年消失嗎」
徐嚯內心盤算著,皺眉思索著。
聯繫信息,基本能判定就是對方了。
不過
「那段時間,監獄裡.」
「有沒有什麼比較教他東西的罪犯?」
「比如.」
看著面前的人,徐嚯緩緩開口,吐出兩個字。
「小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