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號稱北區三劍客的三個怪人,就站在箱子外面,一把一把的往衣服里塞著毒蟲。【,無錯章節閱讀】
其中最數那老頭子最恨,他竟然敢把毒蟲往襠里塞,一副以毒攻毒的樣子。
他們一邊塞著,嘴裡還不停的嘟囔著。
「大活人還能被這屁大點的東西嚇到?」
「虎爺這關設置的真是一點挑戰性都沒有,誰沒這點膽量啊。」
「是啊,最有挑戰性的估計就是脫衣服了吧?」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聽得眾人一臉蒙圈。
好傢夥,這仨到底是哪來的狠人……這比狠大賽的關鍵提前預定了啊!
這尼瑪毒蟲直接往襠里塞,大爺你這是放棄抵抗了嗎?
李虎也是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心想雖然我這有解藥,但你也不能怎麼玩啊!
遲疑了片刻,李虎看向一臉懵逼的眾人問道:「還有沒有要挑戰的?再不進去可就默認棄權了!」
「挑戰挑戰!」
「我也挑戰!」
似乎是看到北區三劍客和杜涯都沒什麼大事,這些之前膽怯的人此刻也是勇了起來,爭先恐後的脫掉外衣站進了箱子裡。
「嘶……疼!」
然而還不到三秒,就有一個慘叫著跳了出來。
……
「不行了不行了,頭暈!」
「癢死我了,癢死我了!」
三分鐘不到,已經有半數的小黑子從木箱中逃出。
他們互相攙扶著來到劉虎面前,低三下四的說道:「虎爺,我們真的抗不到藥店了……求求你,給我們點解藥吧!」
李虎搖了搖頭,沉聲道:「我早就說過了,三分鐘以上免費提供,不到三分鐘自己到外面去買,規矩,不能破!」
李虎的話沒有絲毫商量餘地,因為他清楚三哥要的是什麼人,這種連毒蟲都怕的,根本沒有培養價值。
而自己購入的這些毒蟲,無非就是頭痛瘙癢致盲的症狀,初期毒性很猛,但並不會致命。
「好吧……」
幾個小黑子敢怒不敢言,只好互相攙扶著朝門口蹣跚而去。
又過了兩分鐘,還在堅持的選手就只剩下八個人了。
李虎又看了一眼北區三劍客,生怕毒蟲把他們咬出問題來浪費人才,道:「你們三個提前晉級了,快想辦法把這些小東西弄出來吧。」
「待著唄,挺舒服的。」青年不假思索道。
李虎面露詫異,但也沒多說什麼,再勸下去就顯得自己很沒面子了。
心想這北區三劍客可能經常和這類動物接觸,身上的氣息被毒蟲接受了吧。
「隨你們便。」
擺了擺手,李虎轉身在其他選手周邊巡查了起來。
光頭強很是緊張的地里低頭,既怕假髮脫落,又怕被李虎這個禽獸給認出來。
「噗通!」
就在這時,北街的一個扒手扛不住雙眼一陣眩暈,而後『噗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見狀,車行的員工連忙上前將其扶起,除去毒蟲後在其身上抹起了藥水。
「不行了,我投降!」
被這一幕狠狠嚇了一跳,另一個北街的打手連忙從毒箱裡跳了出來。
「給他上藥!」
李虎吩咐了一聲,而後看向其他選手賀道:「恭喜你們,成功晉級,快,出來上藥吧。」
「多謝虎爺!」
杜涯雖然沒有受到半點傷害,但為了不被
他人察覺,裝出一副頭暈目眩的樣子,在租車公司員工的攙扶下,將藥水塗滿了兩條大腿。
除了杜涯外,北街這趟人就只剩下光頭強和一向很有話語權的捲髮男了。
這時,李虎又看了北區三劍客一眼,見他們絲毫沒有打算脫衣服的打算,頓時心生猜忌。
這就算是毒蟲養殖戶來了也不敢這麼玩吧?
難道說這三人衣服裡面有東西?
否則的話……一直裝在身上就算不被咬也會很癢吧?
這身上到處有東西在爬的感覺可是比被咬還要痛苦……
可這仨人一臉淡定……難道衣服裡面真的有貓膩?
想了想,李虎皺眉道:「你們三個,把衣服給我脫掉。」
「虎爺,我們真的不想脫。」青年搖頭道。
「不想脫?是不敢脫吧!」
李虎眯了眯步朝三人走去,一把將手伸進了青年的後背。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裡面應該都是毒蟲的屍體吧?」
然而,李虎還沒來得及摸索,便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咬了一口。
「嘶!」
他連忙將手抽回,再次看向三人時,眼中明顯多了一絲忌憚。
這些毒蟲……居然都還活得好好的!
而且這小子的脖子後面還長了兩個大包,也就是說……不是毒蟲不咬他們,而是他們壓根就不害怕!
這特麼什麼體質啊,百毒不侵嗎?
連忙將傷口處理了處理,李虎便也不再插手三人的選擇,看向小六說道:
「準備下一關。」
說完,他看向僅存的六位選手介紹道:
「這第三關,就是今天晚上的最後一關了,因為剛才被毒蟲咬過,我給你們幾分鐘休息時間。」
「十分鐘後,第三關開始,這一關是組隊的方式,六個人,兩隊,但是四個名額?為什麼有四個名額你們應該懂吧?」
「最終晉級的四個人,將會在三哥面前進行決賽,三哥,就是道上的南城座山雕!」
「虎爺,那分組該怎麼分呢?」杜涯開口道。
「既然這三個兄弟號稱北區三劍客,那就他們三個一組,剩下三人一組吧。」
李虎看似隨意的說道,但內心卻是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
按照自己定下的規矩,就算把你們三個放到一隊,你們也不可能全部晉級。
這倒不是想針對誰,而是小群體……不好把控。
去了江城天高皇帝遠的,萬一出點事,一切籌謀將會付諸東流。
安排好之後,李虎大手一揮,吩咐道:「清場!」
「是!」
隨著李虎一聲令下,三河租車的員工開始將其他圍觀者向外驅逐。
這些小黑子雖然對最後一關很是好奇,但也不敢違背李虎的指令,一個個十分配合的離開了車庫。
這時,李虎口中的那個『小六』再次出現,手中還拎著一個黑色的麻袋。
「嘩啦啦~」
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一把把鋒利的砍刀散落在地上,不多不少,正好六吧!
李虎雙眼微眯,沉聲道:「一人一把,規矩也很簡單,哪一隊流的血多,哪一隊獲勝。」
此話一出,六人頓時眉頭緊蹙。
哪一隊流血多哪一隊晉級……這特麼不是明擺著讓我們自殘嗎?
或者說……是兄弟就來砍我?
遲疑了片刻,杜涯
率先上前撿起三把砍刀,給光頭和捲毛一人分了一把後,湊到隊友身旁語重心長的說道:
「兩位老哥,今天晚上主要就是比狠,不光要對別人狠,還要對自己狠,咱們一個人先劃兩道口子,只要咱們夠狠,這晉級名額就有咱們的份!」
杜涯嘴上這樣說著,但他心裡很清楚,要論狠,他們仨是無論如何都比不過這北區三劍客的。
畢竟對方……可是連滾燙的熱油都敢往嘴裡灌的……
所以自己今天,必須做一件不仁不義的事情……
就算最後自己隊伍失敗,四個名額……自己也有一份!
「好,小杜,你最瘦,你悠著點!」
然而,捲毛和光頭卻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畢竟這條路子,是杜涯帶給他們的,而杜涯雖然前幾次把他們坑的很慘,但出發點都是為了兄弟們好,而且杜涯被群毆後也從來沒有說過什麼怨言。
所以對於杜涯,他們暫時還是信任的。
對面除了那個大胖子能多放點之外,其他兩個瘦巴巴的,血條肯定沒自己這邊厚!
「我起個頭!」
光頭搖了搖頭,決定做第一個對自己下手的人。
主要是李虎在一旁看著,他想儘快結束這場比狠大賽……否則萬一被發現,又要承受非人的虐待!
說著,光頭強便把刀刃放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見狀,捲毛也是毫不猶豫的跟著他的樣子學,翻身的機會擺在這裡,無論如何也得爭取一下!
然而,杜涯卻是在這個時候悄悄的後退了兩步。
「兄弟們,走一個!」
「好!」
捲毛和光頭咬了咬牙,而後猛地拉動刀子。
下一刻。
「刺啦!」
「刺啦!」
鮮血流淌而出,不停地在地板上『滴答』作響。
然而,這鮮血卻不是從手臂上流出的,這道口子還遠遠達不到這種效果。
二人只感覺背後傳來一陣陣劇痛……是有人在偷襲他們……
他們不約而同的朝背後摸去,掌心感受到一股暖流,不知道誰在背後給他們開了道口子。
事發突然,二人先是一愣,而後緩緩扭頭看去。
在看見杜涯那雙冷酷的眼神後,整個人直接僵在了原地。
「杜涯,你!」
「說好了一人開兩道口子,你居然背刺我們!」
「兩位老哥,對不住了!」
杜涯眉頭微皺,趁著二人發愣的功夫,一腳揣在了光頭強的肚子上。
緊接著,他又舉起刀一刀狠狠朝捲毛的胳膊砍去。
「額啊!」
「哐當。」
「你特麼的!」
光頭的身體本就是半扭的狀態,被杜涯這麼一踢,瞬間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而捲毛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刀重傷,手中的砍刀不受控制的脫落。
杜涯知道,即使這倆人現在行動不便,但在極端的憤怒下,二人聯起手自己未必就能幹過,為了讓自己少受點傷,杜涯連忙勸說道:
「兩位老哥,事已至此,你們就先別想著報復了,這場贏下來,新人獎我一分不要,給你們一人一半,這兩刀,就當是你們替弟弟我擋的,來日我必加倍奉還!」
「我去你馬的,你都把老子坑成什麼樣了!」
話語剛落,光頭強就憤怒的站起身子,強忍著疼痛朝
杜涯撲殺而去。
杜涯也是心一狠,毫不猶豫的揮刀朝光頭砍去。
「刺啦!」
論出手速度,身受兩刀的光頭強怎麼可能是杜涯的對手。
腰部又中了一刀,光頭一手捂著肚子,準備繼續找杜涯報仇。
然而,捲毛卻是在這個時候拉住了他,咬牙道:「強子,算了……先把這關過了再說!」
「我!你!他!哎!」
光頭強猶豫了片刻,最終接受了捲毛的建議,就這樣任由身上的血液往外流淌。
見此情形,杜涯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而看到這一幕,李虎對杜涯非但沒有厭惡,反而是更加欣賞。
為了一個小小的考驗,連自己的兄弟都能出賣,這樣的人還不夠狠嗎?
只要自己好好拿捏一番,就不怕他在背後捅自己刀子。
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什麼性子的人自己沒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李虎開口道:
「你們都悠著點,差不多了就趕緊把傷口包紮起來,別失血過多把自己給玩死了。」
說完,他又看向北區三劍客問道:「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開始?」
「現在就開始。」
青年笑了笑,而後靠到胖子耳邊小聲說道:「嚴哥,給你墊了這麼多東西,扛兩下沒問題嗎?」
「嗯?」
嚴寬愣了一下,什麼叫我扛兩下有沒有問題?
你來的時候不是跟我說……咱們是來玩的嗎?
現在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你不是應該直接把李虎拿下嗎?
「噗!」
然而,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張凡的拳頭便已經砸在了他的胸口。
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嚴寬整個人瞬間懵逼,不可思議的看向張凡問道:「兄弟,你來真的?你不是……」
「轟!」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背後的張鼎鴻又給了他一拳。
「噗!」
看著地上這兩口鮮血,嚴寬頓時心慌無比,生怕張凡這沒輕沒重的傢伙給自己打出問題。
可就在這時,他忽然發現……自己雖然被打吐血了,但是一點疼痛感都沒有啊?
一定是張凡在自己身上用了什麼手段!
對!就是這樣!
只是……這樣也不行啊,鮮血嘩嘩往外吐,再來兩口直接昏過去了!
「來了啊!」
「兄弟,你等等你……噗!」
「你等……噗!」
「噗嗤!」
「……」
只見張張凡和張鼎鴻一前一後對嚴寬展開了各種輸出。
一口又一口的老血從嚴寬嘴裡噴涌而出。
不到三十秒,地上已是被鮮血徹底染紅。
這齣血量,早就超過隔壁一倍有餘了。
然而,張凡卻是絲毫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看到這一幕,在場其他人皆是內心一怔。
好傢夥……這特麼多少血了?
快有人體五分之一那麼多了吧?
大哥,你們扎樣打下去會吧內臟打壞啊!
內部吐血可比外部飆血嚴重多了,再這麼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杜涯感覺失敗就在眼前,於是當即握緊砍刀,打算再給光頭和捲毛來上兩刀。
然而這一次,光頭和捲毛卻是不太願意再妥協下去了。
他們也沒有選擇當場報復杜涯,因為杜涯的舉動已經讓他們徹底死心了!
被自己朝夕相處的小老弟背刺,我們可是願意把全部家當都交給你去找路子的人啊!
從前到後,身上的錢已經被你給撈光了!
我們除了是發的第一時間對你有點不友好,隔天嘴裡還踢過嗎?
這狠人大賽,輸贏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二人對視了一眼,三下五除二將杜涯按倒在地,而後看向李虎說道:「虎爺,我們棄權!」
「通過!」
李虎點了點頭,而後吩咐道:「把人拉開,給他們處理傷口。」
「是!」
三河公司的員工點了點頭,而後連忙上前將三人拉開,給他們包紮傷口。
「你,你你你,你們四個,晉級!」
「明天晚上還是這個時間,來這裡聽三哥安排!」
「把這兩個受傷的兄弟留下,夠義氣,以後就在三河公司做事!」
又交代了兩句,李虎便起身離開了倉庫。
李虎走後,杜涯滿臉歉意的看向光頭和捲毛二人,本想先道個歉。
但在看到二人怨毒的眼神之後,瞬間打消了這一想法。
罷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仇已經結下了,斷了就斷了吧!
只要自己能順利進入座山雕的法眼,以後三人註定會分道揚鑣……
另一邊,張凡和張鼎鴻聽到比賽的結果後,這才停止了對嚴寬的輸出。
嚴寬欲哭無淚的躺在地上,雙眼麻木,鮮血吐得渾身的都是。
「不行了,這個估計嗝屁了,送急救科看命吧。」
六子簡單分析了一下,而後準備先把嚴寬送到醫院。
只是,在他們接觸到嚴寬身體的第一時間,嚴寬卻是猛地瞪大雙眼。
「咳咳~」
下一刻。
嚴寬嘴攢著的最後一口老血隨之猛地激射而出,噴的六子等人滿臉都是。
「我擦,噁心死了,送醫院送醫院!」
可讓眾人萬萬沒想到的是,看起來已經涼透了的嚴寬,確實忽然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了。
「停!送什麼醫院,老子現在毫髮無損,多虧了皮糙肉厚,否則以後就只能騎車上班了。」
此話一出,其他人皆是一愣。
大哥,你這血都吐了有人體一半了,馬上就要吐幹了!
你都快被打死了,這還沒事?
真就是兄弟就來打我唄?
「行吧……那你自己處理處理,我去洗把臉先。」
六子遲疑了片刻,而後起身離開。
領走前,他還不忘提醒一句:「倉庫五分鐘後關門,你們儘快離開吧,先去急診掛個號,內傷可比外傷嚴重多了。」
「多謝六哥提醒。」
張凡眯眼看了看六子的背影,而後轉身道:「撤。」
……
五分鐘後,三人出現在了馬路邊的汽車上。
「小子,剛才沒打疼你吧?」張鼎鴻關心道。
「沒有是沒有,不過……」嚴寬搖了搖頭,問道:「張凡兄弟,你為什麼不直接把李虎拿下呢?」
「這不是還有南城座山雕這號人物呢麼,不得連他一塊辦了?」張凡反問道。
「南城座山雕……」嚴寬遲疑道:「這李虎應該就是座山雕安排在三河租車的,但是以你的手法,難道占卜不出他家裡的位置嗎
?」
「能啊,不過我還想知道知道,這座山雕弄些狠人去江城到底是打的什麼鬼算盤,這一點他連李虎都沒有告知。」
張凡解釋了一番,而後又說道:「先回吧,明天晚上再來。」
「行!我先送你回家。」
嚴寬對此沒有異議,點了點頭後便啟動了汽車。
……
由於三河租車距離青陽社區較遠,當張凡回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了。
估摸著張敏此時應該已經熟睡了,所以張凡小心翼翼的打開門,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
「啪嗒。」
然而讓張凡沒想到的是,自己前腳剛踏入客廳,張敏臥室的燈光就亮了起來。
張敏穿著睡衣從房間內膽戰心驚的走了出來。
「老妹,你咋還沒睡?」張凡疑惑道。
張敏怯聲道:「哥……我害怕。」
「怎麼回事?」張凡頓時眉頭緊蹙,心想難道是那個不開眼的來自己家找過事嗎?
「你看那裡。 」張敏指著門口說道。
張凡尋著張敏的目光看去,只見在門外的窗台上,放著一朵接近乾枯的黃花。
「靠……我還以為是你弄得呢。」
張凡眯了眯眼,而後上前仔細端詳了起來。
這是一朵……菊花……
一,二,三,四,五……十五,十六。
十六片菊花,這是……菊花派?
菊花派的人……不可能算出七星鎖龍陣是自己所破啊……
從自己的占卜結果來看,這木村拓跋和菊花派,也並沒有什麼淵源……
這菊花……是威脅嗎?
遲疑了片刻,張凡抬手掐算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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