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晚秋臉色極其難看,她厭惡的說道:「小秋不是你叫的,我昨天就已經說過,從今往後,咱們再不來往。更何況你昨天晚上還做出如此禽獸之事。」
這時候,吳母已經衝到跟前,只是在三四米外被徐康的黑衣人攔住,她大聲喊道:「我兒子哪裡做錯了,都是你,為什麼要搶走我兒子的錢。」
吳晚秋沒想到這後媽居然能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她說道:「這是我爸的救命錢,怎麼就成了你兒子的錢。」
「這是你父女欠我們母子的。我的小建才高中畢業,你爸就不讓他讀書,卻一直供你讀到博士,憑什麼?小建如果也能讀到博士,又怎麼會連個工作都找不到。」
京都大學的博士,是誰都能考上的嗎?徐康好奇問道:「吳建當初高考多少分?」
吳晚秋嘆了口氣,說道:「好像是兩百多。」
此言一出,周圍都是一陣鬨笑聲。
徐康搖搖頭,【這對母子就是一對蠢人,你想跟他們辯論個是非,屬於天方夜譚。】
徐康對著吳晚秋問道:「吳建你想怎麼處置?是殺是剮還是閹?」
吳建聞得此言,想到王輝的慘狀,恐懼的說道:「小秋,別殺我,我不想死。」
吳母狀若瘋癲,居然掙脫了幾人的阻攔,衝到吳建面前,她像個老母雞一樣護住吳建,大聲喊道:「你們要是敢動我兒子,我就跟你們拼了。」
吳晚秋盯著這對母子,卻怎麼也狠不下心來。
吳母雙手突然伸進後排車窗,表情猙獰的喊道:「都是你這個賤人,你為什麼不跟你爸一起得病死了。」
吳晚秋「啊」的一聲,條件反射的頭向後仰。
王貴反應最為迅速,從側面橫向一拳,擋在吳母脖子上,略一用力,就把她推到幾米遠。
徐康心急的向吳晚秋看去,只見她的臉上已經被指甲摳出了一道道血印。
徐康怒不可遏,從車上下來,對著地上的吳母就是幾腳。
吳母吃痛,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踢得好,都是她,昨天我就準備回老家的,她非要我晚上去找吳晚秋要回那75萬。」吳建陰狠的說道。
【這對母子真他媽是一對極品變態。】
徐康厭惡的看著吳建,問道:「那乾脆讓你媽替你去死,怎麼樣?」
吳建驚喜的說道:「是真的嗎?」
徐康反手就是一巴掌,罵道:「真是一頭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畜生。你媽雖然變態,好歹還知道護著自己的兒子,你踏馬的是個什麼玩意?」
吳建顧不上臉上的疼痛,直接對著徐康跪了下來,抱著徐康的左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大哥,我不是個東西,你就放我一馬吧,你叫我做什麼都可以。」
「放手。」徐康嫌噁心的用力抽腿,卻是沒有抽出來。
王貴和牛賁來到吳建身後,抓著他的兩條胳膊用力一扭,只聽見一聲慘叫傳來。吳建的兩條胳膊已然脫臼,作自由下垂狀。
吳母聽到吳建的慘叫聲,居然又掙扎從地上爬了起來,抱著坐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吳建,說道:「小建,你怎麼了,別怕,媽媽會保護你。」
吳建疼的渾身顫抖,看見正抱著自己的母親,突然張嘴狠狠地咬住她的耳朵,嘴裡發出野獸般的嘶鳴:「都是你,都是你,為什麼死的那個人不是你。」
吳母的耳朵瞬間就流出血來,她痛苦的哀嚎道:「小建,我是你媽媽啊。」
「我咬的就是你!」
徐康已經不忍看下去了,【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畜生!】
他四下張望,看到了掉在地上的那把小刀,正準備撿起來,卻被牛賁搶先撿到手上。
牛賁對著徐康說道:「徐公子身份尊貴,這種事就交給我來。」
徐康目光陰狠,說道:「殺了他。」
牛賁點點頭,拿著小刀就來到吳建身後。
「不要。」吳晚秋打開車門,從車上跌跌撞撞的走下來,流著淚說道:「徐康,放他一命吧。」
徐康看著吳晚秋表情淒婉,一時間猶豫不決。【那個人渣畢竟跟吳老師做了幾十年的家人,我如果殺了他,吳老師只怕會恨我一輩子吧。】
徐康嘆了口氣,對著牛賁說道:「讓他鬆口吧。」
牛賁收起小刀,對著吳建的後頸一記手刀。
吳建終於鬆開了嘴,直挺挺的向後倒去,嘴上一片血跡。
徐康向吳母的耳朵看去,只見她左耳血肉模糊,半隻耳朵被咬斷,只剩下一點皮包著,才沒完全掉下來。
吳母顧不得自己耳朵的疼痛,轉身又抱著自己的兒子,流著淚說道:「小建,我們回家。」
但吳建仿佛是徹底暈了過去,一動不動。
徐康心中感慨。【她雖然作惡多端,但作為一個母親,如此深愛著自己的兒子,也算難得可貴。】
徐康對著眾人說道:「我們走吧。」
眾人正欲離去,吳母的聲調卻逐漸拔高:「小建、小建、你醒醒啊,你不要嚇媽媽!」
徐康轉頭望去,只見吳母一邊拼命的按壓著吳建的胸腔,一邊哭道:「小建,你快醒醒啊!你死了媽媽一個人怎麼活啊!」
徐康心中咯噔一下。【難道他就這樣死了?】
吳晚秋也是臉色一變,立馬來到吳建旁邊,蹲下來,伸出一根手指到吳建的鼻前。
哪知吳母猛地拍掉吳晚秋的手,嘴裡嘶吼道:「你個賤人,不要碰我兒子。」說完,她就趴在吳建的身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徐康有點不敢相信,難道這麼一記手刀就把人打死了?
他蹲在吳晚秋旁邊,伸手去撥開吳建的上眼皮,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正當徐康準備去扒拉他另一隻眼的時候,耳邊傳來王貴急促的喊聲:「徐公子,小心。」
徐康轉頭,只見一支明晃晃的彈簧刀朝著自己的面門而來。
吳母狀若瘋癲的吼道:「去給我兒子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