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 不是兒戲

  「你會不會突然地出現,在街角的咖啡店……」

  這家叫做好久不加的咖啡館裡。

  兩人的面前,各自放著一杯咖啡,音樂聲音不算大,卻是響起了這首歌。

  「你還好嗎?」

  紀少龍問道。

  安然的頭髮有些凌亂,咖啡館的外面,她的跑車被交警給拖走了,本來被堵塞的路,也逐漸清理乾淨。

  臉上是一些很勉強的笑容。

  「好,也不好,我知道,你剛剛劫後餘生。」

  安然抬起頭來,看著紀少龍。

  他的情況,安然會知道,那麼一定是安傑說的了。

  紀少龍微微一笑,說道:「也不算劫後餘生,只是經歷了一點事情而已,你看,我還不是好好的。」

  安然看到紀少龍笑了,她心情也頓時好了起來,喝了一口咖啡,說道:「生於世家的女孩子,結局都是這樣,我還算好一些,我父親是贊成我們離婚的,只是我沒有離,既然事情已經到了最糟糕的程度,我想,也沒有必要給家族蒙羞了。」

  她跟呂良之間沒離婚,沒想到是這麼一原因。

  「有時候,我會想,當初如果我堅持跟你在一起,你會不會同意,後來我想,你這樣的男人,喜歡的女人很多,唯獨不會是我這樣的女人喜歡,你跟大家族之間,永遠是站立在對立面的。」

  紀少龍不知道安然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因為他跟安睿的關係,歷經了風雨之後,還算是不錯的。

  他沒有否認。

  也喝了一口咖啡,他不忍心告訴安然,他對安然,其實是沒有多少情情愛愛的感覺的,也許兩人之間有過錯愛,可是那不是愛,或許只是男性本源的衝動而已。

  「你這輩子,就打算這麼過了嗎?」

  紀少龍問道。

  安然苦笑了一下,說道:「不然還能怎麼辦,他從來不把我當做真正的妻子,每天都在外面尋花問柳,我呢,每天跟我一些小姊妹們在外面玩,各玩各的,有什麼不好,我感覺挺逍遙的。」

  「可是……」

  「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你會答應嗎?」

  安然突然說了一句很大膽的話,眼神有些挑釁地看著紀少龍,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安然,我們……」

  紀少龍的話,再一次給安然打斷了。

  「好了,不用說了,我開玩笑的,哈哈哈……」

  看起來在笑,可是其中,又有多少酸澀是別人能懂的呢?

  「臭娘們!我就知道,你跟紀少龍之間有一腿!」

  包廂的門,突然被打開了,呂良出現字在了門口,說起來還真的是巧,他跟安然每一次在一起,都會被呂良誤會。

  安然從桌子旁邊立刻站了起來,對著呂良吼道:「你給我滾出去?」

  「滾?你叫我滾?我要不是聽別人說,我還不相信呢,老子趕過來一看,果然是這麼一回事。」

  此時的呂良,有些氣急敗壞的感覺了。

  那感覺,似乎想要衝過來,暴揍紀少龍一頓了。

  可是,紀少龍跟呂良之間是交過手的,他是知道紀少龍的厲害的,而且,蘇戰就站在包廂的門口,雖然看起來很憤怒,但是卻不敢有任何的動作出來。

  紀少龍站了起來。

  看著臉紅脖子粗的呂良,又看了看安然,突然說道:「呂良,其實你是喜歡安然的對嗎?」

  呂良一愣,安然也是一愣。

  紀少龍走到了呂良的面前,打量了一下他,說道:「我猜,你真正趕過來的原因,不是因為聽說她跟我在一起喝咖啡,而是你聽說了剛剛的車禍,對嗎?」

  「紀少龍,你是不是太自信了?我有這麼說過嗎?」

  呂良說道。

  紀少龍指著呂良右手的電話,說道:「你看,你的手機屏幕,還停留在交警王隊的頁面上,我雖然不知道這個交警王隊是誰,但是一定是他通知你,安然出了車禍的吧,你其實是很擔心安然的,對嗎?」

  聽到這樣的話,呂良似乎一下子不能否認了,不過臉還是漲得通紅,偷偷看了安然一眼,沉默了。

  紀少龍又看向安然,說道:「你跟呂良,原本是可以做夫妻的,現在橫亘在你心頭的,也許還是當初他一腳踹掉的那個孩子,其實,沒什麼過不去的,只是你們兩個,都認為自己是大人物,不願意平心靜氣地坐下來好好談一談,我在官場待了很久,我也見過很多家族的子弟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婚姻,但是最後他們還是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別人可以,你們也可以。」

  「婚姻不是一場兒戲,安然你一直不願意離婚,不光是為了大家族的臉面吧,孩子的事情,其實遠京的人物,也肯定都傳遍了,你不願意踏出那一步,或許還有別的原因的,對嗎?」

  紀少龍對著兩位說的話,讓安然跟呂良兩個人,都沉默了。

  紀少龍拍了拍呂良的肩膀,說道:「既然來了,兩個人坐下好好溝通一下,要麼好聚,要麼好散,這樣拖著,也不是事情,如果愛,請深愛,如果不愛,就彼此放手,別到了四五十歲,告訴自己,自己真的好遺憾啊……」

  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紀少龍離開了咖啡館。

  那兩個人,誰也沒有跟出來。

  蘇戰追上了紀少龍,回頭看了一眼,問道:「哥,你覺得他們兩個會和好嗎?」

  紀少龍笑了笑,問道:「重要嗎?」

  「不重要嗎?」

  蘇戰有些懵逼了。

  完全聽不懂紀少龍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如果不重要,他又為什麼要說那麼一番話呢?

  呂以東故意為難了紀少龍,難道不應該讓他不舒服,才是對的嗎?

  「這個世界很奇怪,有的時候,總是勸絕望的人活下去,又讓充滿希望的人慢慢失望,你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道!」

  蘇戰搖搖頭,他是真的不知道。

  紀少龍停了下來,看著蘇戰,說道:「白狐死的時候,你絕望過嗎?」

  蘇戰不說話了,那一段時間的崩潰,一直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有的時候想起來,心裡還是會有陣陣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