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蝴蝶,暫時被安置在大使館密閉的一個房間裡,由武警專門看守,基本上,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後續要怎麼處理,紀少龍還沒決定好。
雖然蝴蝶這次失利了,但是她依舊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手上的本事,也不在白狐之下。
紀少龍有過策反蝴蝶的心思,可是白狐告訴他,他們三個人中,蝴蝶是最忠心於組織的一個人,想要策反她,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就好像白狐一樣,如果不是經歷了一場生死,或許也不會看透這些本質。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紀少龍在辦公室,接到了一個捷報,是前線傳下來的。
史崔克的政府軍,在圍剿阿扎爾武裝的行動中,取得了巨大的勝利。
阿扎爾武裝頭目,一鍋端,被他抓獲了一個,俘虜了兩個。
這件事,在全球引起了巨大的轟動,各個國家的電視台,開始連番報導,史崔克自然也登上了很多電視台和雜誌的封面,風頭一時無兩。
當然,這都是後話,我們後面再說。
聽到這個消息的紀少龍,興奮地跳了起來。
你想啊,一個恐怖組織,居然就這樣元氣大傷了,自然是一件相當高興的事情,史崔克將軍還在忙著關於戰場的事情,他還給紀少龍打來電話,告訴他,等到手邊的事情處理完了,一定要請紀少龍,好好吃一頓。
看著這個捷報,紀少龍陰霾的心情,也算是驅散了不少。
咚咚咚……
門口響起了敲門的聲音,紀少龍抬頭一看,只見蘇戰就站在門口。
一看是蘇戰,他就高興地說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史崔克那邊贏了,取得了很大的勝利……」
說得繪聲繪色,可是蘇戰臉上的表情,也有些陰鬱,他並沒有一絲的高興。
紀少龍反應過來了,問道:「怎麼了?你找我有事?」
蘇戰點了點頭,順手把門給關上了,頓了頓,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然後啟齒說道:「紀大使!有句話呢,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個晚上,本來是不想說的,可是想了想,還是要告訴你。」
這話一開口,氣氛就比較嚴肅了。
紀少龍讓蘇戰坐下來,可是蘇戰沒有坐,他又沉思了一下,問道:「少龍哥,我很少叫你哥的,都是叫你職務,今天我以個人的身份問你,在鍾老臨終之前,他跟你說了什麼?」
紀少龍的心裡,突然激靈了一下。
他想開口問蘇戰,為什麼要問這個,可是腦子偏偏在一瞬間清醒了一下,想到了昨天晚上,水觀瀾跟他說的話。
「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只是一份名單而已,我想鍾天卓在死的時候,應該也告訴過你,那是一份害死你爺爺的名單而已。」
這是當時水觀瀾的原話。
他突然想起來,當時鐘老臨死之前,跟他交代後事的時候,並沒有任何人在一旁陪同,也就是說,鍾老跟紀少龍的談話,只有他們兩個知道,連蘇戰這樣的人,算是鍾老的親信,都不知道他們談話的內容,為什麼水觀瀾會知道。
「你是說……」
紀少龍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可是蘇戰明白了,還是點了點頭。
「鍾老曾經將建安會打倒過一次,按理說,鍾老跟建安會之間,是最大的敵人,鍾老的病房裡面,也不可能有人竊聽,如果這些東西,不是你告訴水觀瀾的,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性了,就是鍾老告訴水觀瀾的。」
蘇戰還是把他想說的話,如實說了出來。
說出來之後,又感覺不對勁,補了一句,說道:「我不是懷疑鍾老,只是這件事,太蹊蹺了,估計水觀瀾當時說的時候,也沒有意識到,我回去想了很久,始終想不通,所以才來問你的。」
說實話,紀少龍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當時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也沒有往深處想,可是被蘇戰這麼一說,也覺得這件事裡面,的確有很多蹊蹺的地方。
但是有一點是清楚的。
那就是鍾老對自己的好,那是真真切切的,並不是一個人可以演出來的,而且鍾老將死之人,其言也善,也不可能在臨死之前,還要去故弄玄虛,根本沒這個必要。
「算了,這件事我們不去追究了,不管中間的內情是什麼,我們就當做不知道吧,於我而言,鍾老是恩人,於你而言也是,我們不應該去懷疑他,對嗎?」
紀少龍知道,蘇戰這樣的人,是不太善於表達情感的,對他來說,鍾老是偶像,是標杆,是楷模,所以,一旦這樣的信仰崩塌的話,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來問紀少龍。
聽了紀少龍的話。
蘇戰的表情,舒展了很多。
也許,心結也算打開了。
他點了點頭,剛準備出去,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紀大使,忘了告訴你,昨天晚上我們行動的時候,陳吉昌教授給你打了一個電話,讓你今天有空,給他回個電話過去。」
說完,一溜煙的消失了。
紀少龍雖然打開了蘇戰的心結,可是自己的心裡,反倒留下了一個解不開的疙瘩。
這件事,便一直放在心裡,直到真的有一天,這個疙瘩被解開的時候。
給陳吉昌回復了一個電話過去。
陳吉昌這次打電話來,主要是一件好事,那就是對於伊萊克尼的斡旋成功,紀少龍立了汗馬功勞,而且昨天晚上的時候,外交部就已經知道史崔克對阿扎爾武裝發起進攻的事情,陳吉昌認為,這件事一旦成功的話,史崔克有可能能擊敗民主黨上台。
到時候,如果是史崔克掌權的話,那華夏在伊萊克尼土地上的利益,將實現最大化,所以,外交部同意給紀少龍頒發勳章,是外交官的最高榮譽——「外交官勳章」。
開國到現在,並沒有幾個外交官,真的獲得過這樣的勳章。
不得不說,還真是一次天大的喜事。
說完這些正事之後,陳吉昌還告訴了紀少龍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蘇省的政壇上,發生一些細微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