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紀少龍的人控制了局勢,所以被綁住的六個人,自然也被放了下來,那個原本腿部受傷的武警,在放下來之後,居然是健步如飛的,完全沒有受傷的徵兆。
看著蝴蝶疑惑的眼神,紀少龍走到了那個武警的面前,往他受傷的腿裡面一伸,結果掏出來了一個已經爆開的血袋。
「你知道剛剛為什麼我要給他包紮傷口嗎?因為血袋的包裝露出來了,可惜你沒有仔細看,若是仔細看一眼的話,或許就會發現破綻了。」
紀少龍帶著微笑說道。
蝴蝶問道:「那你剛剛跟他們要匕首,他們為什麼不給你。」
那個剛剛被紀少龍要匕首的武警,笑了笑,有些羞赧地說道:「因為紀大使說過了,演戲要演全套,在面罩沒有摘下來之前,要拿他當敵人,所以……」
「哈哈哈……」
紀少龍大笑了一下,走到了那個武警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做得很好,你若是直接給我了,才是有破綻的,你沒給我,反倒打消了蝴蝶的疑慮。」
說話間,那些水觀瀾帶進來的保鏢,已經被卸下了武裝,被一次性束帶給綁住了,動作乾淨利落,不留痕跡。
這下,輪到蝴蝶懷疑人生了,也輪到水觀瀾不能理解了。
但是他們都動不了,因為至少有兩把槍,對準了他們。
他們身上的武器裝備,也都被拿下了,就算蝴蝶現在有所動作,也不可能了,因為這麼多的武警,又有蘇戰和白狐,她一定不是對手的。
「好,我認栽了,你贏了,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我的計劃會失敗,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蝴蝶說道。
紀少龍笑了笑,說道:「你很聰明,知道我救人心切,利用我這個心理,的確是會成功的,可惜,你忘了,我再也不是那個小白紀少龍了,我明知道建安會跟丁世佳聯手要害我,要從我的手裡要到名單,那麼你的出現,自然就是可疑的了。」
「那你為什麼當初不把我抓起來?」
蝴蝶問道。
冷冰冰的表情,看了讓人就覺得不寒而慄。
紀少龍指著水觀瀾說道:「因為我要他,我要知道別的事情,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他接著說道:「丁世佳有錢,在米國也有能力,製造這麼一起叛亂出來,可是我總覺得,還少了一點什麼,丁世佳只是一個企業家,加上他也承認,丁家現在已經依附於建安會了,那麼很多事情,便不言而喻了。」
「這麼大的一件事,建安會一定會派一個重要人物盯著的,即便他的人不在伊萊克尼,也不會太遠,所以,我臨時跟蘇戰準備了這麼一個計劃,果然,魚兒上鉤了。」
這下,輪到紀少龍得意了。
「可是……我在大使館的人……」
蝴蝶話還沒說完,就被紀少龍打斷了,說道:「你想說,你在大使館的人,並沒有感覺到任何意外對嗎?他向你匯報的情報中,也沒有提及我們的行動部署對嗎?很簡單,因為我已經覺得這是陰謀了,所以我就知道,在大使館中,一定有你們的人,所以這次行動,我做了周密的部署……」
這個計劃的第一步,不是紀少龍行動,而是武警的隊長,帶領剩餘的武警先行動,但是一旦行動,就會被人看出破綻來,這裡,面罩就起了很大的作用了。
行動那天,恰逢起大風,站崗的武警,習慣性地會戴上面罩執勤,所以,紀少龍跟史崔克要了幾個體態差不多的軍人,讓他們穿上了武警的衣服,趁著夜色,進入大使館執勤,而剩餘的武警,便換上了其他的衣服,趕赴現在所在的地方。
紀少龍清楚的一點就是蝴蝶一定會親自捉拿他的,所以,在他帶著蘇戰他們開始行動之前,潛伏在村莊裡面的武警,首先行動,那些槍聲,就是他們發出來的。
因為提前潛伏,早就摸清楚了那些守衛的行蹤,所以,三下兩下,他們就解決了。
接著,武警換上了那些守衛的衣服,在把另外一組人,也就蘇戰這組人迎了進去,綁了起來,為了增加演出的效果,該準備的血彈自然是不會少的,等到蝴蝶帶著他的人,抓住了紀少龍的時候,再回到那棟房子裡,裡面的人,早就全部換掉了。
在華夏的古語中,有一句話,叫做狸貓換太子,就是如此了。
知道了紀少龍所有的計劃,蝴蝶現在已經是心服口服了。
她微微點了點頭,看著一旁的白狐,冷冷說道:「沒想到,你真的不信任我了。」
白狐也冷笑了一下,說道:「彼此彼此,是你騙我在先,我不是不信任你,是因為我太了解你了,我們從小被培養成冷血的性格,所以,如果是當時的我,在跑出去之後,是絕對不可能深入險地去報信的,我不會做的事情,你自然更不會做,所以,你來報信,本就存在懷疑,你們的計劃,漏洞百出,並不是因為我們太聰明而已。」
蝴蝶的臉上,一絲悲哀閃現了過去。
她開始不說話了。
既然蝴蝶沒什麼問題了,那麼紀少龍就有問題了,他走到了水觀瀾的面前,繞著他走了一圈,看著他並不太著急的臉,說道:「水老是不是還在想,你在外圍的阿扎爾武裝組織,一會就會來營救你了,對嗎?」
水觀瀾的臉上,一絲驚訝閃現過去。
問道:「你怎麼知道?」
紀少龍笑了笑,說道:「很簡單,鼎鼎大名的阿扎爾武裝,會為你所用,顯然你肯定花了不少錢,加上你身份那麼重要,在進來之後一定時間不出去,阿扎爾那邊,一定會採取軍事行動的,我沒說錯吧?」
「哈哈,紀少龍果然聰明,我勸你好自為之,你的這點人,一旦等到阿扎爾的人趕過來,根本不夠吃。」
說完,斜著眼看著另外一邊,不打算搭理紀少龍了。
紀少龍冷哼了一聲,說道:「到了現在的地步,你還存在幻想,難道我會料到這一點,不會提前做一些部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