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少龍掃視了一眼眼前的人。
背後剛剛被打倒的薛輝幾個人,此時也都踉踉蹌蹌站了起來。
這麼一幫子的人,要是全部衝過來的話,不用想也知道,他跟蘇戰兩個,基本上很難善終了。
「你想幹什麼?」
紀少龍看著呂良問道。
呂良冷笑了一下,說道:「我從小到大,沒受過委屈,這件事我忍不了,你必須要付出代價。」
「什麼代價?」
紀少龍問道。
呂良指了指他背後的薛輝,說道:「輝哥剛剛都跟你說了,你被揍一頓就可以了,這個條件,應該算是很輕鬆的條件了吧。」
紀少龍問道:「如果我不呢?」
呂良的眼神,陰冷了起來,說道:「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下場會更慘,你報警也沒用的,你應該很清楚,我爸是遠京市的市長,在我的地盤上,你是龍也得給我乖乖盤著,要不然的話,後果你承受不起。」
言語爭鋒,已經到了臨界點了。
這個呂良,並沒有一丁點放過紀少龍的意思。
蘇戰喊道:「放肆,他是蘇省宿原市的紀委書記,副廳級幹部,你敢打他嗎?」
不說還好,一說呂良就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副廳級幹部?你是想要笑死我嗎?在遠京的地界上你跟我提你是當官的,這是天大的笑話好不好,別說你是副廳級,你就是正廳級又怎麼樣,你也不打聽打聽,那些副省級的,在我爸的面前,哪個不唯唯諾諾的啊。」
遠京是華夏的首都。
遠京雖然是市,但是他的市委書記,可是正部級。
還有一點更重要的,那作為首都城市的一把手,通常還是政治局委員,那就不單單是正部級了,那是副國級了。
也就是正兒八經的領導人了。
市長雖然沒有這麼一個待遇,但是遠京市的市長,可比普通省份的省長要強多了,要不然的話,安睿也不會想到把自己的女兒嫁給呂良了。
一切都是為了政治考慮的。
呂良這樣的人。
生活在遠京。
屬於京城的大少爺,他的名氣,不會低於他們那些四大家族的少爺。
我們都知道,除了家族勢力和自由派勢力之外,還有許多許多的勢力,比如建安會,比如獨立派個人,又比如一些沒有進入四大家族序列的家族勢力,這些都是存在的。
呂家不是小人物,更不是小勢力,呂良的父親是遠京市市長,呂良的爺爺,也是老軍人,這就已經足夠說明他們家的實力,也是不一般的。
這都是呂良不把紀少龍放在眼裡的資本。
看來,用什麼副廳級來嚇唬他,基本是沒用了。
他又打了一個響指,門口的那些人,開始往紀少龍這邊壓了過來。
蘇戰自然擋在了紀少龍的前面。
那個場面,終究還是來了。
二三十人,朝著蘇戰這邊沖了過來。
蘇戰一開始還能打,可是放倒了幾個人之後,就被七八隻手腳給制住了,整個人被放倒了,然後看不清的拳腳,打在了他的身上。
最後的蘇戰,只能抱著自己的腦袋,任憑雨點般的拳腳招呼下來了。
紀少龍想要衝上去。
哪裡還有用。
剛剛挨揍的薛輝他們,現在也算是緩過來了。
幾個大漢,架住了紀少龍,他現在只能眼睜睜看著蘇戰被打,自己一點忙都幫不上。
薛輝從紀少龍的身後繞了過來。
揉了揉自己的臉,剛剛那裡被蘇戰扇了一個耳光,還有些生疼的。
動了動臉頰的肌肉,說道:「你小子剛剛挺狂啊,我告訴你我是誰了,你還敢打,我說過,你會後悔的。」
說完,伸出了拳頭,對著紀少龍的肚子就打了過去。
紀少龍被架住了,根本動不了,這一拳頭,不偏不倚,打在了肚子上,一瞬間,腹部好像瞬間開裂一般,劇烈的疼痛從肚子上擴展開來,讓他整個人都疼得冷汗直冒。
薛輝撿起了地上的那個紅酒瓶,在手掌上掂了掂,哐當一聲,就砸在了紀少龍的腦袋上。
摔在地上都沒有碎掉的瓶子,卻在紀少龍的腦袋上碎開了,血水順著臉頰就流了下來,整張臉,看起來相當恐怖。
紀少龍的腦袋,已經暈乎乎的了,眼神都有些迷離了,似乎看什麼東西都看不清楚了,連眼前的呂良,都變成重影了。
呂良走到了紀少龍的面前,看了看地上被揍得想爬起來,但是爬不起來的蘇戰,說道:「紀少龍,我說過,惹了我,是要付出代價的,你踩我的尾巴了,以後遠京這個地界,我不希望聽到你來的消息,只要你來一次,我就揍你一次,讓你這輩子,也不敢踏足這裡。」
一邊說話,一邊在紀少龍的臉上拍了怕。
眼睛落在了自己腳上的那雙運動鞋上。
故作驚訝一般說道:「呀,鞋子髒了,也不知道是誰踩的,紀少龍,你幫我舔乾淨吧,舔乾淨了,我今天就放了你,怎麼樣?」
哄堂大笑。
幾乎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他的腳上,是一雙白色的運動鞋,應該是運動鞋品牌跟某個奢侈品品牌的聯名款,價格不算便宜,在腳尖的位置,有一塊髒東西,無傷大雅的那種。
他當然不是要擦鞋,當然只是想羞辱紀少龍。
本來被架著的紀少龍,被幾個壯漢給鬆開了。
然後他直接滑落在了地上,癱了下去,正好距離呂良的腳尖很近。
呂良把鞋子往前送了送,距離紀少龍的嘴巴,已經很近了。
「舔吧,給我舔乾淨……」
在一片鬨笑中,呂良再次說道。
紀少龍整個人算是神志不清,但是這幾分鐘,稍微緩過來一些了。
他冷眼看著那雙鞋子,突然就張嘴,啐了一口。
呂良一下子就暴怒了,腳尖就朝著紀少龍的肚子踹了過去,連續踢了好幾腳,讓紀少龍蜷縮在地上,那樣子,真的是太狼狽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蘇戰的身上。
突然說道:「這位是你的保鏢吧,看起來你們關係還不錯,你要是聽話呢,我就不為難他了,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挑斷他的手筋和腳筋,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