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國情總院公布的細節來看。
整個北翺市,占地面積大概為260萬平方公里,是不是覺得很恐怖?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一定是目前為止,華夏最大的地級市了。
事實上,這260萬平方公里,包含了海洋的面積在裡面,如果只有土地面積的話,那就僅僅只有30平方公里。
如果這個概念還不算全面的話,我們換算一下。
30平方公里等於30000000平方米,一個標準足球場的面積是7848平方米,也就是3900個足球場大小。
換句話說,北翺市將是全國陸地面積最小的城市。
而且,這30平方公里的面積,並不集中在一起,而是在11個島嶼上。
所以,北翺市下轄兩個區,11個社區,而這是一個社區,剛好就是這十一個主要島嶼。
除此之外,便是北翺市的人口了。
整個北翺市的人口,只有三千人左右。
你試想一下,一個村子都不止三千人,何況是一個地級市呢?
所以,北翺市的成立,更多是政治意義上的存在,而並非真的需要一個這樣的地級市。
因為身處海洋中心的原因,北翺市的物資供應並沒有那麼方便,加上海洋上各種極端的天氣,所以,去北翺市任職,真的並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這樣的地級市剛成立,等於是百廢待興,所有的重擔,將全部壓在紀少龍的身上。
這個新聞發布會召開的時候,紀少龍是坐在電視機的前面收看的,說實話,一邊聽,一邊懷著挺忐忑的心情,說不出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
「叮鈴鈴……」
電話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打斷了紀少龍的思路。
他看了看手機,號碼顯示的是林芷晴。
也沒有猶豫,便立刻接聽了。
「少龍,我聽阿戰說,你要去北翺市,對嗎?」
電話里,是林芷晴焦慮的聲音。
林芷晴不算是一個會關心國政的人,可是自從紀少龍越走越高之後,她也開始慢慢習慣了每天收看新聞,她不是真的關心,她是害怕哪天從新聞上,看到關於自己丈夫的新聞,她害怕這樣,可是她又想看。
這個蘇戰,還真是嘴快。
紀少龍心裡咒罵了一聲,說道:「是的,不過還沒確定下來。」
林芷晴深呼吸了一下,似乎在努力控制情緒,說道:「少龍,從你走上仕途開始,什麼地方,我都在支持你,無論什麼事情,我都站在你這邊,努力扮演好一個妻子的角色,我從未要求你做過什麼,可是,北翺市,我們不去好嗎?」
紀少龍心裡驚了一下。
問道:「為什麼?」
可是,當問出口的時候,心裡就開始後悔了,林芷晴這麼說,無非是擔心他僅此而已。
「我不想你去,那裡的條件太惡劣了,而且山高水遠的,我也看不到你,我會很擔心你的。」
她還是用很溫柔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長吁了一口氣。
紀少龍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也平和起來,說道:「芷晴,這個地方,總要有一個人去的,我不去,那就是別人去,別人的妻子也會跟你一樣擔心,你放心,徐副總長說了,我只要去一年就可以了,北翺市的基礎設施,都已經保障好了,通訊條件也很方便,我答應每天都給你打電話,好嗎?」
這是商量的語氣。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
說道:「好吧,你要去也可以,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帶我一起去!」
腦子嗡地一聲,紀少龍一下子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你別想跟我打馬虎眼,你是正廳級幹部,你赴任是可以帶家屬的,我就跟著你過去看看,如果我能放心,我隨時回來,如果我不放心的話,你什麼時候走,我就什麼時候走,我的要求,不算過分吧……」
紀少龍一時語塞了。
林芷晴說的的確不算過分,他不是不願意帶著林芷晴去,只是那個地方,有很多未知的東西,誰也說不好,到了北翺市,會遇到什麼樣的情況。
「行吧,等事情定下來之後,我們再商量,好嗎?」
畢竟到目前為止,關於紀少龍的任命,還沒有真的宣布下來。
掛斷了電話之後,國情總院的新聞發布會,已經結束了。
紀少龍關掉了電視機,溫鷗歸來催促他,接下來有個會議要開,剛準備離開辦公室,拿在手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看也沒看,接聽起來說道:「芷晴,我現在要去開個會,等會開完了,我再給你打……」
「電話」兩個字,還沒出口,電話里一個聲音說道:「少龍……」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紀少龍放下電話,看了看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居然是伍六七打來的電話。
上次的誤會的之後,伍六七痛斥了他,從那之後,紀少龍跟伍六七之間,便很少聯繫了,倒不是因為對於伍六七的誤會,紀少龍生氣了,而是他覺得,有些東西,沒必要跟伍六七解釋太多,他不在官場,很多東西,即便是說出來了,也不懂。
「六七,怎麼了?」
紀少龍問道。
「我在上谷市機場,被一幫人給打了,梅岑給押進機場派出所了,我沒辦法,才給你打的電話……」
從語氣聽起來,伍六七很著急。
「你怎麼來上谷市,也不通知我一聲?」
紀少龍問道。
伍六七沉默了一下,說道:「我……我不好意思,我想當面跟你說聲抱歉的,上次的事情……」
一下子就知道伍六七來上谷市是為什麼了。
紀少龍說道:「好了,這個咱不說了,你先說一下,你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伍六七在電話里,將事情的原委,詳詳細細說了出來。
事情發生地有些意外。
伍六七跟妻子宋梅岑兩個人,從榕城市乘飛機來上谷市,其實就是來看紀少龍的,上次的誤會之後,伍六七的心裡一直不舒服,他一直想要當面跟紀少龍好好解釋一下,可是一直拿不出勇氣來。
在宋梅岑的勸說下,他終於鼓起勇氣,買了機票,從榕城市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