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這個人一倒,本來按住安保的那兩個人,其中一個,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朝著天花板的位置看了過去,他手裡拿著槍,明顯能看出來,他是有些害怕的,站在那裡,手都有些抖。
這些暴徒,並不是所有人,都是能扣動扳機隨意殺人的。
正當他小心翼翼地看著上面的時候,突然,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天花板的那個缺口,一下子跳了下來。
直接撲在了那個暴徒的身上,兩人一起跌倒在了地上。
那個黑影順勢一滾。
手裡擒著那個暴徒,然後站了起來,而那個暴徒,被那個黑影擋在了身前。
只見壓著安保的另外一個暴徒,扣動扳機,朝著這邊射了過來,可惜,都打在了自己人的身上。
地上抱著頭趴在那裡的那個安保,看到了這樣的間隙,也從地上一躍而起,跟那個歹徒搏鬥了起來。
從天而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蘇戰。
三下五除二,把手裡的那個暴徒給放倒了。
又跑到了另外一個歹徒的面前,幫那個安保脫困了。
就這樣,衝進來的三個人,一個當場死亡,兩個昏迷。
徐旭剛要說話,蘇戰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壓低了聲音說道:「領導,是紀少龍讓我來救你的。」
聽到是紀少龍,徐旭點了點頭。
蘇戰搬來一張凳子,讓徐旭站了上去,然後一用力,將徐旭推上了天花板的上面,這個時候,徐旭才看到,這個酒店的天花板,居然跟其他酒店是完全不一樣的,他上面預留的位置很大,有很大的容身的空間,地面上還鋪著那種硬硬的海綿,不管是什麼鞋子踩在上面,都不會發出聲音來。
而且,這個地道,通向酒店的每一個房間。
殺死柯拉松的人,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看來,就是這個地道搞的鬼了。
張傳武已經等在地道上面了,看到徐旭被送了上來,使了一個眼色,說道:「領導,上面還有他們的人,所以您跟著我走——」
在張傳武的帶領下,徐旭在這個地道中,走了大概有個三分鐘的樣子,從一個房間跳了下去。
此時,紀少龍已經等在裡面了。
看到徐旭,紀少龍馬上走了上去,握住了徐旭的手,說道:「徐副總長,是紀少龍沒有管理好雲溪市,讓您受罪了。」
徐旭看著紀少龍,此時已經是一臉的興奮,說道:「左青跟我說起你的時候,我還不相信,現在我相信了,你果然是大哥的兒子。」
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
等到蘇戰跳下來之後。
紀少龍囑咐蘇戰和張傳武看好徐旭,畢竟此時的他們,還在最危險的那一層,很快他們就會發現徐旭的那個房間出事了,接下來,走廊上的那些暴徒,就要開始逐個打開房間了,這樣的話,不管是他們,還是另外房間的安睿,都要出事。
徐旭問道:「我們不能調動下面的人嗎?」
紀少龍點了點頭,說道:「徐副總長,除非你想這件事,讓所有人都知道,對方之所以敢這麼大膽,他們也清楚,這是極大的醜聞,我們不會主動曝光出來,所以他們才敢這麼膽大妄為,不是嗎?」
徐旭點了點頭,要不是親身經歷,或許他是真的不敢相信。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徐旭問道。
紀少龍看著那扇門,喃喃說道:「接下來,就要看我們的幫手的動作了。」
說完這些話,他走到了門口,朝著貓眼看了過去。
只見門口走廊上的那些人,突然躁動了起來,看來,他們已經知道徐旭房間出事了。
蘇戰也意識到了情況不妙,手裡拿著槍,對著那個空洞的天花板,以防止有任何人跳下來。
外面的那些暴徒,開始逐個檢查房間了,眼看著離他們的房間,越來越近了。
說時遲,那時快。
只見走廊的盡頭,突然有了火光,也有了槍聲,紀少龍看到那些暴徒一個接著一個,倒在了血泊中。
然後,有了對射的狀態。
子彈在狹小的走廊裡面飛射,看來,他們支援的人到了。
酒店的隔音很好,這個槍聲,居然沒有引起了樓下警方的注意。
他們沒有動。
如果當時你從大街上經過,看這個酒店的時候,你會發現門口的車禍,在有條不紊地清理,樓下站著警察,各司其職,沒有誰有慌張的感覺,樓下院子裡,一些領導都在閒談,完全看不出來,在上面的一層走廊里,正在發生著槍戰。
不知道過了多久,走廊的槍聲越來越小了。
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大家一下子慌張了起來。
紀少龍淡定地打開了門,只見蝴蝶出現在了門口,看了看房間裡,將槍收了起來,對著紀少龍說道:「我已經奉命,將外面打掃乾淨了,不管死的活的,都在其中一個房間裡,你的人可以接手了。」
紀少龍點了點頭,剛要說話,蘇戰突然沖了過來,用槍指住了蝴蝶。
這個突變,是紀少龍之前沒有預料到的。
他忘了,蘇戰對蝴蝶,可是有血海深仇的。
蝴蝶一點也不慌張,看了一眼紀少龍,淡淡說道:「紀少龍,你可別忘了,你跟我的主人是怎麼說的……」
紀少龍的手,放在了蘇戰的手上,說道:「阿戰,別這樣,我們現在要以大局為重!」
紀少龍很清楚,現在走廊上的人,已經換成了建安會的人,要是蝴蝶出事了,那他們這幫人,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哥,我蘇戰這輩子沒有要求你做過什麼事情,也沒有頂撞過你,沒有忤逆過你,這個女人,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放過,你不要勸我!」
蘇戰說這些話的時候,咬緊了牙關,那種憤怒,是誰都能感受到的。
他的手臂很用力,以至於紀少龍想要槍口按下來都做不到!
「阿戰,你這樣會壞了大事的。」
紀少龍已經有些著急了。
蘇戰不為所動,但是能看出來,他在猶豫,以至於手都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