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任我行:我是初出茅廬的幼崽+重回黑木崖(5合1萬字+求訂閱)

  江南四友直接被繞暈了。Google搜索

  感覺是被忽悠了,但是又感覺他說得好有道理。

  想了許久。

  「大哥,我覺得林兄弟說得也有道理,拋開各為其主的公事來說,我們之間的感情還是挺好的,除了公事之外,林兄弟似乎也沒有傷害我們的兄弟感情,剛才他還出手救了我們的命。」黑白子是四人中,略微怕死的那一個。

  見到有曙光不用死之後,生怕大哥死腦筋,拒絕了人家,立馬順著台階下。

  「你們覺得呢?」黃鐘公沒有第一時間借坡下驢,而是轉頭詢問了三弟四弟的意思。

  「大哥,您覺得呢?林兄弟有傷害我們嗎?」禿筆翁問。

  「這個,我們說了不算,大哥的感覺才算!」丹青子也道。

  黃鐘公仔細回憶一下林平之的行為,除了不得已的「公事」之外,還真是…沒有因為別的事情傷害他們。

  「你要這麼問的話,我感覺沒有傷害過。」黃鐘公一臉懵,如此開口。

  四人都被林平之忽悠住了。

  好傢夥,除了公事,大家也還沒有機會進行私事上的相互傷害啊。

  可以說,林平之這一趟,為的都是公事。

  但…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

  有時候,可能借坡下驢…裝一裝糊塗,也不是壞事。

  「是了大哥,林兄弟仗義啊,除了公事,根本沒有傷害我們過。」黑白子再次道。

  「如果不仗義,他就不會來救任先生了。」

  「哎,可能他在作出救任先生這件事,也很痛苦,一方面考慮到我們,另一方面考慮到任先生,進退兩難啊…」

  「是啊,林兄弟也不容易。」

  黑白子、禿筆翁、還有丹青子在那感慨。

  他們直接給迪化起來了。

  「是啊四位兄長,你們真是理解我,我還以為…你們理解不了呢。」林平之雙眼閃爍著感動的光芒,仿若遇到了生平知己一樣。

  任盈盈:……

  雖然之前我很感動林平之為我父親做的一切,可是現在…我怎麼又感覺,他似乎…又在忽悠人了?

  「兩邊,都是我要顧及的…我幫了另一邊,就要傷害到另外一邊,我可真是…不好辦事,幸虧幾位兄長理解。」

  聽到這話,江南四友心情更加好了,覺得林平之果真是俠義之人,仗義之人。

  若非仗義之人,哪能有這種想法?

  「哎,林兄弟啊…我們確實理解你的難處。」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接受你的建議,隨你而去吧。」黃鐘公想了許久,下定決心。

  林平之聞言,開心地笑了。

  道:

  「多謝兄長理解,你們放心…那地方,肯定會讓你們滿意的,平常…也不會有人打擾你們隱居,而且裡面已經有兩家人了,他們都是喜好音樂藝術的,你們進去之後,肯定會很享受那種怡然自得的生活。」

  見自己說服了江南四友,林平之也不再隱瞞。

  「偷偷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其實…那笑傲江湖曲譜,任盈盈小姐彈奏出來的,只是殘譜…若是你們進了那個地方,就可以聽到完美的笑傲江湖曲譜,當時候琴簫合奏…當真是天下一絕。」林平之道。

  「聽到兄弟這麼一說,我興趣越來越大了,還想早點去你說的隱居之地呢。」黃鐘公道。

  「那我們便不再拖延,天亮就走?」

  「全憑林兄弟安排。」

  識時務者為俊傑。

  …

  他們決定之後。

  依依不捨地收拾好東西,然後一把火…把梅莊給點了。

  這是江南四友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其實…他們內心還是挺難過的。

  不過…為了讓東方不敗認為他們都死了,不得不把這個地方燒毀。

  製造他們已經被殺的假象。

  做完這些。

  任我行,任盈盈二人。

  正式和林平之分道揚鑣。

  「林師父,我要先去辦一些事,等我把東方不敗那傢伙殺了,再去林家拜訪您!」任我行拱手道。

  在林平之面前,他這頭猛虎完全發不起威。

  暴唳的任我行,溫和了許多。

  「可以,我福威鏢局等著你的好消息。」林平之道。

  「必不會讓師父失望。」任我行說著:

  「告辭。」

  他和任盈盈一人一馬,飛馳在凌晨朦朧的霧色之中。

  和任我行告別,林平之也打算回福建老家。

  「公子,我們該如何?」香兒問。

  「回家。」

  梅莊之行告一段落,林平之心無遺憾,駕著馬車,悠悠閒閒回老家。

  不急不緩。

  一路上,也沒有波瀾。

  就好比來時一樣,照樣玩樂。

  他知道,任我行出來之後,以他的武功…肯定能制衡東方不敗了。

  哪怕是弱,也不會弱多少。

  加之以前任我行在日月神教之中的地位,想要拉一幫人對抗東方不敗的勢力,也沒難度。

  這是新王與舊王的較量。

  無論結果如何,林平之都是受益人。

  福威鏢局…都是受益的一方。

  任我行的出現,會成為阻止東方不敗對付福威鏢局的緩衝點,除非任我行滅了,不然…東方不敗一時之間,似乎也沒有精力再對付林家了。

  對於林家,對於林平之來說。

  這是好事。

  …

  林平之回家的這一路確實無波無瀾,但是任我行這邊…他就發生了很有趣的經歷。

  話說。

  任我行剛被放出來,剛走出杭州,便心情舒暢,豪情萬丈。

  縱馬山間田野,享受著自由的氣息。

  「哈哈…哈哈…」他不自覺大笑,夾雜著音波功的大笑,讓他的聲音,極為洪亮,猖狂,桀驁不馴…

  仿若驚雷,在田野里迴蕩。

  「我終於出來了,我終於自由了!」

  「十多年…十多年啊…」

  「我任我行,終於出來了!」

  「江湖…江湖…我來了…你們準備好了嗎?在我的手底下,再次顫抖!」

  「你們即將回憶起,被我支配的恐懼!」

  和林平之在一起,他不敢太狂妄,也不敢太放肆,現在遠離了林平之,他終於釋放了本性。

  「爹爹,等等我。」任盈盈在其身後,差點追不上。

  實在是任我行剛放出來,太興奮。

  有野馬脫韁的姿態。

  「天下誰是英雄?唯我神教教主!任我行!」任我行有一種豪情萬丈湧上心頭,仿佛天地都低矮了。

  王者歸來一般的氣魄。

  他們一路從清晨跑到中午。

  沒有停歇。

  一直跑到馬兒差點斷氣,任我行才罷休。

  「爹爹,我知道您開心,可是再跑下去馬兒就受不了了,您休息一下吧,您不休息…馬兒也要休息啊。」任盈盈道。

  任我行看了看胯下的馬兒,確實累壞了,心有不悅。

  「這馬兒真沒用,這點路就堅持不住了?」

  「等老夫重掌日月神教,定要尋一匹汗血寶馬!」

  別以為任我行和林平之在一起的神態,就覺得他是一個乖乖兒,其實這玩意兇殘得很,也絕對不是一個善良之輩,他兇殘暴唳,做事狠辣…也就只有林平之能壓得住他,他也就服林平之。

  任我行可是魔頭啊。

  原著里…武功不敢說,到論兇殘程度,絕對是獨一無二,就連東方不敗,其實也沒他兇殘。

  離開了林平之後,任我行就像回歸原始的雄獅,誰都不放在眼裡。

  這點微妙的變化,任盈盈也發現了。

  父親離開林平之之後,確實變了一個人似的。

  變得狂傲不羈!

  又恢復了當年獨步武林的教主氣勢。

  這是自由氣息的影響。

  「前方有個茶社,我們去休息休息。」任我行道。

  「讓馬兒歇歇,也可以讓我好好喝一壺酒,地牢里的酒,難喝死了!」

  其實,他不僅想喝酒歇息,還看到野店裡有許多江湖人聚集,他想過去聽一聽,最近江湖有什麼動靜。

  可當任盈盈看到茶社上的字眼,神色卻一變…

  辟邪劍術研究社!

  「爹…要不…我們換一個地方吧,這裡…不適合。」任盈盈看到辟邪劍術研究社,心中有些不安。

  那群修煉辟邪劍譜的,性格都比較怪異狠辣。

  換句話說,就是不好惹。

  個個都是兇殘得主。

  江湖上出了名的。

  而自己的父親呢?

  也是一個好戰狂妄的人,兩者相遇…能不起衝突才怪。

  「盈盈你那是什麼表情?前方野店有什麼不對嗎?」

  「我們為何要避讓?」

  「我任我行為何要避讓!」

  我…任我行啊…

  就是那個殺人不眨眼,兇殘得一批,江湖人聞風喪膽的任我行。

  你讓我避讓?

  面子呢!

  他偏要去…

  他要讓江湖武林都知道,任我行回來了!

  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人,回來了。

  「小二,上酒,爺渴了,上好酒好肉!」任我行驅馬進入野店。

  居高臨下。

  小二一看,知道馬上二人氣度不凡。

  一看就不是什麼容易伺候的主。

  這種人,不好得罪。

  干野店的,都有一些眼力勁。

  為了不惹這位爺生氣,小二連忙嬉皮笑臉地迎來。

  「兩位客官裡面請,我這就讓後廚準備好酒肉。」他替兩人牽馬,又讓另外一個跑堂的小二出來招呼。

  「我這馬也餓了,渴了…給它們整著精料餵養。」任我行道。

  「得勒,小人這就去辦。」小二畢恭畢敬,唯命是從。

  任我行很滿意。

  這家野店,規模還挺不小。

  雖然開在野外,可並非茅草屋,反而是木瓦房,占地面積不小,主體店鋪居然有二層樓。

  算得上一個不錯的茶社。

  或者「農家樂」。

  「沒想到這荒郊野嶺,還能有如此質量的茶樓。」任我行道。

  按照常理來說,這麼豪華的茶社,不應該出現在這,客源很小。

  一般這種情況,肯定是黑店。

  「本來小店只是茅草茶鋪,能發現到今天這種地步,全要靠那群常駐的辟邪大爺光顧。」小二道。

  任我行聞言,看了一下正在研究課本、讀書的那群辟邪劍主。

  他很是疑惑。

  現在的江湖武林,都喜歡讀書了嗎?

  還有,以前大家混江湖不都是喜歡喝酒嗎,怎麼現在改喝茶了?

  江湖武林…這般軟弱了?

  喝酒才是真漢子,喝茶算個屁的漢子?文文弱弱,娘們唧唧的…

  任我行很是不爽。

  再者…以前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不是討論江湖趣事,就是干架,現在怎麼這麼和諧?

  都在讀書,相互研究書中奧義?

  「真是江湖武林的失敗啊,真漢子不喝酒,居然改喝茶…江湖武林,這么娘炮了嗎?令人失望啊…就這種娘炮行為,老夫一根手指頭,就能橫推江湖!」任我行不屑地對著一眾辟邪劍主道。

  「哎…」聽到這話,茶社裡的小二無奈搖頭。

  他看任我行的面相,本來就知道這傢伙可能會搞事情,原本小二還想把任我行安排道一個遠離辟邪劍主的地方,讓他自己在那喝,避免雙方起衝突。

  誰知道這傢伙這麼剛,一上來就嘲諷起辟邪劍主起來。

  真的是!

  這年頭…還有這種人?

  小二看任我行的表情,像極了當代社會,大家看到小混混…自稱自己是黑社會的那群渣渣…一樣的表情。

  這年頭…還有這種跟不上時代發展的人?

  任我行,像個初出茅廬的幼崽。

  現在,肯定免不了一戰了。

  小二也懶得管了,索性放手…

  「諸位,你們要是打,請到店外打,畢竟諸位都是神通廣大之輩,我們這小店,可經不起折騰!」

  任我行有些意外,這小二…怎麼突然也這麼剛了?

  那能不剛嗎?

  他好歹也是這家店的一員,現在江湖上,哪有沒有一兩手的人?

  除了小二身份,他們也是武林人好吧。

  放在原著里,這小二的水平,至少和青城四秀一個層面。

  一個小二都有這種水平。

  可以想像,現江湖武林的水,到底有多麼深。

  再者,店鋪的掌柜,可是辟邪劍主中的佼佼者,他們更沒必要慫逼。

  「這位老伯…你似乎對我們意見很大,不知道我們哪裡得罪你了?」一個辟邪劍主淡淡地道。

  其實,在任我行進入茶社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注意到這個人。

  明顯,此人就是來搞事情的。

  這種人的表情…像極了古武俠里的角色。

  一點都跟不上時代。

  一看…不是塞外之人,就是隱居閉關許久,剛出世的…還有…可能就是坐牢剛出來,不明白現在的世道。

  「就是單純看不爽而已!」任我行道。

  …………

  「大丈夫就該喝酒,喝茶算什麼東西?你們既然沒有豪情壯志,那就回家陪老婆去,闖蕩什麼江湖?」

  任我行嘲諷著。

  其實,他除了看不爽這些人。

  之所以這麼挑釁,還因為在地牢里,林平之曾經說過,以他當時的武功,放在現在的江湖上,至多也就是中下流水平,他很不服氣。

  明明之前和江南四友一戰,對方根本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而江南四友放在曾經的江湖上,可是一流高手的層次。

  就那種,還毫無還手之力。

  任我行覺得林平之小看了他自己。

  所以,他想出來隨便找幫江湖人試試水。

  「看來,你想打架啊。」有個辟邪劍主笑了笑。

  「你這種人啊,我見多了。」

  「懂一些武功,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閉了幾年關,對世界都不了解,還在以閉關之前的眼光看世界,看江湖…其實啊…你已經跟不上時代,被時代淘汰了。」

  「最可憐的是,還認不清這種現實,可笑…可笑…也可憐啊。」

  「就是就是!」

  「我記得…曾經有個什麼,塞外十凶的,從關西進入中原,以為自己在塞外橫行無忌,到中原武林也能縱橫天下,可一剛進入中原,就被打得屁滾尿流,隨便一個武林人,都能把他們打到吐血…打到跪地求饒…這時,他們才發現中原武林的可怕。」

  「聽說,那幾位…後來認清了現實,接受了現實…不得不低調學習,低調行事…」

  「之後啊,據說他們的仇家,宇文家還是什麼,來中原尋仇…那塞外十凶,可利用中原武林的武功,好好出了一口惡氣,風頭無兩…」

  「你以為老頭,看年紀這麼大…應該是閉關了許久,才出來…不知道現在武林的局勢吧。」

  「我勸你,還是趕快離開,在我們沒有生氣以前,快點走,別浪費時間了…」

  辟邪劍主們,一臉不屑。

  「興許,他不是閉關出來的呢?」

  「這種人我見多了,或許…他是坐牢,被關了很久,才出來的呢?」

  「老頭,你已經跟不上時代了,識相的…快點走吧。」

  原本聽到辟邪劍主們的調笑,任我行並不在意的,可越聽到後面,他越生氣…什麼跟不上時代?這句話…是說他老古董?

  還有…坐過牢?

  他最介意這件事。

  辟邪劍主,碰到了他的逆鱗。

  任我行一臉殺氣。

  籠罩這群雜魚!

  「看來,這老頭生氣了,不能避免一戰了…」

  「也好,許久未動手了,現在動動手,也算勞逸結合!」

  辟邪劍主,依舊不把這些當回事。

  「你們這群雜魚,居然敢輕視老夫…」任我行道。

  「那就讓老夫看看,你們都有些什麼能耐,敢如此說話!」

  任我行神功運轉。

  一股股強大的內力,在他周圍盤旋。

  都快形成漩渦。

  「咻咻咻…」

  「前輩,以和為貴…何必要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一個中年人從二樓一躍而下,站在了快要發怒的任我行身旁。

  「我是本店的掌柜,請給我一個面子如何?」

  「你有什麼資格讓老夫給你面子!」任我行一臉狂暴,他已經壓抑不住內心的殺意。

  「吸星大法!」

  轟隆隆…

  他一出手,便是拿手絕活。

  錢森一看,此人似乎真是高手,也不敢掉以輕心了。

  一股強大的吸力,自任我行掌心爆發,仿佛像黑洞,要吞噬所有一樣。

  「辟邪劍譜之~流星墜落!」

  「辟邪劍譜之~紫氣東來!」

  「辟邪劍主之~江上弄笛!」

  …

  錢森凝重地一劍劍劈出。

  把自己的武功全部轟了出來。

  「咻咻咻…」

  密密麻麻的劍氣,湧向任我行的掌心。

  「彭~」

  劍氣和吸星大法碰撞,爆發出一陣恐怖的聲浪。

  四方擴散。

  「噗噗~」

  錢森直接吐血倒飛,而任我行…也退了十步有餘。

  錢森驚駭。

  這人是誰,為什麼這麼強大?

  連辟邪劍譜…居然都無法戰勝他。

  殊不知,在他驚詫的同時,任我行心中也驚駭無比。

  他自己動用的力量,他自己知道。

  就這種力量,絕對能秒殺從前的自己。

  而現在,居然秒殺不了一個小嘍囉?

  這說明了什麼,放在以前,自己根本不是這人的對手。

  他們居然…都會辟邪劍術?

  「很好,再來!」任我行道。

  幸虧林平之教導了他武功,不然…任我行重出江湖後根本混不下去。

  這也是林平之沒有簡單救他出來的原因。

  「吸星大法!」

  「轟隆隆…」

  二人再次戰鬥。

  不過才打了差不多二十來招,錢森再也堅持不住了。

  其他人也看出了貓膩。

  這個老頭,不是好拿捏的貨色。

  辟邪劍主別的不敢說,團結肯定是有的。

  一群人眼看最強的錢森都打不過,他們也肯定打不過。

  所以…

  選擇了圍毆。

  嗯。

  一點毛病沒有。

  就是這麼團結。

  「錢掌柜,我們來助你!」

  「轟隆隆…」

  「轟隆隆…」

  一群辟邪劍主,持劍殺來。

  頓時間。

  天空上,周圍…都是密密麻麻的劍影。

  「嗯…這並不是簡單的辟邪劍術…」

  「而是組合技…」

  任我行驚詫。

  這些辟邪劍主,場面磨合之下,居然自然而然學會了組合攻擊。

  其實就是陣法的初步形成。

  「吸星大法!」

  轟隆隆…

  任我行不愧是經過林平之特訓的。

  若是常人遇到這麼多辟邪劍主圍殺,肯定堅持不下去了。

  而他,居然還能對抗。

  「此人…不簡單啊!」辟邪劍主們紛紛凝重地道。

  手中的長劍,不停揮出劍氣。

  一個個配合著。

  都知道對方的武功套路。

  默契無比。

  別看一大群人,可配合起來,卻像一個人出手而已。

  就這種組合。

  並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了。

  他們聚集在一起,產生了質變。

  「轟隆隆…」

  各種攻擊,簡直無懈可擊。

  就好比一個人,長了幾十隻手,同時耍幾十柄劍,最關鍵是…這個人,還相當於擁有了幾十個腦子,全方位感受對方的攻擊。

  這…

  若是林平之在此,也會驚訝。

  江湖武林,居然把辟邪劍譜玩出了新花樣。

  「轟隆隆…」

  有九人合擊,同時劃出劍氣。

  一道鋪天蓋地的辟邪劍氣,帶著勢不可擋的劍勢,席捲而來。

  一路摧枯拉朽。

  任我行見到這種情況,也不敢再藏拙。

  「北冥神功!」

  「轟隆隆…」

  他不得不使用壓箱底的東西。

  一聲巨響。

  九道劍氣合一的攻擊,被任我行轟碎。

  「噗噗…」

  同時,和辟邪劍主們組成的陣法硬剛。

  雙方居然旗鼓相當。

  「啊啊啊…」

  最後,辟邪劍主的陣法崩潰。

  而任我行,也橫飛出去。

  「這…」

  任盈盈在一旁觀戰,她心驚膽戰。

  這種戰鬥,她壓根插不進去手了。

  在她眼裡,這場戰鬥,哪裡還像底武世界的廝殺,分明已經…超過了她的認知。

  神仙打架!

  「江湖武林,進步得這麼大嗎?」哪怕是沒有和時代脫節,任盈盈也不可置信。

  江湖的綜合實力,太強大了。

  簡直到了變態的地步。

  其實,這也是任我行心中所想。

  噠噠噠~

  任我行好不容易穩住身形,看著那群雖然受了傷,但依舊躍躍欲試的辟邪劍主,他覺得再戰下去,吃力不討好。

  沒必要在此耗費精力。

  若是第一個試水副本就掛了…那…也太丟臉了。

  東方不敗才是他的大敵。

  此番出手,其實他就是不服氣,認為江湖根本沒有林平之說的那麼危險。

  「難怪…難怪林師父說,以我以前的實力,出來也是送死!」

  「我還不信他的話,認為師父只是嚇唬我,現在…我信了!」

  「江湖…變了!」

  「時代…變了!」

  任我行對這個世界,有了新的認識。

  「還好…師父教我的武功,還有修煉的餘地,當我把北冥神功修煉到登峰造極的地步,那麼我一定能輕鬆打敗這群人…眼下,哪怕能打敗他們,估計也會慘勝,得不償失。」任我行心想。

  他已經新生退意。

  「哈哈…諸位兄弟不愧是人中豪傑,我任我行佩服諸位兄弟的膽氣…」

  「能讓老夫佩服的,你們算是其中之一,了不得的人物了。」

  「今日老夫剛出關,路上傳聞江湖發生了巨大變化,正想試試水,若是有得罪的地方,還望見諒。」

  「我們出來混,不必要你死我活,況且我們也沒有仇恨,是不是?」

  「不如就點到為止吧。」

  任我行擺明了身份。

  他不想再斗下去。

  「什麼,你是…任我行?」

  「你就是曾經的日月魔教教主,任我行?」

  「你…你不是死了十多年了嗎?」

  「你真是任我行?」

  辟邪劍主聞言,紛紛震動。

  原來此人就是任我行。

  還說呢…怎麼會有這麼一個高手出現。

  若他是任我行,那就不奇怪了。

  這主,曾經可是武林頂尖神話之一。

  一人便可以單挑五嶽劍派各大掌門。

  這可是一個狂傲不羈的大魔頭。

  當然,他們震驚的同時,心中也有些驕傲。

  要知道。

  曾經他們都只是小嘍囉,都只是江湖中的垃圾而已。

  現在,居然能和任我行打得五五開。

  能和曾經的武林神話掰手腕。

  想想…真是刺激。

  真是激動。

  這都是因為林平之…都是因為福威鏢局。

  太感謝林家了。

  實在太感謝林鎮南,林平之了!

  不然,現在大家都還只是垃圾,哪能和任我行這等武林神話過招,還能五五開?

  嗯…

  其實,按道理來說,他們是處於下風的。

  但是又能分出勝負,誰會承認自己處於下風?

  「沒錯,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任我行!」任我行道。

  「今日得見諸位,可謂大開眼界!」

  「哪裡哪裡…任教主之名,如雷貫耳,你才是讓我們大開眼界啊。」錢森道。

  「不瞞前輩說,其實…錢某手中的辟邪劍術,在這江湖上…可少有敵手,方才竟被前輩輕易化解,錢某還是第一次見!」

  本來正邪不兩立的。

  但是也要看什麼情況。

  若是能打得過的時候,自然是不兩立。

  打不過的時候…誰又願意開罪一個魔頭,找死呢?

  雙方,開始從劍拔弩張,到惺惺相惜。

  主要的原因,就是雙方都不是很想和對方打架。

  沒有必贏的把握。

  贏了也只是兩敗俱傷,得不償失。

  「哪裡哪裡,若不是老夫武功精進,放在十多年前,老夫也不是你的對手。」任我行道。

  「前輩謙虛了。」

  「既然誤會解開,那還請前輩進入茶社,我們慢慢詳談。」錢森邀請。

  「也好,老夫久未涉足江湖,正好有許多事情想詢問諸位。」任我行欣然答應。

  這讓一旁的任盈盈,鬆了一口氣。

  終於不用和這群辟邪劍主廝殺。

  這群辟邪劍主,可不是好惹的貨色。

  江湖中那麼多社團,就這個脾氣最爆炸。

  現在好了。

  和平了。

  只是…任盈盈心中多少有幾分疑惑。

  任我行…好像出獄之後,性格有點變了。

  不再像以前那麼不懂得變通,以前殘暴就殘暴吧,但是他確實剛硬,若是遇到今天這種情況,肯定會拼個你死我活,現在居然…和對方講和,還真是難得一見。

  她知道自己的父親心中肯定不會屈服,方才在原野里馳馬奔騰,就顯示了他心中,依舊狂傲,可是表面上…確實柔和了。

  這…有幾分熟悉的虛偽氣質,總感覺在某個人身上見識過。

  可…到底是誰,她一時之間,居然想不起來。

  所以說,任我行到底是被誰影響了氣質呢?

  真是一個有趣的問題。

  「任前輩既然喜歡喝酒,那就喝酒,我們喜茶,便以茶代酒,與任前輩同飲如何?」

  「自然可以。」任我行也不管喝茶是不是豪邁。

  他似乎忘了之前挑釁的話一樣。

  任盈盈:……

  爹,之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吧。

  眼看著方才還打生打死,劍拔弩張的兩派人,現在…居然擠在一起,喝茶吃酒,其樂融融。

  場面可真是奇怪。

  不過,大家似乎都選擇性忘記了方才的不快,沒人願意舊事重提就好似…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就是默契。

  誰想不想提那會引起矛盾和衝突的事情。

  大家都是明白人。

  你不得罪我,我也不想得罪你了。

  這就是混江湖的經驗…

  情商!

  「對了,這辟邪劍譜…不是林家的劍術嗎?諸位怎麼學會的?好像辟邪劍譜,似乎不是什麼秘密了之類,這可是林遠圖前輩根據葵花寶典創造出來的神功秘籍啊,怎流傳出來了?是誰偷了林家的武功?流傳出去了?還是…」任我行問。

  「任前輩閉關許久,有所不知。」錢森頓了頓:

  「辟邪劍譜,是林家主動流傳出來,造福武林的!」

  他們提到這個,臉上不免出現感激和喜悅。

  「造…造福武林…」任我行嘴角抽了抽。

  這尼瑪…還造福武林呢?

  這是要把江湖武林變成割雞江湖的節奏。

  哪裡造福武林了?

  不理解!

  「沒錯,福威鏢局說了…他們要讓世界,人人如龍!」

  「要讓江湖武林,都有高強武功修煉。」

  「不能讓一些明顯有天賦的人,因為沒有好的武功,都被埋沒!」

  說到這時,任我行感覺到,他們非常感謝福威鏢局。

  「不瞞任前輩,以前我們的武功,其實都入不了三流,都是因為福威鏢局,我們才有今天!」

  原來如此。

  難怪他們這麼感激福威鏢局。

  任我行明白了。

  是福威鏢局…造就了這多人啊。

  「福威鏢局,不僅公布了辟邪劍譜,還公布了許多神功秘籍,比如…嵩山劍法…比如…寒冰掌…比如…恆山劍法…」

  「最近聽說,林鎮南林鏢頭,又準備公布其他高深秘籍呢!」

  「林家…真是太好了。」

  任我行:???

  林師父這是搞什麼鬼啊?

  為什麼要公布那麼多武功?

  難道真是…希望人人如龍?

  「這不是…把江湖都搞亂了,會平白多出許多爭鬥仇殺?」任我行道。

  「任前輩錯了,江湖上不僅少了許多仇殺,現在還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和平地步!」

  「對啊,因為大家都有秘籍,大家都有神功,你就算武功高強,也不搞輕易惹人,說不定對方武功更高呢?」

  「還有…你如果到處惹事不修煉,過幾天你會發現…你被很多不如你的人,遠遠拋在身後了,你就跟不上時代了。」

  「所以大家都很少爭鬥,有時間都會研究武功。」

  還能這樣?

  任我行目瞪口呆。

  還能這樣實現和平?

  「怪不得諸位剛才在聚精會神研讀書籍,原來是在學武!」任我行恍然大悟。

  這江湖…真的變了。

  自己,好像什麼都不明白。

  什麼都不懂。

  就像個…初出牛犢的幼崽。

  任我行第一次感覺,似乎他進入了一個新世界,而不是原本,自己熟悉的武林。

  這個新世界,需要自己慢慢的認識。

  他感覺到了陌生。

  「林家,改變了武林…」

  「有人說,林家的出現,其實…就是開啟一個新時代的標誌。」

  「就比如這茶水,以前大家都說喝酒才是豪邁,喝酒才算豪情…才有大丈夫氣息,可林家公子林平之的行為,後來影響了大家,他從不喝酒,只喝茶,說喝酒傷身體,還會得癌症什麼的!雖然我們也不知道癌症是什麼,總之可能就是傷身體…所以,我們這群深受林家照顧的受益者,也開始模仿起林公子喝茶。」錢森道。

  「對了,酒茶已經到了,任前輩切勿介意我們,您喝酒就可以。」

  眾人敬茶。

  「噗噗…」

  聞言,任我行咳了咳。

  把剛吞入喉嚨的酒給咳了出來。

  一臉難受地道:

  「你…你還是給我也換成茶吧。」

  「為何啊前輩,你喝酒可以的,不用管我們。」

  「沒事,我還是喝茶吧。」任我行無語。

  原來這改喝酒飲茶的習慣,是師父搞出來的,那我還喝個屁的酒?

  將來被他老人家知道我不僅喝酒,還詆毀他的茶道…那我豈不是很難堪?

  喝茶,喝茶!

  …

  任我行把酒換成了茶。

  這相當於也是對辟邪劍主的尊重。

  他們相互之間,更加相談甚歡。

  原來,這群人也是把林家當作師父。

  那豈不是說…其實,大家都是同門?

  可真是不打不相識。

  任我行很高興。

  和錢森等人談論許久,對江湖上的事情,也多了許多了解。

  其實沒什麼新鮮的,無非就是林家改變了世界格局之類。

  還明白了江湖新規則。

  讓他這位老江湖,也像初出牛犢被人教導一般,多了許多認識。

  告別闢邪劍主們。

  任我行繼續趕路。

  他要去黑木崖,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他要去挑戰東方不敗,他要重掌日月神教!

  這就是他的主要目標。

  當然…在去黑木崖的路上。

  任我行算是真正認識到了新江湖。

  「這個江湖…真的變強大了,總體來說…變強大了!」任我行感慨。

  現在的江湖,隨便把一個辟邪劍主放在十多年前,絕對都是一流水平,而十多年前一流的水平放到現在,弱一些的…至多也就三流。

  因為學習辟邪劍譜的,太多了。

  那玩意,真牛逼。

  除了辟邪劍譜,還有寒冰掌,松風劍法這些,都是高深秘籍。

  任我行趕路的過程中,也和許多社團切磋過。

  比如寒冰掌社團。

  好傢夥。

  那群人居然也會組合技能。

  一個人一手寒冰掌,加起來…差點讓方圓千米的範圍,變成了寒冬。

  單個干架,寒冰掌者可能幹不過辟邪劍主,可是組合起來,寒冰掌這種武功,確實牛逼。

  還有松風劍法。

  這玩意,不如辟邪劍譜,也不如寒冰掌,可大家打起來,威力不弱。

  …

  任我行一路趕到黑木崖。

  世界的變化,讓他感覺到頭皮發麻…真是太恐怖了。

  「這個時代,可真的人稍微不努力,就會被淘汰!」任我行感慨,

  看著黑木崖之後。

  他的眼神,開始凝重起來,也開始血腥…興奮起來!

  「還好…師父將會了我許多,讓我…即使在這個江湖裡,也可以成為頂尖者!」

  任我行目光如炬。

  盯著陰森恐怖的黑木崖。

  這裡…是這麼的熟悉,又是這麼的陌生。

  「東方不敗…我等著天,等了多久,你可知道???」任我行感慨完江湖之後,他的雙目…可是變得血紅起來。

  他對東方不敗,恨之入骨。

  「今天,我就要用師父教的武功,拿回本該屬於我的一切!」

  「東方不敗,出來受死!」

  任我行一陣咆哮,夾雜著內力的聲音,讓整個黑木崖…搖搖晃晃!

  震動了整個魔門。

  「是誰,膽敢來我黑木崖擾事!」

  「找死嗎?」

  咻咻咻…

  一道道人影從黑木崖上黑壓壓一片蓋來。

  無窮無盡。

  其中一個壇主最先達到,他是新加入日月神教的,不認識任我行。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那壇主陰森森地道。

  「從來還沒有人敢黑木崖叫囂…今日,必將你碎屍萬段!」

  任我行聞言,笑了!

  「哦?是嗎?想讓我任我行死…你不配!」

  「吸星大法!」

  蓬~

  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吸得全身爆炸。

  這個人,瞬間化為血沫。

  「這…」

  任我行的手段,引起了一陣譁然。

  「任我行…任教主…他…他回來了…」一道驚訝的聲音,划過天際。

  響徹這片天穹…

  所有日月神教聽到這話的,紛紛騷動。

  任我行,可是曾經他們的教主。

  「任教主不是死了十多年嗎?」

  「怎麼突然回歸了!」

  「這是怎麼回事?」

  「聽他的意思,似乎和東方教主有解不開的仇怨!」

  「莫非…他的失蹤…和東方教主有關?」

  這可是大事情。

  日月神教…沸騰起來。

  一個個高手,無論是親東方不敗者,還是親任我行者,都相繼趕到任我行現身之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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