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張甜甜給周牧打過電話說謝師宴換了包間的事，所以周牧的手機里還有她的號碼。
撥通了張甜甜的電話，對方沒有立即接聽。
等待通話的時間，周牧忽然想起一件事。
昨天張甜甜打電話告訴他包間換到了水雲間。
自己在酒店走廊上碰到唐婉兒之後，對方也打算帶他去水雲間的。
可是劉環等人卻早就在原本的包間「山水間」里等著了。
後來唐婉兒解釋那個叫「水雲間」的包間是她的經紀人和助理跟人談事情用的。
周牧原本是信了的。
但後來唐婉兒喝醉了，她的經紀人給她打來電話，當時陳霜分明說的是她和張甜甜還在樓上的套房裡。
那也就是說，唐婉兒訂下了那個叫「水雲間」的包間，但卻一直沒有使用。
這是為什麼？
難道唐婉兒是故意多訂了一個包間？
那她最開始時為什麼想帶我去那個沒有人的包間？
我是不是遺漏了什麼細節？
周牧正想著，手機對面接通了，張甜甜急急忙忙的聲音響起：
「周老師，你好，你找我啊？」
「張小姐，你好，是這樣......」
周牧猶豫一下，問道：
「婉兒同學在你旁邊嗎？」
「婉兒姐在練歌呢，周老師你沒有婉兒姐的手機號碼嗎？要不我發給你？」
張甜甜很熱情地說道。
「不用了，我就是想問問，婉兒同學的歌練得怎麼樣了？」
周牧問道。
「勉強唄，這首歌一般般，對了周老師，你這麼關心婉兒姐啊？要不我讓她過來接電話？」
張甜甜掩嘴輕笑。
「別打擾她了，那昨晚我讓你交給她的那個文件袋，她打開看了嗎？」
周牧連忙阻止這個腦子好像有點問題的張小姐。
「還沒有呢，上午婉兒正想打開來著，就被催來這兒練歌了，不過周老師你放心，你送的手鍊婉兒姐已經戴在手上了，她很喜歡！嘿嘿。」
張甜甜說著說著又在那兒笑，搞得周牧有點莫名其妙，他只得提醒道：
「張小姐，麻煩你待會兒跟婉兒同學說一聲，讓她先打開那個文件袋看一看，說不定對她有幫助的。」
周牧覺得這首歌最好親自交到唐婉兒的手裡，所以沒有告訴張甜甜文件袋裡裝的是什麼。
「不會真的是禮物吧？哇周老師你也太會了，一下子送兩件禮物呢！」
張甜甜忍不住輕呼起來，周牧不知道她幹嘛這麼激動，只得隨便客氣兩句，便趕緊掛斷電話。
希望婉兒同學能早點看到那張詞曲譜吧。
掛了電話，周牧默默地道。
之前他還不太確定這首歌是否適合唐婉兒，但剛才看了《天籟之戰》第一期之後，他愈發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畢竟，前世的自己也是一位知名的音樂製作人，這點看人選歌的眼光還是有的。
網上那些辱罵唐婉兒的言論讓周牧心裡有些不舒服，尤其是污衊她是靠身體上位的，更讓周牧覺得氣憤。
他很想幫幫唐婉兒。
「不過，這只是出於老師對學生的關心，以及對婉兒同學幫過我的感謝，這是純粹的師生之間的情誼，對，肯定是！」
......
中午，唐婉兒有些疲憊地從錄音棚里出來，和陳霜、張甜甜一起在外面的桌子上吃飯。
從唐婉兒的神態上便能看得出來，上午的練習效果並不理想。
「婉兒姐，沒關係，還有兩天半呢，我們慢慢來。」
張甜甜察言觀色，小聲地安慰道。
唐婉兒抬頭沖她笑了笑，依然明媚而陽光，不過臉色卻有些蒼白。
陳霜沉默片刻，忽然道：「小婉，我們還是再換一首歌吧。」
唐婉兒思考片刻，搖搖頭：「霜姐，沒關係的，你別那麼焦慮，笑一笑呀！」
說著她使勁笑了起來，努力掩蓋自己低落的情緒。
「你這丫頭，胡鬧的時候氣的人頭疼，懂事的時候又讓人心疼。」
陳霜看她這強顏歡笑的樣子，心裡卻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幾下扒完了半碗盒飯，連嘴都沒擦就往外走。
「霜姐，你去哪兒？」
張甜甜連忙喊她。
「你陪著小婉，我去找歌！」
陳霜說完便朝保姆車停靠的路邊走去。
「霜姐！」
唐婉兒知道現在這個時候陳霜去找歌會遇到很多刁難，她心疼霜姐，想阻止她。
「閉嘴，我是經紀人，我負責給你找歌，你就給我好好練歌！」
陳霜回頭瞪了唐婉兒一眼，轉身上了車。
看著陳霜開車遠去，唐婉兒和張甜甜對視一眼。
「唉！」
「唉！」
兩個女孩子一起嘆了口氣。
張甜甜忽然一拍腦袋，連忙道：
「婉兒姐，我都忘了，周老師剛才打電話過來，說讓你一定要看看那個文件袋。」
「周老師給我打電話了？」
唐婉兒立馬高興了，連忙拿起自己的手機。
「是打給我的，周老師不是早就把你拉黑了嗎？」
張甜甜嘿嘿一笑。
「哼！」
唐婉兒拍了她一下，急忙把放在桌上的文件袋拿起來，拆開。
張甜甜也好奇地湊過來，想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讓周老師這麼再三地叮囑婉兒姐一定要看。
文件袋被打開，唐婉兒從裡面拿出了一張紙，兩個小腦袋湊在一起仔細看著紙上的內容。
「婉兒姐，這好像是......一首歌的詞曲譜？」
張甜甜詫異地道：「難道是周老師寫的？」
唐婉兒下意識地按著譜子上的旋律哼了兩句歌詞，眼睛逐漸亮了起來。
她蹭地一下跳起來，朝旁邊剛吃完飯的伴奏樂手們說道：
「各位老師，麻煩你們，能不能照這個譜子，我們練一練！」
伴奏們都沒有意見，只是有人有些好奇，不知道小天后怎麼一下子這麼激動。
眾人進了錄音棚，試著把這譜子彈奏了幾遍。
和唐婉兒一樣，這些人的眼睛也亮了起來。
「這首歌好像不錯呢！」
「比上午練的那首唱跳的好太多了！」
「這誰的歌啊？怎麼以前沒聽過？」
有人仔細查看這張詞曲譜，終於找到了這首歌的名字——
《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