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
不是林瑤的助理嗎？她加我的微信做什麼？
正在談工作，方小樂一時顧不上細想，放回手機，然後說了一些對後面幾天工作的想法。
接著羅輝和張知琴等人也加入了談論，這一下又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終於，十點左右，幾人才算把各種細節都捋順了。
「不早了，大家早點回去休息吧，後天還有的忙。」
李莞說了一句，幾人便各自散去。
「方哥，沒想到你還是林瑤的歌迷啊？」
方小樂剛走出商場，張知琴就從後面追了上來，笑呵呵地搭著他的肩膀。
經過這段時間的共事，兩人也算挺熟悉了，而且都是同齡人，還是有些共同語言的。
「林瑤的歌迷？」
方小樂腳下微微一頓，不知怎麼的有點心虛，假裝驚訝地反問。
「對啊，你手機鈴聲都是林瑤的歌，還不是她的歌迷？」
張知琴倒是沒發覺方小樂的些許異常，滔滔不絕地道：
「其實我也是林瑤的歌迷，她唱歌真的太好聽了，還會寫歌，又會彈琴彈琵琶，真的是才貌雙全，
不瞞你說，我當初申請來超級挑戰就是因為聽說林瑤要來當嘉賓的，不過沒想到來了之後又遇到了你。」
方小樂立刻離開這傢伙半步，警惕地看著他：「什麼亂七八糟的？」
張知琴跟著湊上來，又搭上他的肩膀：「我真是來對了，錄節目的時候能天天看到偶像，平時還能向方哥你學習，誒你說林瑤這樣的女神以後到底會找個什麼樣的男朋友啊？」
張知琴就是個話癆，從商場到公交車站一路上嘴就沒停過，方小樂很想拿手機出來把芳芳的微信好友通過的，但一直沒機會。
嘀嘀。
這時，汽車喇叭聲在兩人身後響起，一輛紅色小跑車駛到了兩人的旁邊，車窗搖下來，露出一張肉乎乎的小圓臉。
「方小樂，這麼晚了已經沒有公交車了，我順路，我搭你回去吧？」
蘇瑜是李莞的助理，剛才李莞沒走，她便跟著留了下來。
「蘇助理？」張知琴看到蘇瑜，表情有些不自然，又看看方小樂，勉強笑道：
「方哥，那你們先走吧。」
方小樂笑了笑，對蘇瑜道：「你住高新區，我在老街，哪裡順路了？」
他拍了拍張知琴的肩膀：「你和張知琴才是一路的，你們應該一起走。」
「那怎麼好......」
張知琴還想說話，就感覺肩頭傳來一股洪荒之力，肉都被掐的生疼，聽到方小樂溫和地對他說：「對吧，知琴。」
張知琴打了個寒戰，連忙點點頭：「是是，我和蘇助理確實順路。」
「看嘛，我就說吧，那你們倆路上小心，明天見。」
方小樂微笑著把張知琴推上了車，蘇瑜無奈，幽怨地看了方小樂一眼，賭氣地一踩油門，紅色小跑車如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啊啊啊！！」
張知琴嚇得大聲驚叫，趕緊系好安全帶。
「蘇助理，慢點，慢點，我受不了了！」
蘇瑜轉頭瞥了他一眼：「切，男人還怕開快車？」
不過最終還是把車速降了下來，問了張知琴家的地址之後，發現真的離她家很近，便開車向前駛去。
車子裡陷入了沉默。
「張知琴，你有沒有覺得方小樂和......林老師好像挺熟的？」蘇瑜突然問道。
「哪個林老師？」張知琴沒反應過來。
「還有哪個林老師，林瑤啊！」蘇瑜不耐煩地道。
「哦。」張知琴點點頭，隨即笑道：「當然熟了，方哥錄節目的時候要和每個嘉賓交流溝通的，怎麼會不熟？」
「你是不是傻？我說的熟是朋友之間，或者......那種關係的熟。」
蘇瑜瞪了張知琴一眼，渾然不把副台長的侄子當盤菜。
張知琴倒也不在意，反倒覺得蘇助理瞪人的樣子挺好看，呆了呆之後才道：
「你是說方哥和林瑤之前就認識，兩個人關係還挺好？」
他噗呲一下笑出聲來：
「這怎麼可能？！林瑤可是國民女神呢，那麼出名，方哥雖然做策劃挺厲害的，但兩個人根本不是一個圈子的，怎麼可能有交集？」
他看到蘇瑜嘟著嘴，一臉不開心的樣子，忍不住又笑道：
「你這想像力也太豐富了吧？要是方哥和林瑤真的有什麼，我把頭擰下來給你當球踢都行！」
蘇瑜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那麼丑的球，誰稀罕？」
張知琴：「......」
公交站，方小樂很幸運地搭上了最後一班去往老街的公交車，車裡沒幾個乘客，方小樂上車後找了個最近的座位坐下，有些急切地拿出了手機。
進入微信，通過了芳芳發來的好友申請。
他記得昨晚林瑤說過，今天莫煙要過來，這幾天很可能都不會讓她用手機，現在芳芳突然要加他好友，會不會是......
好友通過後，屏幕自動跳到他和芳芳的聊天界面。
方小樂想了想，打出一行字：「你好，是劉助理嗎？」
不過對面看起來不想和他說話，只是甩了五六段視頻過來。
方小樂點開第一個視頻，立刻認出了視頻中的地方，是那個錄音棚。
鏡頭中間，是一個長發束成馬尾，穿著白色T恤和牛仔褲的女孩。
她正坐在鋼琴前，專注地彈奏著，檀口微張，溫婉優美的歌聲從那飽滿的紅唇中飄蕩而出。
女孩雖穿著簡單，不施粉黛，但素顏依然美的驚人，即便拍攝者的技術拙劣，畫面有些抖動，但還是無法阻擋女孩的魅力透過屏幕擊中方小樂的內心。
女孩似乎是注意到了鏡頭，一邊彈琴、唱歌，一邊抬頭看了一眼，臉上綻出笑顏。
抬眸一笑百媚生。
方小樂呼吸都停了一瞬，不知怎麼的，他有種感覺，女孩的笑容是送給他的。
津津有味地看完了芳芳發過來的幾段視頻之後，方小樂把每一段都保存到了手機里，隨後打字問道：
「劉助理，請問林瑤今天練歌順利嗎？」
畢竟不是林瑤本人，方小樂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禮貌性地表示一下關切。
過了一會兒，芳芳回復道：
「瑤姐說，她練歌很順利。瑤姐問你，今天工作順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