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辦法？」
莫煙看著芳芳，有點驚訝。
「煙姐，是誰在黑瑤姐，這個不用說了吧？我們都知道。」
芳芳不答反問。
「不止我們，很多人都猜得到，但沒有證據，誰不敢這件事拿到檯面上來說。」
莫煙點點頭。
自從林瑤和楊嘉欣的新歌火併了一場之後，圈子裡就已經看出來兩邊這是槓上了。
再加上林瑤和楊嘉欣在外形和歌路上非常相似，而林瑤明顯更漂亮、更年輕，對楊嘉欣的威脅無疑是非常巨大的。
雖然楊嘉欣對外的人設是溫柔和善，也樂於提攜新人，甚至在很多場合都公開表示過自己非常喜歡林瑤的歌。
但這只能騙騙粉絲，圈子裡的明眼人都知道，楊嘉欣和林瑤遲早會有正面開戰的時候。
而從目前看來，這個「開戰」的時機，無疑便是下個月的金曲獎。
楊嘉欣想要拿下金曲、銀龍雙歌后已經是路人皆知的事，而在林瑤橫空出世之前，她的確也是最有力的競爭者。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林瑤的新歌在雙榜上力壓楊嘉欣，這對天后的人氣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金曲獎的評委們當然會把歌曲的榜單成績作為評獎的標準之一。
目前楊嘉欣在金曲獎最佳女歌手的競爭中，可以說僅僅和林瑤打了個平手。
這還是因為有天后的頭銜加成。
所以，在金曲獎還有大半個月就要開始的時間，網上突然出現許多林瑤的負面新聞，幕後指使的是誰，這個不用多想就知道。
因為沒有證據，莫煙這邊只能被動闢謠。
但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
娛樂圈裡不乏那些因為謠言而導致人氣大減，甚至被迫退圈的例子。
要徹底扭轉現在的局面，最好的辦法就是——
找到楊嘉欣僱人污衊林瑤的證據。
實錘的證據。
然後直接當眾甩到楊嘉欣的臉上，就算不能把她從天后的寶座上拉下來，
至少也能撕碎楊嘉欣虛假的人設，讓那些針對林瑤的謠言不攻自破。
當然，這件事的難度實在太大，除非在楊嘉欣的身邊安插一個間諜，而且這個間諜還得是楊嘉欣非常信任的人。
不過，這只能想想，根本不可能。
「煙姐，我認識楊嘉欣的助理，楊嘉欣很喜歡他，經常晚上都叫他去她家。」
正當莫煙皺眉沉思時，芳芳卻突然說道。
「什麼？！」
莫煙倏地抬頭看著芳芳，眼睛都發亮了，「這個人可靠嗎？他知道你的身份嗎？」
「芳芳，你最近心情不好，難道就是因為他？」
而林瑤的關注點則不同。
「瑤瑤！」莫煙無奈地看了看林瑤。
「可是」林瑤正要說話，芳芳忽然微笑道：
「放心吧，瑤姐，我和他就是關係不錯的朋友，他並不知道我是你的助理，而且他已經答應了以後會把楊嘉欣的私事都告訴我。」
「芳芳」
林瑤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其實她和莫煙早就看出來，最近芳芳老是魂不守舍的，根據兩人的「經驗」，她們判斷芳芳很可能是是談戀愛了，或者是遇到了喜歡的人。
而且莫煙還知道芳芳有一天晚上並沒有回宿舍，而是在外面留宿的。
這說明，芳芳很可能已經和對方有了那種關係。
可現在，芳芳居然為了幫林瑤，想要利用自己的「男朋友」。
「我不同意這麼做！」
林瑤沉默片刻，態度堅定地說道。
「為什麼？瑤姐，這可是抓住楊嘉欣把柄的好機會啊，不然一個天后級別的敵人想要對付你，我們是沒辦法應付的！」
芳芳急了。
「不行，如果你男朋友知道了你在利用他，那他還會和你在一起嗎？我不同意這麼做！」
林瑤依然很堅決。
而莫煙則沉默著沒有說話。
「瑤姐，已經晚了，申鑫會收購天海的消息就是我從他那裡套出來，然後告訴煙姐的。」
芳芳笑了笑，圓乎乎的臉蛋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而且那傢伙根本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他也只是為了不想被楊嘉欣騷擾，所以拜託我假裝她女朋友的，
我們倆這叫各取所需，不存在誰利用誰的事。
瑤姐，你就是愛瞎操心，沒事的，放心吧！」
「芳芳」林瑤還想說話，莫煙打斷了兩人：
「既然芳芳那邊已經做到這一步，也不可能再回頭，瑤瑤，如果你真的為了芳芳好，就不要辜負她為你做的這些事。」
頓了頓，莫煙認真地注視著林瑤，一字一句地道：
「你一定要拿下雙歌后，把楊嘉欣踢下天后的寶座！」
半個小時後，芳芳開著保姆車把林瑤送回了家，然後調頭再送莫煙回家。
當車子裡只剩下了莫煙和芳芳兩個人，莫煙看著窗外，十點的夜色，迷離而深沉。
她忽然低聲道：「對不起，芳芳，委屈你了。」
芳芳笑了起來：「煙姐你說什麼呢？我們終於找到了可以教訓那個變態老阿姨的機會，你應該高興啊？」
「變態老阿姨？」莫煙不解。
「哦，就是楊嘉欣，肖葉告訴我的，這女人老變態了，就喜歡折磨年輕小帥哥，我們就叫她變態老阿姨。」
芳芳似乎想起了和「男朋友」之間的那些趣事，忍不住抿起了嘴角。
這是真正的微笑，而不是剛才的那些假笑。
莫煙側頭看了她一眼，正要說話，芳芳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低頭看了一眼，微微一怔，對莫煙說道：「是肖葉。」
說完，芳芳把車停到路邊，接通了電話。
「芬芳姐，那個變態老阿姨又叫我去她家，怎麼辦？」
芳芳看了看旁邊的莫煙，對電話那頭的肖葉說道：「你等會兒啊，我想想，等下打給你。」
掛斷電話，芳芳對莫煙道：「肖葉說楊嘉欣叫他今晚去她家。」
「劉風在嗎？」莫煙問道。
「不清楚，不過我聽肖葉說過，他好幾次晚上去楊嘉欣家，劉風都在，兩人習慣在她家談一些隱秘的事，不過經常都不會有意避開肖葉。」
芳芳回答。
莫煙沉默片刻，忽然道：「你告訴他，現在就去，記住讓他把手機錄音開著。」
芳芳張了張嘴，很想問萬一楊嘉欣今晚要對肖葉伸出「魔爪」怎麼辦，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只是點點頭道：
「好。」
芳芳拿起手機，正準備給肖葉打過去，莫煙突然道：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