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叉，你……」
「莫大姐，你好像瘦了，最近很忙嗎？是不是又經常不吃早飯啊？」
莫煙接受了張知琴的視頻通話請求，看到屏幕上出現了那個白痴的臉，正準備罵他兩句，但這個傻叉開口第一句話卻讓莫煙一下罵不出口了。
「還好吧，有時候早上起來晚了就沒吃。」
莫煙捋了下已經長到了肩膀下方一點的頭髮，聲音都變得溫柔了些。
「你忘了上次胃疼差點住院的事了？叔叔阿姨不是也叮囑過讓你一定要吃早飯的嗎？」
張知琴不滿地質問道。
「知道了，我以後會注意的。」
莫煙沉默片刻，溫順地點點頭。
如果是平時，張知琴敢這麼跟她說話，一定會被懟的很慘，但此刻莫煙卻能從他的話里感受到濃濃的關心。
現在莫煙的心裡只有溫暖和開心，哪兒還生的起氣來？
屏幕對面，張知琴見莫煙罕見地露出這麼溫順的模樣，眼睛都看直了，忍不住感嘆道：
「莫大姐，你還是溫柔的樣子最漂亮！」
莫煙倏地抬頭，冷冷地道：「嫌我不夠溫柔？」
「啊不是，你溫柔的時候漂亮，凶人的時候更漂亮。」
張知琴嚇了一跳，連忙解釋。
「這麼說，你喜歡我罵你？」
莫煙淡淡地問道。
「……」
張知琴沒法回答了，只得岔開話題：
「莫大姐，那兩件衣服呢？你有沒有拿出來看看？」
莫煙從沙發上拿起了兩個包裝帶，朝張知琴晃了晃：「還沒拆開。」
「要不，我們現在就看看？」
張知琴嘿嘿笑著，小心地試探了一句。
莫煙見這傢伙兩眼放光，一臉期待的樣子，本想罵人的，但嘴裡卻很誠實地道：
「好，你等等。」
她先拆開一個包裝帶，往裡看了看，臉上的神情霎時有點僵住。
「怎麼了，莫大姐？衣服有問題嗎？」
莫煙皺著眉頭，把一件成熟風格的黑色蕾絲睡裙拿了出來。
「你這是買的什麼東西？」
莫煙兩手捻著兩邊的肩帶，把這件睡裙展開在張知琴的面前，不滿地道：
「怎麼這麼短？」
張知琴仔細看了半天，發現這條睡裙確實短了些，撓撓頭，恍然大悟道：
「啊對，是買錯了，這件衣服有長款和短款的，我買的時候好像選成短款了。」
莫煙額頭冒起青筋，冷笑道：「買錯了？故意的吧！」
張知琴見莫大姐像是要生氣了，連忙擺手解釋道：
「真的買錯了，你相信我，而且……」
張知琴訕笑道：「莫大姐，這裙子好像挺好看的，要不，你試試看看？實在不行的話咱再退貨？」
「張知琴。」莫煙突然淡淡地道：「這是你第一次給我買衣服，你就買的這種？」
莫煙的聲音雖然不大，也沒有罵人，但張知琴卻莫名地一陣心悸，額頭上差點都冒出冷汗了，他苦著臉道：
「莫大姐我錯了，我承認，下單的時候我是故意選的短款的，我、我就覺得你的腿很好看，如果穿短款的一定很美，所以……我錯了，你千萬不要生氣，我這就找商家去退貨！」
張知琴生怕莫煙又生氣了好幾天不理他，趕緊道歉。
他現在不怕挨罵挨批，就怕莫大姐不理人。
「算了。」
然而，莫煙並沒有真的生氣，反而很平靜地說道：
「退貨太麻煩了，還要承擔郵費，將就穿吧。」
「啊？」
張知琴愣住，不知道莫大姐怎麼一下轉變的這麼快。
這時莫煙已經放下了那件睡裙，拆開了另一個包裝袋。
剛鬆了口氣的張知琴立刻又緊張起來。
這件JK服和睡裙不同，有三種可選款式。
長款。
短款。
超短款。
選款式的時候，這貨被豬油蒙了心，想著反正睡裙都選的短款，不如這件就選個……超短款！
此時，當他看著莫大姐拆開包裝袋，從袋子裡把衣服拿出來，心跳一下就加快了。
剛才短款的莫大姐都有點不高興了，這件超短款的，她特定生氣啊！
完蛋了！
果然，當莫煙把這件JK服牽開，往自己身上比劃，發現裙子居然都快短到腰上時，她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呵呵，張知琴……」
莫煙抬起頭，冷冷地道：
「我看錯你了，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很老實的男人的，沒想到，你和那些滿腦子都是齷齪東西的人一樣！」
張知琴心裡咯噔一下，心想藥丸，連忙哀求道：
「不是，莫大姐那天是你問我喜歡那件衣服的啊！我只是覺得這兩件衣服你穿起來都很好看，所以我才給你買了，就是、就是選款式的時候出了點問題，
你別生氣，我重新買，你喜歡什麼我就買什麼，這次我絕對不亂選了！」
莫煙看這傻叉一臉惶急的模樣，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啊？」
張知琴傻了，這是什麼情況？
「你把你剛才說那句才說一遍，如果說的好聽……」
莫煙把手機豎著放在茶几上的支架上，雙手抱胸，坐在沙發上，
左右兩邊分別放著短款睡裙和超短款JK服裝，臉上現出笑容：
「我就穿一件給你看看。」
此時莫煙的姿態優雅而嫵媚，身體微微往後靠，上身自然地挺起，將她天然的身材優點完全凸顯出來。
「哪、哪、哪一句？」
張知琴看呆了，下意識地咽了下口水，連舌頭都有點捋不直了。
見自己對男朋友這麼有吸引力，莫菸嘴角現出一絲得意的微笑，上身愈發挺直了。
「你猜。」
張知琴轉動著眼珠子，「你喜歡什麼我就買什麼？」
莫煙搖搖頭。
「那……這句，我覺得這兩件你穿起來都很好看。」
張知琴再猜。
「這句不錯，不過還不夠好聽。」
莫煙再次搖頭，伸出一根纖細的手指，嫵媚笑道：「最後一次機會了哦。」
張知琴感覺自己都快炸了，扯著滿頭白毛，冥思苦想，倏地眼睛一亮：
「莫大姐你的腿很好看，穿短裙一定很美！」
莫煙滿意地點點頭，臉上不禁現出滿足的笑意：「就是這句，嗯，好聽。」
原來莫大姐喜歡別人誇她的腿好看啊？
張知琴嘿嘿笑道：「莫大姐，那現在……是不是可以換衣服了？」
「嗯，是可以換衣服了，不過不是現在。」
莫煙身子往前，手肘撐在膝蓋上，托著自己的下巴，笑得很開心。
「啊？那是什麼時候？」
張知琴懵了。
「下次，下次一定。」
莫煙俯下身子，笑著看向屏幕，朝張知琴揮揮手：
「晚安，大傻叉。」
隨即便關掉了視頻通話。
千里之外的江蓉，張知琴呆呆地看著黑掉的手機屏幕，好半天才吐出一句：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