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你要走的路還很長……」在狼少女仰視的崇拜目光下,洛槐放下手柄,走到了窗邊,留下了一個月光下的背影,高深莫測。
狼少女顫抖的拿起手柄,感受著上面的餘溫,眼中鬥志燃燃。
然後十一點她就被洛槐強制關掉了電視,在鬼哭狼嚎中被強行封印到了被窩裡。
,緊接著十分鐘不到她就呼呼大睡了,簡直比物質反應還要穩定。
而洛槐,又迎著月光坐在窗邊思考起了人生。
其實就是發呆時間。
「傳播的,到底是什麼呢?」
問小哥的病況,小哥也發來了消息,說已經好了,但就是被醫院莫名隔離的幾天,衝著洛槐吐了一大堆苦水。
「好了?真的好了嗎?還是……傳遞下去了?」
目前為止可以確定的目標有兩個,那個圓環印痕,還有紅色。
不確定紅色是不是由圓環印痕引起的,也有可能是某種獨立的根源。
亦或者兩者是一起的。
可是洛槐現在仍然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這兩者。
沒有名稱,就意味著沒有想像的依據,進而就無法聯想出與其關聯的效果,或者造成的影響。
這在任何解密推理中都是致命的。
這種情況下,就只能假設了。
「先假設只有紅色出現……紅色從玻璃上傳遞到了小哥的眼睛裡……不對不對,圓環印痕消失在玻璃上,也就是說它也完成了傳遞。」
可是紅色姑且還可以用顏色表現出來,那凹陷……也沒看小哥的眼睛凹進去了呀。
再說圓形的眼球要是往裡凹進去,那眼睛早就爆了。
「等等……不一定,向內凹不行,那向外凹呢?也就是說凸。」
可是眼睛本來就是凸的呀,圓的眼球,眼瞳再凸出一個小圓。
「對呀,這不就和凹陷形狀完全吻合了嗎?」
那也就是說,傳遞的是……眼睛?
好像有點頭緒了,姑且當做一種可能吧。
洛槐把這個可能的答案在存儲蟲巢上記下,然後又繼續假設起其他可能性。
倒不是因為他覺得這個答案不可靠,他只是不能掉進一個思維陷阱里。
以為有依據的情況下推斷,自然可以深入思考下去,但是現在他幾乎沒有依據的空想,一切都只是可能,無法確定。
而所謂的思維陷阱就是:一旦確信了某個可能,並深入去想,那麼後面再做其他想像時,就難免會受此影響。
這就好比,頭頂如果有個明亮的路燈,那麼即使星空中的星星再明亮,抬頭的人也只會被路燈所吸引。
除非有同樣明亮的月亮,但是很遺憾,洛槐面對的是沒有月亮的夜空。
「紅色……」他又去想紅色的寓意。
也許紅色真的只是那圓環印痕中附帶力量的顯現?
但那肯定也有某種寓意吧?比如暗示著那份力量激活之後的效果。
「但說到底,我連傳遞的原理都不知道。」
小哥說過他好的時候是在隔離病房裡的,期間就連吃的都是從門口遞進來,也就是說他沒有跟任何人接觸。
而從小哥被傳遞的情況來看,這個傳遞過程從滿足要求到發生結束,最多不會超過一個晚上。
也就是說肯定是在隔離期間滿足了什麼條件。
但問題是又沒接觸……嘶,不對,這裡就是一個思維陷阱。
「能量的事情,什麼時候歸普通的病理管了?」
很多時候人被那些奇怪力量纏上了都不是因為他們接觸到了……僅僅只是因為他們可能無意間做出了什麼具有象徵意義的行為。
好比最初的法陣,畫出他的人起初可能只是想畫個好看點的圖案,但那恰好符合了能量的運作規律,於是法術誕生了。
「所以,不管怎樣……小哥之後的被傳遞者肯定都是去過隔離病房的人。」
洛槐想到這,立刻行動起來,也不管小哥睡沒睡,就發了個消息過去。
幸好,小哥貌似也是個夜貓子,正在陽台吹夜風。
「餵?有什麼事嗎?」小哥依然禮貌,但他其實已經在想過兩天就把洛槐的好友刪掉。
反正最開始洛槐也只是說好奇一下病情,現在他好了,刪了也是合情合理。
「你好,我還想問一下關於你的病情的事情。」
「我說了我已經好了,難道你也要像那些醫生一樣糾纏我好幾天嗎?」一提起這事小哥就莫名煩躁。
但是對面洛槐更加急呀,本來想解釋一下的,可是他忽然靈機一動,想起了一個更有效的方法。
叮~,紅包轉帳100。
「嗯,有事你說。」小哥的態度肉眼可見的好轉了,情緒也平穩了不少。
難怪梧桐姐總是動不動拿錢財誘惑他,向來肯定是在人間的百年歲月讓她深懂其中的道理。
而接下來洛槐的要求也確定有些不好解釋:
他讓小哥練習一下醫院讓他問問隔離那兩天值班的護士和醫生,問問他們有沒有什麼異常,忽然請假什麼的。
「這……」小哥有點猶豫,大半夜快凌晨了都,就算是值夜班的人現在估計也昏昏欲睡吧?
但是畢竟收了錢錢呀……反正醫院說要觀察他還特意給他留了醫生聯繫方式,正好用上。
「餵?」他電話打了出去。
正巧接電話的那位醫生就是那天那位,而他也正好值班。
恰好他又是最重視小哥情況的,一聽是小哥問值班護士的近況,立馬也想到了什麼,查起了記錄表。
結果是的確有一個護士請了假,但是第二天她就回來上班了,狀態也很好。
她似乎只是家裡有點事兒,再說真要是出了病,她一個醫院上班的人會想不到去醫院?
「好了,就是這樣,人家也說沒事。」
「嗯,謝謝。」
之後洛槐就發現小哥刪掉了自己的好友。
看來有時候陌生人之間的塞錢行為容易嚇到人呀,小哥估計也是怕攤上事兒。
只是現在線索又斷了,頭疼。
「沒傳出去?可別是又傳了下一個了……」洛槐心裡冒出了最糟糕的假設。
一旦那東西進了龐大的人群中,那可真就是魚入大海,鳥入天空,徹底捉摸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