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抓住他!」追在王金後面的是官方人員。
很明顯可以看出,應該是王金的邪惡能力暴走了。
而且他能跑出賽場,說明這個暴走的力度恐怕還不小。
洛槐心頭一動,立即感知了一下契約……還好,阿狼她們沒事。
也是,這傢伙暴走了,應該沒來得及上觀眾台。
但不得不說這邪神的能量真的很強,在能量稀薄的情況下,愣是讓一群實力比王金強的警員拿他沒辦法。
雖然也有靠近人群,不能隨意使用武器的緣故。
但是好死不死,王金撞開路人,向著洛槐這個方向跑來。
而且,他貌似還認出了洛槐……莫非是因為他帥氣的容顏嗎?
不……單純是留長髮的男生不多見。
「是你!」王金一看見洛槐,不但沒想躲開,身上還冒起一股黑色爛泥一樣的能量包裹住了他的手臂。
看來他的心智已經讓他失去了大部分理智,唯獨留下了憤怒。
也許是強大的力量讓他覺得自己可以衝出重圍,逃到荒野吧……為此他還不斷向著人群密集的地方跑。
「你說你,惹我幹嘛。」每時每刻身體力量都在變強的洛槐根本不會把這傢伙當一回事。
「喝!」王金衝上來就想給洛槐的心臟致命一擊。
黑暗在渴求著他的生命,但他不想死……所以他就得狩獵別人,用他們的生命能量來獻祭。
』只要殺一個同族,就可以獲得十天的壽命……』
仿佛有某個不可知的存在,在他耳邊低語著。
力量和生命,這兩樣誘惑,讓王金的眼神逐漸變得貪婪起來,向著扭曲的怪物模樣發展。
「沒救的傢伙。」
看著這個傢伙的眼神,洛槐知道,他回不了頭了,邪惡的能力已經成功在他心裡紮下了根。
他一側身,躲過了王金變形伸長的手,然後猛地抬起一隻手。
龍炎、聖光、光、十字之力……一大堆帶有懲戒審判屬性的能力匯聚在掌中,濃郁的能力透析出手掌,虛化成一隻爪子。
砰!
王金的頭顱直接一把抓住,緊接著洛槐順勢一個前突,手臂上舉,將他整個人都提起來,然後狠狠的砸在地上。
路面上的石板硬生生被砸出一圈裂紋。
有邪神能量的保護,不用擔心直接把王金砸死。
但足以讓他失去行動能力。
』怎麼…可能……』這是王金混過去前的唯一想法。
後面的警員很快就趕了上來,一通聯合十字封鎖,將迷迷糊糊的王金繩之以法。
「他幹了什麼?」洛槐問警員。
最近一段時間這裡的警員基本也都認識了洛槐,回答道:「他砍斷了一名學院的手臂,傷員已經送去搶救了。」
「……」
洛槐默默的走向了賽場的另一邊,那邊是醫療通道。
果然,他看見了一輛遠去的救護車。
「唉……」嘆一口氣。
雖然這事情沒他的責任,但是他畢竟也曾經說要收拾王金。
可是後來卻沒有……因為官方有安排。
算了,去看看是誰吧……決賽圈的隊員有好幾個都是認識的,而且就算不認識也去看看吧。
就當做件好事情。
蛛絲射出,在高樓間幾個晃悠,洛槐還比救護車先一步到醫院。
救護車後一腳就到了。
抬著傷員擔架被醫護人員抬下來,「快,趕緊去叫醫生,傷口被感染了,必須馬上處理。」
邪神的侵染是持續的,想要進一步驅散,必須到醫院來。
洛槐看了一眼,傷員被人摁在擔架上,左手前臂被切開了一半,裡面的骨頭應該是被切斷了,只剩下一些筋和皮肉連著。
切口像是爪子的抓痕,沒有刀那麼鋒利,黑色的像是炭黑一樣的物質粘附在傷口上,讓柔軟的血肉硬化。
那是血肉失去生命能量時的特徵。
醫護人員已經固定好了斷臂。
如果能及時處理,通過魔法和科技的手段,這不是什麼大傷。
「醫生呢?怎麼還不來?」擔架已經一路推到治療室中了,但是醫生卻遲遲不來。
「今天忽然警備部那邊忽然又來了一批傷員,醫生可能還得過幾分鐘才能趕過來。」
「怎麼這樣……」護士很盡職,看著傷人得不到治療,自己也跟著著急。
問題是治療這種傷情不是隨便哪個都能上的,即使是全員十字信徒的十字會裡,也只有小部分擅長真正的深度治療。
傷員的情況更糟了,痛苦讓他掙扎著想起來,很難被壓住。
「快壓住他,我去找醫生。」護士說完就朝著門外去了,結果迎面撞上了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醫生。
「咦?來了?」護士一愣。
而且這個醫生看著有點面生,而且貌似年齡不大。
「看我幹嘛?救人。」洛槐一路走過來,順便就變裝了,沒有想那麼多,看見護士看著他,只來得及讓聲音變粗一些。
「哦…哦!」護士也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幫忙。
不過洛槐沒有學過正經的醫學,所以他只能用自己的「土辦法」,而且為了防止別人發現不對勁干擾自己,他必須快速而簡潔。
走到傷員邊上,洛槐就甩出一團融合之血,直接把傷員固定得死死的。
為了看上去不那麼詭異,他把融合之血的顏色偽裝成了透明,看上去就好像他用了一個法術定住了傷員。
手掌放到傷口上方,開始祛除邪神能量,同時幾縷融合之血滲透到傷口中,將斷裂的骨頭拼接上並粘好。
如果說洛槐比正規的醫生要強在哪裡,那應該就是他在這種圍觀層面上的經驗了吧。
很少有人能像他一樣經歷重塑身體的細緻過程。
也就是說他可以不藉助藥物直接把骨頭接上,當然,後續還需身體自行恢復。
總之一套下來,幾分鐘的事情,護士門還沒來得及疑惑呢,她們以為洛槐剛開始驅散邪神能量,還沒開始接骨呢。
「好了。」洛槐放開手,收回融合之血後,最後在傷口的位置留下一點生命能量,就風風火火的就走了。
只留下一群護士和傷員相互懵。